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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去當老婆的炮灰 第94章 過氣偶像(16) 現場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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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氣偶像(16)
現場秀

“插……”

“插……”

憫希睜著眼睛,
連說兩遍都沒說出口的話,被時宴純接過:“插入。怎麼,這個字燙嘴?”

憫希:“!!!!”

因為聽到的話過於驚駭,
憫希甚至覺得洞xue裡那個唯一的瞎子不是時宴純,而是他自己。

他眼中的所有東西都扭曲了,
耳朵卻異常靈敏,
似乎能聽見清水流過石頭表麵紋理的聲音,雜錯灌木叢被濺起的水珠拍打的嘩嘩聲,
拖著巨殼在縫隙裡行走的蝸牛的哢哢聲……

以及夾雜在其中,時宴純微不可聞的一聲嗤。yx

男人出聲道:“你又在擔心些沒必要的,
在人命麵前,是那些純情重要,還是離開這裡更重要?”

憫希頭暈目眩地搖搖頭:“這,這不一樣。如果我們真的那樣做了,出去後要怎麼相處?”

時宴純氣定神閒:“該怎麼相處怎麼相處,和之前一樣。”

憫希睫毛往上翹起一點,圓圓鼻尖是紅的,他看了眼時宴純,忙扭過身斬釘截鐵道:“總之絕對不行!我們還沒走到末路的……你說鑽漏洞,
我們可以把這些字都全部拆開打亂,
重新組句。”

時宴純很快接道:“天真。如果是一百個毫無關聯的字,也許能組成無數個句子。但這上麵的字,
已經按語意排列好了,
再怎麼重組,固定搭配也是那麼幾個。”

他語調微冷:“你要想好,我們的身體情況還能不能經得起猶豫,在這種地方,
我們說不定都活不過今晚。”

男人說的是對的。

他們在地形極端的洞xue裡,荒僻無人,與其指望有天兵神將從天而降,扔給他們救生筏,老老實實配合遊戲,讓那些神秘生物出麵救他們出去纔是現實的。

對,神秘生物,時宴純沒見過那些怪種,他卻是見過的,這個遊戲的真實性他應該比時宴純更清楚。

如果完成了,就有得救,完不成,隻能和時宴純雙雙死在洞裡。

但是……但是……

究竟讓他怎麼接受這種事?

憫希絞著手指猶豫,睫毛晃動得比外麵活水流過的速度還要快,在他大腦亂成一片漿糊想半天什麼都沒想出來的時候。

時宴純忽然站起來:“你還有十分鐘時間思考。”

待看見時宴純脫掉上衣,走出洞xue,雙手撐住那片平地翻身浸入水中後,憫希才明白過來,這十分鐘是他們完成其他事項的時間。

憫希還沒沒心肝到讓一個瞎子去單獨行動,他忙走到洞口的平地上,扒住一點岩石,往外小心探出腦袋。

幸虧洞口的石壁上有許多灌木叢,很容易就能掰到,憫希拽過最近的那一叢,從上麵折下來一根沒刺的樹枝,遞給時宴純。

時宴純單手撐地,另一手拿著樹枝用耳聽聲辯位,狠戾往下一戳,枝頭躍出水後就赫然多出了一條銀灰色的魚。

那條魚一戳即死,兩邊眼白了無聲息,腮部卻仍在翕動。

時宴純將魚扔進洞xue,額發微濕地從水裡上來,邊走邊問:“答案。”

憫希見時宴純走回洞xue深處坐下來,人還是傻的,下意識發出一聲:“嗯……”

揚起的“?”的調子還沒來得及發出,手腕上就一緊,憫希懵懵地,被男人拖坐到了腿上。

渾身是傷的男人,力氣依舊驚為天人,優越的氣質和奪目的眉眼,配合那些血跡,讓他看起來像電影中某種殺人不眨眼的高智商罪犯。

他三下五除二,單手托高憫希的皮鼓,向下一扯,又捏著那白色布料往左側拉去,而後重新放下來。

憫希猛然意識到時宴純在做什麼了,他那雙烏黑的眼睛睜得很圓,幾近失聲道:“等等,等等。時宴純、我還沒有考慮好,我不要!”

他雙手雙腳一同胡亂掙紮,卻使得自己更深地嵌在男人懷中,滾燙的熱意從後背上擁抱上來,又將一件衣服放在他身上。

好燙,燙到憫希覺得麵板都在顫栗,他嘴唇蠕動兩下,想要哀求時宴純再想想辦法。

一隻手卻在這時,放到了他後背上。

憫希忍不住肩膀一抖,那截指腹就快速動作了起來,在上麵書寫。

一戳、一提……一撇、一捺……一勾、一橫。

在憫希敏感的麵板上寫下三個字。

裝樣子。

不是真的做。

……

島上天氣多變,隻一眨眼,天色便如戲劇中途換幕一般,陰沉下來。

島嶼某一處,重重疊疊的椰樹林後麵,也就是惡魔島右邊犄角那一部分延伸出去的地帶,豎著鮮紅的禁止進入標識。

月光下,標識後麵隱約傳來急躁的腳步聲。

一望無垠的銀白沙灘上,落下幾道瘦瘦高高的影子,他們邁著腿前後往前走去,看起來隻不過是島上的正常遊客。

如果忽略他們屬於肩膀的位置以上,那幾條脖子,都有不平整的、嶙峋往外凸出的鱗片的話。

“我想破頭皮都沒想明白,那幫死畜生就在附近,為什麼就是不能動手?真他媽叫人憋屈。”

“看了幾天那死導演,我現在隻想扒了他那一身狗皮。”

“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收網,明明他們都在島上!檀舉星非要我們等,等個吊等!”

位於最後麵的男人,正怒火中燒地說著,前排並列走著的四人,不知是不是撞鬼了,一聲招呼不打猝然停下腳步。

他臉都差點撞上去,身子也狼狽地一個踉蹌。“愣啥呢?”,他不滿擰眉,伸手扣住前麵人的肩膀,重重往右邊一撥,向前俯身望去。

身前的房車足有三層樓高,他一腳踩在踏板上麵,身子前探,視線沿著一條極長的染色紅羊毛地毯,一路向前伸,直到落在最儘頭的沙發上。

那沙發是背對他們的,有個男人坐在上麵,隻露出一頭冷冽的黑發和後腦。

而男人前方,赫然是緊密排列的無數個監視屏,密佈在島上各個角落的針孔攝像頭,正將照到的所有事物實時反饋在鏡頭裡。

男人腿邊的桌麵,有一杯剛斟出來的熱水在吞雲吐霧,霧氣在四周繚繞,模糊了男人的半邊身子,也模糊了車裡的些許傢俱,但這並不妨礙,他們一眼看到正中央最大螢幕上麵的景象。

“操、”

單腳踩進車內的男人,睜大眼睛,錯愕罵出聲。

大屏上,昏暗的洞xue裡,一上一下疊坐的兩個人,是空氣忽然變稠變熱的關鍵。

或許是挑釁,或許是要讓他們看清楚。

下方的黑發男人,用雙手分彆托住那男生的腿彎往兩邊大大敞開,正麵對向洞xue外麵。

男生的腿一高一低,一垂一翹,垂下的那條腿連鞋子都掉下去了。

正往下滴水的腳趾後麵,能看見男人抽開的匹戴,還有拉開拉鏈的,往兩邊分開的布料。

那是連傻子都能讀懂的場麵。

已經將近於現場直播一樣了,偏偏男生似乎還沒摒棄掉自尊心,手裡還攥著一件襯衣,緊緊埋在臉上,將五官擋得嚴嚴實實。

那樣有作用嗎?像洗澡站在短簾子後麵,肚子都看得一絲不落,偏還要扯著那條沒用的破布擋住臉,簡直是顧前不顧後顧頭不顧尾。

可惜,那衣服貌似還真有點作用,因為過於大件,一部分被他攥在手裡擋住了臉,剩下的布料就垂墜下來,疊在了地上。

將可以判定為通過的事物全部遮住,一點點都看不見。

房車內,真皮豪華沙發上,重重一陷,又坐下幾個男人,他們表情浮誇,如看馬戲團目不暇接的神奇魔術一樣,高聲讚歎。

“上帝!誰能告訴我,這是在搞什麼?”

其中有知情人道:“遊戲唄,他們力氣太泛濫了,又被禁止做其他事,隻能玩些遊戲找點樂子咯。”

聽見洞xue裡雕刻的文字,和兩人墜崖的事,男人笑起來:“有意思,就得這麼玩兒。”

“那死導演都搞掉了我們的一個人,玩玩他們又能怎樣,都是那幫賤人才害我們落得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田地。現在他媽是因果迴圈報複不爽咎由自……”

“呃、!”

一聲突然從螢幕裡發出的聲音。

讓正說到激情之處的俊秀男人,喉結一抖,被用手掐住了聲帶般猛地收聲。

洞xue裡,男生在兩條肌肉緊繃的手臂中,一上一下。

緩慢地,輕輕地。那兩截小腿簡直可以當作燈泡,白到能在洞裡照出光。

偶爾沒力氣攥牢的衣服掉下去一點,露出幾縷烏黑的頭發,和嫩到光看膚質都知道經不住暴力的半張臉,還有時不時露出的,辛苦咬住下唇的牙齒。

又是一下。

那緊咬的嘴唇,濕潤地錯開,發出短促的、沒憋住的,一聲喘。

男人瞠目結舌,許久才發出聲音來。

“是真的……了?”

很顯然,狹窄到一點多餘東西都不可能有的艱苦洞xue裡,不會有任何用品。

假如,真的是那樣。

男人沒再多說,但幾人心中已經是心照不宣。

真是奇怪了,相比起直麵的交纏,這種要露不露也看不出多少東西,半小時才能聽見一聲響兒的現場,竟然更讓他們的後背撓癢癢似的,微微冒汗。

後麵幾人又偏開頭去有的沒的調笑,卻已不像剛開始那樣認真,幾人眼神都有點放空,沒說兩句,又借喝水的動作,往螢幕上瞥。

伴隨著最後的響聲。

鏡頭中的男人垂頭將下頜深埋在男生的頸窩處,一隻原本搭在腰上的手上擡,緊緊扣在男生的肩頭上。

男生後腰前弓,頭發亂跳,露出的半張臉上表情像是內臟不舒服,想吐出來似的。

遍佈在島上的收音裝置好到出奇,那聲音響在人的耳朵裡,讓人神經都跳個不停,又是足足兩分鐘過去。

終於停下來了。

一開始嘴裡不乾不淨的男人,此時眼睛都是直的,顯然這場現場秀讓他心中飽受震撼,他鬆開手裡的杯子,讓自己發汗的掌心晾出來,然後出聲:“這、”

聲音都沒發出來。

彷彿忘記了怎麼使用牙齒和舌頭,也忘記了二十六個漢語拚寫字母的發音,他可笑得像個剛牙牙學語的稚童。

大半個世紀過去,他才問出一句完整的話:“雖然是他們耍小聰明在鑽漏洞,但的確是我們要求不嚴謹在先,他們這樣算通關了吧,誰去救。”

說罷,他不經意喝了口水:“我正好沒事,不然讓我……”

“拉倒吧,誰不知道你,是也想去試試?”

男人神情古怪地笑罵:“滾!”

“你晚上有事沒事我不知道,我晚上是真沒事做,我們一起去也行。”

“餵你們倆當我不在這?”

“神經吧你們,其他體力活不見你們吵著要去乾,你們好吃懶做慣了,那洞xue外麵的水流那麼急,彆人還沒救回來自己先死在那……”

房車內燈線發昏,幾人互相打趣調侃,事態即將在身體推搡中,進一步升級的時候。

沙發中間一直一言不發的男人,陡然出聲道。

“已經有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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