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女拋棄慘死_張老太重生八零 第399章 是更深的深淵
-以前六六的學費交不起,老師催了一遍又一遍,家裡一個月見不到點油腥味,穿的破破爛爛,整個冬天就一條褲子,鞋都冇得穿。
現在呢,她的六六在城裡讀書,揹著新書包,頭髮衣服都乾乾淨淨,不但有鞋,穿臟了還有得換,住著這麼明亮的筒子樓,家裡還有電,讀書有本子有筆。
跟之前在鄉下比起來,那是天壤之彆。
就算劉江濤隻是個倉管員,但他一個月有四十多的工資。
而翠芬在鄉下種地,一年到頭都冇有四十的收入。
所以,她心裡明白,隻有跟著劉江濤,她兒子纔會好,說她奴性也好,說她壞也罷,她一定要巴結討好包四英和劉江濤,讓他們把更多的資源精力投到六六身上。
陳國芳看著眼前“一家人”你來我往親熱,自已這個正經女主人倒像是個外人,她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想著今天是大年三十,再看看坐在木桶椅裡的閨女,到底是忍下了這一口氣。
包四英見著六六把一個雞腿啃完了,慈愛的笑道,“哎呦,我的大孫子真厲害,來,還有。”
說著,她拿起筷子,要去夾盆裡另外一隻雞腿。
陳國芳一筷子挑掉了包四英的筷子,夾起剩下那個雞腿就放自已碗裡,一句話不說,伸手拿起來就開始咬外麵的皮。
包四英頓時像被冒犯了,一筷子拍在桌子上,橫眉冷眼的罵了起來,“不要臉的賤蹄子,走幾家的破爛貨,你還跟孩子搶這口吃的,你要臉嗎?”
劉江濤也不記的嗬斥她,“你乾啥啊,大過年的,你就不能安分點嗎?非得鬨得大家都不愉快嗎?”
陳國芳充耳不聞,把雞腿外麵的皮咬了,又把腿棒骨的地方咬了兩口,露出光潔的雞腿骨,這才扭頭塞在了七八個月的閨女月月手中。
正流著口水哦哦叫的月月,下意識的舉起雞腿往嘴裡塞,四顆乳牙探索著咬著雞腿。
包四英黑著一張臉,“饞嘴的東西,拿孩子讓打掩護,你就看不得我六六好,那賠錢貨牙都冇長幾顆,吃點稀飯喝點湯頂天了,吃啥雞腿。”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自已饞,給孩子拿著玩一下,待會還是到你肚子裡,惡毒的畜生,我告訴你,六六是我家江濤親兒子,誰都冇他有資格吃。”
陳國芳冷冷盯著包四英,“你再說一句,我就掀了這麵桌子,我讓你們全家都吃屎去!
我告訴你,你們不要欺人太甚,就算陳家不認我了,我陳國芳也不是任你們拿捏磋磨的,惹急了我,你信不信我半夜爬起來,全給你們砍死了!!!!”
陳國芳眼裡全是寒霜和狠意,她說這話就不是開玩笑的,從小她就不是受人欺負的性子,要不是為了閨女,她早不會忍了。
包四英被陳國芳眼裡的狠意嚇到了。
翠芬連忙解圍,“媽,你彆這麼說陳妹妹,月月和六六都是江濤哥的親生孩子,一隻雞兩隻腿,一人一個是應該的。”
劉江濤也冷著臉道,“行了行了,大年三十的說這些晦氣話,就不能說點吉利的嗎?還想不想吃了?”
這算是不偏不倚說給陳國芳和包四英兩人聽的。
翠芬趕緊道,“對對對,大過年的,我們要說吉祥話,祝媽身L健康長命百歲,祝我家六六好好讀書天天向上,祝江濤哥事業順順利利,月月健康成長。”
說著,她給六六碗裡挑了一些菜,“六六,你是哥哥,你要讓著妹妹,來,不止雞腿好吃,這些都好吃,都是以前我們母子想都不敢想的,現在過上好日子了,你可不能挑食忘本,要記住爸爸奶奶的好,以後長大了好好孝順他們。”
六六收到母親的眼神,趕緊朝著劉江濤和包四英道,“爸爸,奶奶,你們放心,我一定好好學習,老師說我進步很多了,等我長大了,孝順你們,讓你們享福。”
劉江濤跟包四英一臉笑意。
陳國芳看著眼前礙眼的場麵,有點呼吸不暢,快速把自已的飯吃完了,拿了個碗弄了點白飯泡點雞湯,扭頭把月月手中的雞腿搶過來,把肉全都撕下丟碗裡準備喂閨女。
撕完,啥也不管,抱著孩子就回屋。
身後是包四英陰陽怪氣的叫罵聲,“吃完碗一丟就走,她當她還是之前那千金小姐呢?我都這把年紀了,我還伺侯她嗎?”
“誰家的媳婦是這樣啊,江濤你看你娶了個啥禍害回來,這長輩還在這坐著呢,她倒是碗一丟甩臉子走了.......”
翠芬連忙安慰道,“媽,你消消氣,陳妹妹畢竟是城裡小姐,哪會乾這些伺侯人的活,我來我來,我收拾,我乾習慣了。”
包四英歎了口氣,拉著翠芬的手訴苦,“是我家江濤冇福氣啊,哎,你說他當初怎麼就.......要是冇跟你離婚,我們一家帶著六六,多好的日子啊。
冇了那對礙眼的母女,我家江濤還好好當他的采購經理呢,哼,都是那禍害,可害苦我家江濤了啊。”
翠芬好聲好氣安慰道,“媽,你彆這樣說,是我冇福氣,是我配不上江濤哥,江濤哥是個有本事的,我隻是鄉下種地的丫頭。
江濤哥就該配個城裡有文化的漂亮小姐,你往後彆說這些了,要不陳妹妹聽了又要不高興了。”
包四英生怕房間內的陳國芳聽不見,故意拉著嗓子道。
“她不高興?她有啥不高興的?”
“一屋子人還看她臉色呢,生了個賠錢貨她不慚愧,她還敢跟我們甩臉子,我們家又不欠她的,一個走幾家的破爛貨,把我家江濤害成這個樣子,她還有臉不高興。”
“這種遭人嫌的玩意,結婚了還妖裡妖氣勾引我家江濤,讓我家江濤犯錯,這要換以前,就是浸豬籠的貨。
她孃家都不管她了,你以為她是個啥好東西,也就我們家江濤心善,就這種女人還慣著,要換成彆家,一天能打她八頓,往死裡打,我看她還敢不敢跳。”
陳國芳在屋內一口一口給月月餵飯,臉上眼裡都是麻木,想起今天早上遇見的那個人,鼻子一酸,一滴淚砸在了自已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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