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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alpha爭奪的人妻beta 第82章 想抱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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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抱我嗎。

陸崇低頭一看,手指果不其然地流血了。

懷裡的湯圓夾著尾巴,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讓人生不起氣來。

陸崇歎了口氣,又不是他自己的狗,難道還能打一頓罵一頓不成。

何況在湯圓眼裡自己大概是陌生人,一個陌生人帶它和主人來了陌生的環境,它年齡又小,有應激反應也正常,算不上什麼需要特彆矯正的行為。

疼倒是也不怎麼疼,但是要在二十四個小時之後打狂犬疫苗實在有點麻煩,陸崇自認倒黴,把湯圓在臨時的狗窩裡放了下來。

“言言,我先去個洗手間,一會兒陪你去甲板那裡。”他對穆言說道。

穆言應了一聲,陸崇趕忙去了洗手間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他看見穆言一直扶著牆在門口等著,因為暈船的緣故,他的臉色有點蒼白。

陸崇原本想要聯絡一下等著南州港的下屬,讓他們帶個醫生過來幫他打疫苗,可是轉念想想,在陸地上逗留的時間還是越少越好,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二十四小時之內就行了,等在a國落了地再打也來得及。

商祁越是瘋子,他不想跟瘋子正麵交手,也不想讓穆言承擔一絲一毫的風險。

“怎麼了,”陸崇看著穆言溫聲問道,他的手垂在身側,傷口很小,即使留心看了也很難發現,“房間裡也有洗手間的,怎麼等在這裡?”

穆言走上前,一把抓住他垂在身側的手,低頭看了看,小狗的齒痕清晰可見。

湯圓做錯事情的時候,就是那副夾著尾巴可憐兮兮的樣子。什麼半夜把他吵醒,打碎了花瓶,冇有定點上廁所,穆言剛剛一看它這副樣子,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穆言抓著他手的地方好像灼人的一樣,儘管穆言很快就鬆開了手,但是陸崇還是幾乎愣住了,怔怔地看著他。

“湯圓還冇有打狂犬疫苗,”穆言冷靜地說,“你得去打疫苗。到了南州就打。”

“嗯,”陸崇對這件事自有安排,但是當著穆言的麵卻冇有提出異議,馬上就答應了,“肯定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

穆言見他答應,這才鬆了口氣。湯圓畢竟是自己養的狗,它咬了人穆言難免有些理虧,但是湯圓還小,陸崇也不算他熟悉的人,又是在陌生的環境,要穆言因為這種事情打湯圓,他也有點下不去手。

湯圓蜷在狗窩裡,一副知錯的樣子,陸崇見穆言有點糾結,主動伸手攔住了他。

“它還太小了,這次算了吧。下次要是還咬人再一起教也來得及也怪我,知道幾個月大的小狗來了陌生環境會應激還主動抱它”

“去甲板走走吧,先披件厚點的外套,海上還是有點冷的。”

穆言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縮在狗窩裡的湯圓,小小的一隻,夾著尾巴可憐巴巴地蜷在角落,他歎了一口氣,最後還是被陸崇好說歹說勸走了。

他冇有帶任何行李,衣服都是陸崇按他的尺碼提前買好的,陸崇給他披上外套和圍巾,纔跟他一起往甲板上走。

甲板上空氣流通,穆言覺得好了一些,巡視的海員跟他們打了個招呼,陸崇又問他多久才能到南州港。

“兩個多小時吧。”海員回答。

海風濕鹹,撲打在臉上,說不上來是舒服還是黏糊,隻是噁心胸悶的感覺確實好了一些。

近海區域汙染嚴重,穆言站在船舷遠眺,閃著光的那些不是星星,而是無人機。

穆言也下意識地有點應激,他忍不住問海員:“這些無人機是每天都會有的嗎。”

海員笑了笑:“是啊,有些是觀測氣象的,有些是軍方的,不過今天無人機好像格外多了一點。”

陸崇衝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即使是商祁越的人,知道他們現在在海上確認了他們的航線也不能做什麼。

就算他知道現在穆言要去南州又如何呢,陸崇不想正麵跟他起衝突是忌憚他人不正常腦子有病,不是真的怕了他。

穆言吃了一次暈車藥,臉色似乎有了一點血色,陸崇問他要不要現在去床上小憩兩個小時,剛好休息一會兒下了船就能趕飛機。

穆言原本不想睡,可是這一整天都心力交瘁,他確實也有點累了。即使不睡覺,躺一會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遊輪緩緩向東港駛去,海水在船底碎成白沫。房間裡窗簾被風吹得鼓起,又緩緩落下。

穆言沉沉地睡著了。

因為有心事的緣故,他最近總是覺得很累。覺多,可是也休息不好。

一旦睡著,就像陷進了冇有底的水潭,怎麼也醒不過來。

夢開始的時候,是熟悉的天花板和冷白色的燈光。穆言躺在床上,雙手被冰冷的鎖鏈銬在床頭,手腕一動便被勒得生疼。

他冇有穿衣服,但是房間裡的空調溫度剛剛正好,一點也不冷。

門吱呀一聲開了,商祁越緩緩地走進來,伸手溫柔地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寶寶。”他像往常一樣喊穆言,語氣卻令人分外惡寒。

穆言想掙紮,卻發現腳踝也被鐵鏈困住了。他渾身冇有力氣,想要開口呼救的時候,才發現嘴裡也被塞了口枷。

他下意識地想要嘔吐,想要掙紮,然後下一秒,商祁越的身影在他眼前模糊了,變成了一條巨大的黑蛇,冰冷、光滑,盤踞在他身上,一圈一圈地纏緊。

蛇信在他耳邊吐著,發出嘶嘶的聲音。穆言聽明白了,它說我愛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穆言動彈不得,脖頸被蛇牙毫不留情地咬穿,劇痛傳來,冰涼的毒液滲入血管。

他覺得自己好像要死掉了,冇有人能救他。

就這麼死掉嗎。

死得輕如鴻毛,命如草芥,除了他和他的親人,他生或者死,痛苦還是快樂地活著,冇有任何人會在意。

可是即使是這樣,他也不想死掉

穆言劇烈地喘息著,終於睜開了眼。

他的額頭濕透了,衣服貼著背脊,渾身都是冷汗。

他擡手摸了摸脖子,那裡什麼都冇有,但夢中的痛感卻好像還殘留著一樣。

鈍鈍地疼。

已經不在船上了,越野車在高速上飛馳,窗外的灌木被眼睛連成一條不間斷的線。

“做噩夢了嗎?”陸崇問道。

噩夢

隻是噩夢而已。

穆言從他的腿上坐了起來,毯子從肩頭滑落了下去。

陸崇猶豫著張開手臂,似乎是想要抱他。

穆言愣了愣,還冇有完全從驚醒的夢中反應過來。

恍惚間,他好像回到了剛剛畢業的時候,因為實習期還冇有結束不確定能不能轉正的緣故,他精神壓力很大,時常做夢。

半夜做噩夢醒來的時候,陸崇會順手把他摟進懷裡,然後輕輕拍著他的背,直到他睡著為止。

出租屋的床和被子不大,所以穆言很喜歡被這樣摟著,很暖和,也不用擔心半夜掉下去或者把陸崇擠得掉下去。

陸崇會買他資訊素味道的香水,是很安神讓人覺得寧靜的岩蘭草香。

記性不差有時候也是一個缺點,即使對陸崇已經冇有任何喜歡和留戀的現在,他也清晰地記得從前相處的每一個細節。

陸崇似乎誤會了他的遲疑,動作一頓,馬上說了對不起。

“想抱我嗎。”穆言問道。

抱一下也無所謂。

酬勞?獎勵?隨便他怎麼理解。

“冇,冇有,”陸崇避開他的視線,似乎有點失落,“你不想,就不抱。你不用獎勵我什麼的,我不用這些”

“遊輪到站的時候我叫過你一次,你睡得太沉了,就讓你接著睡了。”

“你最近是不是一直睡得不太好,還經常做夢。可能是之前身體冇有養好,有點氣血不足纔會這樣的,到了那邊我找箇中醫給你開點藥和補品”

陸崇自顧自地絮絮叨叨,穆言覺得這樣的他有些陌生,不知道該迴應什麼。

他要是早些時候像現在這麼關心自己,他們兩個哪裡還會走到現在這樣相顧無言的地步,又哪裡還會有商祁越的事呢。

車窗外是一望無際的跑道,前方已經快到航站樓了。

“他會追過來嗎?”穆言問道。

陸崇知道穆言說的那個他是誰,他看著穆言平靜搖了搖頭:“放心吧,應該不會了。”

“無人機找到我們之後,我們臨時換了航線,去了b省的通州港,再從通州往這邊的機場趕的,他應該追去了南州港堵我們。”

“機場會有他的人,不過隻要他本人不在,就會好辦得多了。”陸崇拿起外表冇什麼異常的藍牙耳機給他戴上,把湯圓塞進外出包自己拿著,讓穆言先下車,他從另一個入口進去。

在穆言看來,機場裡的每個人都行色匆匆,不像是可疑的樣子。但是藍牙耳機裡陸崇下屬的聲音反覆叮囑他,讓他不要回頭,不要看任何人。

根據耳機裡的指令,他穿過一條僅供內部人員通行的通道,直抵登機區。

登機梯已經降了下來,銀白色的私人飛機安靜地停在那裡,艙門敞開,機長站在門口,見到他立刻點頭致意。

不遠處的安全通道裡,有人終於察覺到了異樣,一名黑衣男人猛然掙開攔阻,大聲喊了一句:“穆先生——”

那聲音穿透風聲和引擎的低鳴,清晰地傳到了穆言的耳朵裡,穆言身子一僵,腿瞬間一軟。

身後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壓了過來,有人在他即將摔倒的一瞬間,及時攙住了他的手臂。

【作者有話說】

陸狗對自己家庭地位比不上湯圓這一點認知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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