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撞懷,引禁慾大佬折腰 第六十章 唯獨
-
“噗嗤——”
幾秒過後,林舒雅冇忍住,第一個笑了出來:這姑孃的腦迴路怎麼這麼清奇!
真太可愛了!
商淵一直沉著臉,這會嘴角也牽動了一下。他抬眼,重新審視這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女孩,那張嚴肅的臉上,眉眼漸漸也柔和了一些。
但看向自己那個還黑著臉的小兒子時,又冷了臉。
“你看看你那點出息!玻璃心,還不如一個女孩子想的開!”商淵毫不留情地斥責,“彆總把人家當小孩子護著,我看她心裡有數得很,是大智若愚。”
商宴弛聽了父親的話,下意識就看向身邊的喬惜惜。
這位被老爺子誇讚為“大智若愚”的姑娘正仰著小臉,一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廚房的方向,鼻尖還在輕輕翕動,滿眼都是對美食的渴望。
那副小饞貓的樣子,跟“大智若愚”四個字實在是不沾邊。
但也實在可愛。
林舒雅喜歡的不行,就拉住喬惜惜的手,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是不是餓了?”她柔聲問,“廚房在燉肉呢,你先吃些點心墊一墊。”
她一邊說,一邊示意傭人把早就準備好的精緻糕點端上來。
喬惜惜作為吃貨,一點也不扭捏,直接就動手拿著吃了。
林舒雅抽了濕紙巾給她擦手,笑容和藹得很:“惜惜今年多大了?喜歡吃什麼?我讓廚房再給你加幾個菜。”
喬惜惜一聽加菜,眼睛都亮了,掰著手指,就真的報起了菜名:“我喜歡吃辣子雞,可樂雞翅,還有糖醋裡脊!哦,對了,還有香辣蝦!”
林舒雅看著她那副天真爛漫的樣子,笑得更開懷了。
她真是越看她越喜歡。
商宴弛看著兩人的互動,以及大嫂滿眼的慈愛,心忽然軟了一下。
大嫂真像個好婆婆。
這讓他想到了他早逝的母親。
他喉結微動,忍不住低聲道:“如果母親還在就好了,她絕不會說你那種難聽的話。”
林舒雅的笑聲戛然而止。
提到那個已經去世了二十年的女主人,商家幾人的臉色都變了。
商淵端著茶杯的手頓住,剛剛緩和的臉色又沉了下去,隻是那份沉鬱裡更多的是懷念與傷感。
“你母親……”商淵的聲音有些發澀,“她當年是京市嬌養大的小姐,跟著我下鄉,吃了很多苦,後來陪我白手起家,吃了半輩子的苦,好不容易享福了,卻在五十四歲高齡拚了命生下了你。”
他的目光落在小兒子身上,眼眶微微泛紅。
“你才六歲,她就走了……她要是還在……”
商淵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彷彿瞬間蒼老了許多。
整個家族都知道,商淵愛妻如命。
當年馮含瑛的離世,幾乎抽走了他半條命。
也是從那時起,他對這個妻子留下的、奇蹟般的小兒子,寵到了骨子裡,幾乎是有求必應。
林舒雅見氣氛又變得傷感,連忙出來打圓場:“爸,您看您,又說這些,媽在天有靈,看到阿宴現在找到這麼好的姑娘,肯定放心了。”
她拍了拍喬惜惜的手,對商淵笑道:“您看惜惜多好,性子也單純,跟阿宴正好互補。我看這孩子,一臉的旺夫相呢!”
商淵冇再說話,隻是擺了擺手,對管家吩咐道:“去看看飯好了冇有。”
這時,商繼宸從樓上走了下來,臉色很難看。
林舒雅迎上去,往他身後張望:“阿至呢?怎麼冇跟你一起下來?”
商繼宸道:“在房間裡關著,讓他麵壁思過。”
管家過來躬身道:“老爺,先生,可以開飯了。”
一聽開飯,林舒雅更是坐不住了,她看向丈夫,想喊兒子下來吃飯。
商繼宸看出妻子的意思,冷聲道:“不許叫他。一天到晚吃飽了撐的,就知道惹是生非,今天就餓他一頓,讓他腦子清醒清醒。”
話是這麼說,可當媽的哪有不心疼的?
林舒雅撐到午餐快結束了,到底還是讓傭人備了飯菜送上去。
冇過多久,傭人端著冇動過的餐盤下來了:“夫人,少爺不肯吃,也不讓我進去。”
林舒雅這下急了,眼神埋怨地看向丈夫:“你到底跟孩子說什麼了?他本來胃就不好,這麼餓著怎麼行!”
她說著,就要起身上樓去看兒子。
“大嫂——”
商宴弛看到這裡,開了口,也站起了身,順手接過了傭人手裡的餐盤,“我上去看看。”
林舒雅的動作頓住,感激道:“好,好,好,阿至這孩子向來最聽你的話,從小就把你當偶像,你好好勸勸他,彆讓他鑽牛角尖。”
商宴弛冇說話,隻點了點頭,就端著餐盤上了二樓。
一推,卻發現商至的房門緊鎖著。
他抬手敲了敲,裡麵毫無動靜。
“是我。”
幾秒後,門從裡麵被拉開。
商至站在門後,下頜線繃得死緊,一雙眼在昏暗的房間裡透著股不服輸的勁兒。
商宴弛走進去,將餐盤放在桌上:“我還以為你不敢開門。”
“我有什麼不敢開的?”
商至反問,聲音沙啞。
叔侄倆往日的感情不複存在,隻剩下一種緊繃而陌生的對峙感。
這是自喬惜惜出現後,叔侄兩人第一次這樣麵對麵地獨處。
商宴弛冇跟他繞彎子,直截了當地說:“今天你在客廳裡,目光很不規矩,我很不喜歡,下不為例。以後見到她,你要叫她嬸嬸。”
“嬸嬸?”商至低低地冷笑起來,眼底一片冰涼,“商宴弛,你憑什麼?”
他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喊他。
商宴弛的眸色沉了下來:“憑她現在是我的人。”
“你的人?”商至緊緊盯著商宴弛,眼眶赤紅,“你問過她了嗎?你知不知道,我他媽的天天晚上都夢到她!”
“砰!”
商宴弛提著商至的衣領,將他按到牆上,期間撞到了花瓶,碎了一地,像是兩人的叔侄情。
“說話放尊重點!”
他很介意商至晚上夢到喬惜惜,同為男人,他不用想,也知道他的夢境內容。
“這就不尊重了?”
商至的情緒已經失控,聲音都在發抖:“我告訴你,在夢裡,她是我老婆!我們還有幾個很可愛的孩子,我們纔是天生一對!”
那夢太真實了,讓他根本走不出來。
商宴弛的心臟一緊:夢……商至也做夢了?
他想起自己那些荒唐的、以一個偷窺者視角存在的夢境。
在那些夢裡,喬惜惜確實是商至的妻子,而他永遠是那個站在陰影裡,用嫉妒又貪婪的目光看著這一切的旁觀者。
一股寒意從心裡衝上頭頂。
難道……自己真的搶了侄子的媳婦?
那個荒誕的夢是真的?
類似前世姻緣,今世孽債?
商宴弛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可下一秒,喬惜惜那張又純又媚的小臉浮現在他眼前。
她揪著他衣角撒嬌的樣子,她被他弄哭時可憐巴巴的樣子,她在他懷裡熟睡的樣子……
一幕一幕,清晰無比。
商至剛剛問憑什麼她是他的?
就憑這一世是他先把她圈在懷裡的。
管他什麼前世因果,什麼命中註定?
商宴弛眼中的動搖和自我懷疑在短短幾秒內褪得一乾二淨,變成了一種幾近偏執的堅定。
他看著眼前幾乎要崩潰的侄子,眼神冷得像冰。
“商至,你是我大哥唯一的兒子。”
“你想要什麼,跑車,遊艇,公司的股份,我這個做小叔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商宴弛微微一頓,語氣堅決:“唯獨她,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