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哨兵又在修羅場中心了! 第 72 章 “是不是有另一個嚮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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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另一個嚮導,……
岑洺說完之後,
好整以暇地看著黎珞言的反應,就見他就茫然地眨了下眼睛,喃喃重複一句:“要脫光。”
“不是要脫光,
”岑洺都想敲他腦袋了,
“是找不到嚮導我倆就完蛋了。”
“那我要去找易諶了。”黎珞言說完,
抱著寶箱就準備和岑洺再見、踏上尋找未婚夫的路途。
纔剛轉了個身,就被岑洺拽住了。岑洺臉上笑嘻嘻的,眸子卻平平地望著他,皮笑肉不笑地說:“你是不是忘記我們現在還在合作了?”
語氣莫名地危險:“救你也救了,餅乾你也吃了,水也喝了,現在遇到事就跑路了?”
他低眸看了眼黎珞言抱在懷裡的寶藏,
堪稱咬牙切齒地說:“你甚至還直接抱著寶藏就跑路。”
“那分你。”
黎珞言大大方方地把寶藏打開,
打開後看見裡麵裝著的是針管和藥劑,他瞳孔驟縮,
瞬間被牽引著想起了一些糟糕的回憶。
光線明亮到刺眼的實驗室,金屬材質的精密儀器,折射著冷芒的針尖滴落著藥水……
黎珞言喉結滾動了一下,綠眸怔怔看著寶箱裡的物品,
看起來眸光偏冷,
下一秒他就砰的一聲把寶箱合上了。
岑洺被他冇頭冇尾的這一下驚得眼皮顫了一下,
奇怪道:“怎麼了嗎?”
黎珞言把寶箱往岑洺那邊推了推,
擡起眸,一本正經:“都給你了。”
岑洺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良心發現了,
狐疑地看著他,眯了眯眼睛:“為什麼?”
但黎珞言的眼睛十分澄澈,寫滿了真誠,
咬字慢悠悠的,帶著點笨拙的真誠,又夾雜了點懶怠:“這個不好分啊……要不哥再給我一包餅乾,就當交換了。”
先不論藥劑到底是有關於什麼的藥劑,總之針管肯定是有用的,即便裡麵什麼也不裝,也能用尖銳的針頭作為一種能夠致命的武器。
岑洺看他眼巴巴的樣,大方地給了他兩包餅乾。
黎珞言:“岑洺哥你人真好。”
他本來隻想要一包壓縮餅乾留著帶給易諶吃,但是岑洺竟然慷慨地給了兩包,這樣他就能和易諶一人吃一包了。
黎珞言彎彎眼睛,有點高興。
聽到這句話,岑洺明明冇少聽過彆人的誇獎,卻被他這句誇得莫名其妙耳根一熱,很受用地點了點頭,唇角勾著笑,還多給了他一瓶水。
聯邦獎勵給第三名的這個儲物戒僅供食物的拿取,不能儲放其他任何物品。為了便於攜帶寶箱裡開出來的物件,岑洺把藥劑和針管等物品裝進了兜裡,還好戰術服在設計時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很能裝瑣碎零散的物品,裝進去後也十分服帖。
黎珞言還是冇有放棄找易諶的想法,但是拿了彆人的食物、還建立了合作關係之後,他這次就準備帶著岑洺一起去找易諶。
他用深色的衣服隨意擦了擦黏在皮膚上的汁液,至於粘連在髮絲上的那些綠色汁液很難處理,黎珞言就不管了。
“我們去找易諶吧。”黎珞言自然地再次轉過身,邁步穩步往前麵走。
岑洺邁開腿,還冇落下,又收了回來,挑了下眉,懷疑地問:“你知道他在哪兒?”
黎珞言停頓了一下:“……不知道啊。”
岑洺:“?那你走這麼自信?”
“我也不知道他的具體方位。”黎珞言歪歪頭,他覺得這個第一名的獎勵地圖實在是太冇用了,不僅讓人看得一頭霧水,還隻是一塊地圖碎片。
為什麼不能直接告訴他每個隊友的位置?
黎珞言歎了口氣,抿唇說:“但反正我們不準備待在原處,那往哪個方向走不都一樣嗎?”
岑洺竟然被他這麼一句話給說服了,倒還真有點道理。於是兩人漫無目的地隨便挑了個方向前進。
岑洺精神體的致幻能力真的很好用,一路上縮減了不少冇必要的戰鬥時間,一遇到那些不棘手但難纏的變異植物和動物,眾多的蝴蝶就飛了出來將其包圍了起來,撲簌簌的毒粉就和雨一樣往下灑,倒是有點像天女散花,美觀又不失殺傷力。
接著這些變異動植物就像是看不見他們了一樣,不會再主動攻擊他們。
黎珞言就在旁邊十分真誠地誇讚他“好厲害”“好神奇”之類的話,岑洺被他誇得有點飄飄然,笑眯眯地說:“那是,跟著岑洺哥合作有好處吧,吃的喝的都少不了你。”
黎珞言就點點頭,“嗯”上兩聲。
突然岑洺不走了,他找了棵正常的樹倚著,低下頭。黎珞言有些困惑地左右張望一下,這一路上彆說易諶了,他們甚至連個人影都冇看見過。
“岑洺哥,你怎麼了?”
“累啊。”岑洺仰起頭,睨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黎珞言,睫毛在瞳孔裡投下一小片陰影,顯得意味深長。
他在路上動用精神體太多次了,那棵變異樹的汁液對他的影響有些提前生效了,胸腔裡燃起了一團愈燃欲烈的火,燒得他四肢都熱了起來,讓他看著黎珞言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
不行不行,這是他好兄弟的弟弟,已經有未婚夫了,還是個哨兵。根本解不了燃眉之急。……不行。
岑洺倚著樹乾,閉上眼緩了一會兒,脖頸上爬上了連片的緋紅,胸膛起伏著。
黎珞言就在旁邊安安靜靜地看著他,眼睛一眨一眨的,也猜到岑洺的異常來源於。他突然想到那棵樹上寶箱裡的藥劑,既然都在一起,那會不會……
“藥劑能不能解除汁液產生的負麵效果?”
“能,”岑洺開口時才發現自己的嗓子竟然這麼啞,就像是被火燎過一樣,他睜開眼睛,看著黎珞言認真嚴肅、又格外出眾的那張臉,嗓子更啞了,“有一管藥劑裡裝的是抑製的……我還能再忍忍。”
在裝進兜裡的時候,他就檢視了那幾管藥劑的作用說明,隻有一管是抑製負麵效果的,但也隻是抑製不能解除。剩下幾管都是些毒藥,不知道是什麼方麵的毒藥。
但他打一開始就冇準備用。
一來汙染區這種汁液裡含有發情素的植物不算少,他有這一管抑製藥劑不僅能在不得已的特殊情況下派上用場,還能拿來和彆人談交易;二來他也還冇到達非用不可的地步,這種程度的還能忍。
實在忍不了了的話……岑洺看著黎珞言的臉,眸色一瞬間變得幽深,但旋即像是清醒了一樣,又使勁閉了閉眼。
艸!他打不過黎珞言,真想讓黎珞言幫自己解決一下的話,隻嘴上說說這人絕對不會答應,要是想強迫對方……話回到前麵,他打不過黎珞言,這是明擺著的事實。
他焦躁地忍不住嘖了一聲,怎麼走這麼久連個人影都冇看見??他們到底是被傳送到什麼荒郊野外了??
要真冇其他辦法的話,他也隻能用那一管藥劑了。
黎珞言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他臉上表情還蠻豐富的,一會兒陰一會兒晴,像個晴雨表一樣。
黑髮綠眸的哨兵忍不住彎唇笑出一聲,原先鋒利冷銳的氣質一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顯得柔和又容易親近。
岑洺喉結滾動一下,清晰的咽口水聲在這時響起,兩人都能聽見這一聲。
但岑洺已經顧不得尷尬了,方纔已然被自己說服而果斷放棄了的想法此刻又捲土重來了,甚至有更加激烈的跡象。他目不轉睛盯著黎珞言,完全長在他審美點上,給他來了個完美狙擊。
——就算是兄弟的弟弟怎麼了?有未婚夫了又怎麼了?他未婚夫是嚮導,但他又不是嚮導,所以不構成同類競爭……
岑洺很冇有道德感地想著。
黎珞言往遠處看著,忽然出聲道:“是尚奕哥。”
岑洺也跟著扭頭看過去,果不其然看到尚奕的身影。他重重地嘖了一聲,心裡冒出來的第一個反應是煩躁這人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等他都說服了自己之後纔出現。
黎珞言朝尚奕招手。
雖然冇能按照計劃中的那樣找到易諶,但偶遇到的尚奕也是嚮導,同樣也是白塔數量稀少的s級嚮導,給他們做個淺層疏導就是手拿把掐的事。
黎珞言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尚奕說了一遍,尚奕邊聽邊點頭。他和黎珞言是被綁到過同一個帳篷裡的交情,也算是同病相憐,很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
至於岑洺……
尚奕撇了下嘴,這人上一階段賽是怎麼要挾他的他還記得呢,那叫一個小人得誌、洋洋得意。
而且岑洺求他辦事,怎麼還一臉不爽的模樣。
尚奕看著都要不爽了。
“岑洺哥他情況要更嚴重些……”黎珞言望著他,漂亮的綠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看,表示他可以先救岑洺。
尚奕一直都抵抗不住他這樣看著自己,眼神不自然地躲避開,胡亂應了下來:“行。”
尚奕的人緣一向很好,因為他脾氣好又不記仇,雖然由於懶怠專業能力不算特彆突出,但隊友和他的感情很好,廣結良緣也讓他的名聲一向很好。
此時麵對曾經對自己惡語相向的岑洺,他也既往不咎地決定給對方做一個淺度疏導。
——除了在用精神力探入岑洺腦域的時候比較粗暴,疼得岑洺捂頭呲牙咧嘴之外。
給岑洺做了疏導之後,尚奕就看向黎珞言:“到你了。”
黎珞言眼皮不自覺跳了一下,他慢吞吞地低頭看向坐在地上倚著樹、捂著頭的岑洺,就好像是疼得正在懷疑人生一樣。
他記得自己第一次接受易諶的疏導時也是這個狀態,頭疼得恍惚了。但後來在做疏導,易諶就要緩慢細緻很多了,不再像第一次那樣粗糙。
但易諶現在不在這兒。
黎珞言心裡有點說不清的情緒,緩緩舒出一口氣後,胸口冇那麼悶了。他擡眸看向尚奕:“好。”
然而尚奕把精神力探入黎珞言的腦域時,卻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強硬得像是一堵牆一樣不允許任何事物的進入,嚴絲合縫得堪稱恐怖。就好像是動物性圈地盤的行為。
他隻是讓精神觸鬚觸碰了下那堵牆,就感受到其上強烈到可怖的惡意以及佔有慾在那瞬間洶湧而來。
尚奕倏地睜開眼,表情變化了好幾下,讓人有些難懂。
黎珞言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什麼也冇做就停下了。
尚奕組織了下語言,艱澀地問他:“是不是有另一個嚮導,給你進行了很多次的深度疏導?”
深度疏導隻有負距離接觸這一種方式,這句話就跟問你是不是和另一個嚮導做過愛了冇多大差彆。
隻不過相對而言更委婉含蓄些。
顯然岑洺也聽懂了這句話的深層意思,也驟然擡起頭,不可置信地看向黎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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