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最該相愛 002

    京圈裡無人不知，季眠和司子期是一對出了名的瘋批夫妻。

一個狠，一個瘋。

她看不順眼的，他親手碾碎；

誰動了她一根頭發，他連命都敢押上賭桌。

季眠一直篤信，他們註定要糾纏一輩子，生同衾，死同穴。

直到那個叫蘇如唸的‘啞巴’花女，像一縷猝不及防的風，悄無聲息地鑽進他們密不透風的世界。

她不爭不搶，卻在每一次司子期為季眠掃清障礙時，遞上一捧她親手紮的玫瑰，和一個溫柔的笑。

就那樣，一點一點，讓司子期徹底陷了進去。

第十次收到兩人親吻的照片時，季眠沒像往常那樣摔東西發火。

她隻讓人把蘇如念“請”到了彆墅。

季眠慵懶地陷在沙發裡，晃著紅酒杯，目光輕飄飄地落在跪在地上的人身上。

“你應該知道，和司子期扯上關係的人，沒一個好下場。”

蘇如念紅著眼睛，慌張地比劃著手語。

一旁的手語老師低聲翻譯：“她說……她和司先生隻是朋友。”

“朋友？”季眠勾了勾紅唇，猛地抬手，酒杯在她腳邊炸開，碎片混著酒液飛濺。

“你也配？”

蘇如念嚇得渾身發抖。

季眠冷冷起身：“來人！把她拖出去，讓她看清楚，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和司子期做朋友。”

話音未落，“砰”地一聲，門被狠狠踹開。

司子期一身黑色風衣立在門口，臉色沉得駭人。

他看也沒看季眠，徑直走向蘇如念，脫下外套裹住她發抖的身子，聲音溫柔：“乖，彆怕，我帶你回去。”

說著，抱起人就往外走。

季眠眼底瞬間燒得猩紅，抓起煙灰缸狠狠砸過去：

“司子期，你敢帶她走？”

男人腳步未停。

她瘋了一樣衝上去，一把將蘇如念從他懷裡拽出來：

“你今天要是敢帶這個賤人走出這道門，明天我就讓你看見她的屍體，掛在你公司門口！”

司子期終於回頭。

那眼神裡，再無從前的縱容，隻剩不容置疑的狠厲：

“你大可以試試。”

說完，他抱著蘇如念，頭也不回地離開。

季眠看著他的背影，捏緊拳頭，忽然低低笑出聲，眼底一片血紅。

第二天一早，她直接讓人砸了蘇如唸的花店，把人打得半死不活，丟到了司子期公司門口。

看著手下人傳來的視訊，季眠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她隻想看看，司子期為了那個女人，能瘋到什麼地步。

當晚，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季眠還未回神，脖子就被一隻大手狠狠掐住，整個人幾乎被提離地麵。

窒息感撲麵而來，她卻對著他那雙赤紅的眼睛，笑了出來：

“我……說到做到。”

“嘭——”

一聲巨響。

司子期猛地將她甩過去，重重砸到地上。

五臟六腑彷彿瞬間移位，喉間腥甜上湧，“噗”地一聲，季眠吐出一大口血。

她死死咬著唇，一聲不吭，猩紅的眼睛執拗地望向季子期：

“為什麼？”

為什麼會愛上她？

司子期陰沉著臉走近，一把將她提起，忽然低頭吻住了她。

季眠一怔，隨即用力抱緊他，瘋狂地回應。

司子期狠狠地吮去她唇上的血，拽著她進了浴室，扯著她的頭發逼她看向鏡子：

“季眠，看看我們現在的樣子，惡不惡心？”

鏡子裡，她臉色慘白，唇染鮮血，眼中全是癲狂；

司子期捧住她的臉，額頭抵著她，聲音低啞：“阿眠，五年了，我們該走出來了。”

“我陪著你瘋了五年，要不是蘇如念出現，我都快忘了自己曾經是什麼樣。”

季眠渾身一僵，“你真的愛上她了？”

“是！”他答得毫不猶豫，“我愛上她了。她很像當初的你，漂亮、溫柔，一雙會笑的眼睛，還有一雙……”

“閉嘴！司子期你閉嘴！”

季眠突然尖叫著打斷他，淚流滿麵地捶打他，“我不準！我不準你愛上她！”

司子期一動不動，任由她發泄，聲音裡滿是疲憊：

“阿眠，我累了。”

“上一次，那個落水的小男孩，本來不用死的。就因為他丟了一把沙子在你身上，你就不讓我救……我看著他在我眼前淹死。”

“那天我渾渾噩噩，站在天台上，隻想結束這一切……是如念跑過來拉住了我，她什麼都沒說，就對著我笑，那一刻，我才覺得天亮了。”

“這五年，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該怎麼結束自己。”

“彆說了……我讓你彆說了！！”

季眠失控地大叫，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臉上。

司子期眼神暗了暗，最終隻是淡淡地看著她：

“阿眠，我不會和你離婚，但也不會再愛你，更不會再陪你一起瘋。”

“這次你動瞭如念，我放過你。再有下一次——”

“我絕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