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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源共鳴:我以武道撼九天 第3章 盜匪夜襲,護母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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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汁的餘溫還殘留在指尖,陳墨正欲起身去添些柴火,胸前玉佩忽地一燙,比方纔更清晰。他腳步一頓,脊背繃緊,耳廓微動——屋外雪地上,五道踩踏聲正以均勻間距逼近,間隔一致,步伐沉穩,不似野獸撲食,倒像訓練有素的圍獵。

他沒回頭,左手緩緩移向桌角的藥罐。罐身尚熱,滾燙刺手。

門被踹開的瞬間,冷風裹著碎雪炸入屋內。一道魁梧身影立在門口,臉上橫貫刀疤,獰笑著踏進門檻:“小子,把玉佩交出來。”

陳墨反手抄起藥罐,猛力甩出。陶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正中刀疤臉麵門,“砰”地炸裂。濃稠藥汁潑了他滿頭滿臉,那人慘叫後退,踉蹌撞翻門外一人。

其餘三人怒吼著撲來。

陳墨已衝到牆角,一把拽住母親的手腕。她尚未完全清醒,口中低喃著兒子的名字。他咬牙將她往地窖口推,盲眼女人本能掙紮,卻被他狠狠按下去:“彆出聲!待在裡麵!”

暗格合攏的刹那,一名盜匪已撲至身後。陳墨旋身抬肘,借腰力撞向對方咽喉。那人悶哼倒地,還未爬起,肋下又遭重擊,整個人翻滾出去。

第二人揮拳砸來,陳墨側頭避讓,拳風擦過耳際,帶起一陣刺痛。他順勢抓住對方手腕,用力一擰,聽見“哢”的一聲脆響,那人哀嚎跪地。

第三名盜匪從側麵突襲,一腳踹在他膝蓋外側。陳墨單腿失力,跪倒在地,卻趁勢前撲,張口咬住對方小腿。血味彌漫口中,那人痛得狂叫,抬腳猛踹他肩窩。

陳墨被踢翻在地,背部重重撞上土牆。眼前發黑,喉頭腥甜,一口血噴了出來。

刀疤臉抹去臉上藥漬,眼中殺意暴漲。他抽出鋼刀,一步步逼近:“敬酒不吃吃罰酒。”

陳墨撐地欲起,左臂胎記突然灼熱,彷彿有火線在皮下遊走。他顧不得細想,翻身滾向灶台,抓起半截燒焦的木棍揮舞阻擋。

刀光劈落,木棍應聲斷裂。寒意貼著頭皮掠過,他肩頭一涼,衣衫撕裂,血立即湧出。玉佩因劇烈動作自懷中滑出半寸,壓在傷口之上,竟微微震顫,像是回應某種召喚。

刀疤臉冷笑,舉刀再斬。

陳墨猛蹬地麵,翻滾避讓,右手摸到一塊碎陶片。他攥緊尖角,拚儘力氣擲出。陶片旋轉飛出,釘入一名盜匪小腿,深陷肌肉。那人慘叫跪倒,鮮血順著褲管流下。

“你們……逃不掉的。”陳墨喘息著,嘴角溢血,聲音嘶啞卻帶著狠勁。

刀疤臉怒極,一腳踢飛陶片,俯身搜查桌櫃。火光映照下,他腰間懸掛的青銅衡器輕輕晃動,冷光流轉。

陳墨瞳孔驟縮。

那東西他認得。三個月前村中收稅,天衍宗執法弟子趙虎就佩著同樣的物件,掛在腰側,象征身份與權柄。當時他還曾羨慕那威風凜凜的模樣。

如今這官家信物,竟出現在劫匪腰間?

心音未響,可身體已先一步反應。他死死盯著那衡器,腦中轟然作響:執法弟子勾結盜匪?還是……這些人本就是宗門爪牙?

刀疤臉察覺異樣,猛然回頭:“你看什麼?”

陳墨閉嘴不言,隻將玉佩往懷裡塞緊,左手護住胸口。斷骨處傳來鋸齒般的鈍痛,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割肺腑。

一名盜匪拖著傷腿逼近,舉起匕首直刺他麵門。陳墨偏頭閃避,匕首插入肩側泥牆,差之毫厘。他趁機抬膝猛撞對方下腹,那人弓身倒退,又被他抓起碎陶猛砸額頭,當場昏死。

剩下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撲來。

陳墨翻滾閃避,卻被一人揪住頭發狠狠摜在地上。後腦撞擊地麵,視線模糊,耳中嗡鳴不止。另一人騎上他胸口,拳頭如雨點落下。

他用雙臂格擋,骨頭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護心鏡般的本能讓他始終護住懷中玉佩,哪怕手臂已被打得青紫綻裂。

刀疤臉提刀上前,冷冷道:“再藏,我就把你娘從地窖裡拖出來剁了喂狗。”

陳墨猛地睜眼,眼中血絲密佈。

“你敢碰她一下——”他咬破舌尖,強行提氣,聲音如砂石摩擦,“我讓你死無全屍。”

刀疤臉怔了一瞬,隨即放聲大笑:“一個快斷氣的廢物,也敢威脅我?”

笑聲未落,陳墨突然暴起。他用頭猛撞騎在身上的盜匪鼻梁,那人慘叫鬆手。他順勢翻身上位,雙手掐住對方喉嚨,指節發力,直到聽見氣管塌陷的聲響。

那人眼球暴凸,四肢抽搐,漸漸不動。

陳墨甩開屍體,搖晃站起,渾身浴血,左肩深可見骨,血順著指尖滴落,在草蓆上彙成小窪。

刀疤臉終於變色,握刀的手微微發抖。

“你不是普通人。”他低語,“這村子藏不住你。”

陳墨不答,隻一步步向前,腳步沉重,每一步都在草蓆上留下血印。他右手指節蜷曲,掌心全是碎陶與血汙,左手死死按住胸口,防止玉佩滑出。

最後一人想逃,卻被他撲倒在地。陳墨騎在其背上,雙手扼住脖頸,任對方如何掙紮都不鬆手。片刻後,那人四肢癱軟,氣息斷絕。

屋內隻剩四具屍體與兩名活人。

刀疤臉退至門口,眼中閃過懼意,卻又強作鎮定:“你以為贏了?我們隻是先鋒。玉佩的秘密,早晚有人來取。”

陳墨喘息著,緩緩抬頭:“那就讓他們一個個來。”

話音未落,他忽然踉蹌一步,單膝跪地。斷骨錯位,劇痛貫穿全身。視野邊緣開始發黑,唯有胸前玉佩與左臂胎記之間,隱隱傳來共鳴般的震顫,微弱卻持續。

刀疤臉盯著他,遲疑片刻,終究未敢上前。他轉身欲走,卻被陳墨沙啞的聲音叫住。

“回去告訴幕後之人……”陳墨抬起染血的臉,眼神如刃,“下次,彆派這麼弱的狗。”

刀疤臉咬牙,最終消失在夜雪之中。

屋內燭火搖曳,照亮滿地狼藉。血跡從門口延伸至牆角,又繞過灶台,最後停在中央。陳墨試圖爬起,手臂一軟,再度跌倒。

他仰麵躺下,望著屋頂茅草間的縫隙,雪花無聲飄落,落在他臉上,融成冰水。

意識逐漸模糊,唯有一念支撐:地窖裡的母親還活著。

他抬起右手,顫抖著摸向懷中。玉佩仍在,緊貼胸口,溫熱未散。

左臂胎記深處,金光悄然流轉,尚未爆發,卻已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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