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殺穿三界,你親我什麼意思 第256章 甜果冰
賣餛飩的剛把姬玥那桌的餛飩上好,轉頭又與那賣鳥的老頭聊上了,“人家那個命好啊,一大塊金錠,我賣三輩子餛飩都一定能賺到那麼多呢,甚至連金子都沒摸到過。今日孫大娘怎麼沒來啊?”
鷯哥站在賣鳥的老頭肩膀上,老頭道:“她家孫女不是叫選中了嗎,你今天從南街走的,是沒看見,下著大雨,孫老妹嗷嗷的哭啊,那騷流子得有五十多了吧。小盈才十四啊。”
賣餛飩的拿著汗巾擦了擦額頭,“說實話吧,要是縣令,娶幾個老婆都是正常的,誰有錢了不想三妻四妾啊,就算是女人,有錢了,也喜歡長得俊的,像我這種圓腦袋胖肚子,我要是變成女人是不要的。但是那田生愛逛窯子啊,身上指不定帶著什麼臟病呢。”
姬玥好奇,忍不住搭話道:“田生便是鶴攆鄉的縣令?他來這湯於選美人,你們湯於縣令就坐視不管嗎?”
賣餛飩的哈哈大笑:“一瞧道長就不是本地人,您是不知道,那田生交上去的黃金可是有人腦袋一樣大。說是金錠,其實是個礦,沒有我們湯於縣令,這田生,可沒門路買官。”
微生蒼問道:“那麼說,湯於縣令也不是好官,你們怎麼敢直接在鬨市議論?”
下午,因為下了場雨,格外涼快。
風吹的很舒服。
飲子攤清爽的果茶漫著清淡的香氣,在一眾熱口中很受歡迎。
鬨鬨嚷嚷,旁邊幾個攤販也湊熱鬨。
賣涼漿的背著手走近了:“我們湯於縣令三年納妾納了三十七房,哪有空管這些啊。”
一陣鬨笑。
有人附和:“指不定哪天馬上風死了。”
姬玥嗆咳一聲,“三十七房?”
那賣涼漿的撇著嘴,表情誇張道:“可不是嗎,隨意二年的時候一年納了一十三房妾室,本以為這就已經無敵了,沒想到我們湯於的縣令老爺還真不是一般人,短短三年那可是葷腥不忌有男有女,三十七房妾室把小小的府衙弄得熱熱鬨鬨滿滿當當。”
鬨笑聲裡,叫賣聲也逐漸熱鬨起來。
遠處咿咿呀呀傳來戲腔。
姬玥從儲物袋中拿出大黃的狗盆,將碗中的餛飩給大黃也分了幾個。
賣餛飩的倚在一個高凳子上,說道:“其實吧,我們湯於縣令比鶴攆鄉那騷驢棒子要好一點,他至少不去賭錢,不去逛妓院,就是喜歡娶妾。”
對麵肩膀上站著隻鷯哥的老頭驅趕著跑過來嗅來嗅去的大黃。
老頭道:“除了娶妾,那孟成肆還有個雷打不動的習慣,就是求神問卜。”
微生蒼吃飽了,問道:“求得是什麼神,問的什麼卜?”
老頭肩膀上的鷯哥嘰嘰喳喳的飛到了老頭腦袋上。
老頭道:“不知道什麼神。”
賣餛飩的攤子前又來了新客,招呼忙活著,也抽出空來接話:“他管什麼神,隻要是有廟,我們縣令老爺就要去拜。”
姬玥見大黃把餛飩吃完了,將狗盆弄乾淨,放回了儲物袋,街上的香氣胡亂混著,帶著雨後的草木香氣。
老頭搖了搖腦袋:“從三年前孟縣令不就隻去那一處了嗎。”
賣餛飩的將一碗餛飩端給了新來的客人,“也不知道那廟裡是什麼東西,隻覺得邪門。”
姬玥問道:“怎麼邪門的呢?”
賣餛飩的解釋:“每次路過那裡都覺得後脊背發涼,再一個,聽聞夜裡有人看見狐狸直立著往那廟裡走,你們說嚇不嚇人!”
吃餛飩的食客喝了一大口湯,砸吧著嘴:“不就是狐狸精嗎!狐狸大仙!這有啥好稀奇的,前些年,我在淮河口上工的時候,就曾經見過一隻白色的狐狸,嘖!那變成女子,可美了,比那天上的天仙還要美,吵著要嫁給我,我沒同意。她哭了三天,我都沒同意。”
周圍的人哈哈大笑,食客又說:“原本我家外甥小歪子就是進的仙門啊,在四象宗的什麼穀?那以後可是要成仙的啊!前幾年封神結束了,現在下界的妖精又敢出來逛了,不過不用怕!會有神仙保護我們的。”
沒人再理他。
食客沒感覺到尷尬,“你們是不知道,那個白狐有多好看,估計皇城中的貴人都沒她好看,那可是一隻九尾白狐啊,化成人形的時候,白的發光!遠遠的看了我一眼,而後便被我迷倒,要以身相許!我不答應,她就哭的死去活來,我是那種貪圖美色的人嗎?”
幾個攤販老闆不好意思嘲笑的厲害,另一桌的漢子笑道:“快彆吹牛逼了,一碗餛飩給你乾醉了。”
姬玥與微生蒼吃飽了,起身往西走去,街上仍是熱鬨,大黃跟在姬玥身後,甩著尾巴,砸的人小腿有點疼。
初夏。
大黃跑去攆人家養的鴨子。
姬玥連忙去拉,放鴨子的沒與他計較,還誇了大黃的毛色好看。
像橙色的火。
姬玥帶著大黃從河邊往回走,左右環顧找微生蒼的身影,見他正倚在一棵榆樹下。
風吹得他的衣袂翩飄。
右邊肩上垂下來的披帛在身後飄晃。
手中端著兩隻竹盛著的甜果冰。
淡笑著。
隻是看過來的眼神裡,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
他的眉,似乎總是微微蹙起。
姬玥怔了瞬間,抬步向著微生蒼的方向走去。
見姬玥走近,微生蒼指尖在竹做的甜果冰盒外輕輕敲了敲,遞了過來。
“碎冰酥底下有果汁,看他們都在喝,味道不錯。”
姬玥接過,內裡還有一柄小木勺,“謝謝。”
微生蒼的視線落在姬玥拿著木勺的指尖,目光中有一絲淺淡的落寞。
姬玥嘗了一口,綿甜的口感炸開,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賣這甜果冰的小販。
不敢想象,這小販要是穿越到現代,賣這東西得掙多少!
純天然無新增都那麼好吃,不得賣個好幾塊一碗。
走過了鬨市。
前頭行走的人逐漸少了。
人少了,吵鬨的聲音也弱了下去。
微弱的戲腔與較為清晰的哭聲模模糊糊的傳進耳中。
兩處聲音同時傳來,倒是讓人不知道那唱戲的具體在什麼位置。
“讓我進去吧,求您了,看在鄉裡鄉親的份上,讓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