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殺穿三界,你親我什麼意思 第435章 不過肉身損
無人回答他。
溯清聽著羨輕鳶的聲音就煩的厲害。
可羨輕鳶聽不見回應便越著急,沙啞著嗓子,聲音小的不能再小,帶著微弱的哭腔。
“姬玥。”
“我難受……”
溯清試著,將掉在地上的鐵索穿過自己的肋骨,一層一層的穿梭,綁了個結實,回應羨輕鳶道:“彆叫喚了,我帶你們回家。”
“……”
棺材裡的人聽見有人說話,也沒再繼續喚姬玥,隻剩下喉嚨裡輕微的嗚咽聲。
綁緊了,溯清才意識到自己根本夠不到那些垂下來的刺索。
沒辦法,隻好又將綁好的鐵索一點點解開,上頭散著些血跡,濕滑,過了會變越發黏膩。
周圍的棺木也多,祂將那些可以推的動的都往垂得最低的刺索底下推去,搬上去,壓在一起,如此反複幾次,登上去,也能夠得著了。
做完這些,溯清折返回來,裝著姬玥與羨輕鳶的棺材上的鐵鏈捆得極其牢固,冰涼的鐵鏈穿過肋骨,穿來穿去,緊緊打了個結。
一雙白皙沾著臟汙的手攥著那兩根鐵鏈,往那處走去。
棺木很沉重,裡頭裝著兩個人,拖拽力拉著棺木往前,摩擦泥土的聲音聽著悶悶的,沾染血跡的地上冒出幾朵彩色的小花,沒有味道,隻是泛著彩色的光。
修長筆直的雙腿微微打著戰栗,身前,是一十三口棺材堆疊成的階梯小山。
足夠夠著那垂下來的索了。
使了力氣,纏在腰間肋骨上的鎖鏈扯緊,身後棺材順著溯清才斜鋪在階梯小山上的棺材板往上一點點的挪。
祂登了頂。
索的末端,在祂視線平齊處。
密密麻麻,小指一般長的尖刺,寒光乍現。
溯清瞧了許久,喉結滾動。
往上瞧,看不見儘頭。
但是上頭有光。
黯淡裡發著亮。
有光。
不是說有光的地方就有希望嗎。
不過肉身損,又有何所懼。
隻要能出得去,隻要能報複回去。
怎麼樣都可以。
溯清用力攥住狂顫的左腕,眉頭緊蹙,向著垂下來的索抓去。
密集的尖刺刺進他的手掌,濕潤的血順著尖刺往下滴落,疼痛的感覺比祂想象中的要劇烈的多。
冷汗一下子滲出來,滿臉的血跡早就乾了,又被冷汗一浸,黏糊糊,弄得祂難受的發出了一聲痛呼,才緩和了會,祂便使右手扯著拖棺的鐵鏈,往上攀爬。
須快些。
休息一分,那便想貪一分的安樂。
痛若一刻不停,便會麻木到無有感知。
棺逐漸被牽起一端,而後整個懸空。
墜在祂的身下。
濕潤的血沿著鐵鏈往下流淌,浸著棺木,往下滴落。
溯清頭目發暈,隻心道:這壓製神力的鬼地方,待祂出去,一定要弄清楚個中緣由,滅了此地。
身下吵嚷。
窸窸窣窣的聲音忽大忽小,溯清沒有管,祂儘力往上爬時夠的遠一些,每攀一下,手便會被密集的尖刺刺個穿,身體也會被紮到,通體的血點汩汩往外流著血,光華亂閃,劇痛叫祂斷斷續續的喘息著。
身下拖拽著的棺材好像越來越重,重的好厲害。
不知道過了多久,溯清覺得有些迷茫。
他媽的。
怎麼那麼高啊。
怎麼那麼重啊。
好疼啊……
心中天人交戰,隻感覺刺索在搖晃,還以為是攀了太久出現了幻覺,可身後棺木似乎越來越重,溯清渾身血淋淋,發著抖,往下看去。
隻見泛著彩色光華的血一點一滴的滴落了下去,下頭那些棺材腐爛,開出了彩色的花,那些花雖然沒有香氣,可花泛著彩色的光華,吸引了無數怪物,它們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個一個的往上爬著,扒住了那口吊在自己身下的棺材。
舔舐著棺木上的血。
越來越重了。
溯清實在是暈眩的厲害,祂拚命往上爬,下頭那些怪物仍是死死扒著,甩都甩不掉,急的溯清直掉眼淚。
怪物從何而來啊!!
那口棺材本就是被鎖鏈捆著,拴在了溯清的肋骨間,鐵鏈與骨頭接觸本就叫祂痛的厲害,這一堆怪物附著,叫那口棺材重了幾番,祂真覺得自己的身體會被硬生生拽成兩半。
“滾開!”
溯清怒罵。
但是似乎沒有什麼作用。
祂的聲音本就是偏中性的少年聲音,在這場景裡,倒是顯得有些無助。
下頭的怪物生的十分怪異,似人非人,一個個皮包骨一般,生著人的體型,模樣卻是畜生禽獸樣,嚇人不說,一隻隻眼睛還死死盯著溯清,舌頭也像是蜥蜴蛇的舌頭,一下下快速舔舐著棺材上的血,這血實在是太少了。
棺木上頭的那個人,好香啊。
吃了祂。
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化吧。
可棺木懸空。
如何才能將那個攀爬的人弄到身前呢。
爬這鐵索?
那刺可是厲害。
不如將祂拽下來吧。
此間怪一生十,十生百,百生千。
蜂擁而上。
越來越多。
它們死死扒著棺材的,將腿腳垂落。
後頭的怪物跳躍起來,拽住它們的腳或腿,一個個的竟然力氣出奇的大,想將那個往上爬的拽下來。
那可是聖靈啊。
天地生六極上神,四方聖獸,一尊聖靈。
四方聖獸死了個乾淨。
這聖靈,可是此間天地,唯一的真聖。
要是將祂吃下肚中,它們,不得全化成神靈啊。
溯清死死抓住刺索,尖銳的刺刺進祂的身體,密密麻麻,痛的祂咬著牙直打哆嗦。
下頭的棺材不停搖晃,將祂往下拽,左手緊緊握著,尖刺從他手心指縫穿出,祂連忙伸出右手想將棺材往上提一提,試試能不能將那些怪物踢下去。
未曾想,右手去拽鐵鏈時,又有一群怪物跳了上去,一群怪物太重了,直將祂往下撕扯。
溯清被這重量往下拽了幾十米,淒慘的哀嚎將那棺木昏死過去的二人驚得一顫。
祂左手、胳膊甚至是脖頸上的肉都被撕裂,黏糊糊的血肉在這刺索上掛了一層,一整條胳膊的肉被劃了個乾淨。
肉屑零零碎碎,摻雜在尖刺中,祂牙關狂戰,連忙使了右手攥緊了刺索,右手也被紮的血肉模糊,溯清盯著自己的手。
左手除了手背還有些肉,乍一看真像是森然的血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