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殺穿三界,你親我什麼意思 第486章 那人憑什麼越過了陛下去
大殿之中,蕭仲妒未管不遠處其親爹蒼白的臉色,繼續說道:
“司刑議,解利解大人!您祖上曾有解令濤解大將軍,他老曾說,狗屁的文官憋不出好屁。今日你我都是文官,我們就如實相告。這溫府走水一案,我蕭仲妒雖是一小小縣令,仍敢插手,解大人當年調查此案,果真隻查出是意外走水嗎?”
司刑議麵色鐵青,牙關緊咬,良久才道:“當年便是走水,其中蹊蹺,不知是否有人遮蔽。”
楚行山問道:“蕭仲妒,你剛剛說經辨認,杜朦之屍首,也在溫府眾屍之間,是如何辨認的啊?”
蕭仲妒朝著楚行山躬身,“回陛下,城西挖出的屍首,臣已經全部叫人用車推了來,就在大殿之外!”
楚行山道:“將你所說杜朦之屍骨帶上,解利,你給孤好好的辨認一番,那到底是誰!”
解利低著頭,躬著身子,連忙應下,已經是十一月的天,他卻是滿頭大汗,汗液順著眉毛滑下,順著麵板淌進眼中,辣的眼生痛,他也不敢擦。
大殿之外,勝平縣衙衙役抬著架,上頭蒙著白布,進了大殿。
雖大殿廣闊,群臣也離得極遠,十一月的天氣發涼,也沒什麼味道,瞧著這東西被抬了進來,心裡仍是膈應的慌,眾人不免紛紛略微挪步。
蕭仲妒大步走過去,手中拿出一絹布作隔,將那白布一掀,“解大人,請吧。”
解利硬著頭皮走過去,大殿之中,無數視線往那屍骨看去。
隻見骨發黃發黑,身上穿著的衣裳已經爛的不成模樣,發絲軟塌,還未腐爛,頭上的金釵寶石還熠熠生輝。
解利蹲在屍骨旁,還未說話,便有人大呼道:“孔雀金蘭,臣記得此寶飾乃是日月國所贈。自木封時,哢哢日月國便與我中原親近,這孔雀金蘭便是哢哢日月所贈,除卻皇親國戚,旁人還未有資格佩戴!”
尚書吳澤也道:“看來此人便是那杜朦了,請問……”
吳澤看向朝中一品大員,當今太後之弟,杜弈東,“杜太保,您瞧瞧,這是不是您的三女兒啊?”
朝堂裡,誰不知道誰啊。
誰家娶了幾方小妾,生了幾個私生子在外,這種訊息根本不算是秘密。
剛才皇帝都問了,皇帝想知道,那他們這群做臣子的,當然要細心的為皇帝陛下解惑啊。
楚行山這時也來了興趣,瞧著杜弈東道:“杜愛卿,孤王記得你是有個女兒嫁給了……”楚行山一時想不起來,看了一眼身邊的馬德。
馬德道:“陛下,杜太保的三女兒,十六那年嫁給了溫大人的侄兒溫永誌,溫永誌曾在東淮任職,從七品。”
楚行山攬著身邊夫人的肩膀,恍然大悟一般,“哦!這樣說孤便記起來了!論起來那杜朦,還是太後的侄女,為何這些年都未曾提過呢?”
楚行山像是頗有興致,“解利,你覺得這案子你能查得了嗎?查不了,孤來查查。”
一眾大臣左右瞧看,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皇帝楚行山前些年也愛辦案。
對。
雖然我們大襄朝陛下上朝帶著美人,吃喝玩樂樣樣不落,但是他真的挺愛管閒事的。
為什麼不說是勤政愛民而說他愛多管閒事呢。
因為他純屬是閒的沒事乾了,尋樂子呢。
前些年襄陵城北,有盜竊案。
那小賊偷了城北一典當鋪子鑲玉銅鏡,到城南轉手便賣了。
賣了你就賣了唄,拿著錢財買點吃的喝的不行嗎?
不行。
那賊在城南,將盜來的鑲玉銅鏡賣了,帶著得的錢財又回了城北那家典當鋪,說是看中了這典當鋪裡的玉鐲子。
被典當鋪裡的老闆認出,當天便結了案。
不巧,被路過的楚行山知道了,那小賊正被一群當差的押著走呢,皇帝大聲喝止,問清緣由,說此案他要再審一遍。
好啊。
你是皇帝你說了算。
你再審便再審吧。
結果楚行山這貨腦迴路清奇,不得不說皇帝就是皇帝,行事與旁人完全不同。
當時楚行山說,城南老闆也有罪,憑什麼讓賊成功在當鋪裡換了錢?
得斬。
還有,城北典當鋪老闆也不對。
城北典當鋪老闆要是乾活仔細點,還會被人偷了鑲玉鏡?
皇城腳下那麼不細致,當斬!
好家夥,這貨斷案,斬了小賊不算,丟主也一齊斬了,連著看熱鬨的,嘿嘿笑了幾聲的,通通一齊斬了。
這不算稀奇的。
襄朝皇帝楚行山,胸前有一小顆紅痣,他認為是福相,是天下獨一無二的。
後來聽說有個胸口碎大石的漢子胸前也有一顆紅痣,楚行山怒了。
說,孤是帝王,他一個小小的平民,也敢與孤一樣!
而後楚行山便下令將那個胸口碎大石的漢子抓起來殺了,連著一月有餘,盤查皇城中還有沒有胸口長痣的男人,鬨的是人心惶惶。
但是此案皇帝要查,解利總不能拒絕吧,解利還沒答話呢,身邊站著的勝平縣縣令蕭仲妒一個滑跪跪了下去:“陛下聖明!既然陛下審案,那臣便將第三事訴出。”
蕭仲妒道:“十一年前,先皇病逝,而無皇後。同年冬,陛下之生母,薑叔之夫人傷心過度一齊離去。當今太後與薑叔之夫人情同姊妹,有金蘭之義,陛下還是太子時,就稱其為‘乾娘’,而先皇病逝,陛下登上帝位,尊當時的杜夫人杜弈齡為太後。”
絳幽緊緊握著拳,微長的指甲鑲進手心,刺出道道月牙痕,心道兄長怎敢涉險,要將皇室秘辛公之於眾?
但……皇室秘辛,會是什麼呢?
她偏頭看向皇帝,卻發覺皇帝聽得高興,偶爾輕微的點一下頭,再看不遠處的莊嵐,瞧見他嘴角微微上勾了下。
這時,蕭仲妒道:“陛下,那杜朦白日來宮中探看,而後便淩亂的奔回,晚上整個溫家便被滅門。臣有個疑問,杜朦是不是在後宮撞見了什麼,是不是瞧見了什麼不該見的,聽見了不該聽的,才遭了這般報複?”
“且看溫如柳溫大人,堂堂司政議竟落得個這般下場,背後指使的人該如何神通廣大,竟然瞞得多年使我們全都不知。若是陛下之令叫我等去死,臣相信在場的諸位大人一定會毫無怨言的去死。”
“可是那人憑什麼越過了陛下去?我們無論生或死都是陛下的臣子,杜履!你說,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