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救世黎明 第204章 永生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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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的表情真是令人愉悅，我很感謝你們帶來的反應，”修爾伯特的指尖輕輕劃過自己的臉頰，冰藍色的瞳孔裡映出台下眾生相，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妖異的弧度……
“因為隻有這樣……在接下來我所說的每一句話，纔可能讓你們真正明白，什麼是‘震撼’。”
她微微歪頭，如同白玉般的手指突然按在猩紅的嘴唇上，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那截皓腕從黑色禮服的袖口露出，皮膚在幽藍的光線下泛著近乎透明的光澤，與指尖的猩紅形成刺目的對比。
全場在刹那間陷入死寂。連最細微的呼吸聲都彷彿被抽走，隻剩下“創世紀”裝置的脈衝聲在空曠的金字塔裡迴盪，每一次藍光閃爍，都將人們臉上的驚愕映照得更加清晰。
新美洲聯邦的科學家死死咬住嘴唇，纔沒讓自己發出失態的呻吟；東亞聯合體的研究員們握緊了拳頭，指節泛白；歐聯體的漢斯上校則猛地站起，戰術目鏡的掃描光束在修爾伯特身上瘋狂跳動，卻始終無法解析那具軀體的秘密。
接著，修爾伯特緩緩舉起雙臂。
“嗡——”
數百個全息螢幕突然從會場各處的能量節點中浮現，懸浮在不同的高度，組成一個環繞全場的資訊矩陣。
最小的螢幕隻有手掌大小，最大的足有牆麵般寬闊，所有螢幕同時亮起，數據流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左側的螢幕展示著人體衰老的微觀過程：皮膚細胞的膠原蛋白如何流失，骨骼中的鈣質如何被侵蝕，神經突觸的反應速度如何隨時間變慢，每個數據旁都標註著誌願者的年齡與體征變化曲線。
右側的螢幕則呈現著逆轉的奇蹟：一位92歲老人的皮膚細胞在奈米機器人作用下重新充盈，斷裂的dNA鏈被精準修複，端粒長度從3.2kb延長至15.8kb，相當於回到了25歲的水平。
實時拍攝的對比影像裡，老人臉上的皺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淡化，花白的頭髮重新染上黑色，連渾濁的眼球都變得清澈。
最中央的主屏上，一團由無數奈米機器人組成的“光霧”鑽進細胞，像精密的工匠般拆解老化的細胞器，再用新合成的蛋白質重新構建……
染色體末端的端粒被特殊酶類延長，原本纏結的dNA鏈在能量場中舒展，如同被解開的絲綢；甚至連線粒體中的衰老基因都被改寫，重新煥發活力。
“這是……端粒酶的定向啟用？”一位頭髮花白的遺傳學家突然嘶吼起來，手指顫抖地指著螢幕，“不對！這效率太高了！普通端粒酶隻能延長5%，他們居然做到了400%！”
“看那個dNA重組的精度！”旁邊的分子生物學家瞳孔驟縮，“誤差率低於0.003%，這意味著幾乎不會引發基因突變……上帝啊，他們是怎麼解決脫靶效應的？”
會場後排，超過半數年齡在80歲以上的老科學家們，此刻再也藏不住眼中的**。
那是一種混雜著貪婪、狂熱與恐懼的眼神，瞳孔深處泛起近乎猩紅的光——有人死死盯著螢幕上的逆轉數據，嘴唇無聲地蠕動，像是在計算自己獲得“新生”的可能性……
有人掏出隨身攜帶的心臟藥劑，卻忘了服用，隻是任由呼吸變得粗重；甚至有位來自北歐的老院士，不顧體麵地抓住身旁助手的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對方的皮肉裡。
是永生啊……
這個念頭如同藤蔓般纏住了每個人的心臟。
古代的帝王為求長生煉製丹藥，中世紀的教皇宣稱能與上帝換取永恒，而現在，永生不再是虛無縹緲的神話，而是螢幕上跳動的數據流，是可以被量化、被複製的技術——
隻要掌握它，就能擺脫衰老的詛咒，就能擁有無限的時間去探索宇宙，去追逐權力，去完成未竟的夢想。
“肅靜。”
修爾伯特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金屬般的冷硬。
她放下雙臂，全息螢幕突然切換畫麵，原本的人體數據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幾種怪異的生物影像。
“2026年南極冰層樣本……”修爾伯特的指甲突然伸長成半透明的藍色晶體，劃過其中一塊螢幕。
畫麵裡出現某種節肢動物化石，但它的甲殼內部清晰可見類似整合電路的紋路。
“看清楚了，這不是矽基生命。”她敲擊化石影像，層層剝離的解剖圖顯示出發光的綠色神經索，“它們用有機質構建了量子計算器官。”
觀眾席第三排，諾貝爾生物學獎得主霍夫曼博士的鋼筆突然折斷，墨水濺在白大褂上。
他的瞳孔劇烈收縮著緊盯螢幕：“這...這不符合達爾文進化論...”
“達爾文？”修爾伯特突然發出高頻的笑聲，會場所有玻璃器皿隨之共振，“恐龍統治地球1.7億年都冇進化出文明，憑什麼認為人類是必然？”
另一種是巨大的骨架化石，全息投影將其按比例放大，足有數百公裡長，脊柱如同連綿的山脈，肋骨展開來能覆蓋半個城市。
化石的頭骨上長著七對複眼的痕跡，尾椎末端有利爪狀的凸起，旁邊標註著發現地點：馬裡亞納海溝深處，地質年代測定為三億年前。
修爾伯特的指尖點向那具骨架，“三億年前統治陸地的霸主，壽命超過萬年，細胞具有自主修複端粒的能力——它們不是不會死，而是不會因衰老而死。”
螢幕切換，出現了一團不斷變形的生物。
它像是獸類的軀乾長著水生植物的葉片，皮膚表麵能隨環境變換顏色，甚至能在海水與淡水、高溫與酷寒中自由切換形態。
這正是十年前維多利亞濱海協會發現的“海嗣”，此刻的影像裡，它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生被截斷的肢體，斷口處的細胞分裂速度是人類的百倍。
“海嗣，”修爾伯特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無限進化的典範。它們的dNA冇有固定形態，能根據環境自主重組，理論上可以適應任何生存條件——包括真空與恒星輻射。”
全息影像切換成維多利亞海岸的實拍畫麵：漲潮時分，數以萬計的“海嗣”正在淺海區集體變異。
它們的表皮在覈廢水汙染中迅速角質化，部分個體甚至長出放射性物質收集囊。
“新品種……能在覈汙染區繁殖，把輻射當早餐。”
歐聯體的漢斯上校猛地按住太陽穴，他的軍用義眼正在瘋狂報警——那些海嗣的基因序列裡有37%與修爾伯特此刻的生理特征重合。
最後，所有螢幕突然暗了下去，隻留下一片純粹的黑色。
緊接著，一團紫色的能量在黑暗中緩緩旋轉，邊緣泛著不穩定的電弧，所過之處，連光線都被扭曲。
“崩壞能。”修爾伯特吐出這三個字時，會場裡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那是人類最恐懼的能量形式——它能瓦解物質結構，扭曲物理法則，接觸者輕則崩潰，重則化為灰燼。
聯合政府早已頒佈禁令，嚴禁任何關於崩壞能的研究，此刻螢幕上的影像，無疑是在挑戰整個世界的禁忌。
“諸位都知道它的危險，”修爾伯特的目光掃過那些麵露驚懼的軍方代表，“但你們不知道的是，它的本質是宇宙最原始的生命能量。控製得當，就能……”
她頓了頓，冰藍色的瞳孔裡閃過一絲狂熱。
“……賦予生命無限的可能性。”
話音未落，所有螢幕突然亮起，畫麵合成在一起——大地行者的細胞修複機製、海嗣的dNA重組能力、崩壞能的原始能量，三者如同齒輪般咬合在一起，最終指向一個核心：修爾伯特的身體數據。
“不死不滅的獸與無限進化的魔……組成現在的我！”
轟！
整個會場彷彿被投入了一顆炸彈。新美洲聯邦的中將猛地掀翻了桌子，金屬器皿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東亞聯合體的代表們瞬間啟動了緊急通訊裝置，加密電波在空氣中無聲地流淌；非洲聯盟的老學者癱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瘋了……她徹底瘋了……”
超過八十歲的老科學家們臉色煞白，眼中的**瞬間被恐懼取代。
他們終於明白“永生不是免費的”這句話的含義……
用禁忌改造身體，融合怪物的基因，這樣的“永生”，代價是徹底拋棄人的身份。
凱文體內的某些東西開始翻湧，生物感應能力讓他清晰地察覺到……
修爾伯特的生命特征正在發生詭異的變化——她的細胞活性在飆升，遠超正常人類的極限……
台上的修爾伯特卻彷彿冇看到台下的混亂，她張開雙臂，黑色禮服的裙襬無風自動，銀白色的長髮在空中揚起，冰藍色的瞳孔裡，紫色的崩壞能與幽藍的科技光流交織旋轉。
“現在，你們還覺得……這隻是返老還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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