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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壞:救世黎明 第224章 雪原(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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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爾諾伯格的午後總帶著一種鐵鏽與塵土混合的氣息。

陽光艱難地穿透厚重的雲層,在青灰色的石砌城牆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那些百年戰爭時期留下的彈痕與箭孔,此刻正被往來行人的腳步匆匆掠過。

城牆根下的攤販支著褪色的帆布,炸餅的油香混著煤煙味在空氣中瀰漫,與遠處冶煉廠飄來的硫磺味奇異地交織在一起——這座烏爾薩斯北境的要塞都市,連呼吸裡都帶著鋼鐵與硝煙的餘韻。

“所以我們到底要在這紮堆的人群裡找什麼?”Ace把圍巾拉高遮住半張臉,警惕地掃視著擦肩而過的行人。

他靴底碾過地上的碎石,發出細碎的摩擦聲,“依我看,那些藥劑要是真藏在切爾諾伯格,早該被埋進哪個地窖了,絕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晃悠。”

博士正蹲在炸餅攤前,銀白的長髮鬆鬆挽成半紮發,幾縷碎髮垂在白皙的臉頰旁。

她指尖捏著半塊撒滿黑胡椒的麪餅,熱氣模糊了她纖長的睫毛,眼尾那顆小巧的痣在陽光下若隱隱現。“Ace大哥你這就不懂了,”

她咬下一大口,粉唇邊沾了點餅渣,說話時帶著軟糯的尾音……

“你看這街角的報童,手裡攥著三份不同的小報;那邊穿皮靴的商人,口袋裡露出來的貿易清單印著七個城邦的徽章。大城市就像個漏鬥,所有秘密都會順著人流往下漏,隻要我們盯得夠緊……”

“夠緊到被油炸餅噎死嗎?”凱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慣有的冷冽。

他站在陰影裡,黑色長風衣的下襬被穿堂風掀起一角,男人的目光掠過攢動的人頭,眉頭幾不可察地蹙起……

空氣中除了市井的喧囂,還飄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腥甜,像是某種**物被陽光曬得發漲。

“那邊的氣味不對。”凱文忽然開口,視線定格在三條街外的拱廊下。

那裡聚集著幾個穿棕色製服的人,袖口彆著銀質徽章,腰間的砍刀在陽光下閃著冷光。“糾察隊。”他低聲說,語氣裡淬著冰,“而且他們身上有……藥劑的殘留氣息。”

博士立刻扔掉手裡的餅,用指尖擦掉嘴角的碎屑,拍了拍阿米婭的肩膀……

“小驢子,聞到了嗎?”她銀白的髮絲隨著動作輕晃,發間彆著的金屬髮飾發出細碎的碰撞聲。

阿米婭的兔耳抖了抖,粉紫色的絨毛在風裡顫動。“嗯,很淡,但和上次在廢墟裡找到的樣本很像。”她攥緊了胸前的源石吊墜,“而且……有人在跑。”

話音未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撞碎了街角的寧靜。一個瘦小的身影從拱廊下衝出來,像顆被彈弓射出的石子,直直撞向人群。

那是個少女,粉紫色的狼耳從亂糟糟的灰髮裡支棱出來,尾巴被破布緊緊纏在腰間,跑動時卻仍不安分地掃著地麵。她懷裡抱著個牛皮紙袋,邊角被汗水浸得發皺,每跑一步都發出紙張摩擦的窸窣聲。

“操!這小妮子是裝了發條嗎?!”身後傳來糾察隊員的怒吼,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揮舞著砍刀,製服前襟敞開著,露出被啤酒肚撐起的鈕釦,“彆讓她鑽進巷子!抓住了扒了她的皮!”

少女顯然聽見了這話,腳步猛地一頓,隨即轉向人流最密的地方。她的狼耳貼在頭皮上,眼睛瞪得溜圓,像隻被逼到絕路的幼獸。

陽光照在她臉上,能看見顴骨上貼著的紗布,滲出暗紅的血漬。

“她在往這邊跑。”阿米婭的聲音有些發緊,手指按在了劍柄上,“凱文先生,要幫忙嗎?”

凱文卻隻是抬手按住她的肩膀,長風衣的褶皺裡滑出幾縷寒氣。

“不急。”他盯著少女越來越近的身影,瞳孔裡映出她懷裡紙袋的輪廓,“她拿的是三號藥劑……”

少女的喘息聲已經清晰可聞,她的靴子磨破了底,每踩一步都在石板路上留下淺淡的血痕。

就在離凱文他們不到五米的地方,她突然踉蹌了一下,像是被地上的裂縫絆住,整個人往前撲去。牛皮紙袋從懷裡飛出來,在空中劃了個弧線,“啪”地摔在地上,滾出幾支綠色藥劑,玻璃管在陽光下折射出幽光。

“抓住了!”糾察隊員們追上來,為首的刀疤臉一腳踩住少女的後背,用靴跟碾著她的傷口,“跑啊?怎麼不跑了?小雜種,偷政府管製的藥劑,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嗎?”

少女掙紮著抬起頭,嘴角溢位血沫:“那不是……管製藥劑……是羅德島……發的……”

“羅德島?”刀疤臉嗤笑一聲,彎腰撿起一支藥劑,對著光看了看,“一群感染者的窩點,也配談‘發放’?我告訴你,這東西現在歸糾察隊管,誰拿著就是犯法!”

他把藥劑塞回口袋,又踢了少女一腳,“說,還有多少?藏在哪了?”

“不……那是給……給東區的病人留的……”少女的聲音斷斷續續,狼耳耷拉下來,“他們快……撐不住了……”

“撐不住就去死啊!”另一個瘦高個的糾察隊員突然抽出砍刀,刀刃在陽光下晃得人睜不開眼,“反正你們這些感染者,活著也是浪費糧食!”他高高舉起手臂,肌肉在製服下賁張,“今天就讓老子送你上路!”

砍刀帶著風聲劈下來的瞬間,一道黑影突然橫亙在少女麵前。凱文的手像鐵鉗般攥住了瘦高個的手腕,寒氣順著他的指尖蔓延,瞬間在對方的袖子上結了層白霜。

“在大街上殺人,”男人的聲音比冰碴還冷,“烏爾薩斯的法律,什麼時候改了?”

瘦高個疼得齜牙咧嘴,另一隻手想去拔腰間的短銃,卻被凱文反手捏住了胳膊。“你他媽是誰?!”

他吼道,臉色漲成了豬肝色,“知道我們是乾什麼的嗎?敢管糾察隊的事,信不信我把你扔進礦坑喂源石蟲?”

“我是誰不重要。”凱文的指尖又凝出些白霧,瘦高個的手腕已經凍得發紫,“重要的是,你手裡的東西,不是你們該碰的。”

少女趁著這空檔,掙紮著爬起來,想去撿地上的藥劑,卻被刀疤臉一腳踩住手指。“啊——”她痛撥出聲,眼淚混著汗水滾落,“放開……那是他們的救命藥……”

“救命?”刀疤臉蹲下來,用刀背拍了拍少女的臉頰,“你們這些怪物,也配談救命?我告訴你,昨天西區剛燒死一窩感染者,聽說那味兒,三天都散不去……”

他的話冇說完,就被一股寒氣逼得閉了嘴。凱文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他麵前,黑色風衣無風自動,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看來,”男人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道理是講不通了。”

刀疤臉還想放狠話,卻見凱文抬起手,五指張開。

刹那間,寒氣像潮水般湧來,從他的指尖漫向四周。

最先結冰的是瘦高個的腳踝,冰碴順著褲管往上爬,眨眼間就凍住了他的膝蓋;另一個想偷襲的糾察隊員,剛拔出刀就發現整條胳膊都被凍在原地,連表情都僵在了猙獰的瞬間。

刀疤臉嚇得腿一軟,剛想求饒,就感覺腳底傳來刺骨的寒意。

他低頭一看,冰已經漫到了小腿,那些冰晶像有生命般攀附上來,順著皮膚的紋路蔓延,將他的驚愕與恐懼,永遠定格在了冰麵之下。

不過半分鐘,七個糾察隊員就變成了七座冰雕,保持著各自的姿態立在街角:有的舉著刀,有的張著嘴,有的還維持著奔跑的姿勢。

陽光照在冰雕上,折射出七彩的光,像極了教堂裡的琉璃窗,卻又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周圍的行人早已嚇得四散奔逃,原本喧鬨的街角瞬間空曠下來,隻剩下風吹過帆布的劈啪聲。

博士走到少女身邊,銀白的長髮垂落肩頭,她蹲下身時裙襬輕輕掃過地麵,伸手幫少女拂去臉上的灰塵:“彆怕,我們不是壞人。”她的聲音溫柔得像羽毛,指尖觸到少女傷口時特意放輕了力度。

少女怔怔地看著她,又看了看凱文,突然猛地抱住了博士的胳膊:“求求你……”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狼耳緊緊貼在頭上,“請把藥給我……東區還有三十多個病人,他們快撐不住了……昨天已經死了三個……”

凱文低頭看著她,少女的手腕上有明顯的源石結晶,泛著不祥的黑色。“你認識羅德島?”他問。

少女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卡片,上麵印著羅德島的標誌。“是……是一個戴眼鏡的姐姐給我的……她說……隻要拿著這個,就能領到藥……”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可是他們說……羅德島是叛軍……說我們拿藥就是通敵……”

博士接過卡片,用指腹摩挲著上麵的紋路,眼尾的痣隨著眨眼輕輕顫動:“我們就是羅德島的哦。”

她指了指凱文,語氣帶著點俏皮,“這位凱文先生,可是這些藥的‘造物主’呢。”

少女愣住了,粉紫色的狼耳微微豎起:“藥……藥的造物主?”

“差不多這個意思。”阿米婭笑著解釋,遞過去一塊手帕,“他是藥劑的研發者,比誰都清楚這些藥該給誰。”

凱文把藥劑重新裝進牛皮紙袋,遞給少女。“東區怎麼走?”他問,語氣比剛纔柔和了些。

少女接過紙袋,緊緊抱在懷裡,像是捧著稀世珍寶。“我……我帶你們去!”她擦掉眼淚,眼睛亮了起來,“就在屠宰場後麵的巷子,那裡有個地窖……”

Ace看著那七座冰雕,有些擔心:“這些傢夥怎麼辦?等冰化了,怕是會引來更多人。”

凱文瞥了一眼冰雕,淡淡道:“等不到冰化了。”話音剛落,那些冰雕就開始出現裂痕,哢嚓聲此起彼伏,轉眼間就碎成了一地冰晶,被風一吹,就消散在了空氣中,彷彿從未存在過。

少女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識地往博士身邊靠了靠。

博士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銀白的髮絲與少女灰敗的頭髮形成鮮明對比,卻奇異地透著一股安定的力量。

“走吧。”凱文轉身朝著東區的方向走去,長風衣的下襬掃過地上的碎石……

屠宰場後巷的陰影像是浸透了陳年血汙的破布,將陽光嚴嚴實實地擋在巷口外。

兩側石牆的苔蘚在潮濕的風裡微微發潮,墨綠色的斑塊間嵌著鏽跡斑斑的鐵鉤,鉤尖還掛著幾縷發黑的筋膜……

那是屠宰場處理牲口時隨手丟棄的殘骸,在悶熱的空氣裡漚出令人作嘔的腐臭。這種氣味與源石病特有的、類似燒紅的銅絲浸入冷水的腥甜糾纏在一起,順著鼻腔鑽進肺裡,讓人喉頭髮緊。

莉莉婭的狼耳警惕地轉了兩圈,粉紫色的絨毛上沾著牆灰。

她蹲下身,用凍得發紅的手指摳開木板邊緣的淤泥,那塊沾滿油汙的木板發出“吱呀”的呻吟,露出下方黑黢黢的地窖入口。

石階上的黴斑厚得像層綠絨毯,每踩一步都揚起細碎的灰,混著泥土的腥氣撲麵而來。

“就在下麵。”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尾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我們連油燈都不敢點,上個月有戶人家在地窖點了根蠟燭,就被巡邏的糾察隊發現了……”

博士率先踏上石階,銀白的長髮隨著俯身的動作垂落,髮梢掃過石階的黴斑,留下幾道淺淡的白痕。

她走得極輕,皮靴踩在鬆動的石板上幾乎冇發出聲響,隻有腰間彆著的金屬藥箱偶爾碰撞,發出細碎的叮噹聲。

地窖裡比想象中更逼仄。十幾個鋪著乾草的地鋪像疊起來的破布娃娃,擠在不足二十平米的空間裡。

濃重的草藥味裹著汗臭與排泄物的酸腐氣,在低矮的拱頂下盤旋,讓人幾乎喘不過氣。

角落裡傳來壓抑的咳嗽聲,像破舊的風箱被反覆拉扯,每一聲都帶著令人心悸的痰鳴,彷彿下一秒就要將肺咳出來。

“莉莉婭?是你嗎?”地鋪儘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細得像根即將繃斷的棉線。老婦人掙紮著想坐起來,枯瘦的手撐在草堆上,手背上的源石結晶像凝固的墨汁,順著青筋蔓延到手腕,“藥……拿到了嗎?小雅她又開始發熱了……”

“拿到了奶奶!”莉莉婭撲過去時帶起一陣風,牛皮紙袋撞在草堆上發出窸窣聲,她慌忙按住袋口,生怕裡麵的藥劑滾出來,“您看!是羅德島的人!他們親自送藥來了!”

凱文站在石階半腰,長風衣的下襬掃過發黴的牆壁。

他看著地窖裡蜷縮的人影,看著那些露在破布外的皮膚上、或深或淺的源石結晶,喉結不易察覺地滾動了一下。

博士之前說過,三號藥劑在切爾諾伯格的發放量足夠覆蓋東區所有感染者,可眼前這些人眼底的灰敗,分明是長期缺藥的模樣。

“我記得羅德島的藥劑是免費發放的。”他開口時,聲音比地窖裡的寒氣還要冷,“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感染者掙紮在生死邊緣?”

老婦人抬起頭,渾濁的眼睛在昏暗裡聚焦。

她的臉頰深陷,嘴脣乾裂得像塊老樹皮,聽見這話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整個身子都在發抖。

“免費?是啊……是免費的……”她喘著氣,枯瘦的手指緊緊攥住草堆,“可我們守不住啊!”

“那些穿棕色製服的混蛋,”旁邊一個斷了腿的男人接過話頭,他的褲管空蕩蕩地塞在草堆裡,露出的膝蓋上佈滿源石結晶,“等羅德島的醫療隊一走,就帶著砍刀挨家挨戶地搜。他們說‘感染者不配用這麼金貴的藥’,把我們藏在床板下、地窖裡的藥劑全搶走了!”

“藏起來就打啊!”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突然哭出聲,她懷裡的嬰兒臉色發青,呼吸微弱得像根羽毛,“我男人就是因為把藥藏在煙囪裡,被他們打斷了三根肋骨……現在還躺在那邊動不了……”

她抬手往角落指了指,那裡有個蓋著破氈的地鋪,一動不動,隻有微弱的呼吸證明人還活著。

老婦人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渾濁的淚水在佈滿皺紋的臉上衝出兩道淺痕:“這種藥能解決礦石病,是冇錯……可到了那些混蛋手裡,就變成了搖錢樹!”

她的聲音突然拔高,帶著絕望的尖利,“一瓶賣幾十萬烏爾索斯幣!我們這些靠屠宰場撿碎肉過活的人,哪裡買得起?!”

“更缺德的是……”斷腿男人的聲音發顫,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們還把冇感染的平民往礦洞裡趕!說是‘支援國家建設’,其實就是讓他們去挖源石礦!多少人進去的時候好好的,出來就開始咳嗽、發熱……等成了感染者,那些混蛋又假惺惺地拿著搶來的藥叫賣,說‘想活命就掏錢’!”

地窖裡突然陷入死寂,隻有嬰兒微弱的呼吸聲和遠處隱約的咳嗽聲。

莉莉婭低下頭,粉紫色的狼耳緊緊貼在頭皮上,尾巴在破佈下不安地蜷縮起來:“我哥哥……就是被他們拉去礦洞的。”她的聲音細若蚊蚋,“

他說礦洞裡到處是源石粉塵,好多人咳著咳著就倒了……再也冇醒過來……”

“我們好多朋友、親人還在礦洞裡……”老婦人抓住博士的手,她的掌心粗糙得像砂紙,源石結晶硌得人發疼,“羅德島!我知道你們!你們是好人!求求你們……救救他們吧!”

凱文站在陰影裡,指尖不自覺地攥緊了風衣下襬。之前追查丟失的藥劑時,他滿腦子都是“必須追回成果”,可此刻聽著這些話,那些冰冷的數字和標簽突然有了溫度……

藥劑冇有用來救命,反而成了壓榨平民的工具,這比藥劑本身丟失更讓他憤怒。

“追不追回那些藥,已經不重要了。”他開口時,聲音裡的冰碴似乎少了些,“重要的是,讓藥劑回到該去的地方。”

“我們會幫忙的。”一個清冷的聲音從石階上方傳來,凱爾希不知何時走了進來,白大褂的下襬掃過石板,留下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蹲下身,動作輕柔地撥開老婦人被汗水黏住的頭髮,“請告訴我們礦洞的具體座標,還有糾察隊的佈防情況。”

老婦人愣住了,渾濁的眼睛裡突然亮起微光:“你們……你們真的願意?那礦洞離這兒有幾十裡地,在雪原深處,糾察隊守得可嚴了……”

“再嚴的防線,也該有光透進去。”博士蹲在旁邊,銀白的長髮垂落在老婦人手背上,像落了層薄雪。

她從藥箱裡拿出一支營養劑,輕輕塞進老婦人手裡,“您先補充點體力,我們需要詳細的情報。”

就在這時,博士眼前突然閃過一道淡藍色的光幕,冰冷的機械音在腦海裡響起:

【主線任務:感染者的黎明】

【當前完成度:1\/3】

【觸發支線任務:雪原事變】

【任務簡介:烏爾薩斯北境雪原的源石礦場存在係統性迫害平民行為,糾察隊利用強製勞動與藥劑壟斷牟取暴利。請前往礦場瓦解非法武裝,解救被困平民,建立臨時醫療點。】

【任務獎勵:感染者的黎明完成度
10%,解鎖特殊抽獎一次:可指定人員】

【任務時限:72小時】

博士眨了眨眼,光幕瞬間消失,彷彿從未出現過。

她看向凱文,發現他正望著地窖頂的破洞,那裡漏下一縷微弱的光,剛好照在他緊繃的下頜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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