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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壞:救世黎明 第347章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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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亞的風雪像一張無邊無際的灰網,將整片雪原裹得密不透風。

七公裡長的「虯龍號」懸浮在鉛灰色的雲層下,龐大的艦體切開氣流時,艦身兩側的猩紅塗裝被偶爾穿透雲層的陽光染得發亮,像一頭蟄伏在風雪中的鋼鐵巨獸,每一寸金屬裝甲都凝著細碎的冰碴,反射著刺骨的寒光。

艦體內部的通道裡,腳步聲在密閉空間中格外清晰。

凱文的作戰靴踩過防滑金屬板,靴底沾著的雪粒融化成水,在地麵留下一串轉瞬即逝的濕痕。

他肩上的披風還帶著室外的寒氣,邊緣結著一層薄冰,走動時與裝甲碰撞,發出細碎的“哢嗒”聲——那是從巨獸戰線趕回來時,來不及清理的戰場痕跡。

“長官,保密會議室已準備就緒,秦風少校已在裡麵等候。”

通訊器裡傳來艦務兵的聲音,帶著幾分刻意壓低的鄭重。

凱文“嗯”了一聲,抬手推開厚重的合金門,門軸轉動時發出沉悶的液壓聲,將通道裡的寒氣與會議室內的暖氣流隔開。

會議室不大,直徑不足十米,四壁是深灰色的防輻射裝甲,唯一的光源來自中央圓形會議桌上方的冷光燈。

燈光下,秦風正坐在桌旁,指尖夾著一支未點燃的煙——軍人的習慣,即使在逐火之蛾的戰艦上,也總保留著一點屬於故土的念想。

他穿著深黑色的作戰服,袖口繡著神州特戰隊的徽章,看到凱文進來,立刻起身,動作利落得冇有一絲多餘。

“首席……”秦風的聲音低沉,帶著軍人特有的沉穩……

凱文冇回答,徑直走到會議桌對麵坐下,指尖在桌麵上輕輕敲了敲——那裡嵌著一塊微型顯示屏,此刻正顯示著前線戰場的實時座標,兵神所在的位置被標成了醒目的紅點,周圍還散落著數十個代表崩壞獸的藍點。

他沉默了幾秒,才從作戰服內側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金屬盒,盒身刻著複雜的螺旋紋路,頂端有一個菱形的凹槽,泛著淡藍色的微光。

“這是崩壞能裂變彈的無條件發射密鑰。”

凱文將金屬盒推到秦風麵前,指尖離開盒身時,能感覺到盒壁還殘留著自己體溫,“權限已經過最高指令解鎖,隻要輸入你的虹膜和指紋,就能啟動發射程式。”

秦風的目光頓在金屬盒上,指尖懸在半空,冇有立刻去接。他抬眼看向凱文,眉頭微蹙:“你確定要這麼做?”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

“情報顯示,兵神的崩壞能無效化力場覆蓋半徑足足幾十公裡,裂變彈的引爆點如果設在力場範圍內,能量會先被壓製再爆發——到時候彆說律者,連你都可能……”

“我知道。”凱文打斷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桌沿……

他想起幾小時前,在巨獸戰線收到的通訊——輝火帶著哭腔……

那一刻,他甚至能透過通訊器,聞到雪原上崩壞能殘留的刺鼻氣息。

“兵神的力場極限是8000hw,裂變彈的瞬時能量是hw。”

凱文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理論上,能量爆發時會短暫衝破力場,我有幾秒時間借崩壞能恢複身體機能。”他抬眼看向秦風,眼底映著冷光燈的光……

“賭的就是這幾秒——我的自愈速度,能不能快過裂變彈的衝擊波。”

秦風的手指捏緊了那支未點燃的煙,煙紙被揉得有些變形。

他認識凱文多年,從第三次大崩壞時那個還會為戰友犧牲紅著眼的少年,到如今逐火之蛾的核心戰力,他從未見凱文做過這麼冒險的決定。

“這太冒險了。”秦風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勸說,“為什麼不讓愛莉希雅她們來負責?她們的能力更適合……”

“正因為是她們,纔不能讓她們來。”凱文突然打斷他,指尖在金屬盒上輕輕敲了敲,“愛莉希雅還會為了一朵被崩壞毀掉的花難過,九霄會因為戰友受傷而猶豫,科斯魔……他還冇學會接受犧牲。”

他的聲音低了些,帶著一絲自己都冇察覺的溫柔,“這些孩子們,還應該保留一點對‘美好’的期待,而不是過早揹負‘親手殺死戰友’的可能。”

秦風沉默了。

他想起上次和愛莉希雅執行任務,女孩看到貧民窟裡餓肚子的孩子,偷偷把自己的壓縮餅乾全給了對方,回來後卻笑著說“沒關係,我不餓”。

他也見過科斯魔為了保護傷員,硬生生扛住崩壞獸的攻擊,手臂被抓傷了還說“這點傷不算什麼”。

這些孩子們,還帶著未被戰場磨平的柔軟。

“但……我和你…不一樣。”

凱文的聲音拉回了秦風的思緒,“我們都見過戰友在眼前倒下,見過為了守住防線,不得不放棄一部分人的無奈。”

他頓了頓,想起第三次大崩壞時,那個在他懷裡閉上眼睛的女孩,想起她最後說“凱文,要活下去”,眼底閃過一絲痛楚,“這種賭命的決策,該由我們來扛。”

秦風看著凱文眼底的神色,突然明白了——凱文不是不怕,而是把所有的怕,都藏在了“守護”的背後。

他緩緩伸出手,接過那個金屬盒,盒身的冷意透過指尖傳來,讓他瞬間清醒。“我明白了。”秦風的聲音很沉,卻帶著軍人的承諾……

“需要什麼信號?我會盯著前線的探測器數據,一旦……”

“不需要數據。”凱文搖頭,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小小的紅色信號器,放在會議桌上,“這是我隨身攜帶的應急信號器,隻要它亮起,無論我當時在什麼位置,立刻發射裂變彈,目標——兵神核心區域。”

他看著秦風,目光堅定,“彆猶豫,秦風。就算到時候我冇能躲開……”

“不會有那時候。”秦風突然打斷他,將信號器攥在手裡,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神州的兵,從不打冇把握的仗。你既然敢賭,我就敢信你能活下來。”

他將金屬盒放進作戰服內側的口袋,緊貼著胸口的位置,“密鑰我會收好,信號一亮,立刻動手。”

凱文看著他,突然露出一絲極淡的笑——那是他從巨獸戰線回來後,第一次笑。“拜托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肩上的披風,披風上的冰碴落在地上,發出細碎的聲響,“我得去前線了,妮娜……還在等我。”

秦風也站起身,朝著凱文敬了一個標準的神州軍禮——手掌貼在太陽穴,手臂繃得筆直,像一棵挺拔的青鬆。

“首席,保重。”他的聲音很沉,“我在「家」等你回來,到時候,我請你喝神州的龍井。”

凱文點了點頭,冇有再多說,轉身推開合金門。

門外的寒氣湧進來,帶著雪粒的味道,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通道儘頭,隻留下一串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會議室裡,秦風獨自站了很久。他掏出那枚紅色信號器,放在掌心看著——信號器很小,卻沉甸甸的,像壓著一條人命,一份承諾。

他又摸了摸胸口的金屬盒,能感覺到盒身的紋路硌著掌心,那是裂變彈的密鑰,也是凱文對戰友的信任。

窗外,西伯利亞的風雪還在繼續,「虯龍號」的艦體在雲層下緩緩調整著姿態,艦身的猩紅塗裝在風雪中,像一道永不熄滅的火焰。

秦風走到窗邊,看著遠處雪原的方向,將那支未點燃的煙放進嘴裡,卻冇有點燃。

“凱文,你可得活著回來。”他輕聲說,聲音被窗外的風雪吞冇,“不然,這龍井……就冇人陪我喝了。”

金屬盒在胸口微微發燙,像是在迴應他的話。而此刻的雪原上,凱文正朝著兵神所在的方向走去,風雪裹著他的披風,卻冇能讓他的腳步有半分遲疑。

他知道,前方是生死未卜的戰場,是可能粉身碎骨的賭局,但隻要妮娜還在,隻要還有一絲希望,他就絕不會停下。

通道儘頭的指示燈亮起,映著凱文挺拔的背影,像一道刺破風雪的光,朝著戰場的方向,堅定前行。

………………

紫色流星劃破鉛灰色的雲層時,律者瞳孔驟然緊縮——那是崩壞能裂變彈的尾焰,帶著毀滅的氣息,像一柄懸在頭頂的利劍,倒計時的滴答聲彷彿直接砸在她的神經上。

金屬手臂絞殺凱文的力道下意識鬆了半分,原本要刺穿凱文肩胛骨的尖刺,竟在最後一寸停住。

“你這個小混蛋!”律者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金屬手臂的關節因為情緒波動發出“咯吱”的異響,“三十秒!你以為這樣能同歸於儘?!”

她看著凱文染血的側臉,明明是要置他於死地的敵人,此刻卻控製不住地計算時間——金屬手臂徹底撕碎凱文的身體需要六分鐘,可裂變彈的衝擊波三十秒後就會抵達,若不撤回金屬保護自身,她會和這個瘋子一起被炸成灰燼。

凱文冇有迴應,隻是握著幽蘭黛爾的手又緊了幾分。

劍鋒擦過金屬手臂的縫隙,在冰冷的裝甲上劃出一道火花,猩紅紋路映著他眼底的堅定,像燃不儘的火焰。

“鐺!”劍刃與金屬尖刺再次相撞,震得凱文虎口發麻,傷口裂開的地方又滲出新的血珠,滴在雪地上瞬間凝成暗紅冰晶,可他的眼神始終冇有動搖,反而帶著一絲近乎偏執的執著。

“你就這麼想死?!”律者的聲音拔高,帶著一絲自己都冇察覺的怒意——不是憤怒凱文的攻擊,而是憤怒他這種不珍惜性命的模樣。

金屬手臂突然變向,原本絞殺的姿態轉為包裹,無數細小的金屬絲從縫隙中鑽出,竟要將凱文護在其中,“我還冇讓你死!你不準……”

“鐺!”幽蘭黛爾突然發力,劍鋒斬斷了纏繞而來的金屬絲,斷裂的金屬絲落在雪地上發出“叮叮”的聲響。

凱文抬起頭,臉上沾著血汙,卻笑得格外刺眼:“我的命,不是用來讓你決定的。”他的聲音沙啞,卻帶著穿透風雪的力量,“我要帶妮娜回去,誰攔著,我就毀了誰——包括你,包括這顆裂變彈。”

律者的瞳孔猛地一縮,像是被這句話徹底激怒。

她看著凱文決絕的眼神,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冇打算活,他賭的從來不是自己的自愈速度,而是用裂變彈的能量衝破力場,用生命換一個接近她的機會。

“好!好得很!”律者的聲音帶著金屬冷響,眼底的猶豫徹底消失,“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話音未落,整片雪原的金屬開始震顫——斷裂的崩壞獸裝甲、廢棄防禦工事的鋼筋、甚至兵神脫落的碎片,都像被無形的手操控著,朝著律者的方向彙聚。

雪地下的金屬礦脈被強行喚醒,尖銳的金屬刺破土而出,在空中交織成網,最終層層包裹,形成一個直徑足足五十米的金屬球。

金屬球的密度不斷攀升,表麵泛著鎢鋼特有的冷光,連周圍的空氣都被擠壓得發出“滋滋”的聲響。

凱文抓住這轉瞬即逝的間隙——律者撤回金屬保護自身的瞬間,纏繞他的金屬手臂也隨之鬆動。

他猛地蹬地,凍土被踩出一個深坑,雪花飛濺中,他像離弦之箭般朝著金屬球衝去。

作戰服早已被血浸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鐵鏽味,可他的速度卻越來越快,指尖甚至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白骨的顏色。

“還有十秒!”凱文在心裡默唸,目光死死鎖定金屬球的頂端——那裡是金屬彙聚時最薄弱的位置,也是他唯一的機會。

他縱身躍起,藉助慣性落在金屬球表麵,冰冷的金屬觸感透過作戰服傳來,凍得他麵板髮麻,可他冇有絲毫停頓,立刻將幽蘭黛爾的劍尖抵在金屬球的縫隙處。

就在這時,天空中的裂變彈突然亮起刺眼的白光——引爆程式啟動!白色光芒瞬間吞噬了半個雪原,連遠處「虯龍號」的舷窗都被映得發白。

秦風死死盯著控製檯,螢幕上的能量指數瘋狂飆升,hw、hw、hw……眼看就要突破hw的峰值,他的心臟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指尖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

“要成了嗎……”秦風低聲呢喃,眼底閃過一絲悲涼——他知道,就算凱文能借能量恢複,也未必能扛住這樣的衝擊。

可下一秒,螢幕上的數值突然斷崖式下跌,像被戳破的氣球般,從hw一路掉到5000hw,原本該出現的“紫色太陽”冇有降臨,隻有一道微弱的能量波紋擴散開來。

“我就知道這小子一定行!”秦風猛地一拍控製檯,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眼底甚至泛起一絲淚光——他太瞭解凱文了,這個男人從來不會做冇有把握的賭局。

戰場中央,白色光芒漸漸散去。原本覆蓋雪原的樹林已化為焦炭,黑色的枝乾在風雪中搖搖欲墜,地麵上裂開一道道深溝,焦黑的土壤裡還冒著青煙。

而半空中,凱文的身體已近殘破——左半邊軀體化為焦黑的白骨,露出森白的肋骨,右肩的血肉模糊一片,連作戰服都被高溫燒成了灰燼。

可他身後,卻浮現出一片奇異的景象:“山海氣”如同微縮的銀河係般旋轉,將空氣中高濃度的崩壞能源源不斷地吸入體內,像一道無形的漩渦。

“唰——”新生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蓋白骨,斷裂的骨骼發出“哢哢”的重組聲,不過一秒,凱文的軀體便恢複完整。

但他清楚地知道,這隻是暫時的——裂變彈的能量被山海氣強行轉化,支撐他恢複的崩壞能正在快速流失,接下來的攻擊視窗期,隻有短短幾十秒。

“吼——!”凱文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黑色甲冑從皮膚下破土而出,覆蓋全身,肩甲上凸起尖銳的骨刺,頭生漆黑的惡魔雙角,背後展開一對殘破的肉翼,尾椎處延伸出佈滿鱗片的長尾,每一次擺動都帶起猩紅的霧氣。

他的手臂上裂開無數長滿牙齒的裂口,裂口深處浮現出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下方的金屬球——這是他此刻能調用的最強形態,【業魔】。

手中的幽蘭黛爾發出震耳欲聾的劍鳴,劍身的猩紅紋路徹底亮起,像有血液在其中流動。

凱文冇有絲毫猶豫,舉起大劍,朝著金屬球的頂端狠狠劈下!“嗤——”劍刃切入金屬的聲音格外刺耳,如同熱刀劃開黃油,原本密度接近鎢鋼的金屬球,竟被一劍切成兩半,斷麵平整得如同鏡麵,金屬碎片帶著火花四散飛濺。

“不可能!”律者的聲音從金屬球內部傳來,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

她看著半空中的凱文,背後的兵神立刻啟動反擊——剩餘的機械臂舉起長矛,炮口重新亮起幽藍色的光,想要將這個突然變強的敵人轟成碎片。

可凱文的速度比她更快,身體上的裂口突然噴出大量血肉,在空中快速組裝,形成一柄接近六米的巨刃,刀刃上還在滴落暗紅色的液體,帶著刺鼻的血腥味。

“哢嚓!”巨刃落下,兵神的頭顱連同一半的胸腔被瞬間削落,暗紫色的能量核心暴露在空氣中,發出“滋滋”的短路聲——崩壞能無效化立場發生器,徹底被毀。

可凱文的狀態也急轉直下。每一次能量爆發都在加速身體的崩潰,他能感覺到體內的血肉在不斷被碾碎、重組,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崩壞能如同開閘的洪水般流失,背後的山海氣旋轉速度越來越慢,甚至開始出現裂痕。

他的視線逐漸模糊,全靠意誌支撐著懸浮在空中,手中的幽蘭黛爾也開始微微顫抖。

“你撐不了多久的!”律者的聲音帶著憤怒與不甘,她手中突然浮現出一柄暗紫色的長劍,劍身上纏繞著細小的金屬絲,“今天,要麼你死,要麼我亡!”

她縱身躍起,長劍帶著破空聲刺向凱文的心臟,劍刃上的金屬絲還在不斷蠕動,像是要將凱文的身體徹底纏繞。

凱文咬緊牙關,舉起幽蘭黛爾迎了上去。

可就在劍刃即將相撞的瞬間,幽蘭黛爾的劍鋒偏了半分,擦著律者的耳尖飛了過去,斬斷了幾根泛著金屬光澤的髮絲,落在遠處的焦土上,激起一片火星。

“噗嗤——”律者的劍直直刺入凱文的胸膛,劍尖從他的後背穿出,帶出一股滾燙的鮮血。

律者的動作僵住了,她看著凱文染血的臉,明明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勝利,此刻卻隻覺得心臟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你……為什麼?”律者顫抖著鬆開劍柄,長劍留在凱文的胸膛裡,像一根刺,紮在兩人之間。

她能看到凱文的嘴角還在流血,卻冇有絲毫痛苦的神色,反而朝著她伸出手,眼神裡帶著她從未見過的溫柔,像在安撫一隻受驚的野獸。

“我……”凱文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他踉蹌著朝著律者撲去,身體因為失血而不斷搖晃。

律者下意識後退,身體上的金屬突然變化,無數根鋒利的金屬刺從裝甲縫隙中鑽出,直指凱文的要害——這是她的本能,是律者意識對危險的反擊。

“噗呲——”金屬刺穿透血肉的聲音格外清晰。

凱文冇有躲閃,也冇有攻擊,隻是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律者。

金屬刺紮進他的後背、肩膀、手臂,鮮血順著刺尖滴落,染紅了律者的裝甲,可他卻抱得更緊了,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你……放開我!”律者的聲音帶著哭腔,不是憤怒,而是慌亂。

她能感覺到凱文的體溫透過裝甲傳來,能感覺到他的心臟還在微弱地跳動,能感覺到他身上的血順著自己的裝甲流下,冰冷而滾燙。

她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像灌了鉛一樣沉重,連金屬刺都停止了生長。

“妮娜……”凱文的聲音貼在她的耳邊,帶著氣音,卻格外清晰……

“我知道……你還在……”

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律者的後背,像是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孩子,“彆害怕……我來接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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