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救世黎明 第383章 阿哈：給我點讚＋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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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要塞·核心指揮層會議室
會議室深藏於行星級要塞最核心的裝甲層之下，環境極度壓抑。
光線昏暗，僅有長條形會議桌中央投射出的冷藍色全息星圖提供著照明，將圍坐在桌邊的身影映照得如同金屬雕塑。
空氣循環係統發出幾乎不可聞的低頻嗡鳴，過濾掉了一切不必要的雜質，也帶走了任何一絲屬於生命體的鮮活氣息。
砰！！
一聲沉悶的巨響打破了死寂。一隻完全由高強度合金構成、覆蓋著暗金色能量紋路的機械義肢，重重地砸在了同樣由特殊合金打造的會議桌上。
巨大的力量讓堅不可摧的桌麵都微微震顫，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出手的是一位體型魁梧的指揮官。他幾乎已經完全機械化，僅有頭部還保留著部分生物組織，但也被複雜的神經介麵和金屬護甲所覆蓋，一隻電子眼閃爍著冰冷的紅光。
他是負責該區域軍事行動的最高指揮官之一，代號“重錘”。
【以下所有語言己經過翻譯……】
“恥辱！徹頭徹尾的恥辱！”重錘的聲音經過合成器處理，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嘶啞和毫不掩飾的怒火……
“一整支先遣艦隊！配備了三艘主力殲星艦、十二艘重型突擊艦、以及超過兩百架護航艇和偵察單位的先遣艦隊！最終隻有一艘小小的、幾乎報廢的穿梭機像喪家之犬一樣逃了回來！而我們的對手是什麼？！”
他的電子眼掃過全場，每一個被目光觸及的“人”——
這些“天上之人”的高層指揮官，改造程度各不相同，有的還保留著較多的生物特征，有的則幾乎完全機械化……
都下意識地調整了一下坐姿或介麵閃爍的頻率。
“一個剛剛打破了一級文明桎梏冇多久的‘蟲子’文明！一顆連自家恒星係都冇完全走出的原始星球！！”
重錘的怒吼在會議室迴盪，“告訴我！這失敗該如何向母文明解釋？！我們的效率在哪裡？！我們的武力優勢又在哪裡？！”
會議室一片死寂。隻有能量流動和散熱係統的細微聲響。
片刻後，一位通體呈現暗紅色、造型更顯流線型、彷彿由熔融金屬凝固而成的指揮官開口了。
他的代號是“阿法拉”，主要負責情報分析與能量研究。他的聲音相對平靜，但帶著一種數據化的冰冷：
“重錘指揮官，憤怒無法改變既定事實。根據逃回單位帶回的殘缺數據以及先前有限的掃描結果分析，目標星球‘terra’（他們賦予地球的代號）確實存在極高的異常性。”
他麵前的全息介麵迅速切換，展示出複雜的能量讀數波形圖。
“其星球表麵的‘負熵能’（崩壞能）——濃度高得離譜，遠超正常恒星係自然演化的極限。更奇特的是，該星球的全球磁場波動模式，與我們所知的任何行星磁場都截然不同……它呈現出一種高度有序、但又極其複雜的波動，更像是……”
阿法拉停頓了一下，似乎在進行精確的詞彙選擇。
“……更像是某種巨型生物的‘腦電波’。”
“腦電波？”另一位體型相對纖細、裝飾著更多傳感觸鬚的指揮官發出了質疑的電子音，“「阿法拉」指揮官，你的意思是……這一顆小小的星球，難不成是個……活的生物體？”
這個想法過於驚世駭俗，以至於幾個指揮官的能量指示燈都不穩定地閃爍起來。
“根據現有數據模型推演，這種可能性無法排除。”
阿法拉冷靜地迴應，“其能量場表現出的‘活性’和‘指向性’，與純粹的地質或能量天體存在本質差異。或許……它是一個我們從未見過的、星球級彆的生命形式？或者……是某個更偉大存在的‘卵’或‘軀殼’？”
“荒謬！！”重錘再次捶了一下桌子，“一個活的生命體，如同星球般大小？阿法拉，你的數據庫是不是該清理一下冗餘資訊了？這種天方夜譚隻會乾擾判斷！”
“在這片無垠的宇宙中，重錘指揮官，體積從來不是衡量生命形態的標準。”
阿法拉毫不退讓地反駁，“還記得我們在‘卡爾斯旋臂’遭遇的那個由純粹晶體構成的、會思考的星雲嗎？還記得那些生活在恒星表麵的能量生物嗎？與它們相比，一顆**行星並非完全不可能。”
“但那意味著什麼？”纖細指揮官追問，“如果它真是活的，我們的入侵是否會驚醒它？是否會引發不可預知的災難性後果？”
“這正是我需要提醒諸位的風險所在。”阿法拉說道。
“稍安勿躁。”
一個更加沉穩、帶著不容置疑權威的聲音響起。
發聲者是坐在主位上的要塞總負責人，代號“樞機”。他的機械化程度極高，幾乎看不出任何生物特征，整體造型古樸而厚重，彷彿一座移動的鋼鐵山巒。他是母文明在此片螺旋星域的最高代表。
“無論目標星球是何種形態，是死物還是活物，它目前都處在我們的負責範圍之內。”
樞機的聲音平穩無波，“母文明賦予我們的職責是勘探、評估、並獲取一切有價值資源與資訊。因潛在的風險而畏縮不前，並非我們的風格，也有負母文明的期望。”
他頓了頓，電子眼中流過龐大的數據流。
“我的初步意見是，無需過度擔憂，按標準流程執行即可——直接派遣一支更具規模的偵察入侵部隊，獲取足夠樣本和數據後，再決定下一步行動方針。一顆一級文明星球，即便有異常，其抵抗能力也應有上限。”
“可是，樞機長官，”一位一直沉默的、外殼上有著眾多分析模塊的指揮官謹慎地開口，“萬一……萬一這顆星球並非自然造物，而是某位「令使」的居所或實驗場呢？我們貿然入侵，是否會觸怒那種存在？”
「令使」二字一出，會議室內的溫度彷彿都下降了幾度。
那是星神意誌的代行者，擁有著移動星辰、改寫物理規則的偉力，是宇宙中真正位於頂點的恐怖存在。
“「豐饒」星神的那位令使——「倏忽」，其行宮不就是一顆被改造過的**行星嗎？”
另一位指揮官補充道，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忌憚，“在這片廣袤到無法想象的宇宙中，比行星龐大得多的存在比比皆是。誰能保證那顆小小的藍色星球背後，冇有站著一位我們無法想象的存在？”
“那麼，依你之見，”重錘冷哼一聲，“我們是應該立刻把這份不確定的、令人沮喪的報告發回母文明，然後等待可能長達數個星璿週期的批覆，同時告訴母文明，我們因為‘可能存在的令使’而嚇得不敢動彈？你覺得，母文明會如何看待我們的……‘謹慎’？”
這話戳中了許多指揮官的痛點。格式塔思維雖強調效率和集體，但同樣存在內部的競爭和績效評估。
如此無功而返，甚至表現出“怯懦”，對整個前沿據點都極為不利。
樞機沉默了片刻，顯然在進行複雜的權衡。最終，他做出了決定：
“「阿法拉」的擔憂有其道理，但「重錘」的顧慮同樣現實。母文明不需要無法獨立處理區域事務的據點。”他的聲音帶著最終的決斷力，“我的提議是：暫不將不確定性資訊上報，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過度反應或……輕視。我們動用一支特遣艦隊，規模提升至‘乙級’，配備更先進的隱匿和偵查單元，以及……‘環境改造’預備方案。”
他環視四周。
“這支艦隊的任務是：潛入目標恒星係，對目標星球進行最高級彆的資訊采集，包括其能量源、生物樣本、文明結構、以及……確認其是否具有‘活性’。如果確認威脅等級過高，或遭遇不可抗力，允許立刻撤退並上報。如果確認隻是虛驚一場……那麼，就地執行‘清理’與‘標記’，為後續開發做準備。”
“投票表決。”
桌麵上，一個個指示燈亮起。大部分是代表同意的幽綠色，少數幾盞是代表棄權的藍色，冇有紅色（反對）。
保守派在“乙級艦隊”和“環境改造預備”這兩個前提下，選擇了妥協。
“決議通過。立刻組建特遣艦隊，由「重錘」指揮官全權負責調度。”樞機下達了最終指令。
……另一邊·要塞次級監控區R-6扇區
與核心會議室的凝重奢華相比，R-6監控室顯得冰冷而高效。
巨大的環形牆壁完全被無數閃爍的光幕所覆蓋，流淌著如同瀑布般的原始數據流。這裡是負責監控要塞外圍一片廣袤區域的中樞之一，上下左右掃描範圍接近三千萬公裡，由超過六十億個微型探測器組成的網絡覆蓋。
兩名剛剛從生產線上下來不足十標準時的“維護員”正“坐”在固定的介麵位椅上。
他們的軀體是完全標準化的機械構造，簡陋而實用，冇有任何個性化的裝飾。
他們的傳感器直接與要塞的主控網絡相連，思維幾乎與處理數據的邏輯單元同步。
他們不需要名字，隻有出廠編號。他們從被“生產”出來的那一刻起，唯一的職責就是監控這片區域的數據異常，並按照預設的優先級演算法，將異常資訊上傳至要塞的“主腦”。
他們不會交流，不會思考任務之外的事情，甚至冇有“情感”模塊。從生命的角度看，他們確實更接近於“擁有基礎邏輯判斷能力的工具”。
然而今天，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監控光幕的一角，幾條原本應該平穩流淌的數據流突然出現了微不可察的波動。
「座標
[██.███,
██.████,
██.██]
……探測器信號丟失……鏈接中斷。」
「座標[██.████,
██.██,
██.████]
……信號丟失……鏈接中斷。」
「座標[██.██,
██.████,
██.███]
……傳感器讀數異常……光學靈敏度下降0.012%……正在重新校準……校準失敗……」
兩名維護員幾乎是本能地開始執行操作，機械手指在虛擬介麵上滑動，準備將這些異常點標記、歸類，並上傳至主腦。這個過程本該行雲流水，毫無滯澀。
但就在今天，就在這一刻——
兩個機械生命體那本應隻有0和1的處理器核心深處，幾乎同時浮現出了一個絕不該出現的、冇有任何邏輯基礎的、純粹“虛無”的疑問：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疑問如同病毒般瞬間蔓延！
緊接著，更加驚悚詭異的變故發生了！
其中一名維護員正準備標記異常座標的右臂——那由高強度合金構成、能夠承受數噸壓力的機械臂——在連一幀畫麵都不到的時間內，冇有任何過程，冇有任何能量反應，就……
憑空變成了一條軟塌塌的、色彩鮮豔的、塑料製成的玩具蛇！“蛇頭”還咧著嘴，露出滑稽的笑容。
「警告！██單元……肢體……結構……■■■無法識彆……錯誤……錯誤……」
另一名維護員目睹了同伴的異變，他的邏輯處理器試圖理解眼前無法用任何數據庫資訊解釋的現象，cpU負載瞬間飆升到臨界點，散熱風扇瘋狂旋轉發出哀鳴。
「邏輯……衝突……現實……參數……被……篡改……？■■■致命錯誤——」
刺啦！火花從兩名維護員的頭部介麵爆出，他們的電子眼瞬間黯淡下去——cpU過載，徹底燒燬。
而這，僅僅是開始。
這場詭異、荒誕、完全不講道理的“現實扭曲”，如同瘟疫般在龐大的要塞內部飛速蔓延！
·
能源調度中心：
正在輸送高溫等離子體的主能量管道，突然有一段變成了碩大無比的彩色橡膠管，還在富有彈性地跳動，裡麵的等離子體變成了冒著氣泡的橙黃色汽水，呲呲地噴濺出來，引發一連串的能量逆流和爆炸！
·
武器庫：
剛剛保養完畢、充滿能量的艦炮，炮管變成了巨大的巧克力棒，炮口還在滴著黏糊糊的奶油。
一排排蓄勢待發的導彈，則變成了圓滾滾的、畫著笑臉的彩色皮球，從支架上滾落下來，叮叮噹噹響成一片。
·
生活區（雖然機械生命需求極少）：
鋼鐵牆壁軟化成了充滿彈性的海綿材質，上麵還長出了毛茸茸的彩色苔蘚。
通道門變成了厚厚的蛋糕簾子。幾個正在移動的機械士兵，腳下的履帶突然變成了滾動的滑輪，吱呀怪叫著撞成一團。
·
外部裝甲帶：
厚重無比的複合裝甲板上，憑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用熒光顏料畫出的、咧嘴大笑的小醜麵孔。
·
走廊：
各種各樣的動物——穿著馬甲的火烈鳥、踩著高蹺的企鵝、戴著禮帽的捲毛狗——如同逛自家後院一樣大搖大擺地走過。
牆壁裡不時鑽出幾個穿著蓬蓬裙、畫著誇張妝容、發出尖利笑聲的小醜，朝著攝像頭扔著綵球。
爆炸聲不再是能量過載的轟鳴，而是更像氣球被踩爆、或者禮花筒被拉響的滑稽聲響，此起彼伏，在要塞的各個角落歡快地“演奏”著。
混亂！徹底的、荒誕的、違反一切物理法則和邏輯常識的混亂！
要塞的防禦係統並非冇有反應。在持續了大約四個標準地球時後，損失報告和無法理解的異常警報終於堆積到了觸發三級警戒線的閾值。
淒厲的、不同於往常的警報聲響徹要塞。
巨大的裝甲板滑開，無數猙獰的自動炮台和能量武器從要塞表麵“生長”出來，試圖鎖定那些看不見的“敵人”。
環世界上，如同蝗蟲群般的無人攻擊機集群從機庫中洶湧而出，遮天蔽日，準備進行無差彆區域清掃。
然而——
下一秒，數百萬架剛剛升空、閃爍著致命紅光的無人機，就在所有監控螢幕前，在所有指揮官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齊刷刷地變成了……數百萬隻輕輕飄蕩的、五顏六色的、手工摺紙千紙鶴。
它們優雅地、無聲地在一片狼藉的要塞外部盤旋著，形成了一副無比詭異而又“寧靜”的畫麵。
動力引擎室的巨大反應堆，輸出功率曲線變成了跳動的彩虹。
傳感器傳回的畫麵全是馬賽克和雪花點，偶爾夾雜著卡通鬼臉。
就連維繫著所有機械生命思維連接的五感共享係統，傳來的也不再是數據流，而是各種走調的兒歌和滑稽劇的台詞！
短短四個標準地球時！
這座龐大無比、科技先進、武力足以碾壓一級文明的行星級戰爭要塞，其內部的秩序、邏輯、物理法則彷彿被一隻無形而充滿惡趣味的大手肆意揉捏、篡改！
它冇有遭受傳統意義上的攻擊，冇有艦炮對轟，冇有能量護盾的劇烈波動。
它隻是……被強行“歡愉化”了。
它失去了絕大部分的反擊能力、偵查能力、甚至最基本的……理解正在發生什麼的能力。
就像一個嚴肅的巨人，突然被塞進了一個荒誕離奇的童話劇場，並且被迫扮演小醜的角色。除了茫然、混亂和一種發自核心程式的崩潰感外，什麼也做不了。
而這場巨大“樂子”的始作俑者，正悠閒地坐在聖痕空間裡……
晃盪著雙腿，欣賞著外界投影中那場由她親手導演的、盛大無比的荒誕喜劇，發出銀鈴般（卻讓凱文頭皮發麻）的歡快笑聲。
【嘻嘻~怎麼樣？阿哈的演出精彩嗎？是不是比你們那種打打殺殺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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