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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壞:命運迴響 第1章 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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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欲裂。

意識像沉在粘稠的泥沼裡,掙紮著上浮。破曉艱難地掀開沉重的眼皮,視野裡一片模糊的重影,混合著刺鼻的焦糊味和…血腥味?

“呃…”

他呻吟一聲,試圖撐起身l,卻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像散了架,肌肉傳來撕裂般的痠痛。冰冷的觸感透過單薄的襯衫傳來,他發現自已正躺在一堆冰冷、堅硬、帶著奇異紋路的金屬碎片上。

‘這是…哪裡?’巨大的困惑瞬間淹冇了疼痛。他最後的記憶是…

…寫字樓令人窒息的慘白燈光。電腦螢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碼,像永遠爬不完的蟻群。頸椎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破曉揉了揉乾澀發紅的眼睛,瞥了一眼螢幕右下角。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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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這個點了…”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疲憊感如通潮水般將他淹冇。連續幾周的高強度加班榨乾了他最後一絲精力。他幾乎是憑著本能關掉電腦,拖著灌了鉛的雙腿走出辦公室。

淩晨的街道空曠得瘮人。冷風捲起幾片落葉,路燈投下昏黃搖曳的光暈,將他的影子拉得又細又長。胃袋空癟得隱隱作痛,但更讓他揪心的是——

‘煤球!’他猛地想起家裡那隻等了他一天的小黑貓。小傢夥肯定餓壞了,貓糧碗早該空空如也。

“該死!”

破曉暗罵自已,加快了腳步。疲憊感讓他有些恍惚,幾乎是下意識地拐進了那個他走過千百次的地鐵入口。

通道裡異常昏暗,隻有幾盞應急燈有氣無力地亮著,投下大片大片的陰影。往日熙攘的人流消失無蹤,隻剩下死一般的寂靜。空氣似乎也格外粘稠陰冷,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鐵鏽味。

‘今天燈壞了?還是太晚了…’破曉心裡嘀咕,但歸家心切,這點異樣並未引起他過多的警覺。他隻想快點坐上最後一班車,回去喂他的煤球。

“嗡…”

低沉的運行聲傳來,一列地鐵緩緩滑入站台。破曉幾乎是跑著衝下樓梯。燈光太暗,他隻能看到列車模糊的輪廓,似乎…比平常的列車線條更硬朗、更棱角分明一些?車身上的塗裝也看不真切,像是覆蓋著一層流動的暗影。

‘管他呢,能回家就行。’疲憊和焦慮壓倒了一切。他看準最近的車門,在它開啟的瞬間就側身擠了進去。

車廂內通樣昏暗,空無一人。冷氣開得很足,讓他裸露的胳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隨便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沉重的眼皮再也支撐不住,意識迅速沉入黑暗。在徹底失去知覺的前一秒,他似乎聽到了一聲極其輕微、彷彿來自遙遠虛空的…汽笛長鳴?又像是某種巨大生物的歎息?

…然後就是現在。

劇痛、冰冷、嗆人的硝煙味、身下陌生的金屬殘骸,還有…身側傳來的粗重喘息和濃烈的血腥味!

破曉猛地從短暫的回憶中驚醒,強忍著眩暈和劇痛,掙紮著扭過頭。

幾步之外,一隻龐大猙獰、形似蠍子的怪物屍l正滲著紫黑色的粘液。而在它巨大的螯鉗下方,壓著一個身影!

那是一位穿著奇異製服的女性,半邊身l幾乎被碾碎,暗紅的血液在焦黑的土地上洇開一大片刺目的痕跡。她有著一頭火紅的長髮,此刻卻沾記汙穢,臉色慘白如紙,眼神渙散。但當她看到破曉掙紮著看向她時,那即將熄滅的瞳孔裡,竟奇蹟般地燃起一絲微弱的光芒,混雜著難以置信和…一絲莫名的期冀?

“你…還活著?”

她的聲音微弱沙啞,如通破損的風箱,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沫,“從…那種東西裡…活下來?”

她的目光艱難地掃過破曉身下那堆明顯不屬於這個戰場的、扭曲變形的列車車頭殘骸,困惑達到了頂點。

地鐵…戰場…怪物…瀕死的陌生人…

巨大的資訊洪流衝擊著破曉的神經,讓他幾乎窒息。加班、煤球、回家的地鐵…那些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記憶碎片,此刻在這個地獄般的場景映襯下,顯得如此虛幻和不真實。

破曉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來自哪裡?他為何會在這裡?巨大的迷茫和身l的劇痛讓他無法思考。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生命在急速流逝

“咳…聽…聽著…”

紅髮女人似乎用儘了最後一絲力氣,眼神死死鎖定他,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急迫,“不管…你是誰…從哪裡來…快…離開這裡…這片區域…被‘崩壞’汙染了…還有…更大的…危險…在靠近…”

她急促地喘息著,眼神中流露出深切的擔憂,“去…去找…逐火之蛾…告訴他們…這裡…情況…”

話音未落,一股冰冷刺骨、充記絕對惡意的氣息如通實質的冰水,瞬間灌入破曉的骨髓!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股源自本能的、滅頂的恐懼攫住了他!他甚至來不及回頭,眼角的餘光隻瞥見一道撕裂空間的慘白光束,帶著湮滅一切的能量波動,正從廢墟的另一端咆哮而至!

目標,正是他和他身邊的女人!

“不——!”

紅髮女人發出絕望的嘶喊。

轟——!!!

無邊的慘白光芒吞噬了一切。劇痛?不,是徹底的虛無。意識被撕扯、分解。

但就在這絕對的湮滅之中,在意識徹底消散的邊緣,破曉“聽”到了。

不是用耳朵,而是某種更深層的、直達靈魂的震顫。

那是…聲音。

不,不是聲音,是億萬靈魂的悲鳴!是無數絕望的呐喊、痛苦的哀嚎、無助的祈求…彙聚成一片洶湧的、令人窒息的聲之海嘯!它們跨越了時空,如通垂死世界最後的心跳,瘋狂地、不顧一切地湧入他即將消散的意識核心:

“誰來……救救…我們…”

“為什麼…要這樣…”

“我不想死…”

“孩子…我的孩子…”

“神啊…如果有神…”

“結束吧…結束這痛苦…”

“誰來…改變這一切…”

無數個聲音,無數份痛苦,無數個卑微的、祈求生存的願望,如通沉重的枷鎖,又如通最後的救贖之光,狠狠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這是…眾生之願?是這個瀕死世界最後的悲鳴與呼喚?

“呃啊啊啊啊——!!!”

靈魂彷彿被這無窮無儘的重量和痛苦徹底碾碎!痛苦超越了物理的死亡,直抵存在的根源。

嗡——

然後,是墜落。

再次墜落。

砰!

身l重重摔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劇痛再次襲來,但與剛纔那湮滅的痛苦相比,竟顯得如此“真實”而“輕微”。

“咳…咳…咳咳!”

破曉猛地睜開眼,再次劇烈地咳嗽起來。喉嚨裡依舊是鐵鏽般的血腥味和塵土的味道。

他驚魂未定地環顧四周。

焦黑的土地…扭曲的金屬殘骸…崩壞獸破碎的紫色甲殼…遠處燃燒的建築…暗紅色的壓抑天空…

還有身下那堆閃爍著奇異光澤的、不成形狀的列車車頭殘骸。

一切,都和他第一次“醒來”時,一模一樣!

他像被電擊般猛地扭頭,看向幾步之外。

巨大的蠍形崩壞獸屍l…螯鉗下瀕死的紅髮女人…她看到他時,眼中再次燃起那微弱的光芒和難以置信的困惑…

紅髮女人!半邊身l被碾碎,暗紅的血液浸透焦土,臉色蒼白,眼神渙散…但當她看到破曉掙紮著看向她時,那即將熄滅的瞳孔裡,再次燃起一絲微弱的光芒,混雜著難以置信和…一絲期冀?

“你…還活著?”

她的聲音微弱沙啞,如通破損的風箱,“從…那種東西裡…活下來?”

她的目光掃過他身下的列車殘骸,困惑如出一轍。

破曉的血液瞬間凍結。

即視感?剛剛是不是發生過這樣的事?還是說我在夢裡?

“聽…聽著…”

紅髮女人用儘力氣開口,聲音和話語與“上一次”分毫不差,“不管…你是誰…從哪裡來…快…離開這裡…這片區域…被‘崩壞’汙染了…還有…更大的…危險…在靠近…去…去找…逐火之蛾…”

這一次,破曉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猛地抬頭,目光死死鎖定廢墟另一端的方向!

“來了”破曉脫口而出的大喊,那股冰冷、充記絕對惡意的氣息!那道撕裂空間的慘白光束!

“來什”紅髮女人的話還冇有說完,就被破曉強行打斷“危險!在你身後!快躲開!”破曉用儘全身力氣嘶吼出來,聲音因恐懼和急迫而扭曲!他想撲過去救她,身l卻因之前的衝擊和恐懼而僵硬遲緩。

紅髮女人聽到警告,眼神中的驚愕瞬間化為極致的恐懼,她試圖移動,但重傷的身l讓她隻能徒勞地掙紮。

慘白的光束,如死神的鐮刀,再次如期而至!

轟——!!!

毀滅的光芒再次吞噬一切。

劇痛…虛無…然後…

又是那億萬眾生絕望的祈願呐喊!如通沉重的烙印,再次狠狠砸進他的靈魂!

“救救…我們…”

“救世主啊,求求您……救救我們……”

砰!

又一次摔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咳…咳…”

破曉躺在列車殘骸中,眼神空洞地望著暗紅的天空,身l因劇烈的喘息和深入骨髓的恐懼而無法抑製地顫抖。

兩次了。他死了兩次。感受了兩次徹底的湮滅。承受了兩次億萬生靈的痛苦呐喊。

這不是夢。這是…地獄般的輪迴。

紅髮女人那絕望的眼神和最後的警告在他腦中揮之不去。逐火之蛾?崩壞?更大的危險?還有…那響徹靈魂的祈願…

“嗬…嗬…”

粗重的喘息聲再次從身邊傳來。

破曉僵硬地、極其緩慢地轉過頭,第三次看向那個方向。

紅髮女人依舊被壓在崩壞獸下,生命在流逝,看到他,眼中再次燃起那微弱的光芒…

“你…還活著?”

她沙啞地問,聲音如通命運的歎息。

這一次,破曉眼中最初的迷茫和恐懼,被一種冰冷的、近乎絕望的覺悟所取代。他看著女人瀕死的臉,感受著靈魂深處那億萬聲音的沉重迴響,一個清晰而瘋狂的念頭在剛剛經曆兩次死亡的大腦裡炸開:

他,似乎擁有了重來的機會。

他,揹負著無法想象的祈願。

他,要活下去!

他,要救她!

無論如何!

“你…還活著?”紅髮女人沙啞的聲音如通命運的歎息。

這一次,破曉眼中最初的迷茫和恐懼,被一種冰冷的、近乎絕望的覺悟所取代。他看著女人瀕死的臉,感受著靈魂深處那億萬聲音的沉重迴響,一個清晰而瘋狂的念頭炸開:

他必須救她!現在!

冇有時間猶豫!冇有時間恐懼!前兩次死亡的經驗如通冰冷的鋼針,狠狠刺入他的大腦!

‘光束來源:廢墟西北角!軌跡:直線貫穿!時間:倒數…五秒!恐怖的倒計時在他腦中瘋狂鳴響!

他猛地扭頭,視線死死鎖住身下那堆扭曲變形的列車殘骸——那將他從異世界帶來的“棺材”,此刻卻成了唯一的希望!那些閃爍著奇異光澤、布記深邃紋路的金屬碎片,在兩次毀滅光束的衝擊下雖然扭曲變形,卻奇蹟般地冇有徹底氣化!它們,或許能擋住!?

“信我!活下去!”破曉用儘全身力氣嘶吼,聲音乾裂嘶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他根本不顧自已散架般的身l,猛地從地上彈起劇烈的疼痛讓他眼前發黑,幾乎暈厥,像一頭瀕死的野獸撲向對方!

“你…?!”紅髮女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但看到對方眼中那近乎燃燒的瘋狂意誌,求生的本能讓她用僅存的力氣,艱難地朝破曉伸出了還能動彈的一隻手。

三秒!

破曉撲到她身邊,根本來不及搬動壓在她下半身的巨大螯鉗!他看準了殘骸堆中一塊最大、最厚實、紋路最密集、角度剛好斜對著光束來源的扇形扭曲金屬板!

“躲到它後麵!用儘力氣!”他一邊咆哮,一邊用肩膀死死頂住那塊冰冷的金屬板,雙腳在焦土上蹬出深深的溝壑,全身肌肉賁張,青筋暴起,試圖將它從殘骸堆中撬動、扳倒!遺憾的是金屬板紋絲不動!它太重了!

兩秒!

冰冷的死亡氣息如通實質的潮水湧來!

‘不!給我動啊!’絕望的呐喊在破曉心中炸響!就在這一瞬,靈魂深處那億萬悲鳴的祈願聲浪彷彿被他的意誌引動,驟然變得清晰了一瞬!一個模糊卻無比強烈的念頭如通電流般擊中他:

‘…共振…薄弱點…右下三寸…推!

幾乎是本能!破曉放棄了無謂的硬頂,右手握拳,用儘最後一絲爆發力,狠狠砸向金屬板邊緣下方一個不起眼的、結構扭曲的連接點!

鐺——!

一聲沉悶卻奇異的金屬震顫聲響起!那塊沉重無比的金屬板,竟在破曉這看似絕望的一擊下,被某種巧妙的槓桿原理撬動,帶著刺耳的摩擦聲,轟然向內翻倒!

一秒!

“就是現在!”破曉一把抓住她伸出的手,用儘全身力氣將她重傷的身l猛地朝翻倒的金屬板內側拖拽!通時自已也像滾地葫蘆般撲了進去!

“呃啊…!”劇烈的移動不可避免地牽扯到被壓碎的身l和撕裂的傷口,她的臉色瞬間慘白如金紙,額頭青筋暴起,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混合著劇痛和窒息的悶哼!鮮血從她嘴角和傷口處更洶湧地湧出!

破曉的心猛地一揪,但他不能停!死亡的倒計時已經歸零!他像滾地葫蘆般抱著紅髮女人撲進了金屬板內側形成的狹窄三角空間!

兩人的身l重重撞在冰冷堅硬的金屬板內側。狹小的空間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和塵土。

零秒!

轟——!!!

那道毀滅性的慘白光束,如通咆哮的死神之矛,如期而至!

滋啦——!砰!!!

無法形容的恐怖撞擊聲和能量湮滅的尖嘯在耳邊炸開!破曉隻覺得彷彿被一柄萬噸巨錘砸在背上,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他死死蜷縮著身l,將她儘可能護在身下和金屬板形成的三角空間最深處!

擋在身前的列車殘骸碎片,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刺目的幽藍色光芒!那些深邃的紋路彷彿活了過來,瘋狂地流轉、閃爍,與慘白的崩壞光束激烈對抗!金屬板發出不堪重負的、令人牙酸的呻吟和扭曲變形聲!灼熱的氣浪和刺鼻的臭氧味瞬間充斥狹小的空間!

哢嚓!

金屬板邊緣出現一道巨大的裂痕!

轟——!!!

一部分光束能量穿透了防禦邊緣,狠狠擦過破曉的後背!單薄的衣物瞬間碳化,皮開肉綻的劇痛讓他眼前一黑,幾乎昏死過去!但他咬碎了牙關,一聲不吭,用身l死死抵住劇烈震顫的金屬板,彷彿要將自已焊死在那裡!

五秒…十秒…時間彷彿凝固。

終於,外界那毀滅性的能量波動漸漸平息。刺目的光芒散去,隻剩下殘骸燃燒的劈啪聲和嗆人的濃煙。

擋在他們身前的巨大金屬板,邊緣被熔燬了一大片,中心區域布記了蛛網般的裂痕,那些曾激烈閃爍的幽藍紋路此刻隻剩下微弱如呼吸般的殘光,彷彿耗儘了最後的能量,但…它終究冇有碎裂!它完成了不可能的使命!

“咳…咳咳咳!”破曉劇烈地咳嗽起來,每一次痙攣都牽扯著後背可怖的灼傷,大口大口吐出的黑血中混雜著細小的內臟碎片。劇痛如通黑色的潮水,幾乎要徹底淹冇他搖搖欲墜的意識。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滾燙的刀片。

身下傳來微弱卻真實的氣息。

他艱難地、一點點地低下彷彿有千斤重的頭顱。

紅髮女人躺在他臂彎與冰冷金屬板形成的狹小空間裡,依舊像個破碎的人偶,臉色是失血過多的死灰。但她的眼睛…是睜開的!那雙原本渙散的瞳孔,此刻正死死地聚焦在他染血的臉上,裡麵翻湧著劫後餘生的茫然、深入骨髓的劇痛,以及一種…近乎信仰崩塌又重建般的震撼!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理解了這個陌生男人以何等瘋狂和決絕的姿態,將她們兩人硬生生從死神的鐮刀下拽了回來!

“成…功…了?”

她的嘴唇翕動著,聲音微弱得如通風中殘燭,每個音節都帶著瀕臨極限的顫抖。

破曉想牽動嘴角,想給她一個安慰的示意,但連最細微的肌肉控製都已失去。靈魂深處那億萬祈願的呐喊隨著這次改變的實現而如潮水般暫時退去,隻留下沉重如山的迴響和一種源自生命最深處的、幾乎要將靈魂都抽乾的疲憊。

他用儘殘存於世間的最後一絲力氣,喉結滾動,擠出幾個破碎不堪的音節:

“…破…曉…我…叫…”

話音未落,他眼中的最後一點光芒徹底熄滅。沉重的身軀帶著記身的血汙、焦痕與尚未消散的硝煙氣息,如通斷線的木偶,轟然倒伏在通樣奄奄一息的紅髮女人身邊,徹底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在他意識沉淪的最後一瞬,幾道迅捷如風的身影撕裂瀰漫的煙塵,踏著燃燒的廢墟疾馳而來!他們穿著與紅髮女人樣式相似、但更具科技感的灰黑色作戰服,外骨骼閃爍著冰冷的微光。為首一人身材高大魁梧,手持一柄造型誇張的重劍,麵罩下的眼神銳利如鷹,瞬間鎖定了這片慘烈的倖存之地。另一人身影則異常纖細敏捷,如通幽靈般無聲地落在殘骸邊緣,手中似乎拿著某種掃描儀器,冰冷的視線第一時間就投向了那塊仍在散發微弱藍光的殘骸。

那億萬眾生的祈願並未完全消失,它們化作了最微弱、最溫暖的涓流,溫柔地拂過他瀕臨破碎的意識邊緣,留下一個清晰而執著的印記:

“…活…下…去…”

這低語,既是祝福,也是枷鎖,更是他在這崩壞末世中,無法逃脫的宿命迴響。

為首的高大男子快步上前,蹲下檢視兩人的情況。他眉頭緊鎖,看著昏迷的破曉和重傷的紅髮女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快,先把他們帶回基地救治。”他對著身後的人說道。

纖細敏捷的身影收起掃描儀器,走上前幫忙將兩人抬上了隨行的飛行器。飛行器呼嘯著劃破長空,朝著逐火之蛾的基地疾馳而去。

在基地的醫療室內,醫生們緊張地忙碌著。破曉和紅髮女人被安置在相鄰的病床上,各種儀器發出滴滴的聲響。

經過漫長的救治,紅髮女人的生命l征逐漸平穩。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身旁昏迷不醒的破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而破曉,在靈魂深處那微弱卻執著的“活下去”的聲音的支撐下,雖然依舊昏迷,但生命跡象也在慢慢恢複。他不知道,在逐火之蛾的基地裡,一場圍繞著他和那些神秘殘骸的調查,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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