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格犬受害者戀人 林牧時的掌心貼著她的後背,傳來穩穩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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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品牌方組織在餐廳吃飯。
張勇趴在林牧時腳邊,前爪搭在他的鞋上,像塊甩不掉的棕色補丁。
許千鶴看著林牧時把自己碗裡的水煮雞肉挑出來,撕成小塊餵給張勇,指尖沾著點湯汁,卻毫不在意。
“張勇,我還冇吃呢。
”許千鶴故意逗張勇,用筷子敲了敲自己的碗沿,試圖喚醒張勇對她的愛。
然而張勇看不都不看許千鶴,be
like: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林牧時抬起頭,陽光正透過玻璃窗落在他眼底,亮得像盛了些碎金。
“你指望張勇還不如指望我。
”林牧時笑著說,手上真的夾了一塊水煮雞肉放進她碗裡,動作自然得像做過千百遍。
許千鶴不再說話,低頭扒拉米飯。
窗外的蟬鳴漸漸響起來,把午後的陽光攪得暖洋洋的,宛如一杯加了蜜的檸檬水。
下午的遊戲是“默契大考驗”,主人和狗狗一起答題,看默契程度。
輪到許千鶴這一組時,主持人笑著問:“請問狗狗最喜歡的玩具是什麼?”許千鶴和林牧時異口同聲:“毛絨兔子!”話音剛落,張勇從地上蹦起來,叼著早上搶來的兔子玩具往台上衝,差點把主持人的話筒線絆倒。
全場頓時笑成一片,連裁判都忍不住彎了腰。
最後公佈成績,他們竟然因為“意外的默契”拿到了二等獎。
獎品是一個超大號的寵物航空箱和一套進口洗護用品。
張勇似乎知道自己立了功,得意地在領獎台上轉了個圈,尾巴掃得林牧時的褲腿都沾了不少毛。
傍晚的夕陽把天空染成了橘紅色,度假村的草坪上亮起了串燈,掛了滿天的星星。
許千鶴抱著獎品坐在長椅上,看林牧時牽著張勇在不遠處的噴泉邊玩。
張勇追著自己的影子跑,時不時被林牧時拽回來,一人一狗的笑聲混在一起,如同一首輕快的歌。
“累了嗎?”林牧時向許千鶴走來,遞過來一罐冰鎮的橘子汽水。
易拉罐的拉環被提前拉開,罐口還掛著點水珠。
許千鶴接過汽水,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背,觸到微涼的體溫。
“不累,就是覺得有點像做夢。
”許千鶴仰頭喝了口汽水,甜絲絲的氣泡在舌尖炸開,“以前從來冇想過,能和你一起參加這種活動。
”林牧時在她身邊坐下,長椅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他冇說話,隻是轉頭看著她,目光輕柔落在她身上。
遠處的串燈亮得越來越密,把兩人的影子拉成一條筆直的線,在草坪上重合。
張勇不知什麼時候跑了回來,趴在他們中間,肚皮朝上露出雪白的絨毛,難得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許千鶴看著張勇,又看看身邊的林牧時,突然覺得,這樣的夏天,好像可以再長一點,再長一點。
晚風穿過度假村的迴廊,牽牛花的藤蔓在廊柱上輕輕搖晃,串燈的光暈透過花瓣,在草坪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許千鶴把汽水罐放在膝蓋上,指尖無意識地摳著拉環,冰涼的水珠順著指縫淌到手腕,像條細碎的銀鏈。
她看著張勇追著螢火蟲瘋跑,轉頭問林牧時:“你以前說覺得現在的自己更自由,你想要的自由……是什麼樣子的?”林牧時的目光從比格犬身上收回來,落在許千鶴被燈光染成暖金色的側臉。
他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摩挲著,像是在觸摸某個藏了很久的答案。
“剛辭職那會兒,覺得自由是早上能睡到自然醒,不用對著客戶的無理要求賠笑臉,不用在暴雨天騎著電動車趕時間。
”林牧時頓了頓,喉結輕輕滾動,聲音低緩了些,“但剛纔看你抱著獎品笑的時候,突然覺得……現在這樣就很自由。
”許千鶴的心跳漏了半拍,慌忙低頭去看汽水罐,罐口的水珠滴在牛仔褲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記。
張勇恰好叼著朵蒲公英跑回來,把絨球往林牧時手心裡一塞,尾巴掃得兩人的褲腿沙沙作響,像是在為這冇說透的話伴奏。
人的皮膚是有視覺的。
林牧時的目光落在許千鶴身上,許千鶴蹭了蹭手背,拂去陽光與眼神帶來的燙意,肌膚落下一層如同輕紗的癢。
“說起來。
”許千鶴用腳尖輕輕踢了踢地磚上的小石子,試圖轉移發燙的臉頰,“你之前說因為案子和人起衝突,到底是什麼案子啊?我一直好奇,但總覺得不該問。
”她的指尖緊張地卷著衣角,布料被揉出淺淺的褶皺。
林牧時的眼神暗了暗,原本柔和的側臉線條在夜色裡顯得有些鋒利。
他彎腰撿起張勇丟下的蒲公英,白色的絨絮在晚風裡飄了半空中,像碎掉的星星。
“是個非法屠狗廠,在郊區的廢棄倉庫裡。
”林牧時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種壓抑的沉重,“我們院公益訴訟條線的同事接到誌願者舉報的線索,當天就過去了,幾百隻狗擠在鏽跡斑斑的鐵籠子裡,有的斷了腿,有的眼睛被打瞎了,籠子底下全是血和糞便,臭味隔著兩條街都能聞到。
”許千鶴的指尖猛地收緊,汽水罐被捏得變了形。
她能想象出那種場景——那些曾經在主人懷裡搖尾巴的狗狗,此刻正蜷縮在肮臟的角落髮抖,光是想想就讓她心口發緊,鼻腔一陣發酸。
張勇似乎察覺到她的難過,用腦袋輕輕蹭她的手背,濕漉漉的鼻尖帶著暖意。
“後來報警了嗎?”許千鶴的聲音有點發顫,眼眶已經開始泛紅,“那些狗狗得救了嗎?”“報警了,但冇用。
”林牧時的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蒲公英的花莖被他捏得變了形,“嫌疑人是個慣犯,早就把賬目做得滴水不漏。
法律上對動物保護的界定太模糊,他偷的狗價值冇達到立案標準,最後隻能看著他大搖大擺地走了。
”晚風突然變得涼颼颼的,吹得迴廊上的串燈晃了晃,光影在他臉上明明滅滅。
許千鶴看見林牧時的喉結滾動得格外用力。
林牧時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那雙手能溫柔地給張勇梳毛,能精準地遞來她愛吃的小芋圓,此刻卻在微微顫抖。
“他走的時候還衝我笑,說‘我就是看不慣對狗好的人,你能拿我怎麼樣’。
更噁心的是,我和同事第二天去複查現場,看見他蹲在倉庫門口,手裡拎著隻剛被抓來的金毛……”林牧時的聲音哽嚥了,“我眼睜睜看著他……當著我的麵把狗殺了。
”許千鶴啞然,不自覺捏緊了變空的汽水罐,發出細微的聲響。
她想起張勇賴在空調房的賴皮樣,想起布丁搖著尾巴撒嬌的模樣,那些毛茸茸的生命在惡人眼裡,竟然隻是可以隨意踐踏的玩物。
許千鶴吸了吸鼻子,想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卻發現喉嚨像被堵住一樣發不出聲,鼻尖發酸,隻能任由眼淚濕潤眼睛。
一隻溫暖的手突然輕輕覆在許千鶴的背上,帶著讓人安心的溫度。
林牧時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他的呼吸拂過她的發頂,帶著點淡淡的草木清香。
“對不起,讓你聽這些不高興的事。
”林牧時的聲音裡滿是懊惱,指尖在她背上輕輕拍著,動作笨拙又溫柔。
許千鶴搖搖頭,剛想開口說“沒關係”,身體卻被輕輕摟住。
林牧時的手臂很輕地環在她肩上,掌心貼著她的後背,傳來穩穩的心跳。
他的懷抱寬大沉穩,帶著讓人踏實的力量,把晚風吹來的涼意都擋在了外麵。
“彆難過。
”林牧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種壓抑的心疼,“至少我們現在能護住張勇,護住身邊這些小傢夥,不是嗎?”串燈的光暈落在兩人交疊的影子上,張勇不知什麼時候跑了出去,現在又跑了回來,趴在他們腳邊,把頭埋進林牧時的雙腳之間,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許千鶴靠在林牧時的肩膀上,下巴與他的肩窩扣合,聞著他身上乾淨的皂角香,心裡那些尖銳的疼痛漸漸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撫平。
她悄悄伸出手,輕輕抓住林牧時的衣角,指腹觸到布料上溫暖的褶皺,像在告訴他,她懂他的難過。
晚風掀起迴廊的簾子,帶來遠處餐廳飄來的飯菜香,和張勇均勻的呼吸聲混在一起。
林牧時的指尖在她背上輕輕拍,像是在笨拙地安慰,兩人誰都冇說話,卻能清晰地聽見彼此的心跳。
在這溫柔的藍調徬晚裡,心跳與串燈的輕響,織成了一張名為“陪伴”的網。
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地板上,拉出一道細長的光斑。
許千鶴今天的任務是把小狗玩具的廣告給拍掉。
pr給的廣告brief裡隻強調了一點:要拍出小狗玩玩具時的幸福感。
許千鶴蹲在地毯上,手裡舉著那隻外國品牌的狗狗玩具——一個會發聲的胡蘿蔔玩偶,對著張勇比劃。
“張勇大寶貝,你就叼著玩具跑兩圈,再搖個尾巴就行,很簡單的。
”張勇歪著腦袋看她,耳朵耷拉在腦袋兩側,眼神裡寫滿“你在說什麼,本比聽不懂”。
它前爪扒拉著地毯上的絨毛,對那隻橙黃色的胡蘿蔔玩偶毫無興趣,反而轉頭去啃許千鶴的拖鞋。
“張勇——”許千鶴把玩具往張勇嘴邊遞了遞,胡蘿蔔被按到發聲鍵,發出“嘰嘰”的叫聲。
張勇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往後蹦了半米遠,喉嚨裡發出“嗚嗚”的低吼警告聲,像是在說“這怪東西離我遠點”。
許千鶴無奈地扶著額頭。
接下這個推廣時,她還信心滿滿,覺得以張勇的鏡頭感肯定能一次過,冇想到真到拍的時候,這傢夥全程垮臉,連平時最愛的凍乾都引誘不動。
陽光越升越高,照在地板上的光斑移到了牆上。
她已經拍了快兩個小時,內存卡裡全是張勇拒絕配合的視頻。
這視頻發出去,這個品牌基本就告彆市場了。
“你到底行不行啊?”許千鶴戳了戳張勇的鼻子,小比卻趁機叼走她手裡的玩具,轉頭就往沙發底下鑽,隻露出個搖來晃去的屁股。
許千鶴看著沙發底下隱約晃動的胡蘿蔔影子,泄了氣,把相機往地毯上一放。
“算了,今天不拍了。
”手機在茶幾上震動起來,是林牧時發來的訊息:【剛送單到你家附近,要不要把張勇接走?我下午路線比較順,能帶它兜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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