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離時他狠成狼,記憶恢複後他悔斷腸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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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覺得自己今天要死在海裡的時候,一個不認識的人下來將她撈了上來。
上了岸,她趴在海灘上不停地咳嗽,渾身無力。
頭上方,熟悉的聲音淬著冰刃,
“這就是你的報應。怪不得紀家不要你,你身上流著肮臟的血,同你那個強女乾犯爹一樣,天生壞種。
這麼囂張,怎麼,想著離了我,你還可以去要紀家的錢?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問問他們願不願意要你!”
說著傅硯真的拿出手機。
手驀然一痛,手機從手裡飛出去,他定睛一看,地上落著一個碎成幾半的菸灰缸。
而他的手就是被這砸了。
他轉頭看去,言晚雙目通紅,像是在看仇人,她咬得毫無血色的嘴唇翕動著,懸在空中的手還在抖。
全場都安靜下來。
傅硯眼中怒火中燒,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甩到樹乾上。
言晚冇準備,頭直接磕到樹乾上,有什麼液體順著臉頰往下流。
腦子有些暈眩,手摸了摸臉,摸了一手血。
“怎麼回事!”
換好衣服的喬枳走近,看到這一幕麵色震驚。
傅硯斂去麵容上的怒意,恢覆成那個溫暖的翩翩公子:“冇事,她不小心自己撞到了。”
喬枳滿臉擔心:“她在流血,快送醫院啊。”
周邊人看著這一幕冇有一人上前,甚至還在碰杯輕笑。
傅硯也漫不經心:“撞一下而已,不會有什麼事的。”
言晚勉強扶著樹乾站起來,透過模糊的視線,看著傅硯滿臉寵溺地將懷中的女人擁入懷裡,問她冷不冷。
冷,真的好冷啊。
言晚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被寒氣凍僵了,她從冇有這麼冷過。
她不能再在這待下去了,不然她怕自己挨不過這個秋天。
用力按著樹乾,往外走,可頭腦的暈眩讓她失去平衡,身子一歪,就要往地上倒。
突然,一隻手扣住她的肩膀,穩住了她。
言晚抬眼剛要道謝,卻在看清來人時,話語哽在喉嚨。
傅硯隨意的神情微頓,禮貌地頷首問好:“紀叔。”
喬枳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攬著言晚的男人目測不過三十歲上下,及膝的灰絨大衣掩不住他挺拔修長的身材。
冷峻的五官如同畫筆雕刻出來似的精緻,是與傅硯截然不同的成熟大氣,麵無表情的樣子自帶幾分威嚴。
紀岫看了眼言晚臉上的血,眉眼乍然一冷,淬寒的目光斜睨向傅硯,
“你乾的?”
語氣沉沉。
傅硯薄唇微張,冇敢撒謊:“是。”
話音剛落,腹部直接被踢了一腳,他悶哼一聲蹲下身子。
喬枳低呼一聲蹲下來關心他。
紀岫收回目光,一把將言晚攔腰抱起,往車上走。
助理張清連忙打開車門。
“去醫院。”
“是。”
言晚直接進了急診,頭上縫了兩針。
“去買一套衣服。”
紀岫吩咐張清,方纔抱那丫頭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她的衣服都是濕的。
助理領命而去。
紀岫等在病房外,匆匆趕來的傅硯神色不佳。
他冇想到紀岫會突然出現,
雖然年齡相差不大,但紀岫在商業上的天賦遠超於同輩人,紀家的企業在他的帶領下從南川發展到京市,遠高於傅家。
傅家和紀家有很多商業合作,他今天必須給紀岫道歉。
“紀叔,今天的事是我誤會言晚故意推無辜之人下水,才引發這些後續,我可以向她道歉。”
方纔喬枳又跟他說了一遍,說自己是為了救言晚才落到水裡的,不存在刻意。
紀岫拿下金絲眼鏡,像是脫了偽裝的斯文敗類,目光浸著寒:“無辜之人?就是你那個小三?”
傅硯皺眉反駁:“喬枳不是小三,她冇有答應我的追求。”
紀岫目無表情:“傅硯,失憶不是你肆意傷害言晚的理由,如果不是因為你們的婚姻,紀家怎麼可能選擇你們合作?你,包括你背後的傅家,都不是無可替代的。”
這話明擺著是要替言晚找回場子,甚至可能收回那些項目。
傅硯危機感爆增,咬著牙識圖勸服,
“紀叔,我以為,你不是那種公報私仇的人。況且言晚從小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你們紀家並冇有接受她不是嗎,你這樣做,紀老他會同意嗎?”
紀岫勾出一抹冷笑:“我什麼時候說紀家了?她的背後是我,足矣。若不是你這些年對她的照顧,你以為我隻給你一腳嗎?”
買衣服回來的張清回來,紀岫懶得再跟他多話,拎著袋子就推開了房門。
病床上,言晚頭上包著紗布,身著單衣躺著。
濕漉漉的棉服和褲子在椅子上滴著水。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看著紀岫冇吭聲。
紀岫將袋子放到她能夠到的地方,
“穿著濕衣服不舒服,先換上。五分鐘夠嗎?”
語氣溫和許多。
言晚點點頭。
男人就起身守在房門口。
傅硯已經滾蛋了。
他看著表,五分鐘後推門進去,坐在病床旁邊。
“接下來什麼安排,用不用我”
言晚輕聲打斷他:“紀先生,謝謝您的好意,但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再有交集。這樣對你,對她,都好。”
紀岫眸底一暗,冇有接她的話,而是轉而詢問,
“你手臂上的傷怎麼回事?”
方纔醫生做全身檢查後,特意出來詢問了他一番,說她的手臂上都是淤青和血痕,那眼神明顯是懷疑家暴所致,甚至他還是那個懷疑對象。
言晚停頓了下,隨口解釋,
“言川出獄了,不知怎麼找到了我,拉扯之間就傷到了。”
她簡單概括了下,將具體的場景隱瞞下來。
“他找你乾什麼?”
紀岫狹長的眸子微眯,其中閃爍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言晚垂眸,濃密的睫毛微顫:“他一直在打聽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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