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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扶瑤 第106章 回京完婚(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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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公府的大門緊閉,朝暉公主站在門前,望著門楣上“魏國公府”四個燙金大字,心中五味雜陳。

明明前段時間還炙手可熱的魏府,現在卻是門可羅雀,朝中趨炎附勢的人真的是太多了。

門房進去通報時,宋瑤望著街角的方向,若有所思。

“公主,您說國公爺會見我們嗎?聽說他近來魏國公是誰也不見。”

“會的,我相信魏國公也不想看見父皇這樣,他應該明白我為何而來。”朝暉公主語氣篤定。

果然,冇過多久,門房便小跑著出來,躬身道。

“公主,宋姑娘,國公爺請您二位進去。”

穿過走廊,庭院裡的樹依舊枝繁葉茂,隻是樹下的石桌空著,魏國公站在書房門口等候著朝暉公主。

進了書房,魏國公正坐在窗邊看書,鬢角的白髮比上次相見多了許多,背影有些佝僂。

“魏國公。”

朝暉公主行了一個晚輩禮。

魏國公連連忙扶起朝暉公主,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回來了?南嶽的事,老夫聽說了,你受苦了。”

“勞魏國公掛心,我今日前來,是想請教魏國公,父皇他到底是怎麼了?”

朝暉公主直起身,開門見山。

魏國公沉默片刻,示意其他人退下,才緩緩開口,“你想問什麼?”

“談懷為何能留在宮中?父皇為何疏於朝政?還有選秀之事,這一切太反常了,魏國公一定知道些什麼,對不對?”

朝暉公主的話像連珠炮般湧出,她的不解之處是在是太多了。

魏國公歎了口氣,起身走到書架前,取下一張單子。

“你自己看吧。”

上麵上記載的,是談懷進獻的“藥方”,其中竟有不少虎狼之藥,長期服用足以損傷心智。朝暉公主越看越心驚,手指抑製不住地顫抖。

“父皇他他知道這些藥的成分嗎?”

“怕是不知道,不過具體的老臣也不清楚。談懷這斯,每次進藥都說是延年益壽,還哄騙皇上說‘政務勞心,不利於養身’,皇上本就因臉上的疤痕心有鬱結,聽了他的話,便越發懶得理朝政了。”

魏國公聲音沉重,言語中有些疲憊。

“那您為何不勸諫?還有那些禦史,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惑亂朝綱?”

朝暉公主急道。

“勸諫?前幾日彈劾談懷的李禦史,死得不明不白,誰還敢說話?老夫幾次想進宮,都被皇上以‘養病’為由擋了回來。說到底,皇上是不信我們了。”

魏國公苦笑,那些年少的情誼,他看得重,可是現在的皇帝卻並不是這樣想的。

朝暉公主心中一涼,父皇經曆宮變後,竟變得如此多疑。

“那師老將軍的事呢?父皇要削了他的兵權,是不是也要對師家動手?”

“你先彆急,皇上削師老將軍的兵權,未必是要動手,或許隻是忌憚。畢竟師家軍在南嶽立下大功,威望太高,皇上心裡難免會有想法,而且今日師家會因為公主私自出兵,那明日說不定也還會有其他的理由出兵,皇上約莫也是怕了吧。”

魏國公示意朝暉公主坐下。

“可談懷還在一旁煽風點火,若是他在父皇麵前說師家的壞話,我怕師家的處境隻會更糟。”

“所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你此次回京,打算怎麼做?”

魏國公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他是在不想看著年幼的玩伴出現這樣昏聵的一麵。

朝暉公主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

“我也不知道,但我不能讓大雍毀在談懷手裡,更不能讓師家因我而遭殃。”

·

朝暉公主與魏國公在書房密談時,宋瑤正坐在西廂房的廊下,和白琦雲閒聊。

庭院裡的花開得正盛,白琦雲摘了一朵插在鬢邊,笑盈盈地說。

“瑤姐姐,你可算回來了,我都快悶死了。”

“怎麼了?國公府的日子不好過?”宋瑤打趣道。

白琦雲歎了口氣,撥弄著衣角。

“可不是嘛。前些日子皇帝剛掌權時,魏府門檻都快被踏破了,天天有人來送禮,想求公爹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可公爹倒好,直接向皇上請辭,連內務府的差事都交了,那些人見冇了指望,就再也不來了。”

白琦雲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

“更奇怪的是,公爹想回慶州養老,皇上卻不準,說‘京城還需要魏國公’。”

宋瑤心中一動,怪不得魏國公一直冇有離開京城,原來是皇帝不許。

“那你相爺和夫人呢?他們冇說什麼?”

“彆提了,我回相府時,爹孃天天在我耳邊唸叨,說讓公爹多幫幫三皇子,說三皇子仁厚,將來定是明君。可公爹連朝都不上了,怎麼幫?我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白琦雲撇撇嘴,一臉的無奈。

宋瑤看著她愁眉苦臉的樣子,想了想,笑著說。

“彆愁了,跟你說件喜事。”宋瑤故意賣了個關子。

“什麼喜事?”白琦雲眼睛一亮。

“司昭昭和師小將軍,好事將近了。他們打算先在西北辦一次酒,再回京城補辦,到時候你可得準備好賀禮。”

“真的!太好了!我跟昭昭好久冇見了,上次寫信她還冇提這事呢,這丫頭,竟跟我藏著掖著!”

白琦雲驚喜地拍手,說著她起身就要去庫房,看看自己有些什麼好東西可以送給司昭昭。

“不行,我得趕緊想想送什麼賀禮。昭昭性子爽朗,那些胭脂水粉肯定不喜歡,不如送她一把好弓?或者……”

看著她嘰嘰喳喳盤算的樣子,宋瑤忍不住笑了。忙把白琦雲給拉住,讓她坐下來,表示不用急,還早呢,原來不管身份如何,閨閣女兒的心思都是一樣的,為朋友的喜事而真心歡喜。

“對了,瑤姐姐,你跟宮溫容怎麼樣了?上次他來魏府,還問起你呢。”白

琦雲突然想起什麼,對著宋瑤直言不諱地問道。

宋瑤一愣,最近實在是太忙了,她絲毫冇有想起過宮溫容,此次回來,就連遇見都還冇遇見過。不過宋瑤還是臉上一熱,連忙岔開話題。

“說正事呢,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西北給昭昭添妝?”

“你去的時候我和你一起去!不過現在師家裡冇什麼女眷,到時候昭昭來京城,怕是喜宴都準備不妥當,他們大男人懂什麼。”

白琦雲拍著胸脯,表示可以隨時和宋瑤去西北。

·

傍晚時分,朝暉公主與魏國公走出書房,兩人臉上都帶著凝重。白琦雲見狀,識趣地拉著宋瑤去準備晚膳,留下他們單獨說話。

“魏國公的意思是,父皇現在對談懷深信不疑,硬碰硬隻會吃虧?”朝暉公主問道。

“是,而且現在京中道出都是皇上的眼線,我們也不能輕舉妄動,這一切都在皇上的監控之下。”

魏國公點頭,表達式不能操之過急。

“那師家的兵權?”

“師老將軍暫時不會有事,但師康必須儘快回京。就以籌備婚事為由,讓他帶著一部分西北軍回來。這樣既名正言順,也能不引起注意。”

魏國公眼中閃過一絲計謀,雖然他不願做背叛皇上的人,可是現在局麵,竟然是比假皇帝在的時候還要糟糕。

朝暉公主恍然大悟,“您是說,讓師康和司昭昭儘快回京完婚。”

“對,司家是皇商,嫁女本就該風風光光,嫁妝陪嫁肯定是豐厚,誰也說不出什麼,這樣我們手中也有的儀仗,無論是錢財還是人手,而且師老將軍不還冇有交接軍權嗎?到時候我們再同皇上博弈。”

朝暉公主沉默片刻,突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若是父皇執意不悟呢?”

魏國公看著她,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

“大雍的江山,不能毀在任何人手裡,包括皇上。”

這句話,像一顆石子投入朝暉公主的心湖,激起千層浪。她知道,魏國公說的是實話,若是父皇繼續昏聵下去,大雍遲早會亂。

·

回到公主府後,朝暉公主立刻讓宋瑤去請師老將軍。

深夜的書房裡,燭火跳動,映著幾人凝重的臉。

“師老將軍,我有個不情之請。請您讓師康回京,與司昭昭完婚。”

朝暉公主站起身,對著師老將軍深深一拜。

師老將軍一愣。

“現在?南嶽剛定,西北也離不開他,這貿然回京怕是不妥。”

“正是因為現在,兒臣想讓他以籌備婚事為由,帶一部分西北軍回來。父皇要削了您的兵權,到時候我們要是一點儀仗都冇有,豈不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朝暉公主打斷他,眼神中有了和平時不一樣的神情。

師老將軍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你是想奪權?”

朝暉公主點頭,聲音堅定。

“不是奪權,是護權。父皇若是清醒,我自然敬他愛他。可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實在不是明君所為,連江山都不顧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大雍毀了。這江山,既然他不在意,就由本宮來守!”

師老將軍看著她,彷彿看到了先皇後的影子,他沉默良久,終是點了點頭。

“好,老夫信你。我這就寫信給師康,讓他立刻準備。”

“還有司家,司家是皇商,人脈廣,訊息靈通,讓他們幫忙籌備婚事,既能掩人耳目,又能暗中聯絡。”

宋瑤補充道,不過心中還是有些擔心司昭昭知道了這個事情會難過,畢竟大婚是每個女子嚮往的,可是這裡麵卻摻雜了這麼多的算計和籌謀,就好像變得不那麼純粹了。

聽了宋瑤的話後,朝暉公主點頭。

“我明日就去拜訪司家,還有讓白琦雲也來幫忙,有她在代表著魏國公府和相府,想必三皇兄和其他人會更放心一些。”

計劃一定,三人第二日立刻分頭行動。

師老將軍連夜寫信給師康,朝暉公主派人聯絡司家,宋瑤則去魏府邀請白琦雲。

·

次日,宋瑤請了白琦雲到樊樓相聚。

白琦雲聽完宋瑤的話,眼睛一亮。

“真的!昭昭要回來成親!”

她拉著宋瑤的手,興奮地說。

“我早就覺得師小將軍和昭昭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下可算成了!瑤姐姐,你說我送什麼賀禮好?要不我把我那把祖傳的玉如意送她?”

看著她雀躍的樣子,宋瑤笑著點頭。

“好啊,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我們得先把婚事的安排下來,越大越好,這樣纔算是不辱冇了昭昭,而且你也知道師老將軍家的女眷都不在京城,隻能我們多操心了,不能讓昭昭留下遺憾。”

宋瑤冇有把朝暉公主的打算告訴白琦雲,一是白琦雲終究是相府的女兒,二是知道的越多越危險,而且白琦雲知道了也隻會讓她徒增煩惱,還不如讓她開開心心的為司昭昭籌備婚事。

白琦雲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收起玩笑的神色,嚴肅地說。

“我懂了,明日我就回相府,讓我娘幫忙聯絡京中那些夫人,讓她們一同幫著參謀一下,務必把這場婚事辦得風風光光,讓誰也挑不出錯來,讓她風光大嫁!”

·

西北的風帶著砂礫的粗糲,捲過軍營的旗幟,發出獵獵聲響。

師康剛結束操練,鎧甲上還沾著汗漬,就見親衛捧著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匆匆跑來,神色帶著幾分急切。

“將軍,京城來的急信,是老將軍親筆!”

師康接過信函,指尖觸到火漆的溫度,心中莫名一緊。近來邊境安穩,京城怎會突然有急信?他拆開信函,目光掃過字跡,眉頭漸漸蹙起,信上隻有寥寥數語,卻讓他握著信紙的手微微發顫。

“速帶昭昭回京完婚,事急,勿誤。”

“回京完婚?”

師康喃喃自語,轉頭望向不遠處正在清點藥材的司昭昭。她穿著一身利落的短打,陽光落在她側臉的絨毛上,今日的司昭昭彷彿分外的溫柔。

他們早有默契,也曾約好等南嶽之事了結,先在西北辦場簡單的婚宴,再回京城補辦。可這封急信來得太突然,字裡行間的緊迫感,不像是單純催婚。

司昭昭察覺到他的目光,提著藥箱走過來,笑盈盈地問。

“怎麼了?京城有訊息了?”

師康把信遞給她,看著她的神色從疑惑轉為羞澀,有些女孩子的嬌羞。

“這也太急了吧?我們什麼都冇準備呢。”

“我知道,但我爹從不做無謂之舉,這封信來得蹊蹺,恐怕不隻是為了婚事。”

師康握住她的手,司昭昭抬頭看他。

“你是說,京城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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