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下堂娶貴女?奪回嫁妝我另嫁 第241章 蘇貴妃降為蘇妃
蘇貴妃降為蘇妃
青山伯頭發散亂遮蓋住半張臉,但臉上傷口流出來的血,清晰可見。衣服被劃了好幾道口子,手臂和腿上都有長長的口子,在汩汩的向外冒血。
在正月寒冷的天氣裡,青山伯渾身瑟瑟發抖。他也不清楚自己是被嚇的,還是被冷的。他今年快50歲了,在這將近50年的人生裡,他的大半生活都是錦衣玉食。自從他的嫡親妹妹當上貴妃之後,他的人生更是到了另一個高度。
在這個上京城,彆說普通人,就是那些老牌權貴,對他也是客客氣氣。他怎麼都不會想到,有一天,他會被人砍殺的如此狼狽,而此刻那人的劍尖還抵在自己的喉頭。
他一動都不敢動,看著薑鈺那張冷厲瘋狂的臉,他知道,若是他有一絲反抗,薑鈺或許會真的殺了他。
“楚楚國公,這裡是貴妃娘孃的母家,不是你張狂的地方!”
“住口!”青山伯嗬斥住大兒子,然後看著薑鈺說:“楚國公,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信是你寫的?”薑鈺問。
青山伯身體一抖,抵在他喉頭的劍劃出一個小小的傷口,他想說不是,但看著薑鈺那殺人一般的眼神,張了張口最終還是說:“是,是我寫的。我我隻是啊!”
得到了想要的,薑鈺彎腰拎著青山伯的衣領子,就往外拖,青山伯嚇的大喊,但薑鈺一點不理會,拖死狗一般的拖著青山伯往外走。
青山伯府的人想要阻攔,但是青山伯在薑鈺的手裡,他們不敢用強,隻能小心的在旁邊跟著。青山伯的大兒子,此刻也不敢再跟薑鈺吼了,哀求道:
“楚國公,有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說。其實我們之間也沒有大仇怨不是嗎?對不起你的是祁元鴻,對祁元鴻,他就在這裡。”
蘇延鋒手指向一邊,薑鈺扭頭看去,就見瘦的幾乎一陣風就能吹走的祁元鴻,呆呆的在不遠處站著,如木偶也如行屍走肉,哪裡還有當年的意氣風發。
薑鈺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繼續拖著青山伯往外走。而祁元鴻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他沒有辦法形容薑鈺剛纔看他的眼神,猩紅、偏執、瘋狂
以前的薑鈺是什麼樣子?
祁元鴻腦中閃出一個畫麵,薑鈺散漫的坐在桃樹下的搖椅上,手裡拿著一本書隨意的翻看著,聽到他的腳步聲,放下書朝他笑著說:“你下學了?”
滿是粉紅的樹下,青春靈動的少女,扭頭對著自己笑
到現在祁元鴻都記得當時自己的心情,歡喜、甜蜜以及心口怦怦的悸動
他不知道薑鈺為何變成了這樣,但是他很清楚,若是沒有他的背叛,薑鈺的人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麵,祁元鴻臉埋在手裡無聲的哽咽
薑鈺拖著青山伯走到大門口,從正門出去,走到馬邊,兩名楚國公府的侍衛,馬上過來一人一邊拽著青山伯的衣服,把他甩在了薑鈺的馬上。
薑鈺翻身上馬,揚起馬鞭朝皇宮而去。後麵楚國公府的侍衛和青山伯府的人,馬上跟上,一眾人浩浩蕩蕩,又引來不少人的關注。
到了皇宮門口,薑鈺拿出牌子,看門的士兵見到這架勢,連忙上報。不一會兒今日值日的寧雲川就快步走了過來,看到薑鈺那近乎瘋狂的樣子,再看看她手中拎著的青山伯,連忙問:“怎麼了?”
薑鈺見到他,眼中又蓄了淚,“表哥,祖父去了。”
寧雲川大腦有一瞬空白,然後目光狠厲的看被薑鈺拎著的青山伯,問:“他害的?”
薑鈺點頭,寧雲川抽出掛在腰間的刀就要砍向青山伯,這時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楚國公。”
然後趙福全快步跑了過來,看到現場的情形,即使心裡有了準備,他還是一臉震驚。
“楚國公,皇上在禦書房等著呢。”趙福全連忙道。
薑鈺繼續拖著青山伯往裡走,100多斤的重量,拖了這麼長時間她似乎沒有一點疲累,就那樣又走了半刻鐘,到了禦書房。
她把青山伯丟在地上,撲通一聲跪在皇帝麵前,一句話不說伏地哭泣。她哭泣的聲音不大,但微微抖動的身體,透露著無儘的哀傷。
“這這是怎麼了?”皇帝問。
薑鈺拿出老楚國公給他的信,雙手奉上。皇帝看著她頭發淩亂,雙眼赤紅,心裡有了些猜測。目光又投向癱在地上的青山伯,他接過薑鈺手中的信,看了起來,越看臉越陰沉,最後帶上了惱怒。
“謠言的事情發生後,臣一家嚴防死守,不讓祖父知道一丁點訊息,”薑鈺泣不成聲,“現事情過去了,臣本已放心。但臣今日下值歸家看望祖父,就被他問起了謠言的事情”
“你祖父現在如何了?”皇帝問。
“祖父去了。”
薑鈺又伏地哭泣,皇帝手緊緊的捏著信,一張臉陰雲密佈,但是他什麼也沒說。
“太後。”
趙福全的聲音響起,太後走了進來,她身邊跟著雙眼通紅的陸怡芳。薑鈺滿臉淚水的擡起頭,看站在自己前麵的太後,泣不成聲的說:“太後,臣再也沒有祖父了。”
太後也流了眼淚,她彎腰扶起薑鈺,“好孩子,有你這樣的後輩,你祖父瞑目了。”
“皇上。”蘇貴妃跑了進來,跪倒在地上,一臉的慌張,“皇上,臣妾”
“蘇貴妃降為妃。”太後打斷了蘇貴妃的話,降位分的理由都沒有講,但不容置疑。
房間裡一片安靜,然後就是蘇妃驚慌、哀求的聲音,“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以後一定好好管教家人,皇上”
皇帝低頭看著她,眼神淡漠,“蘇貴妃降為蘇妃,罰奉一年,禁足半年。”
蘇貴妃也跌坐在了地上,她呆愣了一瞬,然後目光狠厲怨懟的看向因為流血過多,幾乎要暈死過去的青山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的就是她的孃家。
但是她現在能說什麼?隻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