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下堂娶貴女?奪回嫁妝我另嫁 第300章 他藏的可夠深的
他藏的可夠深的
“裴誠坤的妹妹給人當妾。”
一句話讓薑鈺愣在了那裡,臉上帶著不可置信。裴誠坤隻有一個妹妹,也就是跟老國公有過感情牽扯的裴聽蘭。可是裴聽蘭已經死了。
安遠侯看到他臉上驚訝的表情,道:“我剛聽你外祖母說的時候,也很驚訝。當初裴聽蘭死後,裴誠坤的夫人很是跟楚國公府鬨了一場,還到處說你祖父無情無義。正因為如此,我們從沒有懷疑過,裴聽蘭沒有死。”
薑鈺聽了這些話,心裡有一股怒氣升起。與老楚國公相處那麼長時間,她是瞭解老楚國公的。他一心為家族著想,有時候有些勢利,但是他的內心深處,是個和很講情義的人。
當初與她講裴聽蘭的事情,老楚國公歎息了多次,明顯是對裴聽蘭的死,是有些愧疚的。
當初裴家人還到處說老楚國公無情無義,以老楚國公的性格和心機,當時的裴誠坤還不成氣候,定然會給裴誠坤使絆子,哪裡還有他後來的仕途順利。
可是老楚國公沒有那樣做,為什麼?
還不是對裴聽蘭有愧疚!
但若是當時裴聽蘭根本沒有死,那老楚國公那麼多年的愧疚又算什麼?
而且,若是當初針對楚國公府的一切手段,都是因為裴聽蘭的話,那他們又憑什麼?他們又當楚國公府是什麼?軟柿子?
安遠侯看到薑鈺臉上的氣憤,想到相交多年的老楚國公,內心也很是氣憤。更何況,薑嘉榮和薑嘉木被換,以及薑鈺當初被拐,很有可能都是嶺南王做的。薑嘉木和薑鈺可都是親外孫。
“我已經派人去嶺南查了,結果很快就會回來。”安遠侯道:“若是那裴聽蘭沒有死,還興風作浪的害你們,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說到最後,他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明顯也是被氣狠了。薑鈺又何嘗不是氣憤的很,她道:“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這時外邊傳來管家的聲音,“侯爺,去嶺南的人回來了。”
安遠侯和薑鈺一聽這聲音,都來了精神。安遠侯連忙讓人進來,然後一個三十多歲,樣貌普通但腳步穩健的男人走了進來。薑鈺一見這人就知道是暗衛。
“參見侯爺,參見楚國公。”胡七單膝跪地行禮。
安遠侯擺手讓他起身,問:“調查的情況如何。”
胡七利落的站起身,恭敬的答:“屬下帶人去了嶺南,先查了那六公子。他名於飛逍。”
安遠侯聽到這個名字,問:“可是嶺南大族於家人?”
“是。”胡七道:“於飛逍是於家長房次子,於飛逍的祖母是前嶺南王的嫡女。”
這話讓薑鈺和安遠侯都皺了眉頭,前嶺南王妃生有一子一女,據說長子在十四歲的時候,墜馬而亡。也因此,身為庶子的現在的嶺南王,纔有資格繼承爵位。
“前嶺南王的嫡女今年78歲,據說身體健朗,是現在於家的老封君。”胡七又道:“但是於家與嶺南王府的關係十分不好,去年還發生了於家與嶺南王府械鬥的事情。”
安遠侯聽到這裡點頭,他跟薑鈺解釋,“於家在前朝就是嶺南大族,第一任嶺南王能在嶺南站穩腳跟,就是因為跟於家聯姻。”
“想來現在於家在嶺南的勢力削弱不少吧?”薑鈺問。
胡七:“是,現在於家在嶺南的勢力不如嶺南王府,不過嶺南王府也不敢動於家。去年的械鬥,最後不了了之了。現在嶺南王母親的出身,一直是個迷,有人說她是前嶺南王救的孤女,有人說她是青樓出身。屬下在嶺南王府外守了半個多月,終於見到了嶺南王母親,她跟丞相的眼睛和嘴巴都有些相似。”
胡七的話講完,薑鈺與安遠侯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肯定。
“你事情辦得很好,下去領賞吧。”安遠侯擺手讓胡七出去,然後跟薑鈺說:“還得繼續查,查到切實的證據。”
薑鈺點頭,思考了一會兒說:“把事情透露給安王如何?”
安遠侯皺眉思索了一會兒,說:“論調查事情的能力,沒人能比得過錦衣衛。但是安王可信嗎?”
薑鈺:“首先,我覺得安王是可信的。另外,即使安王不可信,這件事透露給他,對我們來說並沒有影響。不管安王與皇上之間的關係如何,在對嶺南方麵,他們目標是一致的,我們跟他們的目標也是一致的。”
安遠侯聽了她這話笑了,越相處他越覺得這個外孫女不簡單,分析事情不是一般的客觀、條理清晰。
“好,就按你說的辦。”他道。
薑鈺又點了一下頭,然後道:“若嶺南王的母親是裴聽蘭,那麼丞相與嶺南很早就勾結了,他藏的可夠深的。”
安遠侯手指敲擊著桌麵,思索了一會兒說:“他一直是個心機深沉之人,他因為裴聽蘭跟嶺南勾結,但真正出手的是謝家。謝家因為與嶺南勾結倒了,他卻是一點事也沒有,足可見其心機。”
薑鈺臉上帶了凝重,安遠侯見到後,笑了下道:“你也不用太過擔憂,任他有再多的心機,隻要嶺南撼動不了朝廷,他的所有心機都終是泡影。”
薑鈺點頭,不過心裡想的是,即使如此也要多加小心。他們手中有一個至關重要的籌碼---太子。
雖然太子被皇帝當作靶子,但嶺南王他們又何嘗不能順水推舟呢?隻要皇帝出了問題,太子繼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也是他想把嶺南王的母親,可能是丞相妹妹的事情透露給安王的原因。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是猜測,他沒辦法告知皇帝。而且,即使有切實的證據,證明嶺南王的母親,就是丞相的妹妹,丞相依然能把自己摘出去。
而安王有爭皇位的野心,他就不會容許嶺南王和丞相的謀劃得逞。安王即使再不得寵,他也是皇帝的親兒子。有些話皇帝的親兒子說得,她這個臣子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