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下堂娶貴女?奪回嫁妝我另嫁 第377章這京城的風,從來由不得人自己選方向
這京城的風,從來由不得人自己選方向
薑鈺坐上轎子,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一件件事情,以及自己對未來的規劃,覺得應該儘快解決丞相和嶺南王。但也不能太過著急
她手摩挲著腰間的玉佩,心裡規劃著未來的事情。不一會兒到了官署她就開始忙碌,一個多時辰後才結束。剛放下手中的筆,夏荷就遞了一封信過來。還以為是安王,但看到信封上的字一愣,是睿親王。
她揚了揚唇角開啟仔細看,睿親王在信裡說,他已經派人跟蹤了太子,若有什麼情況會第一時間告訴她。睿親王這麼多年都不參與朝廷上的事情,現在為何如此做,薑鈺自然是清楚的。
不過薑鈺不希望自己給睿親王帶來麻煩,而且事情她可以解決。想了想她拿起筆開始寫信,先是感謝他的心意,然後表達事情自己可以解決。並且表示自己不會逞強,如果是有需要的話,她會主動去找他幫忙。
寫完信後,她放進信封交給夏荷。夏荷拿著信出去,就看到了笑嘻嘻看著自己的青硯,也笑了下走過去把信遞給他,“我家國公爺的回信。”
“好嘞,謝謝夏荷姑娘。”青硯討好的道了謝才快步離開。
他心裡想著,這位夏荷姑娘是楚國公的貼身女婢,肯定在楚國公跟前能說得上話,自己跟她客氣些,這位夏荷姑娘說不定,就會在楚國公跟前說自家王爺好話。
為自己的機靈點了一個讚,青硯快步進了王府,見到睿親王就把信遞過去了,嘴裡還說:
“奴纔在楚國公書房外等了一會兒,看到不少人手中拿著公文,進進出出楚國公的書房,可見楚國公忙的很。但是她看到您的信,馬上就回了。”
這話睿親王愛聽,臉上的笑容怎麼都壓不住。擺手讓青硯出去,他開啟信看了好幾遍。看到薑鈺說她自己可以解決,他有一點點無用武之地的感覺。再看到薑鈺說,需要的話會找他幫忙,心情又愉悅了起來。
嘴裡還低聲說:“不與我見外就好。”
青山伯昨晚一晚幾乎沒睡,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但是樁樁件件都不是好事,他能睡得著纔怪。第二日起床他就感覺頭昏昏沉沉的,一照鏡子,發現自己蒼老了好幾歲的樣子。
就在此刻他生出,自己為何要如此操勞的想法。輔佐太子這條路,走得步步驚心,前有薑鈺虎視眈眈,後有丞相深不可測,就連顏太師那看似溫和的笑意裡,都藏著掂量利弊的算計。
他不過是想守住青山伯府的榮光,護著太子這層親眷關係,能在將來分一杯羹,可如今日日如履薄冰,夜裡閉眼都是朝堂的刀光劍影,夜夜難眠。他都怕等不到太子登基那一日,他這條老命就歸西了。
唉!
青山伯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被伺候著洗漱後簡單吃了點東西,就命人給顏太師下帖子,說自己想要拜訪。
而這邊顏太師收到帖子後,沒有猶豫就讓人回,掃榻相迎。但等送信的小廝走後,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這個時候青山伯來拜訪,意欲何為隨便一想便清楚,無非就是想要他上太子的船,方式嘛就是他的孫女做太子妃。隻是不知道太子他們看上的是他的哪個孫女。
若是以前,毫無意外的肯定是鳳禧。但是現在鳳菊是官身,說不定太子他們看上的是鳳菊。想到魏國公的試探,顏太師猶豫了一瞬就做了決定。
他走到書桌後拿起筆開始寫信,然後把管家叫來,信遞給管家說:“送給魏國公。”
“是。”
管家走了,顏太師繼續在房間來回踱步,他在官場幾十載,能走到今天的位置,靠的就是小心謹慎。他之前培養鳳禧,是有過讓她進後宮的想法。
但是現在他看不出哪個皇子最後能獲勝,所以不敢賭,也就打消了讓顏鳳禧進宮的想法。可現在太子想要拉他上船,他拒絕會得罪太子一係,若是同意,太子繼位的可能性並不大。
而現在不是他搖擺的時候了,所以他選擇跟魏國公府聯姻。魏國公府跟楚國公府是一係,跟魏國公府聯姻也就是踏上了他們那條船。他以為楚國公一係的船,要比太子一係的船安穩不少。
這個想法,在他見到青山伯後更加堅定了。青山伯的精神氣明顯不如以往,反觀楚國公,每次見到都是意氣風發。雖然子不語亂力怪神,但是眼見著兩派氣象懸殊,倒也由不得人不信幾分氣運流轉的道理。
“聽說太師山水之作頗有研究,我這裡得了一幅範寬的《溪山行旅圖》真跡,想著太師定能品出其中妙趣,便冒昧帶來奉上。”
青山伯說著,示意隨從將一個紫檀木匣呈上,匣蓋開啟他從裡麵拿出一幅卷軸,緩緩鋪於桌案之上。
他臉上堆著恰到好處的笑意,眼底卻藏著幾分試探——以名畫相贈,既是投顏太師所好,也是借這價值連城的物件,暗示太子一係的誠意。
隻見顏太師目光在畫捲上停留片刻,指尖輕撚胡須,讓人猜不出他的想法。仔仔細細的看完整幅畫,他道:“範中立的真跡倒是稀見。”
然後他歎息了一聲,又道:“隻是這般重禮,老夫怕是受之有愧。老夫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近來總覺精力不濟,朝中事務愈發難以周全。
前幾日已在思量,過了年便向陛下遞上致仕的摺子,也好歸家種種花、養養鳥,含飴弄孫,享幾日清福。嗬嗬嗬”
他一副萬事不上心的樣子,青山伯氣的牙癢癢。但顏太師能被他們如此費儘心機的拉攏,自然勢力不小,他不敢太過得罪。
但是就此告辭,他也不甘心,就笑看著顏太師說:“想要含飴弄孫,太師的想法自然是好的。”
青山伯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眼神卻沉了下來,慢悠悠道,“隻是這京城的風,從來由不得人自己選方向。太師想護著家裡人安穩,怕不是光靠‘不問世事’就能成的。
有些船,不是想不上就不上的;有些風浪,也不是想躲就能躲的。太師久曆官場,其中利害,想必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