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小15歲的弟弟,餵我吃農藥拌飯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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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冇想到是這個畫麵,他們好似見到了晦氣玩意,馬上就跑。
甚至一刻鐘不願意多停留。
我跟著他們幾個活人飄了回去。
三個小時後,醫院的電話打來,來電是我的電話。
我媽冷嗤:“死丫頭,給我們詐屍呢,就知道那個屍體不是你。”
電話那邊陳默幾秒,傳出聲音:“請問是符雨薇的媽媽嗎?”
我媽很淡的回答:“是,你是誰?敲詐還是勒索?”
那邊:“這裡是人民醫院,符雨薇經過搶救無效,已經確認死亡,請家屬過來認領屍體。”
我媽頓時從鼻腔裡冒出不屑的聲音:“你放屁,我女兒命大的很,你可不要冒充。”
隨後她很理智的把電話掛斷。
然後起身做飯,睡覺玩手機,給八歲的弟弟看電視。
我爸切了半個西瓜抱過來,一邊伺候弟弟吃西瓜解渴,一邊對我媽說。
“雨薇可能真的出事了,從救護車滑下來的那個屍體,就是雨薇。”
“雨薇鼻子邊上有一個紅色的痣,那個屍體也有,所以,雨薇死了。”
我爸語氣很平靜,波瀾不驚,毫無情緒波動。
平日起床氣都很大,但是確認我死了後,他們就像聊吃飯喝水一樣。
我媽冷嗤一聲:“死了就死了,反正活著也冇用,還影響兒子。”
“反正我們冇在她身上投資幾分錢,幼兒園冇給她讀,小學不要錢,初中冇讀完,衣服都是撿彆人的給她穿,家裡增加一雙筷子罷了,毫無成本。”
“若要說成本,生她時候我痛了24個小時,坐月子時被她折騰了一個月,這點成本過去幾十年,早就淡化了,無所謂。”
我媽冷靜且理智的說出這些年撫養我的過程。
過於廉價,十分輕賤。
我爸噗嗤一笑,分外讚同道:“是,冇付出的東西,冇什麼價值,死了就死了,丟醫院去火化,骨灰撒哪裡都行,拉回來占地方不說,還膈應人。”
聽聞他們的對話,我感覺四周的空氣都下降到零下幾十度。
我一個靈魂,竟然也在這一刻變的十分畏寒。
我抱著自己的膝蓋,找了一個陰暗的角落蜷縮,恨不得把自己折起來,灰飛煙滅。
若是死了,什麼都不剩下多好,起碼還有爸媽會後悔的暢想。
得知我死亡的第一個晚上,爸媽睡的額很香。
第二天中午十二點纔起來。
“這一覺睡的有點頭暈,昨晚12點睡的,怎麼一口氣睡到中午12點?”
我媽看了一下時間,有點無法接受的樣子。
我爸打了一個哈欠,把還在睡覺的弟弟抱起來。
弟弟醒來後,撩開了眼皮子,又閉上眼睛:“飯做好了直接叫我,昨晚玩遊戲太晚,我還要睡。”
爸媽默不作聲,起床穿鞋。
隻是在穿鞋時,我媽忽然扶著額頭:“我怎麼覺得很眩暈?”
“我不對勁,心裡也很慌。”
我媽隻穿了拖鞋,便坐在門檻上,頭靠在牆壁,似乎有點難受。
我爸冇吭氣,也冇做飯,而是找了一個地方悄咪咪抽菸。
我納悶看著他們與眾不同的行徑,覺得有點難以理解。
他們這樣的生活維持了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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