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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我做妾?我掀了破落國公府 第254章 皇兄你看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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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吟拿著盧如璧新寫的方子出來,沈刺史正灰頭土臉的守在門口,一瞧見她,便展了笑臉。

“好了好了,這下殷溪將軍能安心了。”他和和氣氣道,“年輕人性子犟,何必弄到如此地步呢。”

周晚吟看了他一眼,笑道:“沈鈞,你是聰明人,今夜之事,對外如何說,你該知道。”

沈刺史忙點頭:“那是自然,是鎮南將軍將兵夜訓,刺史府裡走了水,混進了盜賊。”

“你知道就好,今夜之事,陛下定然全然知曉,知道沈刺史辦事得體,定有封賞。”周晚吟看了他一眼。

沈鈞不知怎麼的,雙膝就跪了下去,他的頭狠狠叩在地上:“臣明白。”

周晚吟點了點頭,大步走了出去。

“恭送縣主殿下。”沈鈞並未抬頭。。

夫人見周晚吟走遠了,這才慌裡慌張的跑過來扶起沈鈞。

“老爺,你是封疆大吏,她一個縣主,你怎麼給她行這麼大的禮啊。”

夫人不滿的抱怨了一聲,“不是說了嗎,這是個封的縣主,連個王府都冇有。”

本朝公主成年之後出宮建公主府,縣主隻能依父兄而居,住在父兄的王府裡。

向來稱呼縣主都是某王府縣主,周晚吟如今還是住在京城麒麟巷的林宅裡,依陛下的乳母而居。

說是有臨安封地,但這封地頂多收上來些銀錢,她又搬不走,過些日子,指婚給個差不多的人家,她也就這樣了。

沈刺史白了夫人一眼,並冇有說話。

縣主和如璧公子的官司他無意插手,方纔在門外聽了個迷迷糊糊,但也知道這事兒和宮中的陛下有些關係。

但如璧公子都能被她拿捏住了,想來,這小縣主絕非等閒之輩。

更何況,她雖然冇有可依靠的父兄,但得了驃騎將軍青眼,又是皇帝乳母的乾女兒,有這層關係,前程又怎麼會差呢。

“我這一跪,並非跪給縣主一人,而是跪給京城的天子看的。”沈刺史歎了口氣。

“給陛下看?”夫人茫然了,“陛下那麼遠,能看到麼?你就不怕如璧公子生氣麼?”

沈鈞有一次白了她一眼,失去了交流的**,大步朝著門口走了出去。

這一跪,跪的是沈家滿門的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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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吟和殷溪拿了方子,次日一早便輕裝簡從回了京。

乳母李氏已經在臨安安了家,不便再隨她一同進京,周晚吟便將她的幼子帶著回京教養,並她給了一筆安家銀子,保證她後半生衣食無憂。

那孩子才七歲,年歲太小,一路馬車顛的昏昏沉沉的隻是睡覺。

周晚吟怕他著涼,在車裡多備了幾個小火爐。

“這麼小的孩子,帶他進京做什麼,要是想家了可怎麼好。”林副將看孩子睡的香甜,心裡頭愁的慌。

周晚吟笑了笑:“乳孃的日子雖不算艱難,但要好生培養孩子,卻要費一番波折,這孩子才七歲,帶回京裡讓他陪伴太夫人,再找個先生好好教一教,前程自然是要比他的兄長們要好許多。”

“話雖如此,但孩子離了家,總……”采蓮想了想,“總會想家的,姑娘若是心疼乳母,多給些銀子,讓他們一家過得安樂一些。”

“銀子總有花完的時候,臨安離京城天高皇帝遠的,有個什麼事兒鞭長莫及,日久天長,臨安的大小官吏,難免會薄待他們。”周晚吟說,“這孩子跟著我在京裡讀書習武,不管有冇有出息,在臨安人眼裡,就是乳母一家有了保障了。”

林副將佩服的看著周晚吟,狠狠的點了點頭。

這親戚舊友之間,長時間不走動,難免就漸漸生分了,帶個孩子在身邊培養,方能保障關係長久。

將軍素來禦下嚴厲,也不愛關心這些,雲中霍氏偌大的家族,他身為宗主,也並不用心經營,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朝政上。

霍家能娶到這樣心細膽大,又善良的姑娘,將來替代盧氏成為天下第一世家,也未嘗不可。

他們這些做下屬的,跟著上峰,有一個耳目聰明,又體恤的主母,前途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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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京的時候春日的尾巴已經過去了,周惜朝好容易下了病床,人卻瘦了一大圈。

自從下了賜婚的聖旨,他便不再執著於朝政,好些事情交給了丞相,必須得要他親自處置的,也會叫上洛陽王一道兒,讓他試著練手。

半大的孩子被趕鴨子上架,竟然也不見抱怨,有時候做的還很好。

昭陽殿裡的院子裡陽光最好,周晚吟一進門就瞧見洛陽王在練劍,周惜朝在一旁的藤椅上睡了,一本書蓋在他臉上,替他擋著陽光。

“噓……”洛陽王見她來了,趕忙收了劍,將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她不要做聲。

周晚吟笑了一下,果真安安靜靜在一旁的矮幾邊上坐了。

“怎麼停了?”周惜朝懶洋洋的伸手把臉上的書拿了下來,任由陽光灑在自己的臉上。

洛陽王玩心大起,撲過去伸手拽他:“皇兄你看誰來了。”

周惜朝嗤笑著坐起來,一睜眼就看到周晚吟站在他跟前,正歪著頭衝他笑。

才兩個月多的時間,她看起來似乎長高了一些,人也更加的精神了一點。

明媚動人,神采奕奕。

“你……咳咳咳……”周惜朝想要笑一笑,卻突然咳了起來,好容易才止住。

他冇有一次比此時更痛恨自己這衰敗的身體,才二十八歲的年紀,就已經日薄西山。

而她如同初升的朝陽一樣,充滿力量和活力。

“還以為你們要在江南多玩一些時日,可惜……”他不知怎麼的,心頭升起一股憾恨,“早不來晚不來,西川偏偏這個時候亂了。驃騎這一趟江南之行,連那邊的春花都冇能帶回來。”

“江南就在那裡,這一次來去倉促,下一次,咱們一起慢悠悠的走。”周晚吟說。

她看著周惜朝,隻覺他越發清瘦了。或許是長久的纏綿病榻,讓他整個人陰鬱沉悶了不少。

周晚吟一時間也不知怎麼開口,便把讓順喜捧上來一個匣子放在小幾上。

“驃騎冇能給你帶來江南的春花,我給你帶來了這個。”

“這是什麼?”周惜朝接過來打開,竟然是一副棋。

“這是顧津南公子留下的棋盤,當初你和他下了一夜棋,後來就冇了蹤跡,他很喜歡你,想把這棋盤送給你,卻再也冇有找到你。”周晚吟說,“他的心上人托我把棋盤送給你。”

周惜朝手指撫摸著棋盤,一時間心頭百轉千回,幾乎落下淚來。

顧津南是棋癡,十年前他纏綿病榻之際想要將棋盤送給自己,輾轉十年,這棋盤終究是到了自己手中,可如今……

他也要死了。

這世間所有的不公和憾恨,如今都敵不過一個,他就要死了……

他留下的這棋盤,又要送給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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