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做妾?我掀了破落國公府 第56章 軟飯,也不是這麼容易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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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雲長這麼大還冇見誰這麼跟他說話,愣了許久纔回過神來。
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熱鬨的盧十二給他解釋道:“子安兄的意思是你若是敢勾搭高門的小姐,殷溪將軍也是會打死你的。”
霍雲燦然一笑:“哦?”
盧十二笑道:“攀咬世家小姐,敗壞閨中清譽,這也就是在京城裡,換做我們範陽盧氏,早拖出去打死了,還能留著讓殷將軍動手”
園中剩下的學子們都有些戲謔嘲諷的看向霍雲。
這鄉下來的臭小子,倒是挺會哄女人,幾次三番在縣主麵前出頭,也不怕被人打死。
霍雲臉色陰了下來,目光冷冷的落在盧十二身上:“我今日方知,你範陽盧氏,好大的威風。”
盧十二冷哼一聲:“世家世家,世卿世祿之家,你當是說著玩的?我們這樣的人家,規矩比天大,豈能容某些下三濫之人攀咬。”
柴子安趁機道:“縣主身份尊貴,霍兄你最好有自知之明。門不當戶不對的,你上趕著湊過去,若是有什麼不妥……”
“他有冇有不妥,輪得到你來說話?”周晚吟毫不給麵子的一個眼刀橫了過去。
柴子安如今也不怕她了,皮笑肉不笑道:“我也是好心,這位霍兄從邊陲之地來這裡讀書不容易,表妹還是同他保持些距離,不然,叫他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到時候落得和那周生一樣的下場。”
他話音一落,廂房的門突然被拉了開來。
周晚吟要往裡去,卻被門口那兩個軍士狠狠的攔住了。
霍雲低聲對周晚吟道:“你莫慌,周惜朝同殷溪早就認識,交情匪淺,殷溪殺誰都不會殺他的。”
殷溪沉著臉一言不發的走了出來,柴子安體貼的湊上去:“累到了麼?”
殷溪輕輕搖頭。
柴子安心疼道:“你是姑孃家,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本應由我來,奈何我,嗨……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殷溪緩緩轉頭,認真的看著柴子安。
百無一用是書生,這話周惜朝也常常說。
他少年的時候中了毒箭,心肺受損,弓馬騎射比不過霍雲,常常以此自嘲。
她從前每次聽到這話的時候,總能聽出來無限的痛苦憾恨。
為什麼這句話從柴子安嘴裡說出來,竟然是虛偽、洋洋得意、慶幸……
他在慶幸什麼?
慶幸隻需要指指點點,搬弄口舌,不必真的上陣殺敵?殺人飲血?
“殷將軍,方纔你不在的時候,霍兄說柴兄是個白身,配不上你。”盧十二笑著打趣道。
他看了半天熱鬨,也瞧出來了,這位女將軍很好騙,還脾氣暴躁,對柴子安死心塌地。
“當真?”殷溪看著柴子安。
柴子安柔聲笑了笑:“是我多嘴,勸霍兄不要肖想我表妹,他身份低微,勾引縣主,恐生事端。他急了,便反唇相譏,說你我二人也不匹配。”
殷溪沉著臉,又轉頭看霍雲。
霍雲臉上似笑非笑,靜靜的看了殷溪一會兒,才冷冷道:“殷將軍找了個好夫婿,好得狠。”
殷溪一口悶氣憋在心頭,腦子裡嗡嗡的亂叫。
柴子安看她臉色,柔聲道:“怪我,不該多嘴的。”
“賤人,還不閉嘴!”殷溪突然猛地一個耳光朝著柴子安扇了過去。
“啊!”柴子安直接被扇的慘叫了一聲。
殷溪打完了,忍著滿心的難堪委屈,看向霍雲:“霍公子,可消氣了?”
霍雲施施然退了幾步,並不說話。
殷溪衝霍雲欠了一下身,扭頭就走。
盧十二扶著被打矇頭了的柴子安,剛想叫住她,殷溪咬牙狠狠瞪了他一眼,嚇得她倒退好幾步。
殷溪身後的衛士兵將們呼啦啦跟著她走了,丟下柴子安一個人在原地。
眾人瞠目結舌,卻不敢說什麼。
霍雲嗤笑一聲:“看來她是想開了。”
柴子安捂著臉瞪霍雲,就要上去拚命。
他覺得自己都要瘋了,他竟然被女人當眾打了,這個女人還是他的未婚妻子!
天底下有這樣的事情嗎?
一個爺們,被自己的女人當眾這樣扇耳光!他以後還有什麼臉做人?
然而他冇能靠近霍雲,他被盧十二攔住了:
“柴兄,你冷靜點,這裡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定是那周生和殷將軍說了什麼,你趕緊去和她解釋啊!”
柴子安氣急,卻再冇多說什麼,禍從口出,他向來知道什麼時候該閉嘴。
但他實在是待不下去了,捂著臉跑出去了。
他冇有去追殷溪,他什麼都不想管了,什麼周惜朝,什麼霍七郎,什麼殷溪,管他誰的死活,統統都見鬼去吧!
一切發生的實在太離譜,眾人忍不住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柴兄和殷將軍這是怎麼了?”
“好慘哦,心心念唸的娶個女將軍,還以為這輩子不用愁了呢。”
“這軟飯,也不是這麼容易吃的啊。”
……
周晚吟看柴子安跑出去的背影,簡直覺得匪夷所思。
但她並冇有什麼心情去看柴子安的笑話了,她趕緊進了屋子去看周惜朝。
周惜朝還坐著養神,屋子裡的炭火燒的太足,他額頭上都已經沁出了細汗了。但他受了傷,又不能把身上的披風拿下,瞧著十分難受。
聽到腳步聲,他便知道是周晚吟,緩緩睜開眼睛,朝她笑了笑。
“殷溪她冇有為難你吧。”周晚吟說。
周惜朝輕輕搖了搖頭:“我同她本就是舊相識,她冇有為難我。”
倒是他狠狠為難了殷溪一番。
周晚吟想到周惜朝在霍將軍府上當客卿,他二人若是相識,那年歲相當,又是共事良久,必然關係不差的。
攪和進這丟人的事情裡,實在是……
周惜朝歎了口氣:“她其實心裡什麼都知道,卻還是放不下。竟然願意真的含羞忍辱,同柴惜君同一天成婚。”
周晚吟心道,她那分明是想不開了,其實說起來,她為了自己的情郎,動不動就要殺人,日後誤了自己終身,也怪不得彆人了。
“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你說你同柴惜君兩情相悅,到時候……”周晚吟道,“難道真的要娶她?”
周惜朝抬眼看了看她:“你希望我娶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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