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身上苦，我給顆糖甜甜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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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有一天，他會變得完全甜滋滋的。
像我最愛吃的麥芽糖一樣。
那時候，我一定再給他一顆糖。
告訴他，陛下，你現在是甜的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在宮中的生活越來越自在。
皇帝身上的苦味漸漸變淡，偶爾還會透出絲絲甜意。
這讓我很開心，就像種下一顆種子終於發了芽。
有一天，他批完奏摺，帶我去了禦花園。
春末夏初，花園裡花開得正好，香氣撲鼻。
但我們走到一株梔子花前時，他停下了。
他轉身看著我，眼神很專注，帶著點我不太懂的情緒。
“阿滿，”他輕聲叫我，聲音比平時更柔和。
“嗯？”我抬頭看他，等著他讓我聞哪個新來的宮人。
他卻冇提正事，隻是問：“這些日子，在宮裡過得慣嗎？”
我點點頭，“慣的，吃得飽，穿得暖，陛下對我也好。”
他似乎笑了笑，又似乎冇有。
“那……你覺得朕待你如何？”
“很好啊，”我立刻說，這是真心話，“給我糖吃，讓我娘來看我，還教我騎馬。”
他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詞句。
風吹過，帶來一陣濃鬱的花香，卻蓋不住他身上那種獨特的、苦中帶甜的氣息。
“阿滿，”他又叫了我一聲，聲音更輕了，“那你……喜歡朕這樣待你嗎？”
“喜歡。”這根本不用想。
“那……”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我臉上，一瞬不瞬，“你喜歡朕嗎？”
我愣了一下，抬頭仔細看他。
他站在盛放的梔子花旁，眉眼比最好的畫還要精緻幾分。
夕陽給他周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我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那苦味已經很淡很淡了，此刻繚繞著的，是一種小心翼翼的、微甜的期待。
我想起他吃下我給的糖時微微彎起的眼角。
想起他教我騎馬時穩穩牽住韁繩的手。
想起我娘來時他細心準備的賞賜。
想起每一個我聞出壞人後，他對我露出的、獨獨給我的安心笑容。
他長得真是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而且他現在也不那麼苦了，越來越甜。
我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了，暖洋洋、甜絲絲的。
我用力地點點頭，給了他一個很大的笑容。
“喜歡的呀。”
他似乎冇想到我答得這麼乾脆，眼睛微微睜大。
隨即，那眼底像落入了星光，一點點亮起來。
“真的？”他追問，嘴角控製不住地向上揚起。
“真的，”我特彆認真地回答，“陛下長得好看，對我好，現在味道也甜甜的，我最喜歡陛下啦！”
他忽然朗聲笑了起來，那笑聲是從未有過的輕鬆和暢快。
他伸手，非常非常輕地摸了摸我的頭髮，動作有點生澀，卻格外溫柔。
“好，”他看著我，眼裡的星光幾乎要溢位來，“阿滿說喜歡，朕很高興。”
他身上的那點殘餘的苦味，在這一刻，彷彿徹底被甜味覆蓋了。
像一整塊糖融化在了溫水裡，空氣都是甜的。
“那留在朕身邊，一直聞著朕，好不好？”
我有點困惑，“我不是一直在陛下身邊嗎？”
他搖頭，“不一樣，朕是說，做朕的妃子。”
我眨眨眼，“妃子？像那些香噴噴的娘娘一樣？”
“對，”他看著我，“但你不用香噴噴，你就是你。”
我想了想，做妃子好像也冇什麼不好。
反正我已經天天在宮裡聞來聞去了。
“好啊，”我點頭，“那做了妃子，還能給陛下聞人嗎？”
他笑出聲，“能你想聞誰就聞誰。
”
“那好的，”我高興地說，“我做陛下的妃子。”
他看起來特彆開心，苦味都淡了好多。
甜味一股股往外冒，像剛熬好的糖漿。
“太好了，”他拉著我的手，“朕這就去安排。”
納妃的事很快就傳遍了皇宮。
好多人來看我，眼神都怪怪的。
但我能聞出他們的味道。
有的酸，有的澀，有的是真心甜。
那個聞起來甜甜的妃子也來了。
她拉著我的手，笑眯眯的。
“恭喜你啊，阿滿。”
我聞了聞她，還是梨子一樣的清甜味。
“謝謝娘娘，”我說，“你真好聞。”
她笑起來，“你也是，陛下有你陪著，真好。”
納妃儀式很簡單但很隆重。
我穿上了漂亮的妃子衣服，頭上戴了金釵。
皇帝一直拉著我的手，冇有鬆開過。
他的手很暖，不像以前那麼涼了。
晚上，他帶我到一個漂亮的宮殿。
“以後你就住這裡，”他說，“喜歡嗎？”
我點點頭，“喜歡，就是太大了。”
他笑了，“習慣就好朕會常來陪你。”
我看著他，突然想起件事。
“陛下，我現在是你的妃子了？”
“是啊，”他點頭，“怎麼了？”
“那我可以天天聞你了，”我高興地說，“幫你變甜。”
他把我摟進懷裡，輕輕歎了口氣。
“阿滿，你真是朕的寶貝。”
從那以後，我正式成了皇帝的妃子。
但還是天天跟他去上朝，幫他聞人。
官員們已經習慣了，見怪不怪。
有時候我聞出誰臭，皇帝就直接查辦。
朝廷越來越清明，壞人都被趕走了。
皇帝身上的苦味也越來越淡。
甜味越來越多，像蜜糖一樣。
有一天，我們坐在花園裡看魚。
我靠在他肩上，聞著他身上的味道。
“陛下，你現在是甜的了，”我說，“像麥芽糖。
”
他低頭看我，“那你喜歡嗎？”
“喜歡，”我點頭，“比苦的好聞多了。”
他笑了，眼睛彎彎的，特彆好看。
“那都是你的功勞，”他說，“是你讓朕變甜的。”
我搖搖頭，“是陛下自己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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