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劍魂 第64章 江湖未來]
一、小鎮暮雨
暮春的雨,總是帶著幾分纏綿。淅淅瀝瀝的雨絲,如同細密的銀線,將江湖小鎮「望川鎮」籠罩在一片朦朧的水汽裡。青石板路被衝刷得油亮,倒映著兩旁古舊的木質建築,簷角的銅鈴在風中輕顫,發出細碎的聲響,與雨聲交織成一曲江南小調。
鎮西頭的「悅來客棧」二樓臨窗的位置,坐著兩個人。
靠窗的男子一身月白長衫,袖口用銀線繡著幾株疏梅,墨發用一根玉簪鬆鬆束起,麵容清俊,眉宇間帶著幾分書卷氣,卻又隱隱透著一股久經風霜的沉穩。他正是如今江湖中聲名鵲起的「玉笛書生」李雲歌。
他對麵的女子,著一襲淡青色羅裙,外罩一件素白宮絛背心,烏黑的秀發梳成隨雲髻,僅用一支碧玉簪固定,清麗的容顏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眼神明亮如秋水,顧盼之間,自有一番靈動之氣。她便是「妙手仙子」蘇婉清。
兩人麵前的桌上,擺著幾樣精緻的小菜:一碟醬牛肉,一碟拌黃瓜,還有一籠熱氣騰騰的灌湯包。旁邊的紫砂茶壺裡,正氤氳著碧螺春的清香。
李雲歌執起茶壺,為蘇婉清麵前的白瓷茶盞續上茶水,動作輕柔而專注。雨水順著窗欞滑落,在玻璃上留下蜿蜒的水痕,將窗外的雨景分割成斑駁的碎片。
「這望川鎮的雨,倒是比京城的更有韻味些。」蘇婉清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浮在麵上的茶葉,熱氣氤氳了她的眼睫,顯得愈發溫柔,「記得上次來這裡,還是三年前,那時你我剛從塞北迴來,恰逢秋高氣爽,鎮外的麥田金黃金黃的,一眼望不到邊。」
李雲歌聞言,目光也投向窗外,彷彿透過雨幕,看到了當年的景象。「是啊,光陰荏苒,一晃三年過去了。」他輕歎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那時江湖還不像現在這般……風起雲湧。」
二、茶肆論道
兩人沉默了片刻,聽著窗外的雨聲和樓下大堂裡隱約傳來的喧囂。悅來客棧是望川鎮最大的客棧,南來北往的江湖人多在此歇腳,大堂裡此刻正熱鬨非凡,各種口音的交談聲、杯盤碰撞聲、甚至還有人拍著桌子高唱俚曲。
「聽說了嗎?最近冀北出了個厲害角色,使一對镔鐵判官筆,出手狠辣,短短三個月,就挑了『黑風寨』和『落馬坡』兩處匪巢!」一個粗嘎的嗓音響起,帶著幾分誇張。
「哦?還有這等事?黑風寨的寨主『黑煞神』張猛,可是有千斤之力,一手開碑掌練得爐火純青,就這麼被人挑了?」另一個聲音帶著不信。
「那還有假!我可是親眼見過那年輕人的身手,身法快如鬼魅,判官筆使得出神入化,點穴手法更是一絕!張猛那身蠻力,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最初說話的那人信誓旦旦地說道,「聽說那年輕人姓蕭,單名一個『寒』字,人稱『寒筆書生』,年紀不過二十出頭!」
「謔!又是一個『書生』?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喜歡附庸風雅嗎?」有人打趣道,引來一陣鬨笑。
「你懂什麼!人家那是真有本事,可不是花架子!」粗嘎嗓音的男子顯然有些不悅,「而且我還聽說,這蕭寒可不是孤身一人,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子,使劍的,據說劍法也是淩厲得很,兩人搭檔,所向披靡!」
「還有女子?這倒稀奇了。」
「何止稀奇!我還聽說,他們好像是衝著『七星樓』去的……」
話題漸漸轉向了「七星樓」,大堂裡的聲音也低了些。「七星樓」是近年來突然崛起的一個神秘組織,行事詭秘,勢力龐大,短短兩年內就滲透到了江湖各個角落,手段更是狠辣無情,江湖人對其是又恨又怕。
樓上的李雲歌和蘇婉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凝重。
「冀北蕭寒……」李雲歌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我似乎有些印象,去年在洛陽,好像聽『神行太保』趙兄提起過,說是有個年輕後生,在滄州地界教訓了幾個為非作歹的鹽梟,用的就是判官筆。沒想到短短一年,竟然有如此長進。」
蘇婉清秀眉微蹙:「聽他們所言,這蕭寒倒是個快意恩仇的性子,隻是不知他與七星樓有何恩怨,竟要主動招惹?七星樓的實力,遠比表麵上看起來的要深厚得多。」
兩人都清楚,七星樓的崛起,給原本就不平靜的江湖帶來了更大的變數。自從三年前「幽冥宮」之亂後,江湖格局本就處於重新洗牌的階段,各大門派、各路人馬都在暗中積蓄力量,試圖在新的江湖秩序中占據一席之地。而七星樓的出現,如同一塊巨石投入了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漣漪。
三、舊影新光
「說起新崛起的高手,」蘇婉清呷了口茶,語氣轉緩,「前幾日我收到師門來信,說派裡新收了幾個頗有天賦的弟子,尤其是一個叫林溪的小師妹,年紀雖小,卻悟性極高,一手『流雲劍法』已經練得有模有樣,連師父都讚她是百年難遇的奇才。」
提到師門,蘇婉清的眼中泛起一絲溫柔的笑意。她出身於江南「浣花劍派」,那是一個以女子為主的門派,劍法飄逸靈動,講究以柔克剛。近年來,浣花劍派在她師父「浣花仙子」柳如煙的帶領下,逐漸恢複了往日的榮光,培養出不少年輕一輩的好手。
李雲歌聞言,也露出欣慰的笑容:「這倒是好事。江湖的未來,終究是要靠這些年輕人的。想當初,我們剛踏入江湖時,不也像他們一樣,懷揣著一腔熱血,想要行俠仗義,闖出一番名堂嗎?」
他的思緒不禁回到了幾年前。那時他還是個初出茅廬的書生,空有一身家傳的笛藝和粗淺的內功,因為偶然得到一卷失傳的武學秘籍,才捲入了江湖紛爭。而蘇婉清,則是奉師命下山曆練,兩人在一次意外中相遇,從此結伴同行,曆經風雨,從最初的相識相知,到如今的情深意篤。
「是啊,」蘇婉清輕輕點頭,目光中帶著追憶,「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聯手對付『血手幫』的時候,你為了救我,被那幫主打了一掌,吐了好幾天的血。那時我還想,這個文弱書生,怕是撐不了多久,沒想到……」
她說到這裡,忍不住笑了起來,眼中滿是溫柔的笑意。
李雲歌也笑了,笑容中帶著一絲懷念:「那時確實狼狽。不過也正是因為那些經曆,我們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江湖險惡,但也正是因為這份險惡,才更能看出人心的可貴。」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鄭重起來:「婉清,你有沒有想過,等我們把七星樓的事情解決了,以後的江湖會是什麼樣子?」
四、青衿之誌
蘇婉清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她放下茶盞,認真地思索起來。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小了些,隻有零星的雨點敲打在窗欞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以後的江湖……」她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憧憬,「我希望,不再有那麼多的紛爭和殺戮。各大門派能夠和平共處,互相扶持,不再為了一己私利而勾心鬥角。年輕一輩的弟子們,能夠真正地傳承武學的精髓,行俠仗義,守護一方安寧。」
她的目光明亮而堅定:「就像師父說的,武學之道,不僅在於強身健體、克敵製勝,更在於修心養性、濟世救人。我希望未來的江湖,能夠多一些像蕭寒那樣快意恩仇的俠客,少一些像七星樓那樣為禍一方的勢力。」
李雲歌靜靜地聽著,眼中滿是欣賞。他知道,蘇婉清心中一直懷著這樣的理想。她不僅是一位出色的劍客,更是一位心懷天下的俠女。
「你說的沒錯,」李雲歌點頭讚同,「江湖的未來,在於年輕一輩。而我們這一代人,肩負的責任,就是為他們掃清障礙,創造一個更清明的江湖環境。」
他的思緒又回到了大堂裡那些人談論的「寒筆書生」蕭寒和那個使劍的女子。江湖從來不缺乏後起之秀,每一代人都有屬於他們的傳奇。就像當年的「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就像後來的「幽冥宮」宮主,就像現在的他們。
「其實,看到蕭寒他們,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李雲歌忽然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
「哦?是誰?」蘇婉清好奇地問道。
「還記得『鬼醫』穀老前輩嗎?」李雲歌眼中閃過一絲緬懷,「當年我們在苗疆遇到他時,他已經是風燭殘年,卻依然心懷天下,想要研製出解藥,拯救那些中了『幽冥蠱』的人。他臨終前曾說,江湖的希望,在於年輕人,在於那些心懷正義、有膽有識的年輕人。」
蘇婉清聞言,也露出緬懷之色:「穀老前輩真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前輩。他的醫術和人品,都堪稱一絕。」
「是啊,」李雲歌輕歎一聲,「如今,我們也算是接過了前輩們的擔子。雖然七星樓勢大,但我相信,隻要我們這些心懷正義的人團結起來,就一定能夠戰勝他們。」
五、劍指蒼穹
兩人正說著,忽然聽到樓下大堂裡傳來一陣驚呼,緊接著是桌椅翻倒的聲音和兵器出鞘的脆響。
「什麼人?!」
「竟敢在悅來客棧撒野!」
「快看,是七星樓的人!」
李雲歌和蘇婉清對視一眼,同時起身,快步走到樓梯口。隻見大堂中央,不知何時多了五個黑衣人,為首一人身材高大,臉上戴著一張猙獰的青銅麵具,手裡提著一柄鬼頭大刀,刀身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都給老子滾!」麵具人粗聲喝道,聲音如同破鑼一般,「我們樓主要找一個人,識相的就趕緊把『寒筆書生』蕭寒交出來,否則,休怪老子刀下無情!」
大堂裡的江湖人頓時嘩然。沒想到七星樓的人竟然追到瞭望川鎮,而且目標竟然就是他們剛才談論的蕭寒!
「七星樓好大的口氣!」一個虯髯大漢猛地站起身,手裡提著一對鐵錘,「憑什麼要聽你們的?蕭少俠行俠仗義,豈是你們這些賊子能隨意捉拿的!」
「找死!」麵具人眼中寒光一閃,鬼頭大刀猛地揮出,一道匹練般的刀氣直劈虯髯大漢!
虯髯大漢怒吼一聲,雙錘交叉格擋,隻聽「當」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虯髯大漢被震得連連後退,手臂發麻,虎口溢血。
「還有誰想試試?」麵具人環視一週,語氣囂張至極。
就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閣下好大的威風,不知我蕭寒犯了七星樓哪條規矩,竟勞動閣下親自帶人來拿?」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門口站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男子一身青色勁裝,手持一對镔鐵判官筆,麵容俊朗,眼神銳利如鷹,正是「寒筆書生」蕭寒。他身邊的女子,著一身白色勁裝,腰佩長劍,容顏秀美,氣質清冷,正是蕭寒的同伴,那個使劍的女子。
蕭寒的目光落在麵具人身上,帶著一絲冰冷的笑意:「我與七星樓往日無冤,近日無讎,樓主要拿我,總得給個理由吧?」
麵具人冷哼一聲:「理由?你壞了樓主的好事,這就是最大的理由!廢話少說,跟我們走一趟,否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話音未落,他身後的四個黑衣人已經同時出手,從四個方向攻向蕭寒和那白衣女子。
蕭寒眼神一凜,手中判官筆舞出一片寒芒,護住自身,同時朗聲道:「阿雪,小心!」
那白衣女子「阿雪」點了點頭,腰間長劍「嗆啷」一聲出鞘,劍光如練,瞬間迎向攻來的黑衣人。
一時間,大堂裡刀光劍影,兵器碰撞之聲不絕於耳。蕭寒的判官筆靈動迅捷,點穴手法精妙絕倫,幾個回合下來,就有一個黑衣人慘叫一聲,手腕被點中,兵器脫手飛出。而阿雪的劍法則是淩厲異常,劍勢連綿不絕,宛如狂風驟雨,逼得兩個黑衣人連連後退。
六、江湖新篇
樓上的李雲歌和蘇婉清看得暗暗點頭。蕭寒的身手果然如傳聞中那般出色,尤其是那手點穴功夫,更是深得精髓。而阿雪的劍法,看似柔弱,實則內藏鋒芒,顯然也是得了高人指點。
「好功夫!」李雲歌忍不住讚了一聲。
蘇婉清也輕聲道:「這兩人配合默契,倒是一對很好的搭檔。」
就在這時,麵具人見手下吃虧,怒吼一聲,親自揮刀攻向蕭寒。鬼頭大刀勢大力沉,帶著一股腥風,顯然是常年飲血的兵器。
蕭寒不敢怠慢,雙筆齊出,使出畢生所學,與麵具人纏鬥在一起。阿雪則解決了麵前的兩個黑衣人,立刻上前支援,長劍化作一道白虹,直刺麵具人的後心。
麵具人腹背受敵,頓時手忙腳亂,一個不慎,被蕭寒的判官筆點中了手腕穴位,鬼頭大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幾乎同時,阿雪的劍尖已經抵住了他的咽喉。
「你輸了。」阿雪的聲音清冷如冰。
麵具人臉色鐵青,眼神怨毒地看著蕭寒和阿雪,卻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大堂裡的江湖人見狀,頓時爆發出一陣喝彩聲。
蕭寒收起判官筆,走到麵具人麵前,冷冷地問道:「說,七星樓主為什麼要找我?我到底壞了他什麼好事?」
麵具人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蕭寒眼中寒光一閃,手中判官筆瞬間抵住了麵具人的另一個手腕穴位。
麵具人頓時感到一股劇痛傳來,額頭上滲出冷汗,卻依然硬撐著不說話。
就在這時,李雲歌和蘇婉清緩緩走下樓來。
「蕭少俠,阿雪姑娘,手下留情。」李雲歌的聲音溫和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蕭寒和阿雪同時轉頭,看到李雲歌和蘇婉清,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他們自然聽說過「玉笛書生」和「妙手仙子」的大名,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
「原來是李兄和蘇姑娘,」蕭寒連忙收起判官筆,對著兩人拱手一禮,「不知李兄有何見教?」
李雲歌走到麵具人麵前,看了他一眼,對蕭寒說道:「七星樓行事詭秘,此人恐怕也隻是個執行者,未必知道太多內情。逼問他,恐怕也問不出什麼重要的資訊。」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麵具人:「閣下,回去告訴你們樓主,多行不義必自斃。江湖雖大,卻容不得他七星樓一手遮天。」
麵具人狠狠地瞪了李雲歌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帶著手下狼狽地離開了悅來客棧。
大堂裡的江湖人見危機解除,紛紛圍了上來,對著蕭寒、阿雪、李雲歌、蘇婉清等人交口稱讚。
蕭寒走到李雲歌麵前,再次拱手:「多謝李兄和蘇姑娘解圍。若非二位出手,我等恐怕還要費一番周折。」
李雲歌連忙擺手:「蕭少俠言重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輩江湖人的本分。」
他看著蕭寒和阿雪,眼中帶著欣賞:「二位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身手和膽識,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江湖有你們這樣的年輕人,未來可期。」
蕭寒聞言,臉上露出一絲靦腆的笑容:「李兄謬讚了。我等隻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比起李兄和蘇姑娘當年力挽狂瀾,平定幽冥宮之亂,我等還差得遠呢。」
蘇婉清微笑著說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蕭少俠,阿雪姑娘,不知二位接下來有何打算?」
蕭寒看了阿雪一眼,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說道:「我們聽說七星樓在江南一帶活動頻繁,殘害了不少無辜百姓,所以打算去江南走一趟,看看能不能為百姓做點什麼,也順便會一會這個神秘的七星樓主。」
李雲歌點了點頭:「七星樓確實是江湖一大隱患,早一日除去,江湖就能早一日安寧。江南路途遙遠,七星樓勢力龐大,二位此行恐怕會有不少凶險。」
「多謝李兄提醒,」蕭寒語氣堅定,「但我輩既然踏入江湖,就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隻要能為江湖除害,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阿雪也輕輕點頭,眼神同樣堅定。
看著眼前這對年輕俠侶眼中閃爍的光芒,李雲歌和蘇婉清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那份青衿之誌,那份俠肝義膽,正是江湖的希望所在。
「好!」李雲歌大聲讚道,「有你們這樣的年輕人,江湖的未來,必定會更加光明!」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二人近期也打算去江南一趟,不如大家結伴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蕭寒和阿雪聞言,頓時喜出望外:「若能得李兄和蘇姑娘同行,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雨已經停了,夕陽透過雲層,灑下一片金色的餘暉,將望川鎮籠罩在一片溫暖的光芒中。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青草的芬芳,一切都顯得那麼清新而充滿生機。
李雲歌看著窗外漸漸放晴的天空,又看了看身邊的蘇婉清,以及眼前這兩位充滿朝氣的年輕俠客,心中充滿了希望。
江湖的路還很長,未來或許還有無數的風雨和挑戰,但隻要有這樣心懷正義、勇往直前的年輕人,江湖就永遠不會失去它的光彩。
他知道,一個新的江湖時代,正在悄然拉開序幕。而他們,這些曾經的江湖兒女,也將在這個新的時代裡,繼續書寫屬於他們的傳奇。
窗外,一隻雛鷹正展翅高飛,迎著夕陽,飛向那廣闊的蒼穹。江湖的未來,就像這隻雛鷹一樣,充滿了無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