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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霄劍魂 第85章 義士同赴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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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小鎮初遇

暮春時節,汴河兩岸柳絮紛飛。李雲歌與蘇婉清乘坐的烏篷船停靠在「望仙鎮」碼頭,船頭的青竹燈籠還掛著青雲宗的流雲紋。半月前宗門重建初具規模,傳功長老便令二人下山追查血煞餘黨的蹤跡,據線報稱有黑衣人在泗州一帶用精血煉製邪器。

「這望仙鎮倒是熱鬨。」蘇婉清踩著跳板上岸,素色襦裙掃過船頭的銅鈴。街邊貨郎挑著糖畫擔子,麥芽糖的甜香混著鐵匠鋪的火星味撲麵而來。李雲歌將行李遞給腳夫,目光卻落在茶館簷下的告示——「懸賞百兩:緝拿采花大盜『花蝴蝶』」,告示上的畫像赫然是血煞衛中逃脫的一名執事。

兩人剛走進「迎客樓」,便聽得二樓傳來拍桌聲。靠窗的漢子將酒碗重重一磕,粗布衣衫下露出半截镔鐵護腕:「老子說過,這酒錢月底結!」掌櫃搓著圍裙賠笑,卻被他腰間懸掛的九節鞭掃到算盤,算珠劈裡啪啦滾落。

「兄台可是遇到難處?」李雲歌走上前,取出兩錠碎銀放在桌上。那漢子扭頭看來,絡腮胡下的疤痕抽動:「你是何人?」蘇婉清瞥見他袖口繡著的北鬥七星紋,輕聲道:「可是『北鬥鏢局』的雷武師?」

二、義士援手

漢子聞言霍然起身,九節鞭「啪」地纏在腰間:「小娘子好眼力!某家正是雷橫。半月前押鏢路過黑風嶺,被一夥黑衣人劫了『玉門關』的通關文牒,如今正愁沒錢賠鏢主。」李雲歌與蘇婉清對視一眼,這通關文牒若落入血煞餘黨之手,怕是要助其打通西域通道。

正說話間,街麵突然一陣騷亂。隻見十餘名黑衣人手執鬼頭刀,追著個灰衣少年衝進巷口。少年肩頭插著支毒箭,卻仍靈活地在屋簷間跳躍,腰間藥囊不斷撒出白色粉末。「是『千麵毒醫』的弟子!」雷橫驚呼,抄起條凳便砸向追兵。

李雲歌拔劍出鞘,龍吟劍劃破長空,劍氣將為首黑衣人的刀網斬出缺口。蘇婉清丟擲繡帕,帕中裹著的冰魄針射中後排追兵的要穴。那少年落地時眼看被刀砍中,卻突然從懷中掏出個竹筒,噴出一股黃煙——竟是北宋秘製的「**香」。

「多謝三位相救!」少年扶著牆喘息,灰衣下露出半截刻著草藥紋的木牌。雷橫拍著他肩膀大笑:「小娃娃挺有種!某家雷橫,這兩位是青雲宗的俠士。」少年聞言眼睛一亮,從懷中掏出封信箋:「我師父讓我將此信交給青雲宗的傳人。」

三、強敵現身

信箋上是千麵毒醫蒼梧子的親筆,言及血煞餘黨正勾結西夏邪派,欲在望仙鎮的「普渡寺」地宮煉製「血河大陣」。蘇婉清展開從溶洞帶回的北宋輿圖,普渡寺的標記旁果然畫著條蜿蜒的地宮通道。

「事不宜遲,今夜便探地宮!」雷橫捲起袖子,九節鞭在手中舞得虎虎生風。少年自稱「阿七」,從藥囊裡取出三枚「辟毒丹」:「地宮多瘴氣,這丹藥可保三個時辰無事。」四人趁夜潛出客棧,卻見普渡寺山門前站著個身披黑袍的人,手中提著盞羊油燈。

「來得正好。」黑袍人轉身,燈影映出他臉上的青銅麵具,「奉『血煞尊主』之命,特來取青雲宗弟子的心頭血。」雷橫怒吼著揮鞭砸去,鞭梢卻被麵具人袖中飛出的鐵鏈纏住。李雲歌挺劍刺向他破綻,卻聽「叮」的一聲,劍尖竟被麵具上的玄鐵護額彈開。

四、聯手破局

阿七見狀丟擲個瓷瓶,裡麵的「化骨水」濺在鐵鏈上,頓時冒出青煙。麵具人驚退數步,袖中突然甩出數十枚毒針。蘇婉清展開軟劍格擋,劍花織成密網,將毒針儘數打落。李雲歌趁機欺近,龍吟劍刺向麵具人咽喉,卻見他脖頸處竟戴著塊血玉護符。

「這是西夏的『血玉咒』!」蒼梧子的信中提及過此物,需用至陽之力破解。雷橫解下腰間酒葫蘆,將烈酒潑在九節鞭上點燃:「嘗嘗爺爺的『烈火鞭』!」燃燒的鞭影如火龍般抽向血玉,護符頓時冒出焦黑裂紋。

麵具人慘叫著後退,地宮入口卻在此時轟然洞開。隻見地道深處湧出無數血色蜈蚣,每隻都有巴掌大小,足上沾著粘稠的毒液。阿七連忙撒出雄黃粉,卻被蜈蚣群噴出的毒霧逼退。

「用『鎮山令』!」蘇婉清急中生智。李雲歌取出令牌高舉,金光化作屏障護住眾人。蜈蚣群撞在光壁上發出「滋滋」聲響,漸漸化為血水。麵具人見勢不妙,竟掏出把匕首刺向自己心口,身體瞬間膨脹如球——正是血煞衛的獻祭之術。

五、地宮秘辛

「小心!他要引爆精血!」李雲歌將令牌按在地麵,金光化作八卦陣圖。麵具人爆炸的血霧撞在陣圖上,竟被緩緩吸收。阿七趁機衝進地宮,在牆角發現個刻著西夏文的石碑,上麵記載著血煞與西夏邪派的盟約。

「原來血煞尊主是西夏國師!」雷橫砸拳怒吼,九節鞭掃落洞頂的鐘乳石,將通道堵死。蘇婉清在石碑下找到個青銅匣子,裡麵裝著半卷羊皮地圖,標記著西夏境內的血煞祭壇。

四人撤出地宮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望仙鎮的百姓們圍在普渡寺前,見李雲歌等人提著麵具人的殘骸走出,頓時歡呼起來。雷橫將通關文牒交給聞訊趕來的鎮撫司,阿七則把地圖交給李雲歌:「我師父說,若尋得祭壇,可去『藥王穀』找他。」

六、同赴征途

晨光中,李雲歌與蘇婉清站在汴河碼頭,雷橫牽著匹鬃毛如火的戰馬走來:「某家鏢局正好要押鏢去西夏,不如同路?」阿七背著藥簍從街角跑出,手裡提著剛買的胡餅:「我也去!師父說多曆練才能精進醫術。」

烏篷船的船工收起纜繩,船頭的青竹燈籠在晨風中輕晃。蘇婉清望著粼粼波光,忽然從袖中取出兩枚用龍須草編的平安結,將其中一枚係在李雲歌腰間:「此去西夏多凶險,萬事當心。」

李雲歌握住她的手,觸到她指尖微涼的繭——那是練劍留下的痕跡。遠處傳來雷橫催促的喊聲,阿七正給戰馬喂著草料,馬背上的行囊裡裝著北宋特製的水囊和羅盤。

「走吧。」李雲歌躍上馬背,伸手將蘇婉清拉到身前。戰馬長嘶一聲,踏碎河岸的晨霜,朝著西方的官道奔去。身後的望仙鎮漸漸縮小成點,汴河如一條銀帶蜿蜒向遠方,載著四位義士的身影,駛向未知的險途。

夕陽西下時,他們在官道旁的茶肆歇腳。雷橫拍著桌子講述北鬥鏢局的往事,阿七則擺弄著新采的草藥,蘇婉清給李雲歌斟著粗瓷碗裡的熱茶。茶霧氤氳中,李雲歌望見遠處山巒起伏,想起宗門重建時傳功長老的叮囑,手不自覺地按上了腰間的令牌。

此去西夏,前路必有血煞餘黨的重重埋伏,亦可能揭開更多關於血煞的秘辛。但此刻身邊有並肩作戰的義士,懷中揣著匡扶正道的信念,縱使前路刀山火海,亦需踏破荊棘,隻為護得江湖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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