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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資反淌Jmll駁棟 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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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矛盾,威武,奇聞

(儘量九月更完
應該是可以的)

(我有些事情
所以儘快要更完
質量也保證)

三人剛走到二進門處,就聽見裡麵的怒吼聲:“程育!你給我過來!”

程朝挑眉,是程侍郎沒跑了,他感慨萬分,原書中所講程育是程運最愛護的幼子,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嘛,不是程育不好,是程運的不是,他總是將期望寄托在子女的身上:

非要將長女程薇嫁給何冕,以謀求長平侯府的照顧,還美其名曰諸女中他最看重程薇,所以才將這難得的好婚事好郎君給了程薇;

對程朝更是兩極反轉,一心想要程朝科舉名次前列,樣樣出眾,成為他同僚聚會的談資和驕傲,卻又見不得程朝越過了他去。

此中心理,程朝也不難猜到。

程育和幼年時的程朝一樣,對他們這個爹已經不抱希望了,自然也不會白白捱打,靈活的小身子四處亂竄,程運本就是文人出身,當即累的氣喘籲籲,遲遲追不上程育,他惱羞成怒,插著腰怒吼吩咐,“你們幾個,快拿著他,押到書房來!”

“爹這叫什麼話?育哥兒是您的兒子,更是幼子,尚才幾歲?犯不著拿他到書房。”程朝看向程運,“爹生氣育哥兒,因由我也差不多能猜到,左不過是讀書用功不合您的心意了——”

“可,我不是育哥兒,他也永遠成為不了我。”

程朝頓了頓,這番話他早就想說了,可苦於一直沒有機會,不到時機,他也不可能自然而然地說出,不隻是現在,更是在書中,書中程運偏袒幼子,常常便對彼時的程朝惡言惡語,“你比不上你弟弟,被你祖父、母親慣壞了。”

諸如此類的話語太多,而如今,也是這樣:

程運喜他反而對程育嚴格要求,也是常說“你不如你兄長天資高,你背書太慢了,你兄長不過一個時辰就背會了這篇文章,更不要說釋義了,可你卻足足用了兩個時辰……”

程朝不會是程育,書中不會;程育也永遠成為不了程朝,如今也不會。

程運怔愣許久,才慢慢道:“育哥兒,快去背書吧,今兒就不罰你了。”他似乎覺得自己寬容了許多。

程朝卻不讓,冷聲道:“家中有貴客來訪,父親卻昏頭轉向的,今日也不必看著育哥兒背書了,我是鄉試魁首,這般文采教育哥兒是綽綽有餘了。”

莊策適時開口,還是漫不經心的傲慢模樣,眯著眼看向程運,“我父親講,朝中太師職位空懸已久,聖上早就讓我父親挑選人才了,我方纔見程侍郎不錯,說不定您是下一個太師呢!”

程運連忙道:“不敢不敢。”

這茬也就算過去了。

這廂程朝攬著程育朝自己的長樂閣走去,莊許二人一個抱臂、一個背手地跟著他,還有奉信在後麵美滋滋地吃著芙蓉餅。

路上,程育崇拜地用亮晶晶的大眼睛望著程朝,聲音也是小少年的清亮,“長兄,你好厲害啊!爹現在也聽你的話了!”

他又皺眉思索,“不對!是我從小到大,你都這般厲害,你是全天下最威武的兄長!”

許典輕嗤,“育哥兒啊,你兄長俊俏談得上,文武雙全也勉強,可這威武,卻是不符啊!”

程朝不爽,回頭就拍了他一掌,“我威武不威武,你不知曉啊?”

講的是年幼時在國子學他騎著許典打的舊事。

許典臉紅,嘀嘀咕咕地不敢說話。

轉角處,卻措不及防和帶著侍女的程芙打了照麵,程芙自幼就不是低眉順眼的姑娘,她也學不來,清清冷冷的聲音:“見過長兄。”

末了還問候一句,“長兄瓊華宴上與諸位少爺的風姿,妹妹雖未曾親至,卻也是很嚮往的。”

莊策打量她一眼,涼涼道:“你訊息很靈通呢!”

程芙平生最煩莊策這樣的高官顯貴,又兼有他吊兒郎當的,她福了福身子就帶著侍女向前走了。

程朝看著她倔強的背影,難得感歎,劇情早就偏離到銀河係了,一切都改變了。

幾人在長樂閣裡玩鬨片刻,程朝和莊策躲在床幔深處,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中的奇聞雜記。

莊策不耐,腦袋恨不得鑽到書裡,可書是被程朝攥在手裡的,程朝正看的提心吊膽,眼前突然冒出個黑腦袋,他自是不乾,一把將莊策推到床的另一頭,“這是我家的書,我想怎麼看怎麼看?你一個丞相公子,還看不到這書不成?我不信。”

“這書不算罕見,東街文昌巷哪個書鋪都有,一水兒的奇聞異錄,什麼樣的民間怪談比比皆是。”

莊策又湊到他跟前兒來,上去就是撕扯他的衣裳,“我不管,我就要你這書,你也說了,我可是丞相公子,我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的。”

程朝一個巧勁兒躲過去,用書狠狠揍他,“你這話可是京都裡紈絝子弟們的名言!而我最恨這種欺壓之事!我這書,是顏如玉那兒買的,你叫你家小廝買個十本八本都不算什麼!”

顏如玉是東街文昌巷裡頭一個的書鋪,程朝以前很喜歡下學去挑挑寶書。

莊策佯裝點頭,又湊到程朝跟前,“那便依你的話,你看完後給我看,你如若還想看,便讓我家小廝買是了。”

程朝無語,這哪裡是依他的話,他什麼時候這樣說過。

“不成,我早就答應借給了壬等級的師弟了!”他眼尾一挑,“你,再等個三四月吧。”他說完便笑了。

莊策瞪眼,“你太受歡迎了!什麼時候和壬等級的師弟玩一起去了?”

“是哪個?叫什麼的?他父親是什麼官職?”

程朝懶得同他說太多,隻寥寥幾字,“上次還給我送櫻桃紅呢,不算玩一起,隻是略說過幾個話。”他倚在莊策身上,眼睛還離不了手中的書,含糊道:“我管他父親什麼官職,你也無須多問,左右都大不過你爹去。”

莊策往後靠了靠,好讓程朝和他都躺的舒服,正好挨著程朝的幾個大枕頭,他看了一眼,嫌棄道:“這繡的是什麼?我好久沒來你這小閣,你竟讓你家繡娘給你繡了這物什兒,我瞧著像是犬?”

程朝瞥了一眼,有一搭沒一搭地懶散道:“是犬,你眼睛好靈,這是我娘繡的,一般人都認不出是犬。”他委婉道。

莊策對他頗為瞭解,自也是知道林夫人女紅不佳,驀了驀沒說話,嘴角卻帶著笑意。

“對了,你如果在顏如玉買書的話,當即付賬嗎?還是記在丞相府賬上?”

“當即付賬啊,我從沒欠過賬。”

“那就好。”程朝鬆了口氣,看來莊策目前還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兩人正看到精彩時刻,莊策催促著他翻頁,程朝卻琢磨筆者遣詞造句,待眉頭舒展才慢吞吞地翻了頁:

堂中八人眾說紛紜,老者雙目炯炯,語曰:“一恐有餘,此女未死!”

眾人背後起寒毛,驚恐萬狀,適一通體黑貓一竄而過,眾人失語。

……

下麵的程朝沒有看見,他緊閉雙目,將書本用力合上,莊策擠兌他,“你不會怕了吧?”

程朝嘴硬,“隻是提前知曉了那女子未死,所以覺得無趣而已。”

莊策戳了戳他的肩膀,觸手軟軟的,他輕笑,“你全身上下,嘴最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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