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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仔淤潘pzXR閹味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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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自己是假千金的那天。

我不敢再作。

不再想儘辦法的查崗,不再歇斯底裡的質問,徹底變成了沈宴洲最喜歡的乖巧妻子。

隻因為我爸的警告。

「彆的千金小姐離婚了還有孃家,你一個假千金離婚了還有什麼?」

我徹底老實。

甚至在他口袋裡發現了一盒拆封過的避孕藥時,也裝作毫不知情。

畢竟錢沒了,哪還有心思愛來愛去的?

可麵對裝傻的我,沈宴洲的神色卻忽然沉了下來。

1

接過沈宴洲的外套時,一盒藥掉了下來。

隻看了一眼,我就匆匆移開了目光。

因為那是一盒事後藥。

我裝作沒看清,儘量用自然的語氣說:「東西你撿一下,我先去把衣服洗了。」

剛想離開,卻被一把攥住手腕。

我回頭。

沈宴洲很高。

他眉弓立體,鼻梁高挺,睫毛又長,從這個角度往側麵看時,壓迫感很強。

我下意識有些緊張。

「這盒藥是嘉雪的,最近專案多,她壓力太大導致月經紊亂,去醫院看時,醫生給開的。」

「但昨晚和我一起去談專案時,因為穿的裙子沒有口袋,才讓我幫忙拿一下。」

他歎了口氣,平日裡向來的銳利的眼睛滿是疲倦:「我隻是工作太忙忘了還她。」

「但我和她,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

這還是他第一次向我解釋這麼多。

可能是因為前段時間剛跟他鬨過離婚。

見我沉默,他忽然拿出手機。

「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去找她要檢查單。」

我淡淡一笑:「不用了,就這點小事,犯不著去打擾人家。」

沈宴洲卻是一愣,隻能盯著我的臉,語氣探究:「那你剛剛?」

我知道他想問什麼,主動解釋:

「我隻是在想要不要現在給她送過去,畢竟耽誤了人家治療可不好。」

「但今天太晚了,還是明天你給她送過去吧。」

「我先去把衣服洗了。」

解釋完,我就匆匆離開。

好險,差點就露餡了。

畢竟我還記得我爸說的。

「身處豪門,感情並不重要,利益纔是第一。」

「與其糾結他愛不愛你,還不如多想想,如果真鬨到離婚這一步,沒了他,你一個假千金該如何自處?」

可我卻沒發現,轉身時,沈宴洲瞬間變得難看的臉色。

2

睡到一半時,迷迷糊糊間,沈宴洲掀開被子抱著我躺了下來。

他緊緊摟著我的腰,灼熱的氣息打在我的後頸。

「馬上就是我們的五週年結婚紀念日了。」

「到時候,我帶你去南極,看你一直都想看的極光。」

我身體一僵。

上一個紀念日,沈宴洲也是這麼向我承諾的。

但最後還是為了林嘉雪鴿了我。

我嗓音呐呐:「到時候再說吧。」

環在我腰間的手卻瞬間收緊。

我吃痛嘶了一聲,下意識掙紮。

「為什麼?」

沈宴洲牢牢箍著我的腰,語氣低沉:

「你不是一直都想和我去看極光嗎?你說過,和摯愛之人一起在極光下接吻,是件很浪漫的事。」

我垂著眼睫,聲音很輕:「你不是說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用的事情上嗎?」

「而且距離五週年紀念日還有好幾天,到時候再說吧,我先睡了,好睏。」

我閉上眼睛,開始裝睡。

其實南極的極光我早就看過了。

在知道自己是假千金時連夜訂機票去的。

畢竟去南極旅遊,三十萬起步。

在不享受,就真沒錢了。

至於難過,先等等吧。

3

第二天醒來時,沈宴洲已經去上班了。

開啟手機看時間,他果然給我發了訊息。

「藥在餐桌上,記得吃。」

我有先天性心臟病。

在假千金的身份還沒有被揭穿時,哪怕我家身處上流階層,也沒有人願意娶我。

畢竟這個病,活不長的,說不定哪天就走了。

豪門之間的婚嫁確實存在利益,但就算有再大的利益,人都沒了又算什麼呢?

二婚再娶,會大大折扣。

可沈宴洲願意娶我。

而且我之前雖然是人人豔羨的豪門千金,但我家,不止我一個。

我那個風流老爹,在內隻有我和我弟,但在外,可是有著一足球隊的私生子和私生女。

因此在得知我連唯一的聯姻作用都沒有時,甚至都懶得給我治病。

富人沒有想象中的大方。

對他們有利的人,非常慷慨。

但沒用的人,自私又冷血。

沈宴洲卻絲毫不嫌棄我的病,他抗住了父母和其他萬千流言的壓力,以最盛大的婚禮將我娶進了門。

嫁過來後,第一時間就給我找了國內最好的醫生,替我治療。

前兩年終於完成了移植手術,目前正在慢慢恢複。

一切本該都往最好的方向發展。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才過了五年,一切就都忽然變了。

沈宴洲回家的時間開始越來越晚,衣服沾上了陌生的香水味,手機也不在是我能隨便看的。

但這些我都能忍。

因為我爸重男輕女,所以我並沒有學習過任何管理公司的知識。

知道在工作上給不了他任何幫助,我隻能一遍遍的告訴自己。

不要在意。

這隻是工作。

可直到後來,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小青梅從國外回來了。

入職了他的公司。

沈宴洲很欣賞她。

欣賞她紮實的業務能力,欣賞她智慧冷靜的頭腦。

那樣冰冷刻薄的一個人,卻一次次在公共場合麵前,毫不吝嗇的誇獎她。

漸漸的,外界開始有流傳。

林嘉雪和沈宴洲才更像一對。

而且據說,兩人之前原本是有娃娃親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取消了。

林嘉雪出了國追求夢想,沈宴洲則是留在國內發展事業。

朋友提醒,讓我小心林嘉雪。

我安慰她,他們不僅是朋友,也是同事,這隻是工作時避免不了的相處。

可沈宴洲接下來的行為卻讓我瞬間打了臉。

對待工作那麼嚴苛的一個人,在我感染新冠時,都讓我先忍忍。

等他把工作先處理了,在送我去醫院。

可卻因為林嘉雪隻是打了一個噴嚏,就丟下幾千萬的合同,帶著她去醫院看病。

再後來,這樣的事情越來越多。

上班時,他的時間屬於工作,讓我不要發太多的訊息,打太多的電話打擾他。

下班後,他的時間又屬於林嘉雪,讓我給他一點私人空間,不要限製他的交友。

每當他丟下我去找林嘉雪時,我都想傾訴,想和他好好溝通。

但我們溝通不起來,因為他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

終於有一天,我態度強硬的將他留下,說了很多他和林嘉雪越界的事讓我不開心。

我以為這次之後我們之間的矛盾就可以徹底解決。

可他淡淡的一句「我們隻是朋友,要有什麼早發生了,哪還輪得到你?」

就讓我徹底啞火。

是啊,無論從哪一點看,林嘉雪都比我優秀的多。

我隻能默默噤聲,再次任由他去找林嘉雪。

直到一次,和其他太太聚會時,其中一個抱著看好戲的心思,給我看了一張照片。

路燈下,沈宴洲抱著喝醉的林嘉雪,手裡還提著她脫下來的高跟鞋。

4

沈宴洲一直都很討厭喝酒。

因為酒精會讓人失去理智,他也討厭喝醉的人。

上一次他生日,敬他酒的人不少。

他不好拒絕,作為他的妻子,我理所當然替他喝了很多杯。

但我酒量也不好。

各種紅的白的混在一起,我吐的昏天黑地,到最後醉的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隻能撒嬌著讓他抱我去洗澡。

沈宴洲卻皺著眉,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抱著馬桶的我。

「你滿身的酒味很難聞,一會我讓阿姨來吧。」

可照片裡的人,沒有絲毫嫌棄。

他垂著眼,動作小心翼翼,彷彿懷中的人是什麼稀世珍寶。

沈林倆家都是頂級世家,照片流出後,圈內瞬間炸了。

倆人成了小說中破鏡重圓裡的男女主,而我則徹底淪為了一個笑柄。

等沈宴洲終於回到家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聽到自己麻木地問:「昨晚你去哪了?」

沈宴洲似乎沒察覺出我語氣裡的異常,一邊脫下外套一邊回答:「加班。」

我笑了笑,隻覺得心臟都在抽痛:「去林嘉雪家裡加的班嗎?」

他動作一頓,皺著眉看我:「你又在發什麼瘋?」

我調出手機裡的照片舉到他麵前,雙眼泛紅。

「是你瘋了吧?你不是最討厭酒味嗎?可我看你抱她抱得挺歡啊?!」

「原來你不是討厭酒味,你隻是討厭我而已。」

「可既然你不喜歡我,那當初又為什麼非得把我娶進門!」

說到最後,我沒忍住隨手用力摔了桌子上的一個馬克杯。

那個杯子,是我們度蜜月時,一起燒出來的。

向來喜歡簡單素色的沈宴洲,卻對那個花花綠綠的杯子愛不釋手。

哪怕員工私下吐槽他幼稚,也充耳不聞。

5

碎裂的瓷器聲在寂靜的屋子裡響起,我恍若未覺,繼續道:

「沈宴洲,這才結婚幾年啊?你就按耐不住了。你要是膩了就離婚啊!騙我算怎麼回事?!」

他卻沒搭理我,而是低頭看著手機,手指不停,似乎在回什麼訊息。

回完後才終於抬起頭來看我,神色很淡。

「所以呢,這就是你質問我的理由,就為了這麼一點小事?」

「小事?」

我感到不可思議。

「不然呢?」

他語氣加重,眼神裡滿是疲倦:

「喬冉,我們之間所有的爭吵都來是自於你對我的不信任。」

「既然如此,那我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攥緊拳頭,積攢已久的怒氣徹底爆發,摘了戒指就砸了出去。

「那你就給我滾!離婚!」

戒指掉在地上,咕嚕嚕滾落到了沙發下,沈宴洲瞳孔一縮,摔門而去。

我坐在沙發上哭了很久,哭夠了準備收拾行李準備離開時,卻在沙發的抱枕下發現了一幅畫。

畫中的是我,笑容明媚,細長的脖頸上卻帶著一串我從未見過的項鏈。

突然意識到什麼,我開啟了客廳裡的監控。

淩晨三點,沈宴洲回來了。

我心臟一頓,原來他回來過的嗎?

可我居然沒有發現。

監控裡,沈宴洲看到睡在客廳裡的我,輕手輕腳拿了一張毛毯蓋在我的身上。

我以為他會去洗澡,因為他有潔癖,從外麵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收拾乾淨。

可他卻搬了一把凳子坐到我的身邊。

然後從公文包裡拿出畫紙和鉛筆,開始畫畫。

兩個小時後,才終於畫完。

我卻忽然在這時候翻了個身,沈宴洲嚇了一跳,以為我醒了,連忙把畫紙隨手藏到了抱枕下。

見我沒醒,他鬆了口氣,然後就上樓洗澡去了。

但洗完澡後也沒回房間休息,而是又接著出門上班去了。

所以沈宴洲其實是回來過的,隻是我不知道。

我怔怔的看著那幅畫。

酸意逐漸湧上心頭。

自從結婚後,沈父就把所有的產業都丟給了沈宴洲,很多時候他都忙的焦頭爛額。

每天隻睡四五個小時對他來說已經成為常態。

可他僅剩的四個小時休息時間裡,卻拿出了兩個小時給我。

隻為了設計我當初隨口想要的東西。

沈宴洲原先是想做珠寶設計師的,但因為要繼承家業,最終還是選擇放棄。

結婚時我可惜的說:「本來還想讓你親手給我設計一條項鏈的。」

6

我攥緊掌心的畫紙,猶豫再三後,還是拿出手機,找到了那個被我拉黑的頭像。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阿宴,我們好好聊聊,好嗎?】

【我不想再和你繼續冷戰下去了。】

可沈宴洲沒有回我。

想著他應該是工作太忙沒有時間,我也沒在發去訊息,而是撿起地上的陶瓷碎片,一點點黏好。

又主動下廚做了一桌子他愛吃的菜。

可直到晚上十二點,沈宴洲都沒有回來。

也沒有回複訊息。

怕在遇到昨天他其實回來過但我睡著了的事,我給自己衝了杯黑咖,忍著濃烈的睏意坐在沙發上等他回家。

可直到太陽升起,沈宴洲還是沒有回家。

我困得要死,隻能先去補覺。

睡醒後,已經是下午了。

我期盼的去看監控,結果看了三個小時,卻發現,從昨天中午到現在,沈宴洲一直都沒有回來。

我的心徹底冷了下去。

我想去他公司找他,卻被前台攔住。

「抱歉太太,沒有預約,我不能讓您上去。」

我有些無奈:「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為什麼還要和我要預約呢?」

前台一臉為難:「抱歉太太,這是沈總的意思,誰來了都需要預約。」

「也包括您。」

前台隻是一個打工人,我不想為難她。

轉身打算離開時,卻聽見身旁的員工正在一旁竊竊私語。

「她就是沈總夫人啊?跟林經理比起來真是差遠了。」

「就是,明明是沈總的妻子,來找沈總居然還要預約!」

「是啊,不像林經理,連進沈總辦公室都不需要敲門。」

我腳步一頓,沉悶的疼痛讓我呼吸困難,隻覺得我這行為挺可笑的。

送上門來給人羞辱。

原來真的不是我的錯覺。

也不是誤會。

沈宴洲對林嘉雪,確實有著不一樣的感情。

甚至明顯到連他的下屬都看出來了。

「那個,等等。」

我叫住了剛剛談論了我的那兩人。

兩人動作一僵,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

「沈太太,有什麼事嗎?」

笑容非常僵硬。

我沒在意,目光劃過兩人胸前的工牌,一個叫蔣月,一個許桉。

我輕聲道:「沒事,就是想請你們幫我個忙,幫我給沈宴洲帶個話。」

「什麼?」許桉忍不住問。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就跟他說,我要和他離婚,讓他下班後回來,把離婚協議給簽了。」

7

大廳內瞬間一片死寂。

兩個女員工也露出錯愕的神情。

說完我不在看她們的反應,轉身離開。

找律師擬好離婚協議後,我開始收拾行李。

但東西太多,我隻帶走了幾件常穿的衣物和常用的東西。

下午四點,沈宴洲回來了。

我把離婚協議遞過去:「簽字吧。」

他動作隻停頓了一秒,就毫不猶豫拿起鋼筆簽了字。

「行。」

除此之外,多餘的一個字都沒有。

比起我的痛苦掙紮,冷漠的像是一個局外人。

簽好離婚協議後,我們去民政局辦理離婚。

但還需要熬過
30
天的離婚冷靜期纔算徹底離婚。

如果這期間其中一方反悔,就算離婚失敗。

為了防止我中途戀愛腦發作突然反悔,我搬出沈家回到喬家。

我媽以為我和沈宴洲隻是單純的鬨情緒,就安慰了我幾句。

但後麵卻發現我來真的。

她勸我慎重。

「現在沈家在京市風頭無兩,你就真的甘心給人做嫁衣嗎?

但我沒聽,執意要離婚。

我覺得我和沈宴洲確實回不到過去了。

因為我恨他。

恨他的高高在上,恨他的冷漠,也恨他的欺騙。

但還沒恨幾天呢,一個重磅訊息瞬間就將我打入了地獄。

我不是我爸媽親生的!

8

我出生那年剛好遇到地震,慌亂中,我的親生父母被壓死,喬家真正的女兒也死在了那場地震中。

而我,被誤以為是喬家千金救了起來。

我的天徹底塌了。

但更讓我絕望的是,我的養父母竟然真的能做到不留一絲情麵。

他們停了我所有的卡,將我趕出喬家,不允許我帶走任何東西,並向外公佈了我假千金的身份。

因為沒錢,那一晚我流落街頭,本來打算先找個地方湊合一下,結果卻遇到了一群喝醉酒的混混。

他們將我堵在昏暗的巷子裡,一雙雙下流的目光獰笑著湊近我,我奮力掙紮才終於逃了出來。

我顫抖著身體,下意識打給沈宴洲,結果接通後,卻響起一道嬌俏的女聲。

「阿宴睡著了,請問你是?」

我結束通話了電話。

手機那邊的女聲很熟悉,是林嘉雪。

可她沒認出我,這說明什麼。

說明沈宴洲連個備注都懶得為我設定。

雖然已經接受了他早已不愛我的事實,但那一刻,我的心臟還是不可避免的抽痛起來。

我隻能自己報了警,在警局枯坐了一晚。

折騰一整夜後,我身心俱疲。

我不敢在湊合,把婚戒賣了,才終於換到了一些錢。

離開喬家時,我爸把我身上的錢都拿走了,包括其他一切值錢的東西。

因為他說,這是喬家的,不是我這個外人的。

可看到我手上的婚戒時,他卻沒有收走。

因為這是沈宴洲的東西。

再次見到沈宴洲,是在半個月後。

此時我正縮在十平米一間的出租屋裡,因為不是喬家的親生孩子,我的身份證也隨之報廢。

既找不了工作,也住不了正規酒店,而身份證補辦需要時間,隻能先住在黑旅館。

許久不見,沈宴洲卻一點沒變。

他還是那麼的矜貴從容,彷彿離婚對他沒有任何打擊。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抱歉,前幾天太忙沒有時間,現在可以仔細談談離婚的事了。」

我神色呆滯,沒有說話。

他上下掃視著我,目光最後停在了我的無名指上。

他問:「我送你的婚戒呢?」

我睜大眼睛,下意識捂住手指,纔想起戒指已經被我賣了。

沈宴洲繼續道:「既然要離婚,那財產也要清算一下。」

「那枚戒指是我買的,你理應要還給我。」

「至於你從喬家帶過來的嫁妝,喬總說,你不是喬家的女兒,那分割出的財產我也不會給你。」

「結婚這麼久,其他的我可以不和你算,但婚戒你總要還我吧?」

我流著眼淚:「對不起,我把它賣了。」

沈宴洲卻彎下腰,抬手輕柔地擦去我眼角的淚水:「沒關係,我不怪你。」

我卻在他起身時,猛地抓住他的手臂失聲痛哭。

「對不起,是我錯了!不離婚了好不好?!」

沈宴洲微微一笑,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枚新的戒指為我戴上。

「好。」

9

對於感情,我當可以做到狠心割捨。

大不了就是痛一痛,忍一忍就過去了。

但錢不行。

才離開沈宴洲不到一個月,我就過得不人不鬼。

因為和沈宴洲複婚,我爸又重新接納了我假千金的身份。

他對外說,之前都是一場誤會,我就是喬家真正的親生女兒。

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原點。

但我知道,這一切美好隻存在我沒有離開沈宴洲。

一旦離開了他,我就會墜入地獄。

也是從這時候起,我不敢再作了。

不再管著沈宴洲,也不再過問他的任何事。

沈宴洲對於我的改變十分滿意。

夜晚,他親著我的耳垂,語氣眷戀又溫柔:「冉冉,你現在好乖。」

我軟軟的附和了一聲,我現在已經慢慢調整了過來。

在我爸的「教育」下,我徹底變成了沈宴洲最喜歡的樣子。

乖巧聽話。

但那
14
天給我帶來的恐懼實在是太可怕了。

趁著這個時間,我學了翻譯,想著以後如果他要娶林嘉雪和我離婚,我也能養活我自己。

但這還不夠,我又把把沈宴洲送我的禮物全都變賣了出去。

甚至為了防止離婚後他在把東西要回去,每次他給我的轉賬我都要問一次。

【你是自願給予的,對吧?】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我才放心收下。

隻要錢後,心情都輕鬆了不少。

我從曾經每天想沈宴洲到底愛不愛我,變成了到該怎麼做才能從沈宴洲那裡得到更多的錢。

但好在沈宴洲雖然不愛我,但卻非常大方。

不到一個月,我的小金庫就攢到了五百萬後,我也終於收到了
A
國的一家
offer。

隻要我的簽證下來,就可以立馬出發。

但這件事我不打算告訴沈宴洲。

一是因為告訴了他也不感興趣。

二是,我現在確實對他失去了分享欲。

可沈宴洲對我的這種行為卻十分不滿。

10

從外麵上課回來時,我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他黑沉的眸子發涼:「今天去哪了?」

我感到莫名其妙,之前他從來不會過問這些,但我還是老老實實回答:「去上課了。」

「然後呢?」

我更疑惑了:「然後就沒有了,怎麼了?」

「沒事,隨便問問。」

晚上時,我背對著沈宴洲,正睡得迷迷糊糊時,他忽然開口:

「聽說今天又有人把我和林嘉雪一起吃飯的照片發給你了。」

我困得要死,嘟囔著說:「嗯……」

「我和她沒什麼,吃飯隻是因為在聊最近的專案,你——」

沈宴洲忽然頓住了。

因為他聽到了我淺淺的呼吸聲。

……

睡得正香時,我被一把扯下褲子。

我瞬間驚醒,扯著褲子:「你乾嘛?」

「你說呢?」

沈宴洲嗓音很淡,動作卻不容拒絕。

我痛得要死,儘量放鬆身體迎合著他。

「我剛剛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什……什麼話?」

沈宴洲動作一頓,動作更加蠻橫。

我蜷縮起身體,隻覺得快崩潰了。

「知道了為什麼不問我?」

我呼吸急促,斷斷續續道:「我……我相信你,而且,也沒什麼好問的。」

沈宴洲卻俯下身來用力咬住我的唇瓣。

「撒謊。」

他冷冷道。

我吃痛的嘶了一聲,下意識掙紮。

但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他卻突然停住,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我疲倦的看著他,隻覺得好睏。

想讓他趕緊弄完,我要睡覺了。

他卻閉上眼睛,又開始不斷急促的,慌亂的吻我。

11

第二天我收到了一個好訊息,我的簽證通過了。

再過三天,就可以出發去
A
國了。

正收拾出國需要的東西時,卻接到了沈宴的電話。

他說今天是我們的五週年紀念日,讓我去公司等他。

看著牆上的日曆,我這纔想起。

來到公司,我也沒讓前台帶我上去,而是坐到沙發上默默等待。

玩手機時,又遇到了上次蛐蛐我的那兩個員工。

她們偷偷朝我看來。

我視而不見,繼續低頭玩手機。

許桉卻突然道:「哎,小蔣,你聽說了嗎?今天沈總突然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小蔣震驚的問:「怎麼回事?」

許桉又悄悄看了我一眼,然後接著道:

「還不是因為林助理不敲門就直接進了沈總的辦公室,直接被沈總劈頭蓋臉給趕了出來!」

「沈總還說,他的辦公室,隻有他夫人才能不敲門,讓林經理注意,下次在這樣,就不用留在這了。」

倆人說完,又都不約而同的偷偷看向我。

我頭也沒抬,繼續低頭玩著開心消消樂。

不一會,沈宴洲下來了。

但臉色很不好。

他看著我還沒來得及關閉的遊戲界麵,目光沉沉:「來了怎麼不上去?」

我理所當然:「因為沒有預約啊!」

「你是我的妻子,要什麼預約?!」沈宴洲慍怒道。

「要的。」

我仰頭看著他,語氣平靜:「上次我來找你,前台說,沒有預約,不能上去。」

沈宴洲猛地轉頭看向前台。

我起身擋住他的視線:「和她沒關係,她是員工,隻能聽老闆的。」

「冉冉,我——」

沈宴洲看著我,欲言又止。

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也懶得聽他解釋,反正我過幾天就要走了。

沈宴洲卻牽起我,將我帶到了他的辦公室。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精美的禮盒遞給我:「冉冉,這是送你的五週年紀念禮物。」

我接過開啟一看,是上次他為我設計的項鏈。

項鏈上鑲滿了透亮的粉鑽,一看就價值不菲,我開始默默估算,大概能賣多少錢。

「那冉冉,你送我的禮物呢?」

泛冷的聲音響起,我抬起眼,卻撞到沈宴洲發涼的目光。

這纔想起我忘給他準備禮物了。

我有些尷尬:「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忘了,過幾天在補給你吧。」

「忘了?!」

沈宴洲不可置信:「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忘?」

放以前確實不會,但現在,都不在乎了,自然也就忘了。

正打算說些什麼彌補一下,結果門卻被突然推開。

「阿宴,都這麼久了你怎麼還不來哄我,再不來我要生——」

是林嘉雪。

12

我有些尷尬。

剛想打個招呼,沈宴洲卻拿起桌上的檔案就朝林嘉雪扔了過去。

「給我滾!不是告訴過你進辦公室前要先敲門嗎!」

林嘉雪錯愕的愣在原地,眼圈瞬間泛紅。

我更尷尬了。

她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哭著跑開。

因為這件事,這場紀念日最後不歡而散。

晚上睡覺時,許桉忽然給我發了訊息。

【喬小姐,你就彆再和沈總慪氣了,今天我和小蔣的話,是沈總故意讓我們說給你聽的,沈總他還是在乎你的。】

我回他:【這個也是他讓你發的嗎?】

那邊靜默了片刻後回複:【不是。】

我:【我知道你們是故意的。】

其實倆人那拙劣的表演,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放在以前,我會覺得開心。

認為這是沈宴洲一種表達心意的方式。

但現在,我已經不在乎了。

因為馬上就要出國了,這幾天我忙的不行。

可偏偏在我最忙的時候,沈宴洲的訊息卻發個不停。

幾乎是每隔一個小時就要給我發一次訊息。

不是在報備他做什麼,就是跟我分享一些日常。

但因為太忙,我每次都隻會回複一個可愛的表情包,敷衍的結束這場對話。

13

辦公室裡,沈宴洲盯著聊天框裡的可愛貓貓頭,攥緊了手機。

往上翻,他和喬冉的聊天內容,都是他發一大段,她回一個簡單的表情包。

他忽然想起,曾經喬冉對她說的。

對於不想繼續的聊天,她都會發表情包。

沈宴洲問為什麼。

喬冉笑嘻嘻道:「因為這樣既不會讓對方覺得我冷淡,還可以讓話題不在繼續下去!」

整整三天,喬冉都在用這樣的方式敷衍和他的聊天。

不對。

沒來由的,沈宴洲忽然有些心慌。

從前的喬冉,是個極其喜歡和他分享的人。

哪怕他的回應從來不超過十個字,她也能想出各種方法繼續兩人之間的交流。

直到他耐心耗儘,冷著臉說夠了。

喬冉才會徹底乖乖安靜下來。

可為什麼,喬冉現在,對他這麼敷衍了?

14

終於到了出國那天。

我打算先回喬家,和我的養父母們做最後的告彆。

雖然他們心狠,但也確實養育了我。

從此之後,我也就不再欠他們什麼了。

卻在書房外,聽到我爸媽的對話。

「我們幫著沈宴洲這麼騙冉冉不好吧?她畢竟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轟的一聲,我腦內的弦瞬間斷裂。

我爸冷哼一聲。

「親生的又怎樣?誰讓她這麼不知好歹,嫁了這麼一個好的老公還不知足,整天就知道作!」

「要不是宴洲讓我們騙喬冉她不是我們親生的,把她趕出去,再叫來小混混給她施壓,你看她還會老老實實答應複婚嗎?」

我低頭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想起沈宴洲那天誌得意滿的神情,隻覺得渾身血液倒流。

原來我以為的寬容和救贖,隻不過是他的一場精心謀劃。

但好在,我心裡那塊屬於的地方,已經再也掀不起任何波瀾了。

我以為我會崩潰,但我全程都很冷靜。

我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喬家,回到沈家,把沈宴洲送我的戒指摘下,放到了桌子上。

正在這時,民政局也打電話給我。


30
天離婚冷靜期已過,我和沈宴洲,徹底離婚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隻覺得渾身輕鬆,最後,留下了一張紙條。

【離婚冷靜期過了,再也不見。】

然後就刪除了他的所有聯係方式。

除了再也不想看到他,還因為,我怕沈宴洲找我要回他之前給我的所有東西。

畢竟以他的能力,隻要他想,我連一個碗都分不到。

但如果我刪了他跑去國外,即使他勢力再大,想把錢要回來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也是我為什麼選擇出國的原因。

我登上飛機,看著下方漸漸縮小的建築,戴上眼罩開始睡覺。

沈宴洲,從此,再也不見。

15

沈宴洲接到民政局的電話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聽不懂民政局工作人員口裡那句「兩人離婚冷靜期間都沒有後悔,所以離婚成功」是什麼意思?

向來冷淡從容的他徹底怒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老婆這麼愛我,怎麼可能會和我離婚?!」

工作人員語氣疑惑:

「可……可是,我們剛剛已經聯係了喬小姐,她確實已經同意了離婚。」

沈宴洲瞳孔一縮。

顧不得接下來的合作,他驅車趕回了家,一路上闖了不少紅燈。

可回到家裡,找遍了彆墅裡的所有角落,都不見喬冉的任何蹤影。

最後,終於在桌子上看到了她留下的一張字條。

【30
天離婚冷靜期已過,再也不見。】

那一刻,沈宴洲彷彿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他跪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過後,是止不住的怨恨。

她怎麼能這麼心狠,丟下自己就這麼走了?

不,不行,要把她找回來。

沈宴洲派人去查,才知道喬冉居然直接出了國!

沈宴洲幾乎是想也沒想,就要購買機票去
A
國。

卻被一個電話叫停。

電話裡,沈父的聲音冰冷至極,帶著威脅。

「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我提醒你,當初你之所以能和喬冉在一起,是因為你同意做沈家的繼承人。」

「你現在要是放棄這個身份,你覺得隻靠你自己,能找到她嗎?」

「就算找到了,你能留下她嗎?」

沈宴洲隻能忍受巨大的痛苦,繼續留在國內。

他想,沒關係的。

喬冉這麼愛他,一定會等他的。

等他結束這個專案,就立馬去
A
國找喬冉,把她接回來。

兩人在重新結婚,他會為她親手設計一套首飾,讓她成為全京市最耀眼新娘。

這麼想著,他每天日夜不休的不停工作,原本一年多才能完成的專案,隻用了半年,沈宴洲就徹底完成了。

他也終於擁有了去找喬冉的資格。

可再次見到喬冉,卻看到一個男人正小心翼翼攙扶著她。

喬冉則笑著對他說:「彆這麼緊張,才一個月,不會有事的。」

16

因為翻譯,我認識了很多來自天南地北的朋友。

也遇到了同胞。

那天下班後,我正打算回家,卻看到了一個少年。

他蹲在一麵老舊的牆下,牆上寫著:

「他們都不想和我說話。」

我有些觸動。

當時在出租屋裡時,我也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

我走過去,對他輕聲道:「你還好嗎?」

聽到聲音,他雙眼一亮:「你是中國人?!」

我點頭。

那一刻,他哭了出來。

他說自己叫謝識青,被父母丟到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國家上學,卻因為外語不好,被集體孤立。

異國他鄉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同胞,我們加了聯係方式,空閒時,我會教他口語。

為了感謝我,謝識青每次都會給我支付了一筆不小的費用。

我受寵若驚:「這太多了。」

他笑了笑:「我就是想找個陪我說話的人,你收下吧,反正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我還是收下了。

畢竟之前的事,給我留下了很嚴重的心理陰影。

謝識青不會做飯,每天隻能吃難吃的白人菜,我看他可憐,每次做好了飯都喊他一起。

他一邊狼吞虎嚥的吃著,一邊誇讚:「以後你做飯買菜的錢我全包了!太好吃了!」

三個月後,謝識青向我告白了。

我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他看向我的眼神,燙的彷彿要將我融化。

我思索了一下:「可以先試試。」

反正姐現在有錢了,分手也不帶怕的。

而且謝識青年輕又漂亮,就算分手了也不虧。

但沒想到,談著談著,我們就結婚了。

謝識青絲毫不嫌棄我還有過一段婚姻,他說:

「謝謝前夫哥不識好歹之恩,我會向上帝祈禱他死後上天堂的。」

我哭笑不得,如果不是因為謝識青和我求婚,我都快忘了沈宴洲這個人了。

但就是現在,這個我快忘記的人,就這麼陰沉著臉,向我走來。

17

「喬冉,果然是你!」

謝識青立馬將我護在身後,神色警惕:「你是誰?要對我老婆做什麼?」

「老婆?」

那一刻,沈宴洲俊美的臉變得十分扭曲。

他咬著牙,雙眼泛紅,語氣不可置信:「喬冉,我們才分開多久,你居然就結婚了?」

我神色淡淡:「不結婚,難道等著給你守寡嗎?」

「就是就是!」

謝識青嗤笑一聲:「原來你就是那個前夫哥啊,自己犯賤把冉冉氣跑了,現在來這裝什麼深情?」

沈宴洲陰沉著臉:「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夠了!」

我疲倦的看著沈宴洲:「既然你來了,那我們就好好談談吧。」

我和沈宴洲找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我讓謝識青在外麵等我。

咖啡廳裡,放著舒緩的音樂,沈宴洲臉色卻很差。

他聲音沙啞:「我和林嘉雪,真的什麼都沒有。」

「當初沈家陷入危機,差點破產,是林家出手幫的忙。」

「後來沈家東山再起,林家卻逐漸走向沒落,我隻是替林總照看她,帶著她工作,讓她以後能更好的打理林家。」

「你和他結婚,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隻要你現在和他離婚,在把孩子打掉,我們就能回到從前。」

我聽完隻覺得可笑。

「沈宴洲,我們回不到從前了。」

「因為我已經不在乎了。」

沈宴洲表情碎裂,他不可置信。

「為什麼?你明明這麼愛我,摔碎的杯子,你都一點點黏好,甚至為了等我回家,
一夜不睡。」

聽他這麼一說,我更覺得以前的自己是個傻比。

我看著窗外眼巴巴等我的謝識青,
微微一笑:「當然是因為我已經不愛你了。」

沈宴洲順著我的視線往外看去,當看到謝識青挑釁的眼神的時,瞳孔一縮。

他攥緊拳頭:「他究竟有什麼好的?能讓你放下我們七年的感情?不過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他能給你什麼?」

我想了想:「他給我的東西有很多啊,
多的我數不完,但最重要的是,
他會一直誇讚我。」

「就因為這樣?」沈宴洲覺得不可思議。

「就因為這樣。」我聲音很輕,
卻也很堅定。

沈宴洲卻忽然抓住我的手:「那我也能做到!」

玻璃外的謝識青看到這一幕瞬間瞪大了眼睛,
他用力拍著玻璃。

「喂喂餵你乾什麼呢?說話就說話,彆動手動腳!」

我扯開沈宴洲的手,輕輕搖頭:「你做不到。」

沈宴洲語氣急迫:「你沒試過怎麼知道?」

「因為你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我看著他:「像你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懂的如何去尊重另一半呢?」

看著我的眼睛,
沈宴洲忽然顫抖:「什麼意思?」

我笑了笑:「你和我爸媽的事,我都知道了。」

沈宴洲的臉上的血色瞬間褪了個乾乾淨淨,
慘白的嚇人。

「為了讓我不離開你,你斬斷了我的所有退路,
企圖把我變成牢籠裡的一隻金絲雀。」

「我說我爸為什麼拿走了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卻偏偏留下了婚戒。」

「原來是想要提醒我,我離開你,就活不了了。」

我抬起右手,
展示著無名指上的鑽戒。

「可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

「我愛你,但不等於我要成為你的依附。」

「可你沒有把我當做你的愛人,
而是一個隻能依附你活下去的玩物,
開心就哄兩句,
不開心就晾著。」

「在我一次次因為你陷入自我懷疑和痛苦時,你卻在洋洋自得。」

「覺得掌握了我的情緒,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

「所以沈宴洲,
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沈宴手顫抖著唇,最終隻說了三個字。

「對不起。」

18

那天過後,沈宴洲離開了。

我和謝識青也重歸安穩生活。

再次得知他的訊息,是在孩子的滿月宴上。

外國沒有這個習俗,
但我們還是為孩子辦了一場。

卻在這天,收到了來自中國的一個禮盒。

開啟一看,
裡麵是一枚精緻小巧的平安鎖。

裡麵還裝了一封信,上麵寫著:

【我曾無數次幻想我們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隻可惜再也無法看到了。】

【那就讓這枚平安鎖,代替我的思念。】

【冉冉,
往後餘生,
祝你幸福。】

………

愣神時,
孩童嘹亮的哭啼打斷了我的思緒。

回頭望去,是謝識青正抱著孩子,輕聲安撫。

我笑了笑,
將銀鎖扔進正在燒火的壁爐。

連同信紙,一起泯滅。

從此愛恨,此消彼長。

備案號:YXXBjAKWpGq2nkc64kMnoUPp3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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