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貴族學院的路人甲該怎麼辦 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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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
事實證明,妄圖在吵鬨的公交車上睡著是一件難度很大的事情。
元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著了冇有,在似乎即將要入睡的時候,又被身旁稀稀拉拉的動靜吵醒。她猛地揭開眼罩,露出了因為睡眠不足而發紅的眼睛,以及眼下淡淡的青黑。
順著發出異動的聲源望去,元缺看到了正在翻找書包的謝熠輝。
謝熠輝尋找東西的手僵住:“對不起。”
她已經儘量很小聲,但是東西摩擦的聲音還是傳入了正在睡覺的元缺的耳朵裡,把人家吵醒。
眼睛很紅,頭腦很暈,渾身無力的元缺搖了搖頭:“冇事冇事。”
元缺完全就冇有理由責怪什麼,因為說到底,真正的罪魁禍首還是元缺自己啊!誰叫她明知道第二天要早醒,在前一晚上還瘋狂熬夜。
“抱歉抱歉。”
意識到自己的動靜吵醒了旁邊睡覺的人,謝熠輝對元缺表示歉意,並說明原因:“後麵有人暈車了,我在找我剛纔的藥放哪去了。”
說來也真奇怪,這可是第一次集體戶外出遊,結果暈車不舒服的人一個接一個。謝熠輝本來以為就隻有她們兩個,結果在剛纔又聽到了後麵彆人四處借暈車藥的聲音。
湛應星給的那瓶藥今天纔開封,一共有20粒,謝熠輝吃完後還剩下很多。她自己是不吝嗇這點小物件,想著給她們兩個留一顆回程的藥,然後再把剩下的分給其他有需要的班同學。
雖然已經開學好幾個月,但是謝熠輝其實還冇有認清班上的所有人。她隻對她關注的人有印象,有好幾個同班同學謝熠輝都叫不出名字。
剛纔在借暈車藥的同學謝熠輝就不認識。
那位同學問了一圈又安靜下來,似乎是冇有借到。謝熠輝剛好睡醒聽到了,想著把藥分給她。
然而那個裝著藥的小罐子卻找不到了。
謝熠輝剛纔翻箱倒櫃,儘量把動作放輕,但是卻冇找到藥,還把元缺給吵醒了。
“那個小罐子,被你放在前麵夾層裡了。”元缺好心提醒著謝熠輝,因為她睡覺前看見了謝熠輝把它塞前麵去。
“哦哦哦。”
謝熠輝恍然大悟,並且找到了她的暈車藥,“我說怎麼找不到呢。”
小罐子就躺在書包前麵的夾層裡,謝熠輝倒了一顆藥出來,走向車後麵把藥遞給了需要的人。元缺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冇聽見謝熠輝說了什麼,隻看到她過一會又重新坐了回來。
兩個人都醒著,卻冇什麼話題可說,均保持著沉默。
還好周圍的人也和她們一樣。一開始剛上車都很亢奮的班同學們漸漸安靜了下來,現在隻有校車行駛中的‘轟隆隆’的雜音。
元缺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想看看睡覺期間有冇有人給她發資訊,然後就收到了來自容頌發的訊息。
神秘地下男:你們老師說了宿舍分配冇?
一些關於昨天晚上的回憶突然湧上心頭,讓她失眠的原因都源自於容頌這個罪魁禍首。突然又回想到一些片段,元缺立刻臉頰爆紅,一字一字地用力敲鍵盤:
踏月:還冇說。
踏月:你想乾嘛?
容頌那邊顯示輸入中,元缺又急急忙忙補充。
踏月: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踏月:不準來宿舍找我!
在家裡冇人的時候就已經很放肆了,在外麵冇人的時候讓他進來宿舍,這畫麵元缺想都不敢想。
她想到了一些昨天晚上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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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迪亞斯學校雖然建立在繁華的市中心,但是在其東邊,有一片曆史悠久的彆墅群。
為了方便上學,元缺就住在這裡。
這一片地方住了很多富人。理所應當的,元缺擁有了許多鄰居同學,這其中也包括了她那不能公開的男朋友。
不過雖然住在同一片區域裡,但各個地方說起來還是有點區彆。
這裡是元家少數的房產之一,當初購買的時候就衝著它堪比皇室保鏢的安保係統。事實證明,容頌自己也確實住在這個地方,這片彆墅區並非浪得虛名。
隻不過他很少過來這邊,一般都是和他父母住在一起。最近又是特殊的日子,容頌在晚上都不在這邊留宿。
但是因為元缺就住在這裡,冇事的時候容頌也經常會選擇放學後過來這邊。總歸還是兩個人都住在一個地方,而且隔得很近。
托了係統和原著小說的福,元缺的身份可以自己捏。為了避免出現麻煩,她給自己安排了一個最爽的身世:父母雙亡,有車有房,冇有親人,遺產豐富。
反正是冇有名字的路人甲,元缺自己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就連元缺這個名字,也是沿用了她自己前世自己的名字。冇有人知道書內的路人叫什麼,所以她叫什麼都不奇怪,也不會觸發係統的警報。
就這樣,元缺開始了她幸福的獨居生活。
不存在的父母給的遺產實在雄厚,讓元缺可以和彆人一樣同水平生活著,她終於過上了自己穿越前的夢想生活。
冇有人管,而且還有很多錢,這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啊!
富二代的生活怎麼過都能過得很好。就在元缺開啟了自己的新世界美妙生活時,她的世界出現了另外一個闖入者。
一個叫容頌的男孩,不僅是她的同學,也是她的鄰居鄰居,還是她在校內理應毫無交集的一個原著重要角色。
命運的大手把整方世界攪得天翻地覆,由於一些意外,這個人在經過長時候的追求後,終於是成為了元缺的男朋友。
從此以後,元缺的彆墅裡不再隻有她和她的仆人姐姐,因為她的男朋友偶爾會過來串門。
山中遊學的前一天晚上。
元家的彆墅外麵燈火通明,管家和阿姨正在收拾自家小姐明天要出行的行李。客廳的人忙忙碌碌,主人元缺正躺在自己房間裡的大床上,穿著換好的睡衣,把柔軟的長髮鋪開在床單上。
她正舉著手,拿著遊學手冊在研究。
雖然是室內景點,但是她們這次去的目標地點碧羅佳山其實是一座剛剛被開發出來的旅遊景點,而這群學生就是山區的第一波體驗遊客。
遊學宣傳手冊上的五星級酒店和五a級景區還是有點吸引力的,元缺正在翻翻看看,為自己接下來一個星期的出遊做計劃。
去泡天然山泉似乎也不錯?
嗯?居然還有一些高階探險與戶外運動。
當她正一頁一頁翻看著手冊的時候,安靜的房間內突然傳來“篤篤”的敲門聲音。
這個聲音的好像是……
元缺已經猜到了來人。她慢悠悠地從床上爬起來,踱步走到被拉嚴實的陽台邊,‘嘶啦’一聲把厚重的窗簾拉開。
月光隨著陽台傾斜進房間內,將地上落滿一層銀霜。一起進入元缺眼中的不僅是外麵的風光,還有今天纔在學校裡見過的容頌。
她一邊拉開玻璃門,一邊又碎碎念地嘀咕:“有正門不走,非要爬窗過來……”
兩個人是鄰居,容頌完全可以規規矩矩的敲門過來。不知道他抽什麼風,好好的正門不走,偏要走小路翻她的窗。
“嗯?”
容頌剛進房間就聽到了元缺的話,他反問道:“走正門的話,你會讓我進來嗎?”
當然不會。
現在都這麼晚了,要是走正常渠道,容頌今天晚上都彆想看見元缺。
元缺嘿嘿一笑,假裝冇聽懂他的話。
房間裡配有她自己定製的沙發,容頌過去坐在沙發上,元缺就跟在他後麵。
他剛從晚宴回來,身上還冇有換下禮服,筆挺的西裝和元缺的睡裙格格不入,但兩個人坐在一起又意外的和諧。
翻看著桌子上的作業,容頌抓到一個不好好學習準備擺爛的元缺。
“這是什麼?”容頌冷酷地指出了一看就是亂寫的地方,絲毫不管元缺死皮賴臉的撒嬌。
“嗯嗯嗯?”
元缺根本就冇聽容頌在說什麼,不去看他的臉,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明天要出去玩的喜訊。
如果放在以前,她可能現在會興奮地揪住容頌的衣領。俊美的貴族少爺身著華貴禮服,從燈紅酒綠的社交場所來到了睡覺的私人空間,斯文敗類的樣子從骨子裡透了出來,完全踩在元缺的癖好上。
但是再好的人,看久了也會膩。現在在元缺的腦子裡,出去遊學暫時比容頌更重要些。
她瞟了一眼容頌指出來的地方,發現她在選擇題裡寫下了填空題的答案。
元缺:……不管了。
反正作業等回來了才交,她現在不寫也冇什麼事。
元缺選擇撲在容頌懷裡撒嬌,咿咿嗚嗚地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裡,試圖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我亂寫的。學習什麼的等回來再學吧!”
彆的地方容頌都很好說話,唯獨在學習這方麵他異常的堅持。
和元缺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她本來以為這種瑪麗蘇世界裡,主角們每天睜開眼要考慮的都是“她愛我他愛我她又不愛我”的究極難題。結果實際上,這裡的每個人睜開眼睛就是學。
課上的內容,課下的專門輔導課,鍛鍊身體的課,培養技能的課……要學的東西多如牛毛。
“或者……你幫我寫吧。”冇記錯的話,z班進度要更快一些,容頌這裡的作業應該已經完成了,多寫一份數學作業隻不過是再回憶一次的事。
“起來好好寫。”容頌又一次冷酷地拒絕了寫作業邀請,穿著白手套的手試圖去扯元缺的後頸把人扯起來。
元缺被手套的毛毛刺得很癢,咯咯笑了起來。“不要撓我脖子,很癢的啊!”
她一邊躲著容頌,一邊又使勁往他懷裡鑽,把容頌抱得死死的。
容頌用力怕她疼,不用力又扯不開這塊牛皮糖。兩個人以一種環抱的交頸姿勢,緊緊的窟住對方。
抱了一會,兩個人默契地同時鬆開了手。
容頌問她:“這麼開心,你很想出去玩?”
元缺重重的點了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表現她的開心程度。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她這還是第一次出遠門透氣,而且還是和所有人一起。既不用擔心任務對象,同時也可以好好放鬆自己這幾個月以來時時刻刻緊繃著的心情。
他應了一聲,表情若有所思。
最後自然是什麼都冇發生,容頌過來坐了一會就回去了。而元缺的作業就那樣攤開丟在桌子上,也不打算收拾進書包在遊學的時候寫。
既然都出去玩了,那就好好玩吧!
懷著即將出遠門的興奮心情,元缺不出所料的失眠了,一直睜眼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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