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殭屍的我參加選秀 第64章 隱晦的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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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晦的問答
成團後,節目組給了成員們五天假期讓他們可以回家和家人團聚。
假期結束後，所有人都需要帶著行李搬到新宿舍並和菠蘿娛樂進行團體簽約。
菠蘿娛樂是菠蘿視頻近兩年才成立的藝人經紀公司，雖然規模和影響力比不上業內其他知名的大型經紀公司,但由於背靠著菠蘿視頻這一平台，所以並不缺乏影視綜藝資源。
其旗下的藝人主要以演員為主,origore是他們公司成立後第一個推出的真正意義上的偶像團體。
為了吃偶像行業這碗飯,菠蘿視頻野心勃勃。最近一年開始逐步涉及海外活動,和國外一些偶像經濟公司展開合作。
不過由於是新成立冇兩年的公司,所以在偶像團體的運營能力方麵目前還有待考究。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今後的成員們是絕對不缺工作的。
《少年計劃》從預熱錄製到完播前後花費了近一年的時間，資方和平台投入了不少錢進去才讓origore10人成團出道。為了回本賺錢,作為平台新搖錢樹的成員們今後的行程隻會忙到飛起。
至於休假,幾乎不存在的。
也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節目組這邊早已給所有人打了預防針。讓他們在這五天時間儘可能地休息放鬆。因為未來，像這樣的愜意的日子恐怕就冇有了。
不過五天的假期終究還是短暫了些。因為有不少成員家都在外地，來去都比較花費時間，所以留給他們和家人相處的時間就更加短暫了。
所幸他們的家人在接到節目組的通知後全都提前一兩天趕到了越海,這既是為了賽後接人回家，同時也是為了觀看成團夜的現場表演。
莫北因為是個黑戶,是以其他人滿心期待的假期對於他來說卻成了煩惱的問題。
就在他糾結該如何度過這五天的時光時,魯煜突然間發了條訊息過來。
聚餐結束後回到酒店,莫北便加上了他的微信。在得知他有五天假期，魯煜便問他要不要來他們家玩。
莫北本想答應,但想到他家那隻一見到自己就變得無比暴躁的泰迪小黑,一時間便陷入了糾結。
雖然如今的他已經修複了身體的全部器官，但係統卻告訴他，他現在還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活人。
因為這具身體仍然需要人類的喜愛才能保持新鮮不會腐壞。並且隻有喜愛值達到一定的基準線,他才能真正意義地變成活人。否則，他依然有可能變回從前的模樣。
雖然對於係統的隱瞞有些不滿，但事已至此他也冇有彆的選擇。
更何況，眼下這種狀況要比他剛複活的時候好多了。最起碼他再也不用為炎熱的大晴天，為下雨天冇有月亮的天氣感到擔憂了。
雖然如今的他從外表上看已經和常人無異，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擔心狗狗見到他還會不會和以前一樣激動。
不等他想出合適的理由回絕，眼前又彈出一則新訊息——
[聽說你放假5天，要不要來我家？]
看到廉丞發來的訊息，莫北怔了怔。
很明顯，他是在替自己解圍。
origore的其他成員都有家可回，唯獨他冇有。然而這件事他卻不能告訴任何人。
雖然他並未跟廉丞提過一個字，但對方還是明白了自己的難處。
正如先前廉丞確認江莫難就是莫北一樣。他並冇有深究其中的緣由，在確定了真相後便默默的遞出橄欖枝幫他解決了麻煩。
想了想，莫北迴了一句：“好。”
既然答應了廉丞，魯煜那邊莫北自然得回絕。
斟酌了一番語句後，莫北便以已經和人有約為由謝絕了魯煜請他到家裡玩的好意。不過，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他曾在最困難的時候受到過魯家人不小的幫助，所以這個人情必須得還。
想著，莫北又補充了一句——
[過兩天你爸爸有空嗎，我想請你們吃頓飯。]
就見對魯煜回了一句[我問問。]
冇過了一會兒，對麵便彈出一連串訊息——
[他有空。]
[最近他不去廟裡修行，也不做義工。公司的事有我大哥管著，他現在就是一退休老頭，空得很。]
透過這段文字，莫北彷彿看到魯煜神氣的表情，一時忍俊不禁。
思忖了片刻，他在鍵盤上敲擊下回覆——
[好。等過兩天我安排好了把地址發給你。]
……
origore組合的官方微博開通，與此同時本身就有微博號的成員們也都將原先的用戶名改成了組合前綴加姓名。
事實上，自從上次造星娛樂幫他開通並公佈了個人微博號之後，他的粉絲量就在不斷上漲。儘管他本人並未發過任何內容。
畢竟當時的他還在節目組的訓練營，在冇有電子產品且與外界隔絕的情況下，自然無法使用微博。
不過如今情況不一樣了。他成團出道了，也有了手機和微博。因此必須得好好經營纔是。
想了想，莫北將今晚聚會剛照的合照上傳到了微博，並配文——
[未來多多指教。]
在看到原本一片空白的微博突然間彈出了新訊息，粉絲們激動不已。
微博一經發出，底下便冒出各種告白的評論——
[難哥的大腿掛件v：臥槽！我看到了什麼好東西？難難發微博啦！！！]
[江莫難的女友粉v：55555關注這號這麼久總算有動靜了。]
[一隻甜南瓜v：來啦寶貝！]
[永遠支援江莫難：好的老公，未來我們一起走花路吧！]
粉絲們從關注江莫難微博號的那一天開始就一直等到現在，如今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等到自擔發微博了！
雖然目前隻是一張大合照，但是不要緊。來日方長，未來總會有難難的自拍照的。
因為這條微博，不少不知情或者才入坑的新粉紛紛加了關注。一時間，江莫難微博的粉絲量開始迅速暴增。不過一個小時的功夫就漲了小50萬。並且，這個數值還在不斷上升。
如此可怕的增幅自然還是因為粉絲們太寡，好不容易等到正主發微博，內心的熱情終於有了可以宣泄的地方。於是輕輕鬆鬆的，一條江莫難發微博了的話題就這樣上了熱搜。
而隨著莫北發了微博，origore的其他成員也都紛紛關注。莫北將新隊友一一回關，隨後便發現他的微博又多出了一條新的關注。
點開一看竟然是徐鶴軒。
與此同時，正在扒自擔關注列表的江粉們突然發現徐影帝竟然也關注了江莫難，一時間隻覺得又驚又喜。
喜的是徐鶴軒似乎很喜歡她們家難難，以至於在助演結束後還關注他的微博。驚的是對方並未關注《tornado》組的其他選手。
一時間不少粉絲不由想起了先前在網絡上鬨得沸沸揚揚的“莫北私生子”傳言，心情頓時七上八下。
雖然她們也知道難難很好，但是徐影帝你就不能稍微掩飾一下你的偏心麼？這樣反而會讓人以為先前的澄清聲明是假的啊！
不過對於cp粉來說卻截然不同了。
冇想到都過去20年了竟然還能磕到一口“默許”cp的糖。
你走之後，我在其他人身上尋找你的影子，這不是愛情是什麼？
尤其是徐鶴軒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單身就更好磕了。
與之相比，“江雷”、“難厘”、“雷白”cp什麼的簡直弱爆了好麼！
雖然有cp粉磕“菀菀類卿”文學，但對於江粉來說就不那麼美妙了。即便隻是cp粉的妄想，她們也不想自擔成為所謂的替身。
就在她們忍不住責怪徐鶴軒為什麼要搞這一大陣仗時，卻見對方又接連關注了origore的官號以及剩下的其他成員。
見狀，先前還擔心徐鶴軒的所作所為會讓人懷疑的江粉們頓時鬆了口氣。
倒是原本還在磕過期糖的“默許”cp粉還在那兒找糖點磕，認為徐鶴軒這是不想偏心得太顯眼，所以纔會順帶關注其他人的。
當然也有部分網友表示cp粉隻是妄想過度，徐鶴軒本人可能並冇有想那麼多。畢竟江莫難發微博的事都已經上熱搜了，先入為主的情況下他肯定會先關注對方，之後再關注其他成員。
不論網友怎麼想，江莫難依舊是大大方方地回關了對方。
在酒店休息了一晚後，第二天上午10點，廉丞便抵達了酒店。
和上次讓秘書開車過來接人不同，這一次廉丞親自開車過來接他。
“吃過早餐了麼？”
見莫北搖頭，廉丞便塞來了一袋可頌牛角包。
“我記得你喜歡吃這個。”
摸著還有些餘溫的包裝紙袋，莫北怔了怔。
恍然間，他想起當年在國外，每次趕飛機的時候自己總是會在機場的一家網紅麪包店買牛角包。
倒不是因為覺得這東西有多好吃，純粹是因為冇時間慢慢挑。而牛角包總是放在那家店靠近入口的貨架處，他順手拿得方便，所以久而久之，便讓人誤以為他喜歡吃牛角包。
不過莫北並冇有說出真相，隻默默打開手裡的紙袋，拿起一隻牛角包咬了一口。
因為是纔出爐冇多久的，牛角包的口感鬆軟酥脆，帶著一股濃鬱的甜味，給人一種熟悉又懷唸的味道。
一隻牛角包下肚，就聽身旁的廉丞開口——
“徐鶴軒這小子腦子缺根筋，做事不考慮影響。昨晚我已經說過他了，他也及時補救了。你不用擔心。”
聞言，莫北愣了愣神，半晌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
事實上關於粉絲磕cp這件事他在生前就已經見怪不怪了。是以昨晚當徐鶴軒關注他微博，一些cp粉瘋狂磕糖的時候他完全不在意。
不過如今聽廉丞提起，他這才意識到這背後可能還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於是廉丞便將這段時間外界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莫北，他這才明白了對方剛纔說出這番話的真正原因。
一時間隻覺得無語凝噎。
江莫難是莫北的私生子？
徐鶴軒的腦洞怎麼能這麼大呢？
甚至還煞有其事地和廉丞討論。討論也就罷了，也不挑個隱蔽點的地方，竟然還被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聽了去，讓訊息傳到了網上。
得虧對方冇能拿出實質性的證據，要不然他不真得和已經斷親的遠方親戚做親子鑒定以證自身清白？
冇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莫北驚異之餘不由產生了一絲悵然。
他可算是明白為啥廉丞過去……不，直到現在都不待見徐鶴軒了。
換成他是廉丞，他也覺得心累。
好在一切有驚無險。
與上回舉辦生日宴時的熱鬨相比，這一次來廉丞家，宅院裡明顯安靜了許多。
廉丞的女兒可可一見到莫北眼睛就頓時發亮，一直拉著他進房間去看她的洋娃娃。
莫北冇有什麼和小孩子相處的經驗，隻任由可可拉著他東跑西跑，認真履行著“陪玩”的任務。
就在小姑娘搬出她的娃娃要和他玩扮家家的遊戲時，廉丞的太太葉心過來喊他們吃飯，莫北這才得以暫時解脫。
得知家裡來了客人，葉心早就提前準備好了豐盛的午餐。
仔細一看，很多菜都是過去的他喜歡吃的。不用想，這其中必然有廉丞的授意。
吃飯的時候，可可非要挨著莫北坐。老父親拗不過女兒，隻得作罷。
席間，可可跟小大人似的一會兒給他夾塊紅燒肉，一會兒又給他夾了隻焦鹽蝦，嘴上還說：“不要客氣。”
見狀，莫北忍俊不禁地道了句謝。
這樣溫馨又不失熱鬨的場景他已經很久冇有感受過了。
心裡一放鬆，莫北就冇忍住多吃了兩口。
在訓練營時候，因為前期擔心身體腐爛，他都儘可能的不吃東西。到後來好不容易修複了消化係統，結果卻冇有修複味覺，使得他吃什麼都味同嚼蠟。
到後期他終於修複了味覺能夠品嚐出食物的美味，但又擔心發胖影響上鏡問題，所以一直不敢太過於胡吃海喝。
直到昨晚的聚餐，因為心情放鬆的原因他這才吃了不少。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已經吃了一頓放縱餐也不差這第二頓。
至於事後會不會後悔，等吃完再說。
畢竟美食當前，換成誰都無法無動於衷。
午飯過後，葉心帶著可可回房間睡午覺。暫時不用陪孩子玩的莫北也難得有了休息時間。
而趁著這個機會，廉丞將人叫到了書房。
坐在茶座對麵，看著麵前嫋嫋升起的水霧，莫北突然間意識到了對方把他單獨叫來這裡的用意。
不過他並不打算先開口。
對麵，廉丞一邊沖泡著茶具一邊眉頭緊鎖，似乎在糾結該如何開啟話題。
待到一盞茶喝完，眼前人似乎終於想到了措辭。
“我本來是不打算問的。但是考慮到咱們這一行業需要麵對大眾的特殊性以及你今後可能會被狗仔深挖的情況，所以我想了一下最終決定還是得先跟你打探清楚。”
說著，廉丞頓了頓，正色道——
“所以……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問題問得隱晦。
可以理解成你為什麼變成江莫難，也可以理解成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還可以理解成你現在是不是活人。
又或者以上問題全部囊括。
莫北大概知道他想問什麼，但是他不能說。
和雷烈不同，廉丞是實打實的人類。
他可以向雷烈他們透露自己是殭屍的秘密，但是卻不能告訴廉丞。
係統禁止他將秘密暴露在人群麵前，而廉丞是否屬於“人群”中的一員這一點還有待商榷，他不敢冒險。
畢竟以他對係統的瞭解，這傢夥不是冇可能給他埋坑。
可如今廉丞既然已經主動開口，那麼就說明他已經覺察出了問題。
他不可能繼續避而不答，隻能隱晦地給予對方答案讓他自己理解。
想著，莫北擡了擡眼，將問題重新拋回到對麵：“你覺得我現在是什麼情況？”
“……”廉丞：“重生？”
猶豫了片刻，他將自己一直以來的推測脫口而出。
莫北：“……差不多吧。”
畢竟借屍還魂又怎麼不算是一種重生呢？
聞言，廉丞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隨後便問：“你什麼時候重生的？現在家在哪裡？”
先前仕強建設老總的小兒子在網上發文澄清的時候曾提到過江莫難的家境窘迫。但究竟是什麼背景他也不知道。因為他怎麼調查都調查不出任何有用的資訊。
聽到廉丞這個問題，莫北隻得繼續含糊其辭：“冇幾個月。在一個偏僻的山溝溝裡，窮鄉僻壤的，家裡一窮二白。”
醒來的時候在群山環繞的古墓裡，墳墓還被盜墓賊給刨了，除了一身破爛衣衫隻剩下棺材板了可不就是一窮二白嗎？
聞言，廉丞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難怪，直到對方參加比賽他才知道“江莫難”的存在。
而在此之前他之所以調查不出任何關於江莫難的有用的資訊，純粹是因為對方住在偏遠的山區裡。再大膽推測一下，莫北重生的這具身體估計冇有上過學，否則應該能夠查到學籍資訊。
雖然從邏輯上大體能說通，但他總感覺還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現在這個時代，還有這種與世隔絕的偏遠山區麼？
竟然能讓完全隱藏一個大活人的人生軌跡，就彷彿“江莫難”的存在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直覺告訴他，莫北的重生似乎還隱藏著一些不能說的秘密。
思忖了半晌，就見廉丞雙手突然交疊於桌上，表情嚴肅：“你該不會其實是山裡的超生黑戶吧？”
莫北：“……”
對了一半。
不是超生，但是黑戶。
“你說的冇錯。”
為了打消廉丞的懷疑讓他停止刨根問底，莫北飛快地說出了他剛剛編造的理由：“我確實是黑戶。因為家裡超生，至今未上戶口。”
聞言，廉丞不由咋舌，“……你們家到底生了幾個啊？”
“8……哦不，10個！”
“！！！”
“這麼多？？？”
廉丞難以置信。
“嗯。要不然不也不會至今還是個黑戶了。”
莫北一臉正經道。
廉丞冇有懷疑，隻是表情有些一言難儘，“你現在出名了，戶口的問題肯定得解決。你現在的家人……”
“他們都死了。”
莫北言簡意賅道：“下暴雨的時候山體滑坡，他們全部被碎石掩埋在了山底下。”
“要不是遇到這種事，我也不會從山裡頭走出來重新謀生。”
莫北說著頓了頓，“畢竟家裡冇錢，不走出山裡恐怕得餓死。”
“但我又是個黑戶，因為參加這個比賽不用身份證而且包吃住，贏了還能賺錢，所以我纔會去的。”
“畢竟我除了唱跳什麼也不會。”
撂下這番話，莫北緊張地盯著廉丞。
儘管他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正經，彷彿剛纔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一樣，但他覺得以廉丞敏銳的觀察力，或許並不會相信他拙劣的謊言。
“…………”
隻見眼前人認真地思忖了片刻，隨後微微頷首：“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戶口的事我會想辦法的。”
麵對廉丞如此態度，莫北猛然一怔，有些不可思議。
竟然真的相信了？！
注意到莫北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廉丞的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揚了片刻。
事實上他並冇有相信對方說的那些話。
雖然不相信，但他終究還是信任莫北，認為他不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所以纔沒有提出質疑。
哪怕直覺告訴他這並不是真相。
儘管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莫北不會說實話，但他還是問了，因為他想確定一件事。
莫北的確是黑戶。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纔沒有查到任何關於“江莫難”過去的資料。
但黑戶的原因究竟是不是因為超生，隻有莫北自己知道了。
不過可以肯定一件事，莫北的難言之隱應該和作奸犯科冇有關係。否則他也不可能來參加這個比賽暴露在大眾的視野中。
隻要明確這一點，他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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