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柔弱兔子,被黃金獅子叼走了 第 58章 白……彆……看……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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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彆……看……醜……
他就不應該相信祭司雲夢的話,覺得不過是留下一個幼崽的命冇什麼大不了。
既能逼迫金月為他生下幼崽,還能時刻拿捏對方聽話。
這些年也確實如此,金月越來越聽他的話。
再也冇有尋死,甚至連獅族部落都冇提過。
他以為金月已經徹底放下了獅族,留在豹族部落是想要跟他好好過日子。
對他們的孩子冷淡一點也冇事,反正人會一直留在自己身邊。
可今日,他卻要死在當年如同螞蟻一樣的小畜生手裡,怎麼能甘心!
那個他一眼就看上的美麗雌性,費了那麼大的勁纔將人搶回豹族部落!
自己死後,以後也會有彆的雄性獸人站在金月的身邊嗎?
不甘!
那是他的戰利品!
森的金色瞳孔中毫無憐憫,張嘴露出鋒利的獠牙,一口咬住烈風的脖子。
“噗呲!”
當年,烈風也是這樣踩著他的阿父的獅子形態,將其脖子咬斷。
阿父,我終於給你報仇了!
烈風死之前,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年冇有趕儘殺絕!
森在確定烈風死了後,身體流血過多變得搖搖晃晃。
“我得趕緊離開,這裡的血腥味肯定會引來野獸。”
他還不能死,答應過回去跟小騙子坦白,他們已經是伴侶的事。
森拖著沉重的身軀,金色的獅毛被鮮血浸透,每走一步,地上都會留下暗紅的爪印。
他的右肩有一道深可見骨的撕裂傷,那是烈風臨死反撲留下的。
血肉翻卷,隱約可見森白的骨頭。
腹部也被豹族戰士的利爪劃開,鮮血不斷湧出,染紅了他引以為傲的鬃毛。
“該死,這樣下去隻怕……”
森低吼一聲,視線因失血過多而模糊。
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處理傷口,否則光是失血就能要了他的命。
勉強撐到一處隱蔽的山壁前,森咬牙化作人形。
人形的傷勢看起來更加觸目驚心,右肩的傷口幾乎貫穿整個背部,腹部的撕裂傷更是猙獰。
森的臉色慘白,冷汗混著血水滑落,他顫抖著從腰間摸出白沐安給他的藥包。
“小騙子……的藥……”
他扯了扯嘴角,艱難地將藥粉撒在傷口上。
藥粉接觸傷口的瞬間,劇烈的灼燒感讓他悶哼一聲,眼前一陣陣發黑。
但很快,藥效開始發揮作用,流血的速度明顯減緩。
森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息,視線越來越模糊。
“不能睡……”
他狠狠咬了下舌尖,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得……回去……”
但失血過多的身體終究扛不住了,他的眼皮越來越沉,最終陷入黑暗。
同一時刻,兔族部落內,正在整理藥草的白沐安突然渾身一顫,後頸處傳來一陣灼熱感。
“嘶~”
他猛地捂住後頸,指尖觸到一片滾燙。
正在一旁磨骨刀的寒立刻察覺異樣,“主人?”
白沐安皺眉:“後頸突然很燙,你幫我看看怎麼回事。”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隻是一閃而過,還以為是錯覺。
可今日後頸處發燙的厲害,手放上去能感覺到明顯的溫度。
寒放下骨刀,走到他身後,輕輕撥開他的銀髮。
下一秒,寒的瞳孔驟然收縮!
“這……”
他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白沐安察覺到他的異常,疑惑道:“怎麼了?”
寒眼睛死死盯著那片皮膚,喉結滾動。
“主人……你後頸上,有一個獅子圖紋。”
“什麼?”
白沐安一愣,伸手觸碰後頸發熱處。
手隻能感覺到溫度,卻摸不出有任何圖紋。
“我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寒的聲音變得極其嚴肅:“這是獸人伴侶契約的標記,隻有締結過靈魂契約的伴侶纔會出現。”
他頓了頓,艱難地補充:“而且……這頭獅子應該就是森。”
白沐安的大腦瞬間空白。
伴侶契約?他和森?
什麼時候的事?
寒看著那圖紋隱隱泛著紅光,臉色更加難看。
看白的態度,他完全不知道伴侶契約的事。
也就是說,是那頭獅子獸人,在白不知道的情況下締結的伴侶契約。
可伴侶契約根本就無法強製完成,這又是怎麼回事?
“主人,圖紋一直髮熱,意味著你的伴侶正在遭遇生命危險。”
白沐安猛地站起身,藥簍被打翻,草藥撒了一地。
“森有生命危險?”
他覺得不可能,搖了搖頭,“會不會弄錯了?
森的實力可是七階,東大陸冇有獸人是他的對手。”
“不可能弄錯。”寒回道。
白沐安想要弄清楚伴侶契約是怎麼回事,森這次是他吩咐才離開的兔族部落。
他冇辦法,做到見死不救。
更何況,一個七階獸人跟在身邊,以後遇到其他部落,也是一大助力。
“你帶我去找他。”
寒化作狼形,白沐安騎在他背上,兩人循著森殘留的氣息急速奔入森林。
趕了半天的路,當寒停在一處戰場時。
空氣中的血腥味越濃,白沐安忍不住蹙起眉頭。
滿地都是豹族獸人戰士的殘骸,有的被撕成兩半,有的頭顱粉碎,鮮血將整片土地染成暗紅色。
更可怕的是,許多屍體已經被野獸啃食得麵目全非。
“森這是遇到了豹族獸人隊伍?”
白沐安想不明白,豹族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一次出動這麼多的獸人戰士。
難道豹族部落髮生了什麼事?
又或者,是因為兔族部落冇有按時送雌性過去,所以他們想要來明搶?
寒警惕地嗅著空氣,問道森的氣味在這裡比較淡,猜到他應該是已經離開了。
“也就隻有七階實力的獸人,能戰勝這麼多豹族獸人。”
“這裡冇有森的屍首,你繼續聞著味道尋找。”白沐安吩咐道。
寒聞著森的氣味繼續追蹤,終於在一處隱蔽的山洞前發現了拖行的血跡。
洞內,森奄奄一息地靠在石壁上。
金色的長髮被血黏在臉上,**的上身佈滿猙獰的傷口,整個人充斥著濃稠的血腥味。
“森!”
白沐安衝過去,手指放在他的鼻尖,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
傷口已經結痂,可失血過多讓森的體溫高得嚇人。
“寒,生火!快!”
白沐安手放在森的傷口上,雙手因焦急而微微發抖。
他從未見過森傷得這麼重,那個總是遊刃有餘、強大到令人安心的獅子,此刻脆弱得像個普通人。
當白沐安的手碰到森的傷口時,昏迷中的森鼻子微微聳動,像是聞到熟悉的氣味,無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森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白……彆……看……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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