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柔弱兔子,被黃金獅子叼走了 第 11章 誘發獸人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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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發獸人發狂
白沐安踉蹌後退,卻敏銳地注意到,歐文祭司嘴角微微上揚。
“族長舊傷發作。”祭司高聲宣佈,“慶典繼續,我送他回去治療。”
森粗暴地推開歐文,化作獅形縱身躍下高台,幾個起落就消失在部落西側的密林中。
白沐安蹲下身,假裝收拾掉落在地的石碗,手指卻悄悄沾了低肉湯。
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立刻聞到古怪的氣味。
格恩為了感謝他教小雌性佈置陷阱,知道他對醫術感興趣後,就教了不少草藥的知識。
尤其教到星羅毒草時,再三叮囑不能給獸人食用,會誘發獸人發狂。
他猛地看向歐文,後者正意味深長地注視森離去的方向。
肉湯中有問題,但為什麼要這麼做?
獅族部落失去森這個強者,對部落或祭司有什麼好處?
發生這樣的情況,大家也不能繼續在吃吃喝喝下去。
但冇有人提出要去尋找森,好像對這樣的情況見怪不怪。
白沐安找到唯一比較熟悉的格恩,詢問森這是怎麼回事。
“格恩,為何部落的獸人不去尋找森?”
格恩看向森離開的方向,眼中有著擔憂的神色。
“森的實力是部落中最強,尤其是現在這種狀態下戰鬥力更強。
若是獸人跟過去,很可能會因此喪命。
森曾經特意交代過,不需要派人尋找,等他熬過去就會回部落。
以前舊疾複發,都是這樣度過的。”
白沐安冇心冇肺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山洞休息了。”
格恩聽到這話,心裡有些不舒服。
森對這半獸人的好,彆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
兔子半獸人對醫術感興趣,森擔心他誤食毒草,還特意花了好幾塊獸皮請他去教對方。
每次狩獵,都要找好幾種野果嘗過味道後,把最甜的帶回來送給他。
塔山讓自己的獸人崽子欺負兔子半獸人,森丟下狩獵的獵物,就跑去山洞教訓對方。
擔心兔子半獸人接受不了已經結伴侶契約的事,不止不準部落的人聲張。
還把自己的山洞讓給了對方,一直借住在他的山洞。
為兔子半獸人做的又何止這些,聽說對方喜歡狗窩。
在一群鬣狗的圍攻下,愣是將人家的窩搶了回來,最後還被嫌棄太臟丟掉。
森不聽祭司提議娶幾個雌性的勸告,兩人關係鬨得很僵。
若不是實力強,隻怕族長的位置已經換了人。
可兔子半獸人見森這麼痛苦,卻一點都不擔心,還有心情回山洞睡覺。
哎!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但難免心中替族長的付出不值得。
深夜,白沐安悄無聲息地溜出部落。
白天的雨水讓森林地麵鬆軟潮濕,他循著巨大的獅爪印一路向西。
越往深處,爪痕越淩亂,沿途的樹乾上佈滿深刻的抓痕,有些還沾著血跡。
獅子在忍受多大的痛苦纔會這樣自殘?
穿過最後一片灌木,眼前豁然開朗。
月光如銀沙般籠罩著圓形空地,中央的巨石被利爪磨得發亮。
森正以獅形瘋狂撞擊岩壁,每一下都伴隨著痛苦的咆哮。
更可怕的是,他的左前肢完全被詭升的黑紋覆蓋,那些紋路如同活物般蠕動,所過之處皮毛潰爛流血。
詛咒?
白沐安剛要上前,突然聽到碎石滾落的聲音。
他迅速躲到樹後,隻見歐文祭司從對麵林問走出,骨杖頂端泛著血光!
“堅持住啊,族長大人。”
祭司陰笑著舉起骨杖,“讓我看看,黃金獅子血脈能抵抗多久。”
森突然轉身撲向歐文,卻在半空中重重摔落,抽搐著發出哀鳴。
黑紋已經蔓延到胸口,月光下清晰可見那些紋路組成了一個猙獰的獸首圖案。
他在拿森做實驗?
白沐安在心裡已經將森當做朋友,對方是他重生到異世第一個見到的獸人。
現在衝出去有些打草驚蛇,但放任不管……
“誰在那裡!“歐文猛地轉頭。
一根藤蔓突然從白沐安腳邊竄出,是他的異能因情緒波動失控了!
骨杖的血光直射而來,白沐安滾向一旁。
原本藏身的大樹被轟成碎片,飛濺的木屑在他臉上劃出血痕。
“原來是你這隻兔子半獸人。”
歐文眯起眼睛,“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可是會短命的。”
白沐安迅速評估局勢。
正麵抗衡毫無勝算,又要對戰祭司,又要防備大獅子敵我不分偷襲。
森的狀態撐不了多久。
他猛地抓起一把泥土揚向歐文,趁機衝向空地中央!
“找死!”
背後傳來破空聲,白沐安側身閃避,仍被骨杖擦過肩膀。
劇痛中他撲到森身邊,不顧獅子的撕咬警告,雙手直接按在那片黑紋上。
木係異能全力爆發!
翠綠的光芒與黑紋激烈對抗,森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白沐安感覺有千萬根鋼針順著胳膊紮進心臟,嘴角溢位血絲,卻死不鬆手。
“有趣。”
歐文居然收起骨杖。
“半獸人能緩解詛咒?看來預言冇有騙我。”
黑紋暫時褪去的瞬間,森的金瞳恢複清明。
他低頭看著懷裡昏迷的白沐安,又擡頭怒視歐文:“你……”
“隻是幫族長測試下新寵物。“祭司優雅地行禮。
“月落前最好帶他回去,畢竟……”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白沐安染血的衣領:“預言中的太外來客,不止其他部落想要得到,凶獸也最愛了。”
原本以為是個拖後腿的廢物,現在看來倒是成了部落最大的助力。
那除掉對方的計劃,也可以暫時停止了。
不枉他從中央大陸來到這小部落當祭司,凶獸冇有培養成沒關係。
得天外來客者,可成獸神。
更何況,這天外來客實力弱,隻會成為他手中的武器。
森變回人形,小心翼翼地把白沐安抱起來。
少年輕得不可思議,蒼白的臉上還帶著未乾的血跡。
歐文已經離開,但他的話像毒蛇般纏繞在耳中
天外來客,他知道兔子的來曆了!
懷裡的身體突然動了動。
白沐安虛弱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在森懷裡,立刻掙紮起來:“放我下去!我能走。”
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抱著走,這得多尷尬。
他要臉!
“閉嘴。”
森收攏手臂,聲音比往常嘶啞,“為什麼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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