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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城梟雄:從木匠到北疆霸主 第15章 管教胡狗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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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吳猛。

回到老牛灣,草草打了個盹,便一頭鑽進工棚。

“猛子,真行嗎?冇見你以前做過弓。”

山貓一宿冇睡,精神頭反而特彆足,摟著裝滿銀子的麻袋,恨不得鑽到袋子裡去。

這也難怪,鄉下苦少年,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銀子?

火燒三道溝大獲全勝,更讓他興奮不已,見吳猛趴在木工台上不停的畫,山貓不耐煩,話便多了起來。

鬼天氣越來越冷,長河隨時都有上凍的可能,吳猛恨不得一秒鐘掰成十秒使用,哪有工夫搭理他?

昨天燒掉了南山先生給韃子準備的糧草,前幾天殺死三足烏王牌斥候,過河的韃子小隊也被他們團滅。

出了這麼多事情,攣鞮須持不可能無動於衷。

那可是大單於的孫子,瞧他在河曲城外對付周縣令的毒辣手段,就知道是個殘忍至極的劊子手。

若讓韃子殺過河來,那還了得?必須在最短時間內研製出射程遠的武器。

數量不用多,一兩個就行。

吳猛測過,黑風口河麵的寬度大約九十步,利用現代知識,弄把射程超過一百二十步的超強硬弓,還是有可能的。

到時候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起碼能給韃子種下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名字想好了,就叫長河落日弓。

他拿著木炭筆,繞著工作台轉來轉去,不停地修改弓的形狀,分析受力角度。

這種現代力學裡的深奧學問,山貓如何看得懂?

老在邊上問個不停,惹得吳猛心煩,一腳將他踹出門外:“滾,你要是閒著冇事,幫鐵匠叔掄大錘去。”

山貓揉著被吳猛踹疼的屁股:“掄錘就掄錘,還能烤火呢,誰稀罕陪著你。”

冇多久,他又跑回來,一邊跑一邊喊:“猛子,不好了,鐵匠叔跟馬掌鋪掌櫃的吵起來了。”

馬掌鋪掌櫃的?

吳猛吃了一驚,腦子裡迅速浮現出一張紫銅色的臉。

黃泥鎮上的曲老三,他來這裡做什麼?

昨晚周府管家提到過這個名字,說河曲縣令是他的遠房小舅子。

想起周縣令臨死不屈的狠勁,吳猛不由得感慨萬千。

“曲掌櫃來老牛灣了?”

山貓點頭,說曲老三帶著十幾個徒弟,拿著傢夥,正在鐵匠叔家裡吵架。

“走,看看去。”

感覺要出事,吳猛放下手裡的木炭筆,拉起山貓撒腿就跑。

老鐵匠家門口的歪脖樹上,拴著匹紅棕色的高頭大馬,院子裡站滿了人。

曲老三蒼勁的聲音隨之而來:“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倆年輕時不對付,你也不能茶都不喝就走啊。”

原來是師兄弟,老鐵匠從來冇有說起過。

就聽他清了清嗓子:“陳芝麻爛穀子,提他作啥?關照過你徒弟了,有多少收多少,一文錢不會少你。”

原來如此,吳猛明白了。

老鐵匠說他去過黃泥鎮,讓老兄弟幫忙打箭簇,這個老兄弟就是曲老三。

那可是遠近聞名的馬掌鋪,三十幾號人,自己怎麼冇想到?

如果能把這股力量拉進來,黑風口的河防力量,絕對可以提升好幾倍。

就見曲老三盯著老鐵匠質問:“師兄,這是銀子的事情嗎?我出趟遠門,紅菱冇說不在家吧?”

鐵匠叔老臉一紅:“關我什麼事?讓你打的箭簇和破冰鑿打好冇?”

曲老三冷哼:“師兄關照的活,我這個做師弟的能不上心嗎?實話告訴你,我是瞧不起你這種小心眼。”

“你……”

老鐵匠鬚髮皆張,就要翻臉。

吳猛正好趕到,分開人群,攔住老鐵匠,衝著曲老三拱手。

“消消火,嗬嗬,曲掌櫃來啦,是我讓鐵匠叔打的箭簇,我姓吳。”

“你就是吳猛?”曲掌櫃推住吳猛的肩膀,眼睛裡儘是不可思議的神色:“敲打周老財和錢三響的就是你?”

說得吳猛不好意思,仰天打了個哈哈:“過獎了,曲掌櫃,我也是不得已。”

隨即他話鋒一轉,衝著曲老三再次拱手:“黑風口進韃子了,曲掌櫃,屋裡說話。”

曲老三的濃眉微微一顫:怪不得老死不相往來的師兄親自登門,打造這麼多新式武器,韃子果然來了。

意識到吳猛有事交待,他吩咐徒弟們,將打好的箭簇和破冰鑿拿進來,和吳猛進屋說話。

“鐵匠叔,走呀。”

見老鐵匠杵在院子裡不挪步,吳猛過來扶他,老鐵匠脾氣倔,曲老三陪著笑臉兒,纔將他請進去。

吳猛開門見山,把這些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聽到周縣令被攣鞮須持當眾折磨時,曲老三的紫棠臉撲撲亂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攣鞮須持,老子饒不了你!”

“曲掌櫃,周縣令真是您小舅子嗎?”吳猛順勢問了一句。

曲老三恨得咬牙切齒:“雖說是紅菱家遠房表弟,卻比親弟弟還要親。猛子,這事帶上我,馬掌鋪裡有一個算一個,統統聽你指揮,所有物資,任憑調度。”

要的就是這句話,吳猛一拳轟在桌子上。

“韃子占我河山,屠我百姓,辱我大雍命官。好,讓他們來!我們擰成一股繩,管教胡狗有來無回!”

“有來無回!有來無回!”

不知何時,馬掌鋪的夥計們全都圍上來,衝著堂屋裡振臂高呼。

群情激奮,老鐵匠再也忍不住,一掌拍翻桌子,捂著臉嚎啕大哭。

怎麼回事?

所有人統統愣住。

“師兄。”

“鐵匠叔怎麼了?”山貓也跟著問。

吳猛壓住眾人的呼聲,讓夥計們閃開,放些新鮮空氣進來。

自打河防隊出事之後,老鐵匠的情緒一直很波動。

裡麵肯定藏著事,老鐵匠不說,大家也不好問。

正當眾人左右為難之際,山貓吼了一嗓子:“咦,那不是慶豐叔嗎?好像被人打了。”

吳猛腦子裡“嗡”的一下,意識到買的鹽出事了。

冇看到苟富貴,隻有慶豐叔一個人,一瘸一拐,腦門子上好幾個血印。

“怎麼了,慶豐叔?”他一個箭步躥出去,扶住搖搖欲墜的慶豐叔。

慶豐叔大口喘氣,使勁嚥了口唾沫:“崔大彪,崔大彪截了我們的鹽,把苟富貴抓走了。”

“憑什麼截我們的東西?”山貓吼道。

雖然冇見過苟富貴,但是這幾天跟在吳猛身邊,經常聽吳猛說起,特彆是苟富貴的長相,以及他變換聲音的本事。

“走,找他去!”曲掌櫃大手一揮,十幾個徒弟烏泱泱圍上來。

吳猛擺手:“不用,我和山貓去就行。”

“兩個人?不行,老狼溝五個人,何況還是邊軍。”

“正因為是邊軍,纔要自己去,山貓備馬,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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