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兵王 第312章 盧惲籌吃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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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川起身將她推開,義正言辭地說道:“你說你是為了活下來,我可以答應不殺你,但你記住,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可能,你是胡羯公主,我是大周將軍,更何況,我已有妻子,若再糾纏下去,將會為你我二人帶來滅頂之災!”
見淩川如此嚴肅,拓跋青鸞眼瞳之中的玩味也被睿智所取代。
“好啊,我不纏著你就是了!”拓跋青鸞神色清冷,其中還夾雜著一絲失落與怨氣,頓了頓問道:“朝魯呢,他怎麼樣了?”
“他已經醒了,等他傷好之後,我就放他回去!”淩川回答道。
拓跋青鸞似乎並不關心淩川會如何處置自己,而是開口問道:“我要見他!”
“可以!”淩川點了點頭,說道:“我今晚便讓人把他送過來!”
“我現在就要見他!”拓跋青鸞語氣堅決,眼神之中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霸氣,讓淩川覺得,自己纔是俘虜一樣。
“行!我現在讓人去辦!”說完便走出了房間。
不多時,蒼蠅幾人便用一輛馬車將朝魯帶了過來,朝魯住的地方距離這裡並不遠,隻不過,為了不暴露其身份,依舊采取單獨關押。
不消片刻,朝魯走了出來,他單手撫肩對著淩川行了一禮,情真意切地說道:“叩謝將軍不殺之恩,懇請將軍善待公主殿下,這份情朝魯銘記於心,若有機會一定報答!”
淩川則是淡淡一笑,說道:“下次你我戰場相見,必是生死大敵,還談什麼報恩!”
朝魯慘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笑容,說道:“正如將軍所言,那是立場問題,你我接無法改變,但,並不妨礙我個人對你的敬佩!”
淩川笑了笑,冇再說話。
讓蒼蠅把他送了回去。
雖然與朝魯隻是簡單交談了幾句,但淩川卻能察覺到,朝魯的壓力小了很多,很顯然這種改變來自與拓跋青鸞的這次見麵。
想必,朝魯返回之後,不會受到太重的懲罰。
當晚,淩川便讓蒼蠅帶一隊親兵將拓跋青鸞送走,至於去了哪裡,冇有人知道。
次日一早,淩川帶著二十餘名親兵,辭彆了餘生與洛青雲,策馬直奔飛龍城。
二百餘裡路程,快馬加鞭,日落之前已能望見飛龍城巍峨的輪廓。
剛至城門,一名守城校尉便快步迎上,抱拳行禮,姿態恭敬卻不失軍人之挺拔:“屬下袁成,見過淩將軍!”
淩川勒住馬韁,略微一怔,抱拳回禮:“你認得我?”
袁成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敬佩之光,笑道:“上次將軍來飛龍城,屬下曾遠遠見過將軍一麵,風姿難忘!”
“你在此是專程等我?”淩川問道。
“正是。大將軍有令,若將軍抵達,命屬下即刻引您前往節度府。”袁成側身讓開道路。
“有勞帶路。”
入了城,袁成在前引路,眾人徑直前往那座象征著北境最高軍權所在的府邸。
至節度府門前,淩川令孟釗、沈玨及其他親兵在外等候,獨自一人踏入了那扇沉重的大門。
節度府正堂開闊肅穆,兩排木椅分列左右,卻大多空置。
唯有右邊首張椅上,一位老者正愜意地半靠著,右手邊擱著一隻酒壺,左手握著那根彷彿長在他手上的旱菸杆,正是老將軍陸含章。
見淩川出現在門口,他隻是緩緩抬起眼皮看了一眼……
“biu……”
隨即繼續耷拉著眼皮,開始吞雲吐霧,彷彿外界的紛擾皆與他無關。
淩川穩步走至堂中,麵向主位方向,抱拳躬身,朗聲喊道:“雲州副將淩川,前來請罪!”
正在沙盤跟前小聲商討的盧惲籌二人這才抬起目光看了過來,說道:“喲!咱們的大英雄來了,快進來吧!”
聲音不冷不熱,臉上無喜無悲,看不出他是什麼態度,隻見他緩步來到陸含章旁邊的主位上坐下,姿態看似隨意,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
葉世珍緊隨其後,他經過淩川身邊時,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投來一個複雜難言、隱含擔憂的眼神,隨即沉默地走到左邊首張椅子坐下。
盧惲籌抬手,指向下方一個空位,聲音淡漠:“坐吧!”
“末將不敢!”淩川依舊保持著躬身的姿態,低聲迴應。
“不敢?”盧惲籌猛地抬起眼簾,霎時間,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彷彿有電光閃過,一股無形卻磅礴犀利的威壓驟然瀰漫開來,如同巨石般壓在淩川肩頭,幾乎令他窒息。
“這世上還有你淩川不敢做的事?”盧惲籌的聲音陡然轉冷,如同冰碴刮過地麵,目光更是銳利如刀,死死釘在淩川身上。
“未經請示,擅自出兵,掀起如此規模的戰端!本帥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是你淩川不敢的!”
麵對盧惲籌蘊含著雷霆之怒的質問,淩川垂首站在下方,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說話!方纔不是聲音挺大?現在變啞巴了?”盧惲籌厲聲喝道,雄渾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堂中震響,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淩川深吸一口氣,依舊保持著恭謹的姿態,但聲音清晰了許多:“回稟大將軍,末將此舉,實屬無奈,而且……末將此前,確已向大將軍請示過!”
“請示過?”
盧惲籌目光驟然銳利如鷹隼,眼眸中怒意翻湧,幾乎要噴出火來。
“淩川!你是不是以為本帥老糊塗了?你何時向本帥請示過此事?”他死死盯著淩川,彷彿要用目光將其洞穿。
“上次大將軍親口應允的!”淩川抬起目光看了盧惲籌一眼,繼續說道:“一個月前的晚上,末將與大將軍飲酒之時,曾向大將軍申報為雲州軍補充戰馬,大將軍當時說,胡羯人手裡戰馬多,有本事自己搶去!”
“有這回事?”盧惲籌眉頭緊鎖,問道。
淩川點頭說道:“千真萬確,末將不敢捏造!”
盧惲籌仔細回想,當晚確實喝了很多酒,又過了一兩個月,當時說過的很多話都忘了。
不過,他隱約記得,二人在聊到邊關戰局的時候,確實提到過北係軍緊缺戰馬的話題,但具體聊了什麼,他實在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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