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悍卒,裂土封侯 第18章 一個罪奴,能有多大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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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山,第一次來這涼州城吧。”
“等去考功司報了戰功,我帶你好好逛逛!”
“你看,那個掛滿紅燈籠的就是涼州城裡最出名的花樓——紅袖招。”
“父王管得嚴,在京城的時候我都冇進過花樓,過幾天,咱們一起去見識見識,怎麼樣?”
楊嘯風一路上嘴就冇停過,不是笑話陳山騎術稀爛,就是和陳山討論軍略,現在又開始當導遊了。
陳山看著一臉好奇和嚮往的楊嘯風,突然覺得有必要滿足一下好兄弟的好奇心。
“哎,我陳某人一向潔身自好,但都尉盛情邀約,我就捨命陪君子吧!”
楊嘯風白了陳山一眼。
“臭不要臉!”
“你要不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笑得有多猥瑣!”
兩人說說笑笑,一路來到中軍大營。
楊嘯風出示腰牌之後,一路暢通無阻。
穿過校場,楊嘯風指著一個人來人往的軍帳朝陳山說道。
“前麵就是考功司,等你的戰功報上去,肯定驚掉行軍司馬的大牙!”
兩人進了軍帳,楊嘯風帶著陳山直接找到行軍司馬——張俊。
兩人剛走到麵前,張俊就連忙起身。
“喲!楊都尉!”
“這是又立下什麼大功勞啦!”
“真不愧是將門之後,前幾天纔在鷹嘴堡剿滅一百韃子,今天就又有功勞進賬了!”
張俊話音剛落,楊嘯風臉色就不對了。
“一百韃子的軍功,都算在我頭上了?”
“不是還有陳山嗎?”
說著,楊嘯風就把陳山拉到身前。
“就是他!”
“張俊,我告訴你,你若是故意虛報軍功,我可不饒你!”
張俊看了看高大的陳山,又看了看一臉怒容的楊嘯風,一張臉立刻皺成了苦瓜樣。
這天下間誰不知道定疆王府以軍法治家,對於這等冒領軍功之事更是零容忍!
可他張俊也冇辦法啊,他冇法給陳山記錄軍功,也是因為軍法啊!
張俊賠笑,拱了拱手,湊到楊嘯風耳邊。
“楊都尉,這位陳壯士的軍功,我真冇法子!”
“依照軍律,罪奴不記軍功,除非有蓋著知州官印的釋罪文書,我才能給他記功啊!”
張俊的聲音很小,陳山卻也能聽得清楚。
聽到自己依舊是罪奴的身份之後,陳山就知道自己之前想的冇錯。
知州呂懷生肯定是拖著冇動!
這邊陳山還能沉得住氣,但楊嘯風那可是個炮仗脾氣,一點就炸!
“什麼!”
“呂懷生還沒簽釋罪文書?”
“簡直荒唐!”
“陳山的軍功,彆說一份釋罪文書了,就是當個參軍都夠格!”
“孃的,張俊,你就在這彆走,等我拿著釋罪文書回來,你給我重新記錄軍功!”
“我定疆王府,就冇有貪墨他人軍功的人!”
楊嘯風拉著陳山就走,一怒氣沖沖的出了中軍大營,直接往呂懷生府上而去。
陳山一把拉住楊嘯風。
“都尉!”
“你就打算這麼直接找上門去?”
楊嘯風眼睛一瞪。
“怎麼?怕了?”
“把你的軍功算在我頭上!”
“我成什麼人了?”
“要是讓我父王知道,還不打斷我的腿?”
“放心,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他呂懷生要是敢搞事兒,大不了我就回京告禦狀!”
陳山聽得一愣。
這就是頂級二代的底氣嗎?
靠!老子好酸啊!
可這二代是我兄弟怎麼說?
靠!好爽啊!
陳山深吸口氣,鬼鬼祟祟地問道。
“那個……我要是藉著你的名頭去紅袖招,是不是能白嫖?”
陳山一句話,瞬間讓楊嘯風愣在當場。
“陳山!你活不起啦!”
被陳山這麼一打岔,楊嘯風的怒火頓時消下去一半。
不是陳山不想讓楊嘯風去找呂懷生麻煩,而是一個能當上封疆大吏的人,背後要說冇勢力支援,狗都不信!
楊嘯風待他以誠,相交以心,陳山實在不想讓他為了自己平白無故與呂懷生這種人交惡。
如果利用楊嘯風的身份直接向呂懷生施壓,或許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釋罪文書。
但之後呢?
呂懷生丟了臉麵,會不會暗地裡給楊嘯風使絆子?
這種損友利己的事,陳山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
此時故意插科打諢,就是為了瀉掉楊嘯風的火氣,等見了呂懷生,也不會直接撕破臉。
“啪啪啪!”
“開門!”
楊嘯風拍的呂府大門震天響,剛吼了一聲開門,呂府管家就連忙打開了房門。
“楊都尉!您不是帶兵出征了嗎?”
“這是凱旋了?”
楊嘯風並未理會管家的寒暄,直接帶著陳山就往裡闖。
“呂大人呢?”
管家見楊嘯風氣勢洶洶,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立馬抬眼看了看一旁的陳山。
這高大壯漢就是那個陳山?
楊嘯風為了一個罪奴如此急切,想來兩人交情不淺啊!
能讓楊嘯風如此重視,應當有這本事。
管家眼珠子一轉,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禮。
“楊都尉,煩請側廳稍後,我這就去請老爺過來。”
管家叫了一名婢女將兩人引到側廳,奉上茶水點心。
不一會兒,涼州知州呂懷生就踱步而來。
“楊都尉果真年少有為啊!”
“本官聽聞前日日升雙煙,上千韃子進犯,原以為還要費一番功夫,冇想到楊都尉今天就凱旋而歸啊!”
楊嘯風根本懶得和呂懷生客套,直接起身問道。
“上次釋罪文書那事,為何還冇著落?”
“陳山此次立下大功,卻連報功的資格都冇有!”
陳山順勢起身,朝著呂懷生拱手行禮。
“陳山,見過呂大人!”
呂懷生微笑著朝陳山點了點頭。
“果真壯士也!”
“怪不得楊都尉對你青眼有加啊!”
見呂懷生還在打哈哈,楊嘯風徹底不耐煩了。
“呂大人!陳山頗善軍陣之道,乃是不可多得的將才!”
“還請呂大人趕快簽下釋罪文書,也免得耽誤陳山這等能人建功立業!”
呂懷生笑了笑,連連點頭。
“好好好!”
“本官這就簽!”
“隻是涼州罪奴卷宗浩如煙海,本官這幾天都冇能找到這位陳壯士的卷宗。”
“所以才耽擱了幾日。”
呂懷生隨便扯了個藉口敷衍,隨後又朝著陳山說道。
“陳壯士,你生得這般高大,應當氣力不俗,可否幫本官搬一下卷宗?”
陳山見呂懷生主動叫到自己,心中一緊。
但這事躲也躲不開,就看看呂懷生到底想乾嘛!
陳山憨憨地撓了撓頭。
“行啊!俺就是有力氣,能幫上呂大人,可是小人的榮幸啊!”
呂懷生又和楊嘯風聊了幾句,就帶著陳山進了書房。
至於楊嘯風,身為定疆王的兒子,怎麼可能去給呂懷生搬卷宗?
陳山跟著呂懷生踏進書房,隨手關上了房門。
書房內除了書架上的零散書冊之外,再無其他重物。
“呂大人,不知特意叫小人來此,有何指教?”
呂懷生坐回椅子上,輕蔑一笑。
“指教?算不上。”
“隻是本官不明白。”
“你一個罪奴,能立下多大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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