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貶官三年:滿朝文武求我登基 第34章 你請我喝酒,我請你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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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那場席捲山野的暴雪,隻為洗淨塵世汙濁,好讓一場更大的血雨腥風悄然登台。

義營主帳內,炭火將熄,餘燼泛著微紅。

徐謙坐在案後,指敲桌麵,節奏不疾不徐。

他手中那封燙金請柬被翻來覆去看了三遍。

終於,他嗤笑一聲,將帖子拍在桌上:

“請我吃飯?怕是想把我骨頭熬湯祭祖。”

話音未落,帳簾一掀,冷風裹著雪沫捲入。

雲璃踏進來,黑紗覆麵。

她將一紙密報送至案前,指尖一點:“沈家三日清客,閉門謝客。地窖加了雙崗,糧道改走西嶺小道,繞開義營哨卡。這不是宴,是絞。”

徐謙冇看密報,隻盯著她:“所以呢?”

“不去。”

雲璃語氣果斷,“他們要的是你的命,不是談什麼安民大計。你若死了,流民群龍無首,他們正好借朝廷之名剿滅義營,再把‘賑災糧’分了。”

徐謙忽然笑了,笑得肩膀微顫,像聽見了什麼極荒謬的事。

“我不去,流軍缺甲、缺箭、缺冬衣,拿什麼擋北狄三十萬鐵騎?”

他站起身,踱至帳口,掀簾望外——風雪停了,但天色陰沉,一群群流民正在空地上操練,手持木矛,衣衫襤褸,眼神卻亮得嚇人。

“餓狼進羊圈,得先讓他們聞見血味。”

他回身,眸光如刃,“我去。而且,要穿得像個人物。”

雲璃一怔:“你真要去赴鴻門宴?”

“不是赴宴。”徐謙整了整那件洗得發白的舊官袍,腰間掛上那柄無刃木劍,唇角勾起一抹譏誚

“是去收賬。”

夜幕降臨,沈園燈火通明,朱門高懸紅綢,鼓樂聲聲,看起真是一場仁義之宴。

沈萬山立於階前,紫袍玉帶,手執象牙笏板,笑容滿麵:“徐大人雖貶,風骨猶存,今日能來,實乃我輩之幸。”

徐謙緩步登階,身後僅跟一紅衣赤足女子,與一個沉默童仆。

柳鶯兒銀鈴不響,石頭低頭不語,三人如影隨形,踏進這金玉其外的修羅場。

席間觥籌交錯,七大豪族家主列坐兩旁,表麵恭維,眼底卻藏刀。

一曲琵琶起,沈玉樓素衣而出,十指翻飛,絃音如雨打殘荷。

她眼角含淚,舞姿哀婉,似在訴一段未儘情緣。

徐謙不動聲色,隻在她抬眸一瞬,捕捉到那一閃而過的怨毒。

沈萬山舉杯,笑容溫厚:“此酒乃沈家窖藏三十年‘雪中春’,敬徐大人開棺濟民,活命之恩。”

酒盞遞來,清冽如泉。

徐謙執杯在手,鼻尖微動——刹那間,顱內嗡鳴炸響。

【區域性人心向背開啟】

視野驟變。

滿堂賓客頭頂浮現金、紅、藍三色光暈:金者忠心,紅者動搖,藍者可策反。

而沈萬山頭頂,漆黑如墨,怨念深重,殺意滔天。

角落裡,一老賬房低首執筆,頭頂藍光微閃,幾不可察。

徐謙笑了。

他仰頭,一飲而儘。

酒液入喉,辛辣中帶一絲苦腥——毒。

他嘴角溢血,卻大笑出聲:“好酒!比地縫裡滲出的土味香多了!”

滿座皆驚,有人失手打翻酒杯。

沈萬山笑容不變,隻輕輕鼓掌:“徐大人豪氣不減當年。”

徐謙抹去唇邊血跡,慢條斯理道:“沈公,你說我活命之恩……可你家去年冬天,一道密令,斷了三鎮流民糧道,餓殍千裡。那會兒,你可想過‘活命’二字?”

沈萬山臉色微僵。

未等他開口,徐謙已轉了話鋒:“聽聞我軍中通匪?”

沈萬山眼神一凜,拍案而起,擲出一卷黃紙:“兵部密件影抄——你與北狄使者往來書信,鐵證如山!”

徐謙看也不看,伸手抓過,撕成碎片,一口吞下。

血絲從嘴角蜿蜒而下,他卻笑得愈發暢快。

“沈公說得對。”他緩緩起身,目光如刀,直刺沈萬山心窩

“我確實通匪。”

滿堂死寂。

“但我通的,是你兒子去年賣給北狄的三千石官糧,換回來的鐵甲,現在就藏在你家地窖第三層。”

他逼近一步,聲音低沉如雷,“你說,這算通敵,還是通‘你’?”

沈萬山臉色驟變,後退之餘撞翻案幾。

而一旁的柳鶯兒悄然退席,紅衣如霧,無聲隱入迴廊深處。

地窖入口,鐵門半掩。

她赤足踏雪,像一縷遊魂,滑入黑暗。

地窖深處,寒氣如刀,她赤足踏過層層疊疊的糧袋山,腳底被鐵甲邊緣劃出一道血痕,她卻恍若未覺。

她割開第二袋鐵甲,冷光乍現,映得她眸中無悲無喜——隻有任務。

賬冊、鹽引、邊軍印信,一一清點封箱。

這些不是戰利品,是徐謙口中“能換三千石糧、五百副甲、十萬兩軍資”的籌碼。

她的手指在鹽引上停了一瞬——那是沈家勾結邊將、私販官鹽的鐵證,足以讓朝廷抄家十次。

可朝廷不來,那就由他們來。

正欲撤離,耳尖微動。

“哢。”

機關輕響,來自頭頂橫梁。

四麵石門轟然閉合,鐵索墜地,塵灰簌簌而下。

火把次第亮起,八名黑衣死士自暗格躍出,刀鋒如霜,呈合圍之勢。

為首者麵覆青銅鬼麵,手中雙戟交叉,殺意凜然。

柳鶯兒笑了。

她反手甩鏢連射,毒霧瀰漫,前排兩名死士喉間冒血,抽搐倒地。

第二輪飛刃破空,又斬一人咽喉。

可第三波鐵網自天而降,帶鉤鋼絲如毒蛇纏身,將她死死困住。

她掙紮一瞬,足踝血流如注,銀鈴終於輕響——似命運在冷笑。

與此同時,宴席之上,徐謙腦中驟然炸響。

【預警:三刻後,地窖火起,密道塌陷,千人活埋——國運值
80,反噬頭疼】

他鼻腔一熱,鮮血留下。

他不動聲色,抬袖抹去血跡,眼神卻驟然銳利。

沈萬山正欲開口斥責,徐謙忽然拍案而起,木桌應聲碎裂,酒盞飛濺。

“沈公!”他聲如驚雷,震得滿堂杯盤亂顫

“你窖中藏的不是糧,是百姓的命!若我不救,他們明日便是餓殍!你藏甲通敵,燒糧壓價,可曾想過‘祖製’二字,原是為護民,不是為吞民!”

沈萬山臉色劇變:“你血口噴人!”

話音未落,徐謙已撞翻酒案,大步跨出,聲震四野:“羅屠——放火!”

號角撕裂長夜。

園外火光沖天,五百“流民”手持火把、鐵叉、斷刀,如潮水般撞門破牆而入。

他們不是兵,卻是餓極了的狼。

羅屠赤膊執斧,一聲怒吼,砸開角門,烈焰卷著怒吼,吞冇迴廊。

沈萬山拔劍怒吼:“賤民敢犯士族禁地!”

徐謙一腳踏碎殘桌,木劍直指其麵,聲如寒鐵:“從今日起,冇有禁地,隻有公田!”

火光中,地窖忽傳轟然巨響——柳鶯兒割斷鐵網,引爆炸藥,地窖一角塌陷,糧袋鐵甲儘數暴露。

百姓蜂擁而入,哭喊、怒吼、搶奪聲震天動地。

有人抱著半袋糙米跪地痛哭,有人披上鐵甲嘶吼如獸。

沈萬山踉蹌後退,眼見祖業崩塌,嘶聲如喪:“你們毀了綱常!毀了祖製!”

徐謙立於火海高台,黑袍獵獵,望著漫天灰燼,低語如咒:“綱常?祖製?——我燒給你們看。”

【成就“破階者”解鎖——可窺探區域性人心向背時間增長,冷卻期五日】。

模擬器微震,他閉目一瞬,再睜眼時,目光已穿透烈焰,落在沈家祠堂那扇緊閉的朱漆大門上。

“下一個,該燒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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