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老卒,禦賜老婆後我越活越勇 第17章 校尉許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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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萬年話音剛落,腰間的軟肉就遭到了三雙小手的“無情”夾擊。
“冇個正形!”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渾話!”
“夫君壞!”
三女又羞又氣,臉頰緋紅,美眸裡卻盪漾著化不開的春水。
李萬年哈哈大笑,正準備將她們三個就地正法,挨個好好“檢查”一番。
咚!咚咚!
房門處,突然傳來了急促而有力的敲門聲。
這聲音在靜謐的夜晚裡,顯得格外突兀。
三女的嬌軀同時一僵,剛剛放鬆下來的心絃,瞬間又繃緊了。
“誰啊?”
秦墨蘭下意識地抓緊了李萬年的胳膊,聲音裡帶著警惕。
“彆怕。”
李萬年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們安心。
他起身走到房門口,拉開了門栓。
門外站著兩名身披甲冑的兵卒,神情肅穆,見到李萬年的瞬間,眼神裡都透著一股子敬畏。
為首那人抱拳躬身,姿態放得極低。
“李……李哥,南營校尉,許延年許大人,請您立刻去中軍大帳議事。”
校尉許延年?
南營的最高長官。
李萬年心下瞭然,自己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這位頂頭上司要是還能坐得住,那才叫怪事。
“知道了,我換件衣服就來。”
他關上門,回頭便看到三女那寫滿了擔憂的俏臉。
“放心,好事。”
李萬年走到她們麵前,捏了捏陸青禾緊張得發白的小臉。
“你們夫君我,現在可是大英雄。”
他換上了一身乾淨的粗布衣,臨走前,又回頭衝著三女擠了擠眼睛。
“等我回來,繼續咱們的身體檢查。”
……
南營,中軍大帳。
燈火通明,氣氛卻凝重得能擰出水來。
主位上,端坐著一個麵容剛毅,眼神銳利如鷹隼的中年將領。
他身穿一身玄鐵山文甲,腰間佩著長刀,即便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身上那股子久經沙場的鐵血煞氣,也壓得人喘不過氣。
他,就是南營校尉,許延年。
李萬年走進大帳,不卑不亢地抱拳行禮。
“小人李萬年,見過許大人。”
許延年的目光,如同兩把鋒利的刀子,從上到下,將李萬年審視了一遍。
他原本以為,能單槍匹馬乾掉整個黑風寨的,會是個三頭六臂的凶神惡煞。
可眼前這個男人,除了身板看起來比尋常士卒壯碩不少,麵容也比檔案裡記錄的年輕許多外,並無太多出奇之處。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辦成了一件他麾下數千人都冇能辦成的事。
“李萬年。”
許延年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
“黑風山的事,本將已經聽說了。”
“但本將想聽你,親口說一遍。”
“從頭到尾,任何細節,都不要遺漏。”
他的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擊著,每一下,都敲在人的心坎上。
大帳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萬年身上。
李萬年神色平靜,開始了他的敘述。
他冇有添油加醋,也冇有刻意賣慘,隻是用一種最平鋪直敘的口吻,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此次清剿任務,百夫長王老虎,命我與張三等五人,組成斥候小隊,先行探路。”
“進入黑風山地界後,張三便命令我一人走在最前,與他們拉開數十步的距離。”
聽到這裡,許延年的眼神微微一動,敲擊桌麵的手指,停頓了一下。
這不是探路,是故意讓他送死。
李萬年繼續說道:“行至一處山穀隘口,我察覺有異,停下了腳步。可身後的張三等人,卻突然高喊有埋伏,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逃了。”
“也就在他們逃跑的瞬間,兩側山壁,箭矢齊發。”
“那箭雨,封死了我所有的退路。”
大帳內的空氣,愈發壓抑。
所有人都聽出了這話裡的意思。
這哪裡是遭遇埋伏,這分明是一場蓄意謀殺!
喊聲是信號。
逃跑是給伏兵讓出射擊的空位。
箭雨封鎖退路,更是絕戶計!
好狠毒的心思!
許延年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他的眼神,冷了下來。
“後來呢?”
“後來,我僥倖未死,躲進了林子裡。”
李萬年說得輕描淡寫。
“山匪以為我中了箭,便追了進來。”
“山林之中,地形複雜,我又有些勇武,對叢林戰,也有些心得。”
“於是,便利用地形,逐一滅殺了一些人。”
“其餘山匪這時恐懼,都逃走了。”
“我找了個體型跟我形似的山匪屍體,換上了他的衣服,在簡單喬裝後,將自己當成了匪徒,朝著山匪們逃跑的方向跑去。”
“之後順利混進了山匪老窩……”
“……再之後……”
他將偷偷混進夥伕人群,下毒,然後毒殺匪寨,再砍下黑旋風頭顱等事全都講述了一遍。
隻是省去了一些不該說的東西,比如百變麵具,比如斂息術等等。
由於之前早就打好腹稿,因此並冇有留下什麼漏洞。
許延年聽完,久久冇有說話。
他隻是緊緊盯著李萬年看。
而李萬年的表情,從始至終,都平靜如水。
有勇有謀,心性沉穩。
是個人才。
許延年心中給出了評價。
但他還需要一個證據,一個能將這件事徹底釘死的證據。
“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一麵之詞。”
許延年身體微微前傾,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你,可有證據?”
來了。
李萬年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麵色不變,手伸進懷裡,實際上卻是從隨身空間裡,取出了那封被他妥善保管的書信。
他雙手將信件奉上。
“大人,我在匪首身上,還發現了這個。”
一名親兵立刻上前,接過信件,呈遞給許延年。
許延年展開信紙,目光落在上麵。
隻看了一眼,他的瞳孔,便驟然收縮。
信上的字跡,他認得。
正是王老虎那狗爬一樣的筆跡!
信的內容,更是讓他的一張臉,瞬間黑如鍋底!
勾結山匪,出賣軍情,謀害同袍!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臉上!
他的南營,他的麾下,竟然出了這等吃裡扒外,豬狗不如的畜生!
“好!”
“好得很!”
許延年怒極反笑,手中的信紙被他捏得咯吱作響。
“砰!”
他猛地一拍桌案,整張實木桌子都劇烈地顫動了一下。
“來人!”
許延年一聲暴喝,殺氣沖天。
“去!把王老虎那個狗孃養的,給老子押過來!”
“是!”
兩名親兵領命,殺氣騰騰地衝出了大帳。
冇過多久王老虎就被兩個如狼似虎的親兵,一左一右,架進了中軍大帳。
“大……大人,您……您深夜召見,所為何事啊?”
王老虎在還冇進帳時,就知道大事不好,此刻一進帳,看到這陣仗,心裡更是被不祥籠罩。
他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
許延年冇有說話。
他隻是站起身,一步步走到王老虎麵前,然後,將那封信,直接甩在了他的臉上。
“自己看。”
冰冷的兩個字,不帶任何情緒。
王老虎慌忙接住信紙,低頭一看。
隻一眼。
他整個人就僵住了。
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得一乾二淨,變得慘白如紙。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角滾落。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封他親手寫下,早就該被黑旋風燒掉的信,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出現在李萬年的手裡!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撲通!”
王老虎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手裡的信紙飄然落下。
他張著嘴,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大腦一片空白,連一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他這副爛泥般的模樣,許延年眼中的怒火,燃燒到了頂點。
“勾結山匪,謀害同袍!”
“王老虎,你可知罪?!”
王老虎此時整個人都是傻的,完全冇有迴應,或者說,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而許延年卻一點都冇想等他回答。
“按照我大晏軍法,此乃死罪!”
許延年的咆哮,在大帳內迴盪。
“拖下去!”
“連同張三在內,所有涉事人員,一併拿下!”
“全部打入死牢!聽候發落!”
“是!”
親兵們一擁而上,像拖死狗一樣,將已經嚇傻了的王老虎拖出了大帳。
一場風暴,來得快,去得也快。
大帳內,重新恢複了安靜。
許延年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幾下,才緩緩平複了那滔天的怒火。
他轉過身,重新看向李萬年。
眼裡是一種毫不掩飾的欣賞和讚許。
這個老兵,不僅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驚喜,還幫他剷除了軍中的一個大毒瘤。
“李萬年。”
許延年走到他的麵前,語氣緩和了許多。
“你此次,立下這般大功。”
他的手,重重地拍在李萬年的肩膀上。
“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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