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邊疆老卒,禦賜老婆後我越活越勇 > 第91章 謀劃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邊疆老卒,禦賜老婆後我越活越勇 第91章 謀劃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京城,皇宮深處,暖閣。

地龍燒得整個宮殿溫暖如春,與殿外呼嘯的北風和飄揚的雪花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年僅十一歲的新帝趙恒,穿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正坐在書案後,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手上的書。

他的麵前,站著兩名朝廷重臣。

左邊一人,是禦史中丞李子揚,體態清瘦、神情沉靜。

右邊一人,是新帝登基後,剛提拔上來的兵部尚書江泰,腰背挺直、麵容剛毅。

一道珠簾之後,端坐著當今大晏朝的實際掌權者,太後。

“都說說吧。”

太後略帶疲憊的聲音從珠簾後傳來,打破了閣內的安靜。

“哀家讓諸位藩王離京就藩,本意是穩固朝局,免得讓他們再生事端。”

“可如今哀家卻著實後悔,我雖讓他們遠離的權力中心,卻也是放虎歸山了,恐之後養虎為患啊。”

江泰立刻踏前一步,聲音洪亮如鐘。

“太後仁心聖明!”

“諸王手握兵權,盤踞地方,遲早會成我大晏心腹大患!”

“尤其是燕王趙明哲,久在軍旅,凶悍善戰,在軍中威望甚高。”

“若不儘早剪除,日後必成大禍!”

他眼中殺氣畢露。

“臣以為,當行雷霆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削燕王!”

“燕王一倒,其餘諸王,不過是土雞瓦狗,不足為懼!”

“不可!”

李子揚立刻出言反駁,他的聲音沉穩,條理清晰。

“江尚書此言差矣!”

“正因燕王勢大,才更不能先動他!”

“如今新帝初立,朝局未穩,若貿然對勢力最強的燕王動手,一旦不能一擊功成,必會逼得其他藩王人人自危。”

“唇亡齒寒之下,他們定會聯合起來,共同起兵對抗朝廷。屆時,天下大亂,朝廷動蕩,還會讓外部蠻夷趁機而入!”

“不可啊!”

江泰眉頭緊皺:“難道就任由他們坐大不成?”

“自然不是。”

李子揚轉向珠簾的方向,躬身一拜。

“太後,臣以為,削藩之事,勢在必行,但需講究章法,徐徐圖之。”

“說。”太後隻吐出一個字。

“周王趙景明、齊王趙承泰、湘王趙行淵,此三王在先帝在時便多有不法,品行不端,惡名在外。”

“如今就藩,更是變本加厲,在封地之內橫征暴斂,怨聲載道。”

“我們若先對他們動手,乃是師出有名,天下士人亦無話可說。”

李子揚的聲音在暖閣中回蕩。

“先剪除此等弱藩,既能震懾其餘首鼠兩端的藩王,又能為朝廷充實錢糧,更能練兵於實戰。”

“待弱者清除,強藩便成孤家寡人,屆時若反,朝廷可以大義出兵討伐,若依舊不反,也有諸多法子對付,皆時,則大事可成。”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

“此乃,先剪羽翼,再除主乾之策。”

暖閣內再次陷入安靜。

新帝趙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敢出聲。

許久之後,太後那帶著決斷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

“就依李愛卿所言。”

“先除弱藩,再圖強藩。”

一錘定音。

江泰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躬身領命:“臣,遵旨。”

李子揚的臉上卻沒有任何得色,他知道,這隻是開始。

“此事乾係重大,需得尋一個萬無一失的切入口,方能動手。”太後又補充道。

李子揚聞言,嘴角勾起一個難以察覺的弧度。

“回太後,關於這切入口……”

他抬起頭,眼中閃動著自信的光。

“臣,或許已經找到了。”

“哦?”

珠簾後的太後,身子微微前傾,顯然是被勾起了興趣。

“說來聽聽。”

李子揚不疾不徐地開口,聲音裡透著一股儘在掌握的自信。

“太後,諸位藩王之中,周王趙景明最為昏聵無能,偏又貪婪好色。”

“他有兩個兒子,長子趙宏信尚算穩重。”

“可次子趙宏業,卻與其父如出一轍,心胸狹隘,嫉賢妒能。”

江泰在一旁聽著,眉頭微蹙,不明白李子揚說這些家長裡短做什麼。

李子揚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

“臣在藩王離京之後,因替太後仁德憂心,便在周王府安插了枚棋子。”

“此人能言善辯,最擅揣摩人心。”

“他如今已探得訊息,趙宏業不滿父兄,渴望得到王位繼承權。”

“若是……”

李子揚說到這,故意停頓了一秒,才又開口。

“若是他在趙宏業耳邊煽風點火,肯定能讓他成為朝廷削藩第一步的破土石。”

“那趙宏業本就是個誌大才疏的草包。”

“被連番吹捧,又被煽風點火,必定飄飄然,不知自己幾斤幾兩。”

“父子兄弟之間的嫌隙,也會越來越大。”

“皆時,便是最好的機會。”

“臣屆時命人告訴他,若想奪得世子之位,唯一的辦法,就是來京城,向太後和陛下‘儘忠’,揭發他父親的‘不臣之心’。”

“隻要大功告成,周王世子之位,乃至未來的周王之位,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暖閣內,針落可聞。

小皇帝趙恒張大了嘴巴,他從未聽過如此聳人聽聞的事情,兒子竟然要告發自己的父親。

“依臣看,此番手段之下,不出十日,這趙宏業,便會偷偷潛來京城,向太後您‘鳴冤’。”李子揚自信說道。

珠簾後的太後,沉默了許久。

“李愛卿,你這手段,倒真是……可以。”

“那此事就交由你去辦。”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

“待到這周王逆子到了京城,你便即刻帶他來見哀家。”

七日後,夜。

一輛不起眼的青布馬車,悄無聲息地從側門駛入了皇城。

馬車在偏僻的景仁宮外停下,車上走下一個身穿錦衣,卻麵色惶恐的青年。

正是從開封府千裡迢迢潛逃而來的周王次子,趙宏業。

在一名小太監的引領下,他穿過幽深的宮道,來到一處燈火通明的偏殿。

“殿下,請在此等候,太後稍後便至。”

小太監將他引入殿內,便躬身退下,並關上了殿門。

趙宏業站在空曠的大殿中央,心中惴惴不安。

殿內陳設華美,地龍燒得暖意融融,可他卻感覺渾身發冷,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

他不知道自己此行是對是錯。

但一想到兄長趙宏信那張平庸的臉,和父親看向自己時那失望的眼神,一股怨毒和野心便重新占據了他的內心。

富貴險中求!

隻要扳倒了父親和兄長,他就是未來的周王!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一個威嚴的女聲,忽然從殿內的一道珠簾後響起。

“你就是趙宏業?”

趙宏業一個激靈,連忙跪倒在地,衝著珠簾的方向重重磕頭。

“罪臣……罪臣趙宏業,叩見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罪臣?”珠簾後的聲音帶著一絲探尋,“你何罪之有啊?”

趙宏業身子一顫,咬了咬牙,將早已在心中排演了無數遍的說辭,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太後!罪臣此來,是為向太後和陛下儘忠,揭發……揭發我父周王趙景明的不臣之心!”

他聲淚俱下,言辭懇切。

“我父自就藩開封之後,便心生怨懟,時常在府中宴飲時,非議朝政,詆毀太後與陛下!”

“他還私下招募兵勇,囤積糧草,更與江湖匪類往來,意圖不軌!罪臣多次勸諫,非但不得他採納,反而被他斥責,禁足府中!”

“罪臣……罪臣實在不忍見皇家骨肉相殘,不忍見大晏江山動蕩,這才冒死逃出開封,前來京城,將一切稟明太後!”

他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雙手高高舉過頭頂。

“太後,這是罪臣偷偷記下的,我父與那些匪類往來的信件謄抄,以及他私自招募的兵勇名冊!請太後明鑒!”

這本冊子,自然是李子揚的“棋子”幫他準備的。

珠簾後沉默了片刻。

一名老太監從珠簾後走出,接過冊子,恭敬地呈了進去。

又過了許久。

“砰!”

一聲巨響,似乎是有人重重地拍在了桌案上。

緊接著,太後那蘊含著雷霆之怒的聲音,從珠簾後爆發出來。

“好一個周王!好一個趙景明!”

“哀家與陛下待他不薄,允他富貴,讓他就藩,他就是這麼回報我們的?”

“私招兵勇!勾結匪類!他這是要效仿前朝舊事,起兵造反嗎?!”

趙宏業被這怒火嚇得魂飛魄散,趴在地上,不住地發抖。

“太後息怒!太後息怒啊!”

“息怒?”

太後的聲音愈發冰冷,

“若不是你前來告發,哀家和陛下,豈不是要被這逆賊蒙在鼓裡,直到他兵臨城下之日?!”

她話鋒一轉,聲音裡帶著一絲讚許。

“趙宏業,你深明大義,不為親情所蔽,忠心可嘉。”

“你放心,隻要你說的都是實情,哀家,絕不會虧待你。”

趙宏業聽到這話,頓時大喜過望,連忙磕頭。

“罪臣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願受千刀萬剮!”

“好!”

珠簾後的太後,聲音恢複了威嚴與平靜。

“你且先在宮中住下,此事,哀家自有決斷。”

“在你父親的罪名未定之前,你還不能公開露麵。”

她頓了頓,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此事若有半點風聲泄露出去,你知道後果!”

趙宏業被人帶下去之後,偏殿之內,再次恢複了安靜。

李子揚與江泰的身影,從殿側的屏風後走了出來。

“都聽見了?”

太後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聲音裡透著一股殺伐決斷的冷意。

江泰躬身道:“回太後,都聽見了。”

“此子所言,雖有誇大之處,但周王在封地行事張揚,定有不法之舉。以臣之見,可以此為由,發兵問罪!”

“李愛卿,你怎麼看?”太後轉向李子揚。

李子揚神色平靜:“江尚書所言甚是。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我等已占儘大義。發兵,名正言順。”

“隻是,此事必須快,必須狠,不能給周王任何反應的機會,更不能讓其他藩王得到訊息,從中作梗。”

“嗯。”

太後點了點頭,顯然是認可了他的說法。

她的目光掃過二人,最終落在了江泰身上。

“江尚書,此事若要功成,需派一員信得過,且有決斷的宿將領兵。你兵部可有人選?”

江泰略一思索,便開口道:“徐國公信仲榮,老成持重,忠心耿耿,常年鎮守京畿,深得軍心。由他領兵,萬無一失。”

“信仲榮……”

太後默唸了一句這個名字。

信仲榮是先帝留下的老臣,對皇室忠心耿耿,讓他去辦這件事,確實合適。

“好,就他了。”

太後拍板決定。

“但領兵前去,總得有個由頭。總不能大張旗鼓地說,是去抓捕周王的。”

李子揚聞言,微微一笑。

“太後,這由頭,不是現成的嗎?”

“哦?”

李子揚胸有成竹地說道:

“可命信仲榮,領一支人馬,以護送犒賞物資的名義北上。”

“大軍途經開封,入城休整,也合情合理。”

“屆時,信仲榮可藉口拜會周王,趁其不備,一舉將其拿下。”

“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待訊息傳出時,周王全家,已在押解回京的路上了。”

“好計!”

江泰讚歎一聲。

此計環環相扣,既有正當理由,又能掩人耳目,堪稱完美。

太後聽完,也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她站起身,從珠簾後緩緩走出。

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此刻布滿了冰霜。

她走到書案前,親自提起朱筆,在一份早已擬好的空白懿旨上,寫下了雷霆萬鈞的命令。

寫完之後,她將朱筆重重地擲在桌上。

“傳哀家懿旨!”

“命徐國公信仲榮,即刻點齊三千京營銳士,以護送犒賞物資為名,北上開封。”

“凡周王府上下,無論宗親、幕僚、護衛,一體擒拿,押解回京,聽候發落!”

她將蓋上鳳印的懿旨遞給身邊的老太監。

“你親自去一趟徐國公府,將懿旨和哀家的話,都帶到。”

老太監躬身接過懿旨。

太後的目光,穿過窗戶,望向了開封府的方向,眼神幽深。

“告訴信仲榮,哀家要的,不是辯解,是結果。”

“他,明白嗎?”

徐國公府。

深夜,書房內依舊燈火通明。

年近六旬的徐國公信仲榮,身著便服,正對著一盤棋局凝神沉思。

“國公爺。”

管家在門外低聲通報,“宮裡來人了。”

信仲榮執棋的手微微一頓,隨即放下了棋子。

“請他進來。”

很快,一名手捧拂塵的老太監,在管家的引領下,快步走進書房。

正是太後身邊的心腹,魏公公。

“咱家見過國公爺。”魏公公躬身行禮。

“魏公公深夜到訪,可是宮裡有什麼要事?”信仲榮起身,神色嚴肅。

魏公公沒有多言,隻是從袖中取出一卷黃綢懿旨,雙手展開。

“太後懿旨,徐國公信仲榮接旨。”

信仲榮不敢怠慢,立刻整理衣冠,跪倒在地。

“臣,信仲榮,接旨。”

魏公公用他那獨特的尖細嗓音,一字一句地宣讀了懿旨上的內容。

當聽到“擒拿周王”、“一體押解回京”等字眼時,即便是信仲榮這樣久經風浪的老將,心頭也是猛地一震。

削藩!

太後終究是動手了!而且第一個目標,就是周王!

“……欽此。”

魏公公讀完懿旨,將其合上。

信仲榮叩首道:“臣,領旨謝恩。”

他站起身,從魏公公手中接過那份沉甸甸的懿旨,隻覺得掌心發燙。

這哪裡是懿旨,這分明是一道催命符,一道即將攪動天下風雲的驚雷。

“國公爺,”魏公公走近一步,壓低了聲音,“太後讓咱家給您帶句話。”

“公公請講。”

“太後說,此事,隻許成功,不許失敗。若周王府有任何人膽敢反抗,或是有城中守軍意圖作亂……”

魏公公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殺無赦。”

信仲榮心中一凜,鄭重點頭。

“請公公回報太後,老臣,明白。”

送走了魏公公,信仲榮立刻召來了自己的心腹手下,張威。

“國公,深夜召見,可是有緊急軍務?”張威一身甲冑,顯然是從軍營直接趕來。

信仲榮將懿旨遞給了他。

張威看完,臉色大變,倒吸一口涼氣。

“國公,這……這是要對周王動手?!”

“噤聲!”信仲榮低喝一聲,“此事乃最高機密,不得有半句外傳!”

“是!末將失言!”張威立刻挺直了身板。

“你立刻返回京營,挑選三千最精銳的將士,備足三日乾糧,一個時辰後,在北城門外集合。”

信仲榮走到地圖前,手指點在了開封的位置上。

“對外宣稱,我等是奉命護送犒賞物資,前往北方邊境。所有將士,不得泄露真實目的,違者立斬!”

“是!”

張威領命,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信仲榮叫住了他。

張威回頭,隻見信仲榮的臉上滿是凝重。

“張威,你要記住。我們這次去,是奉旨拿人,不是去造反。務必約束好手下士卒,入開封城後,不得擾民,不得劫掠。我們的目標,隻有周王府。”

“末將明白。”

“去吧。”

張威走後,信仲榮獨自站在書房,看著窗外漫天的風雪,長長歎了口氣。

他知道,從他接下這道懿旨開始,大晏朝的天,就要變了。

一個時辰後。

三千京營銳士,如同一道黑色的鐵流,在風雪中悄無聲息地駛出京城北門,向著開封的方向,疾馳而去。

張威騎馬跟在信仲榮身側,忍不住開口問道。

“國公,王爺畢竟是天家宗室,若是……若是他拒不奉詔,甚至煽動守軍反抗,我們當真要刀兵相向嗎?”

風雪中,信仲榮的聲音,顯得格外冷硬。

“懿旨在此,它便是律法。”

“藩王犯法,與庶民同罪。”

“他若反抗,便是坐實了謀逆之罪。”

信仲榮猛地一拉韁繩,坐下戰馬發出一聲嘶鳴。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三千鐵甲,聲音穿透風雪。

“傳我將令,全速前進!”

開封府,周王府。

與京城的風雪交加不同,此時的開封府,雪已停歇,銀裝素裹。

王府之內,燈火輝煌,歌舞昇平。

周王趙景明正大擺宴席,與他的一眾幕僚親信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舞姬妖嬈,樂聲靡靡。

趙景明喝得滿麵紅光,端著酒杯,大著舌頭說道:

“想當初……在京城,處處受那幫文官的氣!還是這封地好啊!天高皇帝遠,本王就是這開封府的……天!”

“王爺說的是!區區一個黃口小兒當皇帝,一個婦道人家臨朝,這大晏的江山,早晚要出亂子!”一名幕僚立刻阿諛奉承道。

“就是!”

趙景明重重一拍桌子,

“論戰功,我不如老五。可論治國安邦,我比他強多了!”

“更彆說太後的那兩個兒子了。”

“父皇當年,真是瞎了眼,隻知道立嫡長子,殊不知我這英才纔是大宴真正的雄主!”

坐在下首的世子趙宏信,聞言眉頭一皺,起身勸道:“父王,您喝多了。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切不可再說!”

“喝多?本王沒喝多!”

趙景明一把推開他,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懂什麼!你跟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一樣,都是廢物!一點魄力都沒有!”

“本王告訴你,亂世,就要來了!隻有手裡有兵,有錢,有地盤,才能活下去!懂嗎?!”

趙宏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隻能歎了口氣,坐了回去。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聽不進任何勸告了。

他總覺得最近心神不寧,尤其是二弟趙宏業前幾日不告而彆之後,他更是有種不祥的預感。

可他跟父王提過,父王卻隻當趙宏業是鬨脾氣跑出去玩了,根本不當回事。

“來!喝酒!繼續喝!”

趙景明絲毫沒有察覺到長子的憂慮,他高高舉起酒杯,對著滿堂賓客大笑道:“今晚,不醉不歸!”

眾人紛紛舉杯響應,一時間,殿內又恢複了喧鬨。

趙景明看著這滿堂的阿諛奉承,看著那些千嬌百媚的舞姬,心中充滿了得意。

他覺得,自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等他在開封府積攢了足夠的力量,未必不能覬覦一下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就在他飄飄然之際。

“砰!”

宴會廳的大門,被人猛地撞開。

一名王府的護衛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臉上寫滿了驚恐。

音樂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趙景明眉頭一皺,怒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沒看到本王在宴客嗎?!”

那護衛跪在地上,聲音都在發抖。

“王爺……王爺,不好了!”

“外麵……外麵突然來了好多兵馬!裝備精良,殺氣騰騰,看旗號……是京營的人!”

“什麼?!”

趙景明酒醒了一半,猛地站了起來。

“京營的人來我開封府做什麼?!”

那護衛哭喪著臉,繼續說道:“他們……他們一進城,就直奔我們王府而來!”

“現在,已經把整個王府……都給圍住了!”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