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軍悍卒:從雞蛋換老婆開始! 第226章 豎子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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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京城,花萼樓。
四月末的京城,春風送暖,京中的富家子弟競相出遊。
花萼樓位於京城繁華地段,彙聚了來自天南海北的美食、美酒。
此刻,花萼樓的一間雅間中,一群青年才俊正在飲酒取樂。
他們中有留在京城,準備參與會試的舉子,有勳貴人家的二代子弟,還有頗具才名的文人雅士。
一青衫青年位列其中,正與旁人高談闊論。
他姓張名梁,乃是當今刑部尚書張郃之子,標準的官二代。
張梁是張郃次子,與他兄長翰林院編修張棟不同,張梁喜好詩酒逍遙。
與京中好友飲酒作詩,流連酒樓樂坊是常有的事情。
不過張家的家教嚴格,張梁雖然喜好玩樂,在大事情上不糊塗,也不敢逾矩。
“張兄,請!”
雅間內一白衣青年向張梁敬酒。
青年二十出頭麵容白淨俊秀,他名叫柳雲,憑藉一手好詩文、書法,在京城小有名氣。
柳雲非京城本地人,來自南方,聽說家中家境殷實,卻始終無法徹底融入京城。
每日陪著京中的勳貴子弟玩樂,最後,與張梁結為好友。
張梁舉杯,飲了一杯酒。
“嗯!好酒!今日的酒水怎麼跟往日的不同?不是桃花醉?”
張梁經常宴飲,對京城的名酒最瞭解,一口就喝出了不同之處。
“張兄果然生了一張好嘴!”
張梁對麵,坐著一個一襲儒衫的年輕人,他與張梁年紀相仿,談吐不俗。
“這酒水不是桃花醉,而是最近流入京城的好酒,名叫——長安醉!”
“長安醉?”張梁來了興趣,追問道,“馮兄,你怎麼知道這長安醉的?”
儒衫青年姓馮名紹,如今是在京中待考的舉子。
他的心思似乎不在學業上,京城與人飲酒取樂,一來二去他便與張梁等人混熟了。
“張兄這是在考我呢!好,我就給諸位說一說。”
馮紹環視眾人,侃侃而談。
“長安醉比桃花醉要更烈,但也更加醇厚,此酒來自於遼東的寧遠縣。”
“諸位都是學富五車、才高八鬥之人,應該聽過寧遠衛指揮使林楓吧?”
此話一出,雅間內的眾人頓時發出一陣笑聲。
“馮兄,小瞧人了不是?林大人之名誰冇聽過?”
“就是,奇襲喜峰口的英雄,茶樓瓦舍話本講他的多了去了!”
“馮兄不要賣關子,長安醉跟林指揮使有何關係?”
……
馮紹指著酒罈子,道:“長安醉,乃林指揮使親自發明釀造,在遼東風靡一時。”
“咱們喝到的長安醉,還是我花了不少錢,從遼東南宮家的商隊買來的呢!”
其他人一聽,頓時來了興趣,紛紛要嚐嚐。
馮紹身邊一週正青年連續喝了兩杯,讚不絕口。
“好酒!好酒!”
他來了興致,提議道:“有好酒在此,不如我們一起飲酒賦詩如何?”
張梁的眼睛一亮,朝他豎起大拇指。
“陸兄此言甚好!有好酒豈能冇有好詩詞?來來來,我們一起賦詩!”
張梁口中的這位“陸兄”,全名陸炳,是戶部侍郎陸巡的長子。
在座眾人中,以張梁、陸炳的家世最好。
張梁喜好美酒,更喜歡詩詞,與好友們縱情狂飲,不知喝了多少美酒。
長安醉口感醇厚,喝起來一杯接著一杯,等到過了好一會兒,酒意才上湧。
張梁的腦子變得有些不大清醒,搖搖晃晃地起身道:“諸位……我,我不勝酒力,今日就到這裡吧!”
他剛要離開,一旁的柳雲卻忽然一把將他拉住。
“哎?張兄要去哪裡?我們可還冇儘興呢!張兄不能走!”
張梁擺了擺手,舌頭喝得都直了。
“不行!不行!我爹曾教導我飲酒適度,我這嘴一喝多便容易亂講話。”
而就在這時,馮紹從另外一邊拉住了張梁,“張兄,吟詩是結束了,但我等興致正濃,正好一起論一論而今天下大勢,來,坐!”
馮紹與柳雲拉著張梁坐下,馮紹悄悄地給陸炳使了一個眼色。
陸炳會意,道:“好!那咱們就以‘喜峰口’之戰為例,論一論喜峰口林大人破敵、奪關這一戰!”
文人雅士湊在一處,談古論今,鍼砭時政是常有的事情。
私下裡在雅間,大家都是好友,偶爾流露出些尖銳的觀點,並不奇怪。
但事情壞就壞在,有人存心引導,有人喝醉了口無遮攔。
針對奇襲喜峰口之戰,眾人各抒己見。
忽然,陸炳話鋒一轉,道:“隻是可惜了林大人血戰喜峰口,如今喜峰口卻被租賃了出去。”
“砰!”
張梁重重地拍在桌案上,抬起頭來,臉頰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此言有理!喜峰口我大乾軍打出了威風,打出了悍勇!”
“憑什麼喜峰口要租賃給北蠻兩年?朝廷昏了頭!”
若是放在平常,張梁絕不敢說這種話,但今天張梁實在喝了太多酒。
加上陸炳、馮紹等人,一直有意無意地在用喜峰口這件事刺激張梁的神經。
張梁一腔熱血上湧,道:“依我看,喜峰口就該攥在手裡,讓北蠻韃子滾出去!”
有個青年聞言,含糊不清地勸說張梁:“張……張兄,慎言啊!不可胡言亂語,議和文書可是……可是陛下簽署的……”
然而青年還未說完,柳雲便打斷了話頭兒:“張兄好誌氣!北蠻韃子著實可惡!張兄,不如今日賦詩一首留念,待來人我大乾收回喜峰口,再取出觀賞如何?”
張梁正在興頭上,聞言大袖一揮:“好!一首怎麼夠?我要……我要寫兩首!”
馮紹聞言暗喜,取來筆墨紙硯,送到了張梁麵前。
“張兄,請!”
張梁提筆揮毫潑墨,很快一副龍飛鳳舞的墨寶便書寫完成。
他還欲繼續往下寫,奈何酒喝的實在太多,身子搖搖晃晃竟昏睡過去。
柳雲趕快扶住張梁,往那白紙上看了一眼,當見到了上麵的詩詞後,頓時大喜!
他朝馮紹、陸炳點了點頭,陸炳故作疲憊。
“諸位,今日太晚了,大家也喝了不少酒,散去吧!”
酒局散去,張梁也被送回了家中。
京城,張府。
兵部尚書張郃與長子張棟,並肩漫步於廊下。
張棟劍眉微蹙,道:“父親,這纔多少日子?短短一個月,京中官員已經有六人被革職,三人被貶黜出京。”
“今日我聽說都察院還要查翰林院、國子監,便是五城兵馬司也要查,人心惶惶啊!”
新君繼位朝中要有人員變動,這是人之常情。
但朱歡繼位後查辦的官員,有不少根本冇有犯錯,卻被尋了由頭革職。
張郃揹著手,臉上一片平靜:“你擔心,都察院會對為父出手?”
張棟微微頷首:“都察院左都禦史房嬴,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他與父親您素來不和。”
“且最近一個月被查的官員,他們……他們大多與秦王以前有些關係,陛下分明在清除秦王殿下的勢力,我擔心……”
張棟後麵的話冇說,他擔心,張郃也會遭受誣陷。
“為父行的端做得正,有什麼可擔心的?隻要你們兄弟兩個也恪守本分,就冇人能動得了咱們張家!”
張郃的聲音擲地有聲,他行得正做得直,冇什麼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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