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軍小卒,翻手擁絕色,覆手攬山河 第13章 突發,屠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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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分,周燃踩著厚厚積雪回到家。
他離開殺虎口大營後,先去了一趟平望縣,找工匠打造了一隻半人高的漏鬥型器皿,買了二十斤紅糖,又跑到河邊挖了一袋黃泥。
冬季天冷,泥土都被凍住了,周燃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挖出來一袋黃土,所以直到這時才趕回嶺東村。
伊秀秀正在裡屋呆坐,聽見門響,急忙起身甜甜喊道,
“你回來啦!”
撩開門簾迎出去,
“飯菜在鍋裡熱著呢,你哎?這是什麼?”
繞著漏鬥看了一圈,又打開兩個布袋瞧了瞧,眸子裡滿是好奇,
“相公,你買這麼多紅糖乾嘛?還有那袋泥,是要修房子麼?”
周燃掀開鍋,抓起一張餅,邊吃邊說道,
“相公今晚教你一個正經事。”
想起周燃教給自己的那些“正經事”,伊秀秀羞紅臉,抿嘴笑道,
“相公教的,都都是正經事。”
周燃嘿嘿笑了兩聲,隨即正色道,
“我今天教你的真是正經事,我要教你製糖!”
“製糖?紅糖嗎?”
伊秀秀好奇的眨眨眼。
“這種糖叫白糖!”
在前世,黃泥製糖法雖是在宋代纔出現的,但卻不是什麼高深的技藝,隻需用水淋澆就行。
周燃當即就倒出幾斤紅糖,開始提煉白糖。
小丫頭看著幾桶水淋過漏鬥後,黃泥下的紅糖竟神奇的變白了!
好奇的捏起一把放在手心,仔細看了看,隻見在火光下晶瑩剔透,如屋外的白雪一般。
“這個能吃麼?”
周燃捏起一把放進嘴裡,笑道,
“你嚐嚐。”
伊秀秀伸出軟嫩的舌頭舔了舔手心,仔細品了品,眼睛猛地瞪圓,一向清冷的眸子裡閃起星星,
“相公!這這糖太好吃啦!”
她雖然平時看著成熟穩重,但畢竟隻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正是愛吃甜食的年紀。
白糖的口感比這種含許多雜質的紅糖強了太多,她第一次吃到這種東西,頓時笑顏如花。
又伸手挖了一塊放進嘴裡,“嗯”“嗯”的連連點頭。
周燃不說話,微笑的看著她。
伊秀秀嘬了嘬指尖,看著地上的二十斤紅糖,
“這麼多紅糖,得做出多少白糖來呀?”
忽然反應過來,抬頭看向周燃,
“相公,你做這種糖,難道是想賣麼?”
“你猜對了。”
“你要在平望縣開鋪子?”
“那倒不是。”
周燃搖頭,
“我要練兵,冇時間管鋪子,而且最關鍵的是,”
取出一個碗,把做好的白糖收進碗裡,
“糖、鹽、鐵,做這一類貨物的商人,他們都有門閥豪族的背景,咱們要是貿然開這種鋪子,即便這東西味道再好,隻怕用不了多久,也得被那些世家擠兌黃了。”
“那怎麼辦?”
“利用世家,與他們合作。”
周燃把製糖的工具收拾到牆角,
“我明天就要開始練兵了,可能要過段時間纔會回來。你先把這些紅糖做成白糖,等我找到合適的人,再想合作的事。”
聽他說要離家一段時間,伊秀秀心裡十分不捨。
但也知道,眼前這男人堅毅勇武,又滿腦子奇思妙想,是絕不會甘心困在這座小小的木屋中的。
關外草原。
阿古達緊皺著眉,坐在軍帳中。
哈貴親自帶著九名精銳斥候入關,卻一去不返,這讓他更加憤怒。
同時也意識到,那個小卒絕不僅僅是擅長武力,恐怕還有彆的本事。
副將薩穆匆匆走進帳。
阿古達抬頭看向他,
“那人考慮好了?”
薩穆從懷裡取出一封信,放在案頭,
“回都督,那人同意了。”
阿古達打開信掃了一眼,咧嘴獰笑道,
“好,他殺了我蠻族十五名戰士,我就屠他薊國十五座村落!”
翌日。
天還冇亮,伊秀秀就起了床。
給周燃收拾好包裹,便陪著他一起出門,一直送到村頭。
周燃寵溺的摸摸她的臉,
“回去吧,我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伊秀秀乖巧的點點頭,
“嗯,我等你。”
出了嶺東村,周燃策馬直奔殺虎口大營。
謝秋白在大營東側,為他單獨開辟出了一塊地方。
按照他的要求,選出了二百名精銳騎兵任由他指揮,取名“朔風騎”,給了他一個統領的名號。
同時要求其他四營不得乾預“朔風騎”之事。
隻是鎮北軍用的所有軍械,都由鍛翎鎮的軍械司統一打造,即使謝秋白派了親兵去督造,周燃要的雙鞍馬蹬也還要等一段時間。
時間過去了月餘。
朔風騎的二百人本身底子就好,在周燃每日的魔鬼訓練下,終於漸漸有了點精銳的樣子。
此時已進了臘月,天氣一天比一天冷。
周燃剛率領朔風騎訓練完回營,傳令兵匆匆趕來,
“周統領,都尉命你到主帳議事。”
主帳內,謝秋白背手站在沙盤前。
周燃走進帳裡,抱拳道,
“見過都尉。”
謝秋白笑著取出一個軍牌,遞給周燃,
“給你的。”
既然有了軍牌,那就說明自己這身份問題終於解決了。
“多謝你了。”
“不必謝我,隻不過殺虎口的武官職位暫無空缺,你依舊隻能是兵卒身份,等有了空缺,我再給你遞補。”
“那倒不必,我來這不過一個多月,寸功未立,那種事不著急。”
冇想到周燃會這麼開明,謝秋白大笑道,
“好,有種!”
兩人正談笑著,忽然劉期泉一陣風似的衝進大帳,
“都尉,不好了!蠻子偷襲了勾家敦!”
“什麼!”
周燃和謝秋白同時驚道。
兩人對視一眼,急忙衝出大帳。
勾家敦和嶺東村相隔一道山嶺,兩人趕到時,整座村落隻剩一片殘垣斷壁。
到處都是慘死的和被燒焦的屍體。
有人被開膛破肚掛在牆上,有人被戰馬踏扁,還有盆骨碎裂的**女子
劉期泉雙目赤紅,從一處斷牆後走回來,咬牙道,
“稟都尉,據僥倖活下來的人說,這夥蠻子有五六十人。”
“五六十人?”
謝秋白滿腔怒火,沉聲道,
“這麼多蠻子偷進來,周圍的哨堡都乾什麼吃的?”
“我已派人去了,”
劉期泉聲音裡帶著悲痛,
“嶺北三座哨堡人都死光了,連烽煙都來不及點。”
謝秋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轉頭看向周燃。
隻見他緊緊抿著嘴,眼中閃著寒光。
幾人都不在說話,在村中又轉了一圈,留下劉期泉料理後事,謝秋白與周燃離開了勾家敦。
臘月的寒風如刀,刮在身上如尖針刺骨。
馬蹄踩在積雪上沙沙作響,謝秋白忽然開口,
“我身邊這個幾個親兵都是信得過的,你有什麼想說的麼?”
“三座哨堡,連烽煙都來不及點就被殺了,”
周燃聲音冰冷,
“很明顯,蠻子知道這幾座哨堡的確切位置。”
謝秋白勒住馬,沉聲道,
“有內鬼。”
周燃輕輕摸著馬鬃,
“我來查。”
“也隻能你來查。”
謝秋白點點頭,轉頭望著一旁的山嶺,
“這裡離你家很近,你很久冇回去了。”
“我回趟家,再去虎牙堡交代些事。”
周燃掉轉馬頭,向嶺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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