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軍小卒,翻手擁絕色,覆手攬山河 第5章 我要打五個!
-
若是在前世,這種情況下,周燃自有辦法脫困。
但這具身體實在太瘦弱,無論他如何掙紮,竟都無法掙脫這蠻子的蠻勁。
伍長最先反應過來,急忙爬起身,
“還他媽看!一起上!”
向兩人急衝過去。
宋老拐緊隨其後,也跟了上來。
兩人連滾帶爬衝過來,朝著蠻子臉上胡亂打了上去。
那蠻子被打的鼻口冒血,終於放開周燃,大吼著一拳,把伍長打得仰麵摔倒。
隨即又拎起宋老拐,擰身把他遠遠扔了出去。
雖隻有短短一瞬,但對於周燃來說,時間已經夠了。
他見到蠻子正背對自己,縱身跳到蠻子背上,右手繞頸,左手錮頭,來了一個標準的鎖頸十字固。
蠻子被鎖住脖子,驚慌起來,拚命左右狂甩。
周燃咬牙屏吸,死死勒住他。
蠻子被憋的紅頭脹臉,終於漸漸冇了力氣,軟塌塌倒在地上。
周燃猛地發力,向上一提一扭。
“哢嗒”一聲脆響。
蠻子的腦袋被扭成了九十度,抽搐兩下,在無聲息。
周燃累得眼前發黑,一陣天旋地轉。
忽然見到那斷了腿的弓箭手,竟又爬過去抓起長弓。
急忙拿起刀,撲過去一刀砍進他的咽喉。
蠻子終於死絕,周燃長出一口氣,癱坐在地上,慢慢調整呼吸。
劫後餘生的幾人,目光齊刷刷望向他。
鬆林裡,一時間靜的可怕,連老六都暫時忘了哀嚎。
周燃調整好呼吸,緩緩站起身,目光掃過呆愣的幾人,
“還傻坐著乾什麼?”
幾人回過神來,急忙爬起身。
宋老拐目光裡充滿敬畏,磕磕巴巴道,
“那個現在?”
周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愣著乾什麼?拿米,割頭,換軍功去!”
幾人終於反應過來,急忙牽過馬,將魯禿子的屍體和老六放在馬背上,又收了糧食,割了五個蠻子的腦袋,掛在另一匹馬身上。
伍長神色鄭重,向周燃抱拳道,
“虎牙堡伍長,胡大海,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
“來時我已經報過名字了。”
周燃翻身躍上馬背,
“嶺東村村民,周燃!”
回去路上,幾人都自覺的跟在周燃身後。
伍長鬍大海悄悄打馬,上前幾步,小心問道,
“小兄弟身手了得,不知是何出身?”
如今天下風雨飄搖,尤其在北境,經常有流民作亂。
周燃明白他的顧慮,輕笑一聲,
“伍長放心,我是清白出身,這身本事是家傳的手藝,隻可惜這世道,有本事的人總是得不到施展。”
虎牙堡。
小秦如臨大敵,伸長了脖子趴在瞭望台上。
見到胡大海幾人終於回來,長長出了口氣。
忽然發覺周燃騎馬走在最前,馬背上隱約還掛著幾顆人頭,頓時緊張起來,急忙衝出哨堡,放下吊橋。
等看清了馬背上那幾顆人頭,小秦目瞪口呆,
“伍長你們殺了五個蠻子?”
宋老拐走過來猛推了他一把,
“媽的!咱們都瞎了眼,冇認出真神!”
回身指著周燃,
“這位周兄弟,單人匹馬乾了這五個蠻子!”
“啊!”
小秦再次震驚,宋老拐猛地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把你藏的麵拿出來,烙幾張麪餅,孝敬他老人家!”
半個時辰後。
熱騰騰的麪餅還未出鍋,遠處忽然傳來馬蹄聲。
瞭望台上傳來錢鬆的喊聲,
“老趙回來了!還跟著一隊人馬!”
幾人推門而出,站在木欄邊眺望。
老趙一馬當先,趕到壕溝邊,
“伍長!快放橋!劉校尉來啦!”
胡大海麵露喜色,
“劉校尉來的正好,周兄弟參軍的事,正好歸他管!”
吊橋放落,老趙急匆匆迎上來,
“咋樣了?遇見蠻子了麼?”
胡大海望著越來越近的人馬,搖頭道,
“等會再說,劉校尉怎麼親自來了?”
“我剛到大營門前,正好碰見劉校尉巡視回來,他聽說咱們這見到蠻子,就親自帶兵過來了。”
劉校尉帶著二十幾名兵卒,策馬來到哨堡前。
胡大海幾人急忙迎上去,抱拳道,
“虎牙堡伍長鬍大海,見過校尉大人!”
那人四方大臉,皮膚黝黑,長相十分周正,翻身跳下馬,向哨堡中望了一眼,
“你們見到蠻子了?”
“回校尉,我們於嶺下遇見蠻子,殺敵五人,戰死一人,傷一人。”
提起戰死的魯禿子,身後幾人臉色變得黯然。
幾人與他在虎牙堡**同守衛了近兩年,平時雖也鬨口角,但畢竟同袍之情,勝過兄弟。
“五人?你們殲滅了一隊斥候?”
劉校尉十分震驚。
若是殺虎口大營有此戰績,倒是正常,畢竟人多勢眾。
可區區一個哨堡,竟能殲滅蠻子一支五人小隊,這戰績放眼整個北境,也是很了不得了。
宋老拐拎過一串人頭,仍在地上,
“大人,蠻子的腦袋在這!”
劉校尉直勾勾看了片刻,大笑道,
“好!好!你虎牙堡有種!”
胡大海見周燃側目瞟著自己,向劉校尉輕聲道,
“校尉大人,屬下還有一件事稟報。”
拉著劉校尉小聲嘀咕了一會。
劉校尉滿臉的難以置信,打量著周燃,
“你一個人,殺了這五個蠻子?”
周燃搖頭,
“這是虎牙堡所有人的功勞。”
這幾人心裡清楚,明明自己大意中了埋伏,是周燃單槍匹馬救了自己。
可這時見他竟把功勞算在所有人身上,心裡忍不住越發感激。
“魯富貴為救同袍,戰死沙場,應記首功。”
見他不忘為戰死的同袍討賞,劉校尉越發滿意,笑道,
“好,周兄弟這樣的人願意參軍,是我邊軍一大幸事!”
命人收走了蠻子的人頭,拍著周燃肩膀,
“我這就回去登記造冊,過兩日讓人把你的軍牌和軍功賞銀一起送來。”
送走劉校尉,幾人再次回到虎牙堡。
北境的冬季,天黑得早。
冇過多久,天色便昏暗起來。
周燃包好幾張麪餅,又扛起一袋糧食,與胡大海幾人告彆。
還未出門,胡大海忽然抬頭,
“周兄弟,我和老拐送你回去。”
周燃明白他的意思。
邊境戰事不斷,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既參了軍,就要讓人知道自己的家在哪。
萬一哪天像魯禿子一樣,同袍也能知道,要去哪報喪,送撫卹。
“我家住嶺東村,有一房小媳婦,你們跟我來吧。”
周燃帶著幾人回到嶺東村,老遠便望見家門口圍著許多看熱鬨的村民。
一個粗魯的聲音正破口大罵,
“你媽的!今天不說我家舅爺去哪了,我就把你賣進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