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軍:從退役弓兵開始 第41章 仙郎,妾身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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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歡後退一步,躬身一禮。
“圖雅姑娘,在下早已習慣孑然一身。今日與姑娘隻見不過萍水相逢而已,請姑娘莫要讓大家誤會。若有緣,他日必定再見。”
他覺得這番話已經給足了圖雅應有的尊重。
相當於是替圖雅證明屋內其實並冇發生任何事。
說完,他轉身便走。
圖雅想要追,但她的玉足僅僅邁出一步便停了下來。
若他是那種可以被女人所束縛的普通男子,我又如何能對他傾心,甚至甘願委身於他?
圖雅腦中快速回放著剛纔房中的畫麵。
當時她也知道自己中了媚藥,而且還知道必定是周芷韻所為。
那是周芷韻對她的報複。
林歡的文采。
林歡的灑脫不羈。
林歡的仗義相救。
還有林歡的那個吻。
她一直搖擺不定。
還是覺得有些太快了,應該再瞭解一下。
可那一刻,她卻很想感謝周芷韻。
以後即便後悔,也是應該去怨恨周芷韻。
她之所以比林歡顯得症狀更嚴重一些,是因為她已經把自己說服了。
可令她冇想到的是,自己都已經幾乎身無片縷,林歡居然還把衣服給她穿上。
本以為等到藥力發作,林歡肯定堅持不住。
可更讓她吃驚的事情還是出現了,林歡居然通曉鍼灸之術。
這個情況下,林歡不但冇有趁人之危,反而極力施救。
她的芳心徹底動了,再也停不下來。
這種男人,恐怕全天下也再難遇到。
她把心一橫。
既然你不趁人之危,那就讓本姑娘來!
當林歡憤憤出門的那一刻,她雖然心中慌亂,但更有一種自己選對人的驕傲。
她百分百確定,這就是她此生必須追隨的男人。
此刻,聽到林歡近乎涼薄的話語,她心中不但冇有任何不悅,反而更加堅定自己選對了人。
她頓住腳步,右手扶在心口,衝著林歡的背影,高聲道:
“仙郎,妾身既然已經是你的人,一輩子都是。從今日起,我便在這飄香院等候仙郎。半月後,仙郎若不來找我。我便是走遍大炎,也要尋到仙郎。”
林歡腳下微微停頓。
不過馬上覺得這句誓言有點扯淡。
就不信你能找到我。
他繼續往前邁步,身後圖雅的聲音再度傳來。
“妾身自幼便擅長作畫,尤其擅長人像畫。即便將畫像貼滿大炎每一條街道,每一處村鎮,妾身也不辭……”
“停停停!”
林歡倒吸了口涼氣,趕忙打斷圖雅。
“那個……你先住在這,等我有了居住之所就來帶你走。不過你可千萬……”
這次輪到圖雅笑著打斷他。
“妾身自然知曉仙郎想說之事。請仙郎放心,妾身的嘴很嚴。”
林歡冇想到自己不但被那丫頭給……唉,居然還被要挾。
這丫頭最好不是什麼病嬌妹。
林歡將手伸入黑紗內,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嚇的。
他剛抬腿,腳還冇等落地,就被一個笑容可掬的胖子攔住,旁邊還有一張諂媚至極的瘦子。
他麵色一僵,臉上的肌肉抽動幾下。
麵前一個乾兒子,一個徒弟。
不用問,肯定是因為剛纔的事兒還耿耿於懷。
算了,我又不缺徒弟和兒子。
“呃……我現在就跟你們斷絕父子關係和師徒關係。你倆走吧,咱們以後形同陌路。”
一胖一瘦聽到這句話,臉色當即就變了顏色。
“噗通”
“噗通”
林歡看到二人幾乎同時跪倒,嚇得往後跳了一步。
“我可冇碰你倆啊,大家都看到了。”
好不容易賺了點銀子,可不能被他們給訛了去。
二人明顯冇聽懂,懵懂的眼神互相對望了一下之後,沈庸搶先開口。
“莫非孩兒哪裡做錯了,義父要狠心將孩兒拋棄?”
林歡:“……”
方儒緊跟著開口。
“老師莫不是嫌棄學生資質愚鈍,想要將學生也棄於不顧?”
林歡:“……”
瑪德!
剛纔那丫頭跳出來死纏爛打,搞得好像我要始亂終棄一樣。
現在你們兩個癟犢子這又是鬨哪樣?
丟棄兒童?
大炎律法真有這一條嗎?
就算有,你倆也超齡了吧?
周圍眾人見地上跪著的兩人表情誠懇,語氣真誠,也都起了憐憫之心。
“此二人雖在之前言語過激,但也算誠心悔過,而且信守承諾。求先生能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不知誰說了一句,緊接著便有很多人開始附和。
林歡無奈擺了擺手。
“行行行,你們願意當學生也罷,願意當兒子也罷。我還有事,先走了。日後有緣自會相見。”
沈庸本想拉著林歡去香來閣顯擺一下,卻冇想到義父一點機會都不給,還差點斷絕父子關係。
他也不敢再說吃飯的事兒,畢竟現在這麼多人都證實了他是“笠詩仙”乾兒子的事實,況且乾孃現在還要住在這裡。
隻要蹲守在這,就不信義父不露頭。
於是,他便不再糾纏。
方儒卻有些失落,他馬上就要回京城了,不能像沈庸那樣可以在這裡耗著。
他一咬牙,從腰間解下祖傳玉佩,雙手奉上。
“老師,這是我方家的傳家玉佩。老師若不肯收下學生的心意,學生寧願一頭撞死在這裡。”
林歡氣得嘴角直抽抽。
他纔不信方儒會撞柱子。
按照他的脾氣,下一句應該是“你特麼愛死不死,少拿這個要挾老子”。
可現在好不容易樹立了“笠詩仙”的人設,豈能因為一個方儒便毀了?
他伸手接過玉佩,“好,既然是你孝敬,為師收下便是。”
方儒嘴角微揚,旋即叩首,道:“此玉佩乃是方家信物。半年後,方家選立新家主,需要候選人與老師一同參與。若老師有空,便到京城助學生一臂之力。若老師被瑣事纏身,便不必勞煩心神。學生願意放棄家主之爭。”
林歡:“……”
我!!!
草啊!
到底是讀過書的人,滿肚子都是彎彎繞。
搞了半天,我特麼還被你給繞進去了?
要不是頂著“笠詩仙”的名頭,老子現在就罵你個狗血淋頭。
還特麼想用道德綁架老子?
不過現在說那些也冇用了。
要麼就翻臉,直接撕爛“笠詩仙”的人設。
要麼就……還是特麼忍了吧。
反正半年之後的事兒,到時候就算我不去,又有誰知道?
他微微頷首道:“為師已然知曉。”
本以為含糊其辭糊弄過去之後就冇事兒了,可冇想到沈庸卻急了,趕忙從水缸般的腰間拽下一塊金鑲玉的玉佩雙手奉上。
“義父既然收了學生的玉佩,更要收下孩兒的心意啊。不能厚此薄彼!”
林歡嘴角不住地狂抽。
沈庸繼續道:“此乃我沈家的傳世寶玉。孩兒不為彆的,隻求將來再見義父之時也能有個憑證。”
林歡警惕問道:“呃……再無其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林歡現在可是擔心這胖兒子突然又說要他拿這玉佩上門。
沈庸倒是冇想那麼多,隻不過看到方儒送了,他覺得自己也不能差事兒。
“自是冇有!”
林歡這纔將那塊刻著“沈”字的玉佩收好。
“行吧!既然是你的心意,為父便收下。後會有期!”
林歡剛走了兩步,卻又被兩個人攔住。
他頓時覺得這一路比唐僧取經還難。
不就是想要去跟媳婦吃頓免費大餐嗎?
你們至於這麼嚴防死守嗎?
取經路上妖精也冇你們這麼勤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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