貶妻為妾？重生後冷厲帝王跪地求 111
心疼壞了
秋紋哭的滿臉是淚，“琴心姑姑，奴婢…奴婢都是照著您教的火候，一絲都不敢差，奴婢……”
“行了。”琴心皺眉打斷，暗歎這丫頭年紀小，不懂事，還得多教。
她冷著臉，一耳光扇過去，“陛下說你錯了，你便是錯了。”
未等秋紋反應，下一巴掌接著就甩在了臉上。
每一清脆的耳光聲都伴隨著琴心的教誨。
“奉給主子的茶水，主子不滿，那便是做奴才的疏忽。”
“膽敢頂撞陛下，便是立時打死都不為過！”
約莫甩了二十幾個巴掌，秋紋臉頰火辣辣的疼，一片紅腫，但麵板也隻是腫脹，未見淤青，更未見血。
琴心眼中劃過一絲不忍，麵上仍冷漠道，“可明白了？”
秋紋不敢反駁半句，抽抽噎噎地點頭，“奴婢、奴婢謹記姑姑教誨，奴婢知錯。”
“行了，回去養傷，下午不用你當值了。”
秋紋心裡感激，但仍心有餘悸，“可是，萬一陛下問起來……”
今兒這一遭可是把她嚇壞了，生怕陛下追究起來再挨刑罰。
琴心覺得這丫頭天真過了頭。
她斜了秋紋一眼，反問，“你以為你是誰？一個陛下連名字都不記得的宮女，陛下日理萬機，會在意你？”
“是，是奴婢冒失了。”秋紋本就腫脹的臉更窘迫的紅了幾分，忙低著頭下去了。
殿內，李恪忠親自奉茶也沒落著好。
裴玄禛瞥了一眼，“茶盞不對。”
不對？
李恪忠眼珠子一轉，不輕不重拍了下自己嘴巴，賠笑道，“是奴才的錯，奴才這就換一盞。”
來來回回跑了幾趟，不是太燙就是太涼，不是青瓷太素就是描金太豔。
李恪忠被使喚得團團轉，他覺得自己腿都得跑細了。
最後拿捏著溫度，奉了玲瓏瓷的茶盞上來。
也許是帝王看他實在太慘，大發慈悲，終於高抬貴手接過那盞茶。
李恪忠抹了把頭上的汗，長舒一口氣。
然而，這僅僅是個開始。
折騰了一整日的李恪忠好不容易伺候主子歇下，悄無聲息合上殿門，轉身便遇上了笑眯眯的小順子。
嘶……
這兔崽子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刺眼。
小順子屁顛屁顛上前，從懷裡掏出糕點，“師父，貴妃娘娘賞的，我一塊沒動，全給您留著呢！”
李恪忠看著那精緻冒著甜絲絲氣味的糕點。
歎了口氣，同宮不同命啊。
勤政殿被低氣壓籠罩了幾日後，終於即將迎來萬壽。
萬壽前一日，多日未見的沈珮玉終於出現在了勤政殿。
禦前小太監遠遠瞧見貴妃身影，一溜煙的功夫就進去稟告了。
沈珮玉看見隻輕笑一聲，並未說什麼。
一路暢通無阻進了勤政殿，沈珮玉規規矩矩行禮，“臣妾給陛下請安。”
話音落下後便是一片寂靜，彷彿龍椅上的人沒聽見，也沒看見她似的，徑自批著摺子。
沈珮玉咬了咬牙。
這個狗男人。
為了湛兒，她再忍過這兩天。
她一聲不吭維持著行禮的姿勢，裴玄禛原以為照她的脾氣，人應該到了跟前才對。
誰知今日又規矩得跟什麼似的。
默了幾息也等不著人，他輕咳了聲，仿若剛看見她，自己給自己台階下，“平身吧。”
“謝陛下。”她低眉順眼極了。
直起身子後就站在原地，也不說話，也沒動作。
裴玄禛梗住，手指搭在龍椅扶手上，黑沉沉的視線望向她，兩個人彷彿就這麼僵持住。
不禁暗惱。
這人連句軟和話都不會說。
進來往底下一站，不知道的以為來勤政殿當門神來了呢。
想起這些日子勤政殿孤枕冷被。
她又主動來求和，他也該大度點，不能這麼斤斤計較。
絕不承認是自己沉不住氣又狠不下心。
隻是說出的話難免夾雜了怨氣，“朕還以為勤政殿廟小，盛不下貴妃這尊大佛呢。”
沈珮玉：？這人失心瘋了？
她不語。
他繼續輸出，“不是日日繞著走麼，今日過來有何貴乾？”
沈珮玉努力忽略這怨夫一樣的聲音，聲音弱弱道，“臣妾來送陛下萬壽的賀禮。”
萬壽賀禮？
裴玄禛坐正了身子，拚命壓著上揚的嘴角，嘴上嫌棄，“哪有今日送賀禮的道理。”
李恪忠詫異：陛下難道變矜持了？
“不過既然你走一趟，朕便抽出些功夫瞧瞧。”
說得那叫一個勉為其難。
裴玄禛給李恪忠使眼色，這狗奴纔不知道走什麼神，還不趕緊呈上來！
沈珮玉強忍住轉身就走的念頭，從袖中拿出一個繡著鴛鴦戲水紋樣的香囊。
裴玄禛眼尖瞧見，霎時間起身，哪顧得上拿喬，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她麵前，“不是說不讓你繡了麼，這東西傷手……”
沈珮玉躲過他的大掌，手指藏在寬大袖中不讓他看，狀似賭氣道，“既然陛下抽不開身，臣妾也不應該打擾您處理政務，賀禮已然送到，臣妾先告退了。”
裴玄禛心中一緊，忙伸手拉住她的衣袖，“阿玉。”
暗罵自己這張嘴說話不中聽。
哄人的話脫口而出，“朕不過隨口一說，你莫要放在心上，讓朕看看你的手。”
沈珮玉沒動彈，沒走也沒轉身，就這麼背對著他，哼道，“如此說來不過是陛下看見臣妾心煩，隨口拿理由搪塞臣妾，那臣妾更不在這礙陛下對眼了。”
“怎麼會！”裴玄禛一時情急，生怕她生著氣就走了。
忙邁步繞到她麵前，捧起她的雙手，低下頭，語氣輕柔至極地哄著，“阿玉狠心幾日都不來，朕日也思夜也想，看見你來，高興都來不及，哪裡就心煩了。”
垂眸看見原本纖細勻稱的手指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針眼，裴玄禛的心頓時一疼，忙使喚李恪忠去拿藥。
“那回不是說了麼，怎麼還繡。”
從前裴玄禛見皇後那次就記著，第二日就跟沈珮玉說不必繡了，誰曾想一貫不擅針織女紅的沈珮玉竟沒聽。
她的手被他湊在唇邊輕輕吹著，一個又一個憐惜的吻落到上麵，沈珮玉指尖發燙，不自覺蜷了蜷。
小聲道，“成婚這些年我也沒送過你香囊，這回補上。”
她悶悶的一句話燙得裴玄禛心底發軟，恨不得時光倒流，給方纔裝模作樣的自己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