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貶妻為妾?重生後冷厲帝王跪地求 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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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宸殿大變樣

禦輦一路到了乾元宮,沈珮玉搭著男人的手下來,隨著一道入宮門,問,“敢問陛下,臣妾住哪個殿?”

他磨牙,“除了紫宸殿你還想住哪。”

腿傷沒好全不說,早晚得被她氣得心口疼。

裴玄禛板著臉,“勤政殿也不是不行,白日就住勤政殿。”

沈珮玉:“………”

那她豈不是時時刻刻都要待在他身邊?

裴玄禛親自帶沈珮玉去紫宸殿,兩人並肩而立。

他不怒自威地掃了一眼麵前垂首而立的乾元宮宮人。

寒聲道,“清寧宮修繕完好前,貴妃便住在紫宸殿,日後便是紫宸殿的主子,爾等要儘心儘力,若朕發覺有一絲怠慢,全部沒入慎刑司做苦役,永世不得出。”

如此重罰,一生都沒有得以寬恕的機會。

底下眾人齊齊跪地,頭埋得極低,聲音顫抖著道,“奴婢謹遵陛下旨意,定當儘心侍奉貴妃娘娘,絕不敢有絲毫怠慢。”

甚至有膽小的宮女嚇得腿都軟了,身子止不住地哆嗦,雙手緊緊攥在一起。

哪怕他們都在禦前侍奉,陛下對貴妃娘孃的縱容也看在眼裡,但直接與妃嬪共寢,同吃同住如尋常夫妻那般,是曆朝曆代都從未有過的!

所有人對珍貴妃在陛下心中的位置,全都重新提了提。

裴玄禛隨意揮了揮手,“都起來吧。”

“謝陛下恩典。”

眾人如獲大赦般從地上起來。

裴玄禛拉著她坐在羅漢床上,“日後殿內擺放隨你舒心,照你喜好來即可,朕將小順子撥給你,方便你使喚。”

小順子反應那叫一個快,“奴才小順子給貴妃娘娘請安,日後娘娘有何指示,吩咐奴才即可。”

一個禦前得臉的太監,就這麼被指來伺候她,沈珮玉想,是個奴才應該都不怎麼情願才對。

她笑著給小順子吃下一顆定心丸,“陛下手下的奴才,本宮怎好奪人所愛,日後回了清寧宮,定然完璧歸趙。”

“一個奴才罷了,凡是阿玉鐘意的,朕沒什麼不能給的。”裴玄禛語氣懶散,透著一絲漫不經心。

而小順子本就弓著的腰,更彎了些許。

裴玄禛微微抬手,便有奴才將後宮輿圖恭敬奉上。

方纔她一句含章宮倒是提醒他了,還從未問過阿玉喜歡住哪個宮殿呢。

“阿玉瞧瞧可有鐘意的,清寧宮若不滿意,便換一個,不過含章宮雖離乾元宮近,但地界太小,阿玉若實在喜歡,將含章宮後麵的浮光殿一道並進去,也算寬敞。”

兩座宮殿並到一起,隻為給一個妃子住,這樣讓旁人求都求不來的事,他風輕雲淡便說出口,甚至還不太滿意。

沈珮玉指尖敲著圖紙,故意問,“住哪兒都行?”

“自然。”

裴玄禛覺得這姑娘有時也是有趣,紫宸殿都住了,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尊貴之處麼?

“那…未央宮呢?”沈珮玉似笑非笑看向他,“陛下也肯割愛?”

未央宮三個字一出,周圍伺候的奴才們心尖都要抖三抖。

貴妃娘娘還真是敢說啊。

那可是未央宮。

不屬於東西六宮的未央宮,是名副其實的中宮。

大雍建朝以來,非皇後不得居,還是得寵的皇後,為何如此說呢,先帝廢後便是例子。

更是當今陛下生母元和皇後所居之地。

這貴妃娘娘如此僭越之言,當真是恃寵而驕了。

裴玄禛臉色未變,他抬了抬手,“都下去吧。”

“是。”

待宮人都退下後,沈珮玉心有些緊,攥緊了圖紙一角,垂下眸子,“臣妾失言,陛下全當臣妾從未說過。”

“朕是傷了腿,不是傷了耳。”裴玄禛招了招手,“過來,坐那麼遠乾什麼。”

他想抱都抱不著。

沈珮玉起身,剛走到他跟前,便被他一個用力,按到了腿上坐著。

念著他腿傷未愈,她掙紮著要起來,卻被桎梏得動彈不得。

頭頂傳來他沉吟的聲音。

“未央宮多年無人居住,怕是要仔細修繕一番。”他低頭親了親她嘴角,“阿玉再等等。”

沈珮玉心裡清楚,這句等,不是要等修繕宮殿。

她垂眸莞爾,“臣妾一句玩笑話,清寧宮就很好。”

裴玄禛不置可否,他隻是笑著道,“阿玉有什麼要求便說,朕繪了圖紙送去工部,讓他們照著改。”

“好。”

自此之後,沈珮玉便暫時住在了紫宸殿。

寢殿內原本擺放的大多是書籍字畫,案上東西不多,收起來的也就一些玉佩,束發玉簪等物,如今成了她的梳妝台,胭脂水粉擺放的滿滿當當。

多寶閣和博古架上擺的器物花瓶,大多都是裴玄禛的喜好。

簡約素雅,內斂中卻不失華麗,讓人一眼便知非等閒之物。

這審美自是不必說,但誰讓沈珮玉不喜歡呢。

兩人性子和審美完全是各自反著來的。

尤其是沈珮玉重生後,豔麗紮眼之物才最得她歡心,人活一世,自然要繁花錦簇纔好。

“那青瓷花瓶換了,單色釉麵不好,本宮瞧著多彩纏枝蓮的耳瓶就不錯。”

殿內的宮人都被使喚的團團轉。

“還有那博古架上的書,換個地,哪有床邊堆了一架子書的,瞧著就累。”

沈珮玉上回住紫宸殿的時候就大為不滿了,但人在屋簷下又不得不低頭,如今他既然都說了隨她的心意,那自然不能委屈了自己。

清寧宮修繕應當是個大工程,至少要在這住個把月的。

她掃了一眼,這寢殿裡處處都是明黃色樣式,說是透著尊貴不可冒犯,實則全屋一個色,刺得她眼睛疼。

“都換了,帳幔換成粉紫色金龍出雲紋樣的。”

沈珮玉踱步走到桌案後,牆上掛著一幅雪山圖,眸色淡淡。

雪雖清冷純白,卻是世間最寒涼之物。

如今她不怎麼喜歡雪了。

“本宮記得陛下曾賞過一幅遠山圖,一並換上吧。”

“是,奴婢遵命。”

勤政殿,裴玄禛端坐於禦座之上。

他身著玄金龍紋常服,腰束玉帶,頭頂並未戴冠,隻用一根墨玉簪固定著發髻,露出一段冷硬的頸項線條。

幾位身著朱紫官袍的重臣垂手肅立在下首,氣氛凝重得如同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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