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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形金剛:吃掉你的火種 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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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揭露

“這……是……不太好?”

“……時間……”

“為了安全……我們必須……”

他們……在說什麼?

[醒醒,我的使徒——”]

發生了什麼……?

[你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的?]

我開啟光學鏡。

色彩訊號來到腦模組,經過解析、再編碼,組成了我能明白的影象。客觀上本應該是這樣,可我的影象處理功能顯然出現了很大的問題,沒有警告視窗彈出,沒有色塊顯示,光學鏡接受功能正常,我的視野仍然是一片黑暗。

不論我向哪個方向看去,不論我如何轉動光學鏡,我看到的始終是一片黑暗。不,黑暗不來自於光學鏡,而來自我的腦模組。

我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我睜大光學鏡,想要伸手摸它,想要轉動脖頸再向彆的方向觀察。

我動不了。

我這才意識到我的手、我的肩膀、我的腳,我的整副機體都與頭雕分離。我能感知到的,能控製的,隻有頭雕,和與之相連的機體控製中樞以及火種室。

怎麼……?

[使徒?]宇宙大帝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我隻是休眠……還能聽懂……嗎?”]

語言模組重新載入——成功。

[能聽懂我說話了嗎?]

是,大人。我說。

[你……你還是太自滿了。]宇宙大帝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遲疑,[看來你的處理器終於開始重新運轉了。我清除了那些寄生在你邏輯迴路裡的病毒,彆再讓我進行這種無聊的維護。]

[你是我用以刺穿普萊姆斯的矛,若你鈍折,便失去了存在的意義。牢記你的使命,你是為幫助我打敗普萊姆斯而生的。]

是,宇宙大帝。我回答道。

之後,宇宙大帝不再發聲,但我知道他還在看著我。

視覺、聽覺均已恢複,思維也比剛上線時清晰不少,我必須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光學鏡傳來的影象、儀器開始發出運作的嗡響,都告訴我,這裡是震蕩波的實驗室,我躺在實驗台上——準確的說是我的頭雕和中樞控製係統被擺放在實驗台上,實驗台的旁邊則是我被各種儀器架起來的機體。

這個場景怎麼有點似曾相識?好吧,好吧,我對說自己說,我現在的任務是搞清狀況後修好自己,而不是讓我自己陷入對震蕩波的憤怒情緒裡。

他一定是趁我下線期間做了這些事,讓我像一個……一個被拆開的機器、一個破損的鐵塊躺在這,而我還傻傻的、放鬆了警惕,讓自己下線,在他的旁邊!失去了意識!

我必須要冷靜下來,我再次對自己說,我現在也隻能對自己說了。

震蕩波、擎天柱和救護車的聲音夾雜著腳步聲傳來,他們似乎一直都在隔壁的分析室,此時要來我所在的實驗室了。

我閉上光學鏡,假裝我還沒有上線,我必須要搞明白他們想做什麼、他們的下一步行動是什麼。

“火種室怎麼會是空的?”救護車的聲音。

“火種連結還沒有消失,鋼叉的火種沒有回歸火種源。”震蕩波的聲音。

“火種連結?你對鋼叉做了什麼!”救護車的拳頭劃過空氣狠狠擊打到震蕩波的機體。

“救護車,冷靜!”擎天柱的聲音。

震蕩波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作為火種伴侶,可以讓我隨時感知到她的位置,這對當下的情況非常有利。”

救護車的聲音聽起來很憤怒,“那你說,鋼叉的火種現在在哪!”

“就在這,在使徒的機體上。”

他們想要鋼叉回到他們的身邊嗎?他們會以為我是她嗎?

“可我們根本沒有發現……”救護車的音量逐漸變小到消失,然後迅速高揚,他想到了什麼,“她是異能者!我見過她把自己原地消失的能力,或許火種消失也是一樣的原理。”

“對,異能者如此稀少,每一個異能者的異能效果都不相同。異能者產生的原因、異能的來源,一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有研究透徹。意料之外的狀況發生在鋼叉身上,是符合邏輯的。

救護車,你能否仔細說明鋼叉把自己原地消失的能力?”

“有她自己說的,也有我猜的。她的異能是能達到扭曲空間的效果。我想大概陸地橋所用到的原理也能解釋異能的一部分。假設我們所在的空間是一張紙,我們就是紙上的圖案……”

震蕩波打斷他,“我認為用水麵來形容更加合適。據我的推論,鋼叉的能力就是攪動水麵,當水麵晃動,浮在水麵上的顏料也會移動,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她能夠移動物體了。”

“你說的對,如果空間是水麵,她讓自己消失的能力就是把顏料和水一起舀出來。這解釋真的合適極了!”

“根據你的解釋,鋼叉的火種……最有可能存在於另一個空間。我能感覺到火種在使徒的機體上,或許是因為身為異能者的她與被分離的空間有某種神秘的聯係。”

我聽到救護車說:

“你不知道她的狀況?鋼叉不是你的實驗體?”

“將科學家和異能者實驗體聯係起來,隻是你在社會流言下的偏見,是不符合邏輯的。鋼叉不是我的實驗體,但我們確實一同生活過一段時間。”

“嗬……那這些儀器是怎麼回事?我們為了防止使徒中途上線,是有必要將她的機體和相當一部分功能拆除,來保證安全。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你還能搬出一大堆儀器並將它們使用在使徒的機體上,你想對鋼叉下手,準備了很久吧?”

“我不否認。你也同樣不能否認我做的一切都這對我們的情況有利。”

“……”

半晌,震蕩波說:

“我之前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他停頓,繼續說,“我很好奇,她怎麼會在短短幾個週期的時間變成這副模樣?她的異能又為什麼會發生變化?從離開火種源之後,異能者的能力就很少會發生變化了。這不符合常理。”

我也想知道。我的機體是在她的機體基礎上改造成的,她算不算我的前世?不能這麼想,最近實在看了太多人類影片了。

三個塞伯坦人沉思了一會兒,救護車說:“雖然這聽起來很離譜,但根據地球生物的類比,有沒有可能……鋼叉是青春期到了?”

“請解釋。”

“青春期是人類幼生體向成體發育的過渡階段。人類個體在青春期會發生很大變化,他們的體型會增大,生理構造也會發生變化。這一過程中人類有些個體的生理會遇到很多的問題,這正好與鋼叉異能變化相對應。”

救護車補充:“我記得人類會將對亞成體下手的個體送進監獄。震蕩波,你跟鋼叉是不是火種伴侶?”

“從生理發育階段判斷,鋼叉已是完全成熟的個體。你的假設,前提不成立。”

“嘖。”

擎天柱的聲音打斷了救護車和震蕩波的對話: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鋼叉的腦電波現在正非常活躍?”

聽到這句話,我差點睜開眼,不過我忍住了。

“擎天柱,這隻代表她的意識已經上線了。我們拆除她絕大部分的機體,又向她的腦模組裡輸入程式,遮蔽了視覺、聽覺,阻礙邏輯思維能力。她現在應當看不見,也聽不到我們的聲音。”

救護車輕輕歎氣,“誒……她現在連思考也很困難。不過這樣的狀態不會持續很久,我們會治好她的。”

治?我的機體沒有任何問題,我也不是她。

“讓我們解決第二個問題,我們該怎麼讓鋼叉的火種回來?”

“……”

“領袖模組裡沒有相應的知識,我最多隻能做到淨化她的機體。”

“那麼我認為先將機體淨化,之後保持原樣持續觀察。”

“讓人類發育成熟,退出青春期,生理上的很多問題會自動消失。或許鋼叉也是一樣?隻要耐心等待,鋼叉會恢複的。”

擎天柱的聲音再次響起:

“無論原因是宇宙大帝的汙染,還是……‘青春期’,她首先是鋼叉,是我們的一員。開始行動吧。”

不能再裝下去了。

我操縱擎天柱火種所處的空間,扭曲、切割、再粉碎。從此,他會消失,再沒有能威脅到我的敵人。

……

我遇到的每一個塞伯坦人,他們的機體中心都燃燒著一顆火種,而我沒有。

人類的文學作品裡常靈魂有輪回轉世的情節,而在曾經賽博坦還繁榮的時候,輪回轉世的情節也不少見於文學作品裡,我能通過儲存的資料窺見一二。

如果說機體的腦模組是賽博坦人記憶存在之所,火種就是賽博坦人的靈魂,是關乎一個賽博坦人更加本能、更加深入根本的某種存在。

自我擁有意識開始,我就能感知到周圍的空間,能夠感知到空間下的物體,我很早就發現了自己的火種室內並沒有一顆像模像樣的、活生生的、和霸天虎士兵體內一樣的火種。難道我沒有靈魂嗎?那我是什麼?一具屍體,還是一台以為自己是一個人的機器人?

於是我趁宇宙大帝尚清醒時問他:為什麼我沒有火種?你不是說我是你的造物嗎?

[你當然沒有火種。]宇宙大帝回答,[你的構造很特殊。]

[普萊姆斯的火種是弱點,是枷鎖。而我,將我的血脈賜予你,它就是你的靈魂,你永恒的力量之源。我造就你,是為了征服與毀滅。]

我沒有聽的很明白,這其中的原理什麼的,我都不知道,隻是感到宇宙大帝非常厲害。

我還記得宇宙大帝說過:

[隻要我的血液還在你體內奔流,你的力量就永不枯竭。]

包括現在?我問道。

[包括現在。]

………

幾乎在我發動能力的瞬間,擎天柱向後躍開,險險避過攻擊。是領導模組的預警,還是他本身的反應速度?他在閃避的同時合上麵甲,手炮變形而出,直指我的方向。

沒必要再裝下去了,我開啟光學鏡,直直對上擎天柱光學鏡中的一片堅固的超能量體藍。

“使徒,不要再攻擊了”他說道,“我們仍有和平共處的可能。”

“我不會放棄宇宙大帝交給我的使命,你們也不會放棄阻止我——鬥爭無可避免。還是說,你們仍然妄想我是鋼叉?”

宇宙大帝說過,我是他的使徒,那我一定就是他的使徒,我不可以背叛他,是他賦予唯一存在的意義。

“客觀來說,你的機體屬於名為'鋼叉'的個體。”站在一旁的震蕩波插話道,“意識基於物質存在,那麼存在於她機體裡的意識體——也就是你,也屬於鋼叉的一部分,符合邏輯。”

可我沒有屬於鋼叉的記憶,若不是儲存的資料,我不認識震蕩波、不認識擎天柱、也不認識任何一個汽車人,我隻認識宇宙大帝。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宇宙大帝賦予我的。他們怎麼可以把我當成另一個人?

“我不是她!彆把我當成她!”我怒吼著反駁震蕩波,“我是宇宙大帝的使徒,毀滅普萊姆斯是我唯一存在的意義!”

是了,我要完成使命,我要消滅普萊姆斯,我要消滅他的使徒——擎天柱。

一次失手,不代表次次皆然。我持續操縱空間,如捕捉漣漪上的浮萍般追擊他的機體。就在擎天柱退至牆角、無處可避的刹那,救護車的聲音插入了戰局:

“使徒,”救護車焦急下向我走近,站在我躺著的實驗台前,“你不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嗎?鋼叉是怎麼落入宇宙大帝手裡的嗎?”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不!想!知!道!”我立刻回絕。

救護車卻自顧自說了下去:“那時,宇宙大帝蘇醒,為了保護人類、為了塞伯坦人,我們必須前往地球核心,封印宇宙大帝。鋼叉也參與到了這場行動中。”

他歎息,發聲器開啟又關閉,傳出一陣電流雜音。

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她的機體狀態一直不穩定,直到宇宙大帝蘇醒的時候纔好起來。我本想阻止她參與這場行動,可她趁我們不注意,飛進陸地橋,參與進行動小隊裡。

鋼叉和擎天柱他們一起到達地球核心以後,一波又一波的獸潮飛來,不斷地攻擊他們。而鋼叉就在抵抗獸潮的過程中飛的太遠,我們也太自信於她的實力而沒有過多關注。等到阿爾茜發現她向深淵落下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們沒能抓住她,也再沒能找到她。”

他對著我,光學鏡的能量管線紋路勾勒出憂鬱的綠湖藍,“看到你的出現,我很高興,使徒。所以,”

“所以什麼?”我打斷他,他想說什麼?他想說我很高興把你消滅掉,我的同伴就有回來的可能?他究竟什麼意思?

我意圖繼續攻擊,卻發現擎天柱趁著我分神,已退至數步之外——原來他救護車一直在拖延時間!

暴怒自我腦模組中奔湧,深紫的血液幾近沸騰。周圍的空間隨之扭曲,手術刀、電鋸、焊槍……實驗室的一切器具紛紛浮空,鋒刃直指救護車,織成一張他無處可逃的天羅地網。我聚焦於他火種所在的空間,切割、扭轉、粉碎。

擎天柱即使想推開他的醫官,卻也不得不躲避接連而來的刀具。

然而,我的攻擊再次落空。

地板突兀地亮起一圈幽藍熒光,一隻附著藍白裝甲的手臂伸出,然後搭在救護車的腿甲上。

接著,我感知不到救護車的存在了。我眼睜睜的看著刀具如虛影穿過救護車的機體,橙白機子迅速向下淹沒入地板,再不見蹤影。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從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我的能力失效了嗎?可實驗室內的器具仍然懸浮在空中。

很快,藍白裝甲的機子從地板內竄出來,他將手臂搭在擎天柱臂甲上,再一次,我突然感受不到擎天柱的存在了。

他卻還笑嘻嘻的和我打招呼:“你好呀,使徒?我是煙幕。你現在看起來可真慘,讓我都沒心情罵你了。”

所有的器具一齊射向他們所在的位置,有的交錯相撞、鏗然落地,有的則穿透如虛影、徒勞無功。

而煙幕和擎天柱,沒入地板,消失不見了。

同時,空氣中回響著令人氣惱的聲音:

“領袖我就帶走啦。”

實驗室內除了我,還有一個人彷彿被遺忘。

但我不會忘。

“震蕩波!”我大吼道,“你現在、立刻!把我修好!否則你就去見普萊姆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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