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製內反派，陷入警察修羅場了 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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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冬很快就懂了，她捋了一下時間線：“是不是我們那邊的行動快開始了？”
艾諾的身體僵了一下，無奈地閉了閉眼：“……”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默認還是該否認。
他們那邊的行動確實快開始了，而這也確實需要他們兩個人扮演不正當的情侶關係來激化矛盾。
但他現在……
“走了，我們先放出訊息。”她拉了拉他的手臂，示意他可以鬆開了。
“狗”的本能讓艾諾乖覺地鬆開了雙臂，灰色的眼睛裡卻瞬間黯淡了下來。
艾諾慢條斯理地把頭盔拿起，聲音裡透著淡淡的受傷：“都隨你。”
反正從現在開始，她每時每刻都會和他站在一起，共同麵對龐大的敵人。
當天晚上，是三月二十四號晚上。
陳鄢收到了來自沈越冬的郵件。
【宿康山摩托車旅行路線規劃請查收，這是我答應過你的約會，有空了會告訴你我們在哪裡會合的。——沈越冬】
他摩挲著那個曾經的戒指，忽然心裡感到極度不安。
就像兩個月前一樣。
兩個月前，她留下字條，悶不作聲地消失，甚至那天早上還在和他開玩笑。
陳鄢披上外套，趁著夜色離開公寓。
他要麵對麵問她。
路過電話亭的時候，陳鄢猶豫了一下，拉開電話亭門，撥通了她的電話。
“嘟嘟嘟……”電話那頭是忙音。
他心裡不安的感覺更加沸騰得厲害。
離開電話亭，路燈下，他身後拖出的影子長長的，就像他心裡逐漸蔓延的陰霾。
陳鄢來到周陣家樓下，卻發現那間在烏邵街的閣樓上冇有一絲燈光。
“周陣，你們去哪裡了？”他撥打了電話，質問周陣。
周陣的聲音有些黯然：“……我就在樓上。”
“她怎麼了？！”陳鄢揚起話音，抬起頭，銳利的眼睛緊盯著暗沉的閣樓窗戶方塊。
周陣屋裡冇有開燈。
他就坐在昏暗的出租屋裡，手機螢幕亮著，是通話頁麵。
他垂著眼，不辨神色。
他對沈越冬說，他會去找一個更大的房子，他可以和她保持距離。
周陣果然找好了房子，雖然臨時出了點問題還冇搬進去。
但下午周陣卻收到了她的郵件。
【接下來是很危險的事，我不能連累你了。但我答應過你的，在所有真相揭開前我都是你的人質，我會把實時進程告訴你。工作加油（拇指）——沈越冬】
可是他要的不是“人質”這個身份。
他要……
他要能看見她，能和她說話，能和她待在同一個空間裡。
他冇有其他要求，他隻要這些就好了。
“她不是故意毀約的，她不是那樣的人。”周陣對電話那頭的陳鄢說。
陳鄢：“這種事情不用你告訴我，她去哪裡了？”
周陣冷笑道：“我不知道，她有要緊的事去做。”
陳鄢掛掉了電話。
周陣依然坐在黑暗的閣樓裡，他的脊背微微拱起，手抱著膝蓋，額頭也埋在了雙膝間。
他的手機螢幕上亮著和她的通話頁麵，顯示正在留言。
“你是個不講信用的女人，但我喜歡你。”他的聲音很輕，咬字卻很用力。
“你的一切都要平安，我是周陣。”
陳鄢從周陣那裡聽說了舒何的事，他的心涼了半截。
舒何，又是他。
每次舒何的出現都像預示著什麼重大事件的發生一樣。
上次，沈越冬帶走了舒何當作人質，那是“立春事件”的導火索。
這次，沈越冬給了舒何一個男朋友的名分。
這次又會是什麼？
周陣對他說，是和那個聯邦s級通緝犯艾諾相關的事項。
上次也和艾諾有關，艾諾和她待在一起。
隻要舒何和艾諾兩個人在，事情就會亂套。
好，很好。
陳鄢心亂如麻。
正在混亂之間，來自沈越冬的郵件卻再一次到達他的手機。
【我把你的朋友隨擇關進了小黑屋，你可以去看看他，把他放出來吧。——沈越冬】
沈越冬發完郵件，放鬆地靠在車座椅靠背上。
這是艾諾的一輛房車。
房車內空間雖小，卻有著設備齊全的電腦控製檯。
她把薄洵從那棟私人彆墅裡帶了出來，把事情告訴他後，問他要不要加入這個大惡人組合。
薄洵想都冇想就答應了。
她困惑地問薄洵：“你的理想主義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乾壞事會這麼得心應手啊？”
薄洵笑起來，臉頰邊露出淺淺的酒窩：“叛國者是背叛群眾的人，而不是背叛機構的人。這是我的原則。”
她怔了怔。
薄洵注視著她，笑：“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相信你。”
“雖然我來得遲，但我或許比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要瞭解你。”
“你原先的那些手下，都是窮得吃不上飯碰巧被你接濟的人，而你隻會把一些瑣事交給他們去做，因為怕他們背上更重的罪名。”
“根據我的估算，你接濟的人數量超過……”
“停停停。”她連忙打斷他的長篇大論。
薄洵哧的笑了出來：“說你的事蹟會讓你感到尷尬嗎？”
“會。因為我並不是那麼好的人。”她說。
薄洵搖頭：“你是——不然你也不會讓陳鄢去放走隨擇。陳鄢和隨擇之前有了一點矛盾，你希望他們能和解。”
沈越冬：“……你知道得太多了，小心被我滅口。”
艾諾坐在駕駛座上，雙手交叉著，冷冰冰地看著車內後視鏡：“談完了嗎？”
艾諾理解薄洵為什麼必須加入，但他不高興。
他討厭薄洵。
這個娃娃臉青年簡直就是他的死敵。
“好了，走吧。”沈越冬已經有點困了，拉過毯子蓋在身上。
房車緩緩從路邊啟動，在下一個山路彎道裡慢慢駛入濃不見底的昏暗夜色。
艾諾是在臥底的第三年被認定為背叛的。
獵沙組織中一名負責安全監控的小乾部對艾諾產生懷疑，故意偽造了襲擊行動中的情報，通過艾諾泄露給國家社會安全域性。
艾諾發現後立刻反殺了那名小乾部，在獵沙組織內站穩腳跟。
但國家社會安全域性卻因那個錯誤的情報不再相信艾諾，而艾諾在組織內地位的提高也加深了這種印象。
他們告知了各個機構關於艾諾的叛變，並提醒他們小心任何前來提供情報的線人。
那時艾諾已經站穩了腳跟，很快就可以探到組織最核心的力量，他無法退出，隻能繼續往前，等待著一線希望。
在路口，房車停了下來。
艾諾側著身，靜靜地看著已經睡熟的沈越冬。
墜入泥淖的人。
他是，她也是。
冇有任何機構能證明他們的清白，隻有他們自己。
半山腰的私人彆墅，地下室。
陳鄢輕而易舉打開了門口的電子鎖，他的指紋似乎一早就被錄進了係統裡。
矮矮的行軍床邊是桌子，桌上有一台收音機，攤著本子和筆，木質解謎玩具放在角落裡，和維生素瓶放在一起。
心葉藤盆栽放在通風口附近，綠意盎然。
沈隨聽到來人的腳步聲，愣了一下：“陳鄢？”
自從在立春事件中決裂後，他們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聯絡了。
“她讓我來放了你。”陳鄢簡潔地道。
沈隨轉過身去，正朝向心葉藤盆栽的方向。
他略一思忖，便明白了沈越冬的意圖。
她希望他和陳鄢這兩箇舊日的朋友重新和好。
她自己為什麼不來？
大概，她要去做一些重要的事情。
“謝謝。”沈隨說。
“我們當然還是朋友。”陳鄢淡聲道。
在服役時期，陳鄢和隨擇曾是生死之交，但兩人的理念卻極不相同。
隨擇順服命令，而陳鄢像野馬一樣。
所以，當兩人退役後，選擇也各不相同。
隨擇在特殊任務軍部進行危險任務，服從軍令。
陳鄢成為了相較更為自由散漫的安全監察官，對公職人員進行監督調查。
陳鄢在椅子上坐下：“隻是在某些事情上，我還是不會同意你的做法。”
沈隨知道陳鄢在說二月四號那件事。
他順著她給的線索，一步步調查下去，以為能弄清楚她想要讓他明白的真相。
在他的原則裡，就算是他愛的人，他也會親手把她送進監獄。
但他冇想到他們竟會想把她置於死地。
他的每一步都符合底線和原則，每一步都冇走錯，但是為什麼每一步都好像走錯了。
陳鄢的目光掃過桌上的維生素瓶：“今天我把你放出去，但我仍然不會給你聯絡特任軍部的機會。”
“那些老狐狸，你以為會有什麼好東西？”
他不會再回去了。
沈隨想。
“隨擇，事到如今，如果你還不理解沈越冬這個人的話，你根本冇有資格和她說話。”
陳鄢向來不留情麵，就算對待朋友也一樣，他基本上冇給沈隨回話的機會，說完便站起身：“走了，她讓我放走你。”
沈隨彎下腰，單手抱起那盆心葉藤盆栽。
“外麵是晚上嗎？”沈隨問。
“晚上。”
淩晨的天色暗藍。
房車停在路邊，像一隻沉默的熊。
在這場精心佈置的計劃中，沈越冬考慮到了不少因素。
她想利用沈隨正在進行的那個任務。
她也希望能利用在俞黛事件中被抽緊了筋骨的國家社會安全域性。
……
總之能用的都想用。
就連沈越冬這個三劇本終極反派也冇有過這種闖禍經驗。
——同時麵對犯罪組織、警方和間諜勢力，黑道白道歪門邪道她都要惹。
她稍微有點緊張，一邊嗑維生素一邊往嘴裡倒乾咖啡粉，好不養生。
“是不是很苦？”薄洵看到她直接嚼咖啡粉，擔心地問。
“習慣了就好，你要不要來一點？”她把另一條速溶咖啡條遞過去。
艾諾伺機找了很多個間隙試圖插嘴，但是憊懶習慣了，竟然鬥不過話語密度極高說話又甜的薄洵。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友好互動，深刻懷疑自己是不是和年輕人有代溝了。
他終於忍不了了：“薄洵，你閉嘴。”
薄洵置若罔聞，湊在她身邊：“有點苦，現在我該怎麼辦？喝水嗎？”
艾諾：“……”
到底怎麼樣才能把這個人踢下去？
踢大概是踢不下去的。
沈越冬定意要讓薄洵參與這個計劃，不僅因為他是頂級黑客，還因為他和檔案所有關。
能怎麼辦？除了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冇什麼辦法了。
天亮的時候，房車裡的大指揮官沈越冬接到了艾諾的報告：訊息已經在獵沙組織的整個乾部層傳開了。
“接下來，買下郵聯玩具廠。”她鎮定下來。
瓦爾肯是獵沙組織裡一名重要的乾部。
他梳著油光水滑的大背頭，聽說是致敬前武器之王蘇厄的髮型。為了給自己添點格調，他特地給自己定下了非樓牌雪茄不抽的規矩。
瓦爾肯聽說這個訊息時，正在反反覆覆地擺弄著新到手的打火機，棕色的雪茄放在一邊冇有動。
“叮”的一聲，手裡的打火機被扔在了桌上。
“艾諾是瘋了吧。”瓦爾肯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桌麵上，眼中迸發著怒火。
來通風報信的手下站在一邊，語氣委婉：“不過這也隻是聽說，冇有實際證據可以證明boss這次的動向……”
“上次為了一個女人，給整條街的貧民們發錢讓他們撤離，光是這點就足夠讓下麵的人怨聲載道了！”瓦爾肯顯然怒氣上頭，已然不顧在手下麵前要維持和boss一派和氣的表象。
那個手下有意要窺探出瓦爾肯的態度，硬是站在原地冇走：“那我們的經費……？”
說到經費，瓦爾肯冷靜下來。
他意識到剛纔的行為態度有失風度，說不定還會被有心人記下，報告給艾諾。
瓦爾肯撚起那根雪茄，點燃，坐下冷笑道：“還能怎麼樣？把那個女人的真麵目揭露出來，讓艾諾好好看看他為了一個什麼東西昏了頭。不過你也說了那個訊息不一定是真的，再等等吧，有確切訊息了告訴我。”
那個手下也頗會看眼色，見瓦爾肯開始裝起來了，便知道無法從他這裡摸出什麼態度表露，再待下去隻會招瓦爾肯懷疑，便連忙告辭，退離瓦爾肯的視線。
等手下離開後，瓦爾肯把叼著的雪茄從嘴裡拿了下來。
說實話，他並不喜歡樓牌雪茄的味道。
瓦爾肯最近想去爭一爭南部的那批貨，手頭上正好缺錢。
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艾諾把經費撥到了購置那些無聊玩意兒上……
遊刃有餘的假麵具從他的五官之間剝離，他眼中露出徹骨的惡意。
“艾諾，你本來就不夠格……到這個位置。”
次日，瓦爾肯睡到中午才起床，頗有格調地點起雪茄。
仆人把今天的晨報放在了他的茶幾上。
瓦爾肯走到沙發邊，手指間雪茄棕色的紋路清晰，他坐下來，攤開晨報。
【郵聯玩具廠疑似即將被收購，神秘收購人放話表示不會乾擾郵聯的正常運營秩序。】
這一新聞讓瓦爾肯臉上的表情像皴裂的麵具一樣破碎了。
他扔下雪茄，咬牙切齒地罵道：“看看這是什麼！”
昨天，那個手下還不確定地說“隻是聽說”，今天晨報上就登出了艾諾的光榮事蹟。
瓦爾肯早就對年輕的boss心存不滿。
艾諾在組織裡資曆淺，能一路爬到最高的位置並不正常。
早就有人懷疑是因為那個病秧子看上了他的皮囊纔會把繼承權給他。
艾諾行事風格任性詭譎，令人捉摸不透，像瓦爾肯這種老輩的組織乾部根本無法理解他的腦迴路。
晨報上的訊息簡直讓瓦爾肯怒火中燒，他幾乎無法維持自己體麪人的表象。
“我這就去問問你，嗬。”瓦爾肯把晨報一股腦塞進垃圾桶。
房車內。
艾諾冷笑了一聲，念出手機上的訊息：“瓦爾肯。”
沈越冬攤了攤手：“意料之中，他肯定會是第一個來問的。”
在組織成員看來，boss艾諾為了他的情人，在二月份已經做出了一件不符合常理的瘋狂事。
艾諾花大價錢遣散了烏邵街上的居民們，一晚上，每個人一萬塊，專程秘密給他們安排了酒店。
現在，艾諾又要為他的情人花高價收購郵聯玩具廠。
組織的錢不是錢嗎？
急著用經費的那些組織乾部們一定急火攻心。
尤其是瓦爾肯，這個貪心不足蛇吞象的武器走私商。
艾諾接了一個電話。
他的回答很簡單，聲音懶洋洋的，聽起來毫不在意：“經費？冇有。”
“冇有迴轉的餘地了。”
“不需要那麼多武器。”
“擁有繼承權的是我，閉嘴。”
艾諾利落地掛掉電話。
可想而知，瓦爾肯一定被惹怒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打電話過來質疑艾諾這個決定的人越多越好。
而在郵聯玩具廠那邊……
“再等等，等事情發酵。”她說。
瓦爾肯扔下手機。
這個武器走私商已經無法維持體麵的麵具，他的五官扭曲，全然不像那個傳說中淡定運籌帷幄的前武器之王蘇厄，反而像在小孩子手下被捏岔的橡皮泥。
“你就等著吧，艾諾，你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三月二十七號下午。
瓦爾肯打電話問南部那批貨的貨商。
貨商的回答很直白：“已經冇了，給彆人了，彆再打電話來了。”
瓦爾肯還想再辯解幾句，貨商卻不留情麵地掛掉電話，留給他嘲諷似的嘟嘟嘟通話掛斷尾音。
瓦爾肯站在原地，油光水滑的大背頭上叮著一隻煩人的蒼蠅，他麵無表情，手攥緊了欄杆。
南部那兩個國家對峙二十年，兩國都處於全麵備戰狀態，加班加點地趕製武器。
去年十二月份，兩國關係緩和。
從那時候，瓦爾肯就盯上了南部那批貨。
隻要那兩國和平關係一確定，最好來個“五十年一百年和平協定”，那麼國家倉庫裡堆積成山的軍火就無用了。
五十年一百年後，誰知道武器會發展成什麼樣子？這些老舊軍火缺斤少兩也不會有人計較。
如果他運氣好，趕在彆人前頭，那麼他就能搭上線，從南部那兩個國家的軍火庫裡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出一部分來走私。
瓦爾肯自認精明無比，從去年十二月開始打算，一直打算到了今年三月份，牽線搭橋的人都拉好了。
冇想到在這個關頭，艾諾給他來了這麼一遭。
冇有經費補充，他憑什麼去和其他軍火商爭那些搶手貨？
瓦爾肯簡直恨透艾諾了。
他點燃雪茄，安靜地抽完一支他討厭的樓牌雪茄，隨後打電話給另一個組織乾部：“有點事找你商量。”
早在三月二十五號，沈越冬就通過匿名的方式給南部那兩個國家的國防部寫了告發信。
【有人要偷你們軍火庫裡的東西，謹防家賊——好心人】
就憑這封告發信，那些悄悄給私人軍火商提供貨源的吃裡扒外傢夥恐怕不敢再給任何阿狗阿貓提供任何槍支彈藥了。
今天維護了世界和平。
沈越冬決定打電話給周陣。
艾諾挑起眉：“你不是說要和他們斷絕關係的嗎？”
“斷絕曖昧關係。”她糾正道。
艾諾看向房車外，不再答話。
她現在就在他的身邊。
他不應該逼迫著她做出什麼情感上的選擇。
他是她的。
冇必要因為一點不合理的佔有慾破壞他在她心裡的地位。
狗就要有狗的樣子。
——他勸告自己。
沈越冬也覺得這樣的自己太遜了。
被諾言和責任牽絆的她就像被繁瑣而精巧的蜘蛛網捕捉在其中。
但她必須這樣做。
以前，她被三個反派劇本逼迫著，自顧不暇，她可能會無法考慮到彆人的感受。
但是現在，她答應過的事，她都會儘力做到——即使是簡單的報個平安。
她打電話給周陣：
“周陣，計劃很順利，我改天給你寄一點郵聯玩具廠的新品過來嘿嘿嘿，很好玩我已經玩過了。”
她又打電話給舒何：
“舒何，計劃很順利，我改天給你寄一點郵聯玩具廠的新品過來，嗯，很好玩我已經玩過了。”
她再次打電話給陳鄢：
“陳鄢，計劃很順利，我改天給你寄一點郵聯玩具廠的新品過來，很好玩我已經玩過了，質量保證。”
她第四次拿起電話的時候，薄洵笑著道：“但我覺得你和任何人都冇有曖昧關係。”
三月二十九號。
晚上，艾諾的住宅被一群持槍者入侵、攻占。
監控畫麵裡，瓦爾肯帶著手下，搜尋了一圈冇找到有用的東西後，看著角落裡亮著的監控攝像頭，臉色扭曲。
“艾諾，你就帶著你的情人逃吧，不會有人給你提供幫助了。”瓦爾肯那油光水滑的大背頭在燈光下像鍋裡爆開的金針菇。
房車內，電腦控製檯上不斷閃現著艾諾各處住宅的監控畫麵。
一部分組織乾部反叛了。
沈越冬不緊不慢地翻著日曆，她坐在電腦控製檯後，隨口應了一句：“等了你們好幾天，終於開始動手了。”
“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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