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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拒絕偏執世子後,被抵牆角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昨夜他有些粗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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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他有些粗魯了

第二日天矇矇亮。

謝宴之起身,看著身邊躺著的人,臉上泛著緋紅,那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幾顆淚珠。

昨夜他有些粗魯了,她哭得太久。

謝宴之伸出手,想去拂開她頰邊散落的發絲。

目光卻驟然落在她露在被外的肩頭。

那白皙的肌膚上,錯落著深淺不一的青紫痕跡,像雪地裡綻開的暗色梅朵。

他的手頓了頓,快速彆開眼,又小心翼翼地將滑落的錦被往上攏了攏,蓋住了那些曖昧的痕跡。

而後在沈清唸的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這才鬆鬆垮垮地套上外袍,拿著腰帶,開啟門走了出去。

元青見到自己爺出來,滿臉震驚。

他昨夜在廊下候了一夜,屋子一直傳來清姑娘斷斷續續的哭聲。

那哭聲細細弱弱的,讓人揪心。

直到天矇矇亮,那裡頭的動靜才消停下來。

原以為清姑娘遭了大罪了。

沒想到自己爺也沒討著什麼好處。

他湊了上去,恭敬道:“爺。”

謝宴之往裡瞥了一眼,沉聲道:“找兩個丫鬟來伺候。”

“那可要叫清姑娘醒了?”

謝宴之想著榻上那張睡顏,想著昨夜折騰得那樣晚,冷聲道:“讓她再歇會兒。”

此時,手臂上的痛感傳了過來,謝宴之皺著眉,按住了手臂。

昨夜他不管不顧的,這傷又嚴重了些。

元青見狀:“爺,我去叫大夫。”

謝宴之點點頭,去了書房。

等元青帶著大夫過來後,大夫有些難以置信。

隻見他此刻胸襟敞開,脖子上和胸膛上都是抓痕。

手臂上除了舊傷,還有兩排牙印。

看來,這世子爺昨夜的戰績不可謂不精彩。

這位清冷的世子爺,要麼是對人家姑娘用了強,要麼就是閨房之樂使了花樣。

也不知是哪位女子,竟有膽這樣對待他?

想到這兒,這大夫的臉都覺得有些微微發燙。

察覺到大夫探究的目光,謝宴之冷眼看著他。

那大夫便收回了目光,恭敬地替他處理了傷勢。

又開了些滋補的方子,看著謝宴之黑沉的臉,他連叮囑的話都不敢多說,便躬身退了出去。

大夫走後,謝宴之的臉色依然沒有什麼好轉。

看著身上的抓痕,謝宴之心煩意亂。

怕彆的男子與女子行房,都沒有像他這樣狼狽的。

元青見狀,也不好說什麼,隻安靜地立在一邊。

沈清念睡到了晌午才堪堪醒過來。

剛一挪動身子,渾身便像散架了一般,傳來的陣陣痠痛。

尤其是身下那處,更是傳來了撕裂般的疼痛。

她纔想起昨晚究竟發生了何事。

謝宴之的發狠與粗暴,還有自己那徒勞的掙紮。

昨晚那屈辱的記憶像潮湧一般撲來。

她將臉埋進被褥裡,肩膀不住地顫抖,又哭了好一會兒。

門外的丫鬟聽到微弱的哭聲,便是試著推開了門:“姨娘,您醒了?”

姨娘?

她聽到她們這樣喊她,心裡更是難過。

猛地擡起頭,聲音沙啞:“不許這樣叫我!”

那兩個丫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茫然。

能做世子的姨娘,這是多好的福分呀。

怎麼還哭上了?

也不許她二人這樣叫她,連名分都不要了?

其中一個大一些的丫鬟站出來,柔聲勸道:“姑娘,時辰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沈清念此時才覺得渾身黏膩,她是需要洗漱的。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聲音依舊帶著哽咽:“我自己來,你們把熱水打好就出去。”

見狀,兩個丫鬟也不敢多勸,隻是將浴桶裡倒了熱水,又找了乾淨的帕子和衣裳放在屏風上,便識趣地退到了門外。

沈清念掀開被子,剛要下床,雙腿卻突然一軟,整個人重重摔到了地上。

昨夜謝宴之太過發狠,她的腿也折騰得沒力氣。

門外的丫鬟聽到聲響忙推門進來,卻見沈清唸白皙的肌膚上,青青紫紫的痕跡,讓人臉紅。

她們也沒想到平日裡清冷如玉的世子,在這事上竟這樣狠。

兩個丫鬟趕緊將沈清念扶到了浴室。

沈清念進到浴桶裡,朝二人擺擺手,浴室裡就隻剩下了沈清念一人。

她看著自己身上那些痕跡,拿起巾子,狠狠地在身上擦拭著。

像是要把那些屬於謝宴之的痕跡,連同昨夜的屈辱一起擦掉。

可那些痕跡深深刻在麵板上,怎麼擦都擦不掉,她擦著擦著,眼淚又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離家已經三月,僅僅三月,她還是走到了這一步,被謝宴之強迫著,做了姨娘。

為何會這樣?

沈清念在裡麵待了近一個時辰,才換上一身雪白的衣裙出來。

桌上已經按照謝宴之的吩咐,擺上了滋補身體的飯菜和補品。

那個年長一些,叫紅玉的丫鬟將麵前的當歸鴿子湯送到沈清念麵前:“姑娘,多少用一些吧。”

“這些補品都是世子特意讓人準備的,讓給姑娘好好補補身子。”

沈清念聽到謝宴之三個字,一股無名的火氣憋在胸口裡。

她頭也不回地走到了裡間,坐到了窗邊的軟榻上,望著窗外院中的海棠樹出神。

那海棠開得正盛,粉白的花瓣綴滿枝頭,可她的眼裡卻沒有半分笑意,隻有化不開的愁緒。

紅玉在門口悄悄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在這深宅大院,權貴之家,她們這些女子哪有選擇的權利。

這樣想著,便帶著另一個叫玉竹的丫鬟默默退了出去,守在門口。

謝宴之在書房處理了一些公務後,將手中的筆放到了筆擱上。

這會兒,他的腦中總是想起沈清念。

她的性子,經曆了昨晚的事,不知道她醒來後會有反應。

他揉了揉眉心,終是按捺不住,從書案後站起身,負著手,走了出去。

到了門口,見那兩個丫鬟守在廊下,他沉聲問道:“姨娘可醒了?”

紅玉趕緊躬身回話:“回世子,姨娘晌午時分就醒了。”

謝宴之微微頷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外間空蕩蕩的,桌上的補品一動未動,他的眸色瞬間冷了幾分。

他又轉身走向裡間,纔看到軟榻上的沈清念抱著膝,披散著烏黑的長發,靜靜望著外麵。

一身白衣襯得她纖弱不堪,像要碎了一般。

“為何不用飯?”謝宴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沈清唸的睫毛猛地顫了顫,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心裡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

要不是昨晚已經領教過男女之間力量差異,她此刻真想衝上去,狠狠給謝宴之一巴掌。

況且,她身上的傷,也不允許她那樣做。

謝宴之見她頭也不曾回一下,眉頭皺起,語氣也沉了幾分:“彆人求都求不到的恩寵,本世子給了你,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恩寵?”沈清念猛地擡起頭,淚水在裡麵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謝宴之,你怎麼能這麼無恥?你強行玷汙我,竟然還敢說是恩寵!”

門外的兩個丫鬟聽到這話,嚇得麵麵相覷,身子都在發抖。

這表姑娘竟然敢將世子說成那般不堪的人。

紅玉趕下低下頭,不禁在心中為沈清念捏了一把汗。

“玷汙?”沈清唸的話像一把刀子插進了他的心臟。

謝宴之冷嗤一聲。

他與她做那樣親密的事,在她眼中,竟然成了玷汙!

他何時受到過這樣的羞辱?

沈清念是懂得如何讓他顏麵無存的。

“你可想好了說這話的後果?”

沈清念擡頭看向他,見他臉色深沉得難看,周身的氣壓也沉得嚇人。

睫毛不禁顫了顫,心中有了一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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