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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拒絕偏執世子後,被抵牆角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背著我私會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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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著我私會外男

一個紙條輕飄飄掉了下來。

沈清念撿起來看了看,眼眶有些泛紅。

蕭懷意在太湖邊等她!

她將紙條拿起來,看了又看,心下有些猶豫。

他們兩個如今不便再見。心中的那些期許,也已經成了過眼雲煙。

她又想到了蕭懷意的傷,以及謝宴之的算計。

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劉麼麼,去太湖!”

劉麼麼聽了沈清唸的吩咐,回了一句:“清姨娘,金線買了也該回府了。”

這表姑娘如今也是大公子的姨娘了,那容貌又如此打眼,實在不適合在外拋頭露麵。

沈清念捏緊了手中的紙條,語氣裡帶著幾分嚴厲:“儘管去便是,老夫人和世子那裡由我去說!”

“這……?”劉麼麼還有些猶豫。

“劉麼麼不信我有這個能耐?”

“老夫人和世子可並未禁我的足!”

沈清唸的聲音再次從簾子裡傳出,明顯帶了幾分不耐。

“是。”劉麼麼心知沈清念不高興了,隻能先縱著她的性子。

若是大公子和老夫人真因這事發了怒,那也是找沈清念撒氣,與她可沒什麼乾係。

“去太湖!”跟馬夫說了一聲後,一路人,再沒開口說過話。

過了一會兒,她們的馬車就到了太湖邊上。

沈清念掀開簾子,看了一眼。

這是她和蕭懷意初次見麵的地方。

蕭懷意還沒有來,不知是不是傷勢太重,沒有法子過來了。

沈清念起身下了車。

紅玉見日頭有些曬人,便勸說沈清念道一旁的亭子裡歇會兒。

劉麼麼見沈清念看著太湖,心裡不明白這湖有什麼好看的。

有這閒情逸緻,還不如費點心想想如何守住大公子的寵愛。

她撇了撇嘴,臉上有些不耐煩。

直到這時,另一輛馬車才停在了一邊,跟沈清唸的車停在一起。

平安掀開簾子,蕭懷意忍著肩上的傷,從馬車裡下來。

他臉上帶著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什麼事。

劉麼麼見那公子有些眼熟,忽的想起就是在絲線坊見到的那個公子哥。

隻是他現在臉色蒼白,一看就是身子有恙。

他現在還朝著清姨娘待的亭子來了。

劉麼麼立刻站在身前,擋住了蕭懷意想要進到亭子裡的步子。

“這位公子,這亭子裡的是我們靖南侯府的姨娘,還請公子令尋一處歇息。”

蕭懷意看著這婆子護得緊的樣子,啞然失笑。

聽到姨娘二字,心中更是有些苦澀。

若是那人是他,絕不會委屈沈姑娘當姨娘!

沈清念聽見聲音回頭,看到蕭懷意一副大病未愈的樣子。

與平日裡那清風俊朗比起來,多了幾分滄桑。

“蕭公子,彆來無恙。”

“劉麼麼讓蕭公子過來吧。”

蕭懷意見眼前人頭上梳著婦人的樣式,臉上還是那樣溫柔嫻靜。心中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短短兩日,他與沈姑娘之間,就出現了這樣大的變故。

劉麼麼聽了沈清唸的話,心中大驚。

清姨娘這時要背著大公子私會外男?

這傳出去,大公子的顏麵往哪擱?

“清姨娘!”劉麼麼在這事上,堅決不肯退讓。

要是讓老夫人知道她帶著沈清念過來與人私會,那就不是簡單的事了。

“劉麼麼,彆忘了我是主子,你是奴婢。”

沈清念見劉麼麼還是不肯讓蕭公子過來,有些不悅。

“蕭公子,今日讓我來,是有何事要說?”

蕭懷意見劉麼麼不讓,他也不想離沈姑娘那樣遠。

使了一個眼色,平安抽身身上的佩刀,架在了劉麼麼的脖子上。

“走!”平安脅迫著她,讓她往亭外去。

劉麼麼感受上脖子上的涼意,瞬間閉了嘴。

隻是眼神滿含擔憂,生怕沈清念做出什麼給靖南侯府丟臉的事。

可她現在又是敢怒不敢言。

畢竟是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一個不留神就能叫她腦袋與身子分家。

平安看了一眼自家公子,將劉麼麼帶出了亭子。

為了沈姑孃的清譽,蕭懷意並未趕走紅玉。

他還是站在涼亭外,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會讓人心生誤會。

紅玉見狀,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好在這公子還是知禮節,有分寸的人。

蕭懷意看向沈清念。

她比之前憔悴了些,眼底疲憊泛青,整個人也沒什麼精神。

不由地有些心疼:“沈姑娘,你還好嗎?”

沈清念聞言,轉身不去看他,怕看到蕭懷意眼裡的深情,自己會裝不下去。

她其實過得不好,她不喜歡謝宴之。

厭惡他的強勢,他的觸碰。

她討厭府裡那些規矩,討厭妾室這個身份,討厭清姨娘這個稱呼。

她每日每夜都想離開!

她裝作看著遠處的景色,輕聲道:“我很好,夫君待我很好。”

說著,沈清念確定自己已經逼回了眼裡的淚,這才轉過身,擠出一個笑來,看向蕭懷意。

蕭懷意眼裡的誠摯令她心中刺痛。

蕭公子纔是她心中的良人,她也想過與蕭公子的以後。

他們或許會在通州,他母親留下的小院中生活,再育一雙兒女。

她當鋪子的掌家娘子,他就做他的閒散官員。

可現在,因著謝宴之,那一切都不可能了。

她看向蕭懷意肩膀的位置,那裡,今日因為她,生生捱了一刀,又流了許多血。

以至於他都沒了往日的神采。

想到這兒,沈清唸的心中又是心痛。

她今日必須將話說絕,不能讓他再為了她遭遇危險。

謝宴之就讓她一個人去應付好了,萬不可再拖累旁人。

夫君二字,令蕭懷意有些始料未及,他怔在了原地。

她的性子倔強,又受了那樣的強迫。

如今還得聽從一個下人婆子的話,半分不得忤逆。

這如何能算好?

她擠出的那抹苦笑,哪裡可見謝宴之待她好。

沈清念見他神色裡有些震驚與難過,心裡也難受得緊。

“蕭公子可還有事?”

蕭懷意聽出沈清念語氣裡的疏離,上前一步問道:“沈姑娘可曾怪過我?”

若不是他提出讓她跟著離開京城,就不會把謝宴之逼急了,強納了她。

是他害了她。

沈清念微微搖頭,淡淡一笑:“即便沒有蕭公子,我也會那樣做。”

“隻是比原本想的要提前了些。”

“不過,我還要感謝蕭公子。”

“從前我隻當表哥強勢霸道,如今與他在一起,才知他溫柔體貼的一麵。”

“我心裡已視他為我此生唯一的夫君,是我一生的良人。”

沈清念手指緊緊握成拳,她隻覺得自己的心被人來回碾壓,疼得緊。

她的睫毛顫了顫,低下頭,不讓眼底的淚被他瞧見。

蕭懷意身體一僵,眼神裡都是悲愴。

但他還是不願相信沈清念說的是她的真心話。

他見沈清念方纔盯著自己的肩看了好幾眼。

她一定是知道自己受傷了,不願自己再為她涉險。

他的沈姑娘,一直都是那樣的溫婉善良,替人著想。

又見她手中那白色的一角,她還留著他寫給她的紙條!

想到這兒,蕭懷意的眸子忽然亮了些,眼神裡帶著懇切:“沈姑娘,我隻想讓你知道,無論發生什麼,我的心意一直未曾變過。”

“從前到現在,我一直心悅著你。”

沈清念聞言,擡眼看過去,蕭懷意臉上又是春風化雨般的笑。

彷彿她剛才所說,隻是她一人的幻覺。那些傷人的話,好似從未說出口。

可是,她不敢再連累他,最終還是狠下心來:

“蕭公子,這些話以後莫要再說。”

她聲音裡帶著些顫抖:“可我對蕭公子早已無意,你往後莫要再來找我了。”

雖知曉沈清念所說都是違心之言,蕭懷意聞言,身體還是一僵。

直愣在原地,沒有吐露半個字。

沈清念轉身欲走,再這樣停留下去,她怕她會忍不住想要去安慰他。

擦身而過的瞬間,隻聽見蕭懷意說了一句:“沈姑娘,說出這些話,你也很是辛苦吧?”

沈清念側頭看向他,眼裡滿是驚鄂。

蕭懷意聽了這席話,竟一點兒也沒討厭她。

蕭懷意就那樣溫柔地看著她,柔聲道:“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才說得這樣絕情。”

沈清念再次怔了怔,柔軟的心又感到了微微的刺痛。

蕭公子總是知道她心中所想。

還未等她說什麼,身後便傳來了一個聲音:“懷意,為何老纏著我的姨娘不放?”

沈清念見謝宴之過來,身子微不可聞地顫抖了一下。

謝宴之看見蕭懷意和她一起,是不是又要為難蕭懷意?

她的眼裡滿是擔憂。

蕭懷意此時卻輕聲在她耳邊道:“不必擔心。你隻接著說那些絕情的話就好。”

沈姑孃的處境,比他的更糟。

紅玉見謝宴之過來,心道不好。

清姨娘好不容易拒絕了眼前用情至深的公子,又被大公子發現與人私會。

她的心又提了起來,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謝宴之大步過來,眼裡滿是寒霜。

他一把摟過沈清念,坐在了凳子上,又將人摟過來坐著。

再用手捏著她的下巴,眼裡滿是探究:

“還是說,是你背著我,在這裡私會情郎?”

沈清念擡眼看著謝宴之,身體有些微微顫栗,鼻尖也泛起了紅,眼裡滿是哀求。

她不願讓蕭懷意看到她與謝宴之這樣親密的一幕。

謝宴之彷彿看不到沈清念眼裡的哀求,鬆開了她的下巴,用手在她的腰肢上摩挲著,挑釁般看著蕭懷意。

蕭懷意臉色比之前更是白上了幾分。

謝宴之這般做法,是在惡心他,亦是在侮辱沈姑娘。

如果他不喜沈姑娘,又何必強留她在身邊?

蕭懷意拱手道:“今日清姨娘與在下見麵,隻是為了讓在下勿要再對她心存幻想罷了。”

說著,蕭懷意又眼神哀傷地看了沈清念一眼。

謝宴之看了一眼沈清念,見她的眼中隻是委屈,始終沒有去看蕭懷意一眼。

他對沈清念道:“當真?”

沈清念點點頭:“我如今已有了夫君,自然要斷了旁人的心思。”

謝宴之聞言,低頭在她耳邊低聲道:“那我來幫你。”

沈清念聞言,有些疑惑。

沒等她反應過來,謝宴之便扣著她的後腦勺,狠狠吻了起來。

紅玉見狀,趕緊背過身去。麵上平靜,心裡已是驚濤駭浪。

大公子竟這樣放蕩,在外麵就與姨娘這般親熱,讓人麵紅耳赤。

沈清念震驚地看著謝宴之,想著他怎麼能當著人的麵,就做出如此無恥的事來。

謝宴之又似發泄般,狠狠摩挲著她的唇。

她隻覺得嘴唇生疼,又發不出聲。

想著蕭懷意還在一旁瞧著,瞧著她這樣不堪的一幕。

沈清唸的眼淚止不住地滾落下來。

自己剛才還在蕭懷意麵前信誓旦旦地說著謝宴之待她多好。

轉眼謝宴之就當著外男的麵,這樣欺辱她,絲毫不給她顏麵。

他到底將她當做什麼!

蕭懷意見了謝宴之的舉動,心裡怒氣翻湧。

沒想到謝宴之為了惡心他,竟對沈姑娘做出如此不堪的事來。

他又看見沈清念眼角的滾落的眼淚,就像一把刀插進了他的心臟,讓他心痛不已。

就隻是為了讓他斷了念想,沈姑娘就要忍住心中的不適,在他麵前喊謝宴之夫君。

可他又能怎麼做呢?如果此時去護著沈姑娘,謝宴之又會怎樣責罰她。

想到這兒,他忽然覺得即便他現在已經取代了蕭洪意,但在謝宴之麵前,他還是那樣無力。

謝宴之感受著懷中人的顫抖,心道現在知道怕了?

她來與蕭懷意見麵時,怎麼不想著他知道了會怎麼樣?

還委屈得哭了!

就那麼不想被蕭懷意瞧見他與她的親密。

他就是要她看看,那個口口聲聲心悅她的蕭公子看到他這樣欺負她,會怎麼做。

為了給她個教訓,謝宴之又咬向那抹柔軟。

直到嘗到一股腥甜的味道,謝宴之才放開了她。

沈清念得了自由,伸出手指,摸了下唇,覺得有些刺痛,又看了看手指上的血跡,心裡不禁泛起一股苦澀。

她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沒臉再見蕭懷意,隻是紅著眼,看著亭子外的太湖。

可是不知怎的,眼淚還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地順著臉頰滑落。

謝宴之見狀,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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